我鶴丸國永是不會屈服的!


    鶴丸在費勁千辛萬苦後,終於洗刷幹淨了身上被那隻綠毛蟲蹭了一身的黏液,他內心戰意十足的握拳。無論怎樣,他都要成功的嚇到這位審神者大人,絕不認輸!


    天禦川在不遠處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他摸了摸下巴,對這隻活力十足的鶴感到十分滿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麽有趣的小家夥了,他還真是期待,他會做什麽了。


    雖然他這時候應該去找他的小刀子們,以免他們真的出什麽問題,但是這隻鶴球也很好玩啊。天禦川苦惱的想了想,愉悅的決定繼續陪鶴丸玩一會。


    ——雖然時間十分寶貴,但是他的時間是無限的,偶爾摸個魚也沒什麽的吧,至於一期一振他們……有他給一期的青焰護著,加上那些小家夥也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倒是不必著急去找他們。


    天禦川看著那隻自告奮勇去前麵探路其實是想要將他帶進挖好的陷阱的鶴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可真是有趣極了……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驚嚇的。


    ……


    這邊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完全被他們,寫作最溫柔最好讀作最惡趣味的主君遺忘到一邊的付喪神們,正一臉堅定的戰鬥著。


    一期一振此時形容十分狼狽,他長長的水色頭發有些淩亂,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上麵沾上了些許塵土和落葉,一身藍色軍裝外側被大太刀鋒利的尖端劃破,露出裏麵雪白的襯衫,和若隱若現的腰部肌膚。


    螢丸此時也並不好過,銀色短發的大太刀少年咬著牙,單手斜舉著大太刀,他身上原本穿著的披風和外套早就不見了蹤影,白色的裏衣上沾染了灰色的塵土,腿上的絲襪也有些破損,一雙淩厲的碧綠貓眼瞪著一期一振。


    他雖然身為大太刀,擁有極強的攻擊力,但是一期一振的戰力並不差,太刀青年可是本丸戰力最強的幾把刀之一,就算是螢丸也沒有那麽輕易的可以奈何得了他,而進行過一次淨化之後的一期一振更是加強了不少速度。


    一期一振手中太刀揮舞的極快,完全超越了他本來應有的機動,每每能夠在螢丸將大太刀砍過來時反應過來提前格擋住或者躲避開來,這使得他得以在這把以攻擊力出名的大太刀付喪神麵前堅持下來。


    螢丸有些不甘心的瞪著他,可是卻完全沒有辦法,就算是一向身形靈活的螢丸,身為大太刀的他在速度方麵也是完全沒辦法與其他刀種相比的,就算是原本的一期一振也比螢丸要快上許多。


    如果是原來的一期一振,那麽螢丸還可以憑借自己的兵器長度和打擊力形成優勢,但是現在的一期一振,他的機動幾乎可以和打刀相媲美了,而在力量方麵,兩把刀並沒有大的足以很快分出勝負的差別,所以螢丸隻能無奈的和他慢慢磨。


    在他們戰鬥的不遠處,山姥切國廣正在那裏和另一把看不清摸樣的付喪神對峙著。山姥切國廣緊緊地拽著身上的白色布單,手藏在布單下,緊緊的握著黑色的刀柄,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張會移動的床單。


    而在他對麵的那個付喪神,看起來比山姥切國廣隱藏的還要更深。那是一個全身都覆著一層猙獰白骨盔甲的付喪神,他的身形看起來頗為高挑,手中握著一把同樣被白骨包圍住的刀劍,完全看不清長相。


    山姥切國廣看著眼前這把有些眼熟卻完全想不起來是誰的付喪神,他就連頭部都是被白骨徹底包圍著的,腦後原本該是頭發的地方是層層疊疊的白骨,頭上生有一根倒刺,麵上覆著的白骨麵甲像是一副麵具,並不猙獰,卻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而從頭部往下,他身上的白骨則更像是一副盔甲,有些像是蜂須賀虎徹的出戰服,又有點莫名其妙的詭異感,突出的骨刺帶著一種邪惡的美感。


    山姥切國廣看著這個擋在自己麵前的付喪神,完全不能明白這個付喪神的用意,亦猜不出來他的身份。所幸這把陌生的刀也並沒有要主動出手的意思。


    他隻是安靜的站在山姥切國廣的麵前,隻有在山姥切國廣想要插手螢丸和一期一振之間的戰鬥的時候,他才會上前一步,拔刀指著山姥切國廣,不允許他前去插手。


    山姥切國廣隻能罷手,他不安的看著似乎打出了真火的一期一振和螢丸,內心焦急卻毫無辦法,這把攔住他的刀力量並不比他差,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贏,所以隻好在原地和他僵持著。


    ——砰


    “鏘,這是必殺技”隨著螢丸清脆的聲音,他整個人衝了過來,刀刃橫掃,撞向了一期一振,一期一振艱難的躲開刀刃,卻被螢丸撞到,遠遠的撞在了樹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山姥切國廣一怔,他連忙回頭,看向了一期一振的方向,目光帶著點擔心。一期一振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爬起來,他的上半身已經完全□□了,但是手中的太刀卻越發鋒利,似乎有一抹青焰在燃燒。


    山姥切國廣看他無事鬆了口氣,然後看向對麵的付喪神,發現那把刀竟然完全沒有趁他分神偷襲的意圖,反而是背對著他跌坐於地閉目養神起來。


    山姥切國廣默了半晌,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麵對他,但是很快的,他的目光就被對麵付喪神身後的白骨所吸引過去了。


    這個沉默寡言的付喪神身後的白骨上勾勒著一幅奇怪的圖案,那是一尊結跏趺坐於赤色蓮花上的佛像,祂有三目,色如日暉,諸華鬘索絞結莊嚴其身,執弓箭鈴杵等物,做憤怒暴惡狀,似是色、聲、香、味、觸、法六塵俱全。


    山姥切國廣當然認得那副被這個付喪神印在身後白骨上的圖案,他看著那副圖案,神色莫名,眼神卻漸漸凝重了起來。


    這樣的圖案……還有這把莫名其妙的刀,這些奇特的事情恐怕已經不是他和一期一振能夠對付的了的了,看來…還是要找主君插手了。


    山姥切國廣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微微皺起眉,收刀入鞘,背對著他坐在那裏的付喪神聽到聲音驚訝的回頭,看到山姥切國廣做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山姥切國廣沒有去管他,金發打刀雙手合十,他的指尖夾著一朵閃爍著流光的櫻色玉花,正是之前天禦川贈與他的信物。打刀青年微微閉上眼,通過和本丸的契約輕輕的在內心呼喚起來。


    ……


    天禦川此時正懶洋洋的仰躺在一張懸掛在兩顆百年老樹之間的吊床上,他頗為悠閑的啃著左手的果子,一邊用右手拉著一根繩子晃來晃去。


    “哇啊啊啊啊!!!!!!”一隻通體雪白的身影正被懸掛在其中一顆老樹最高的枝椏上,隨著天禦川手中繩子的搖晃而不停的搖擺著,手舞足蹈的發出尖叫聲。


    天禦川笑意吟吟的看著這隻喜歡作死的鶴,手中毫不停歇的晃動著鶴丸自己準備的繩子,欣賞著太刀付喪神此時的摸樣。


    “審神者大人,請你把我放下去吧!”鶴丸國永皺著臉,一臉挫敗的道,他垂著頭,雙腿都被陷阱的繩子綁的嚴嚴實實的,整個人倒懸在半空中,看著天禦川的眼神水汪汪的,看上去十分可口。


    若是換了一個心軟的人在此,恐怕就忍不住撲上去揉揉他並且把他放下來了。可惜現在在這裏看著鶴丸國永這副摸樣的人隻有天禦川一個。


    心冷似鐵的審神者大人笑而不語,他很是愜意的仰躺在鶴丸國永給他自己準備好的吊床上,如同之前這把太刀想象的那樣看起戲來,隻不過主角和觀眾剛好反了過來。


    “鶴丸不是很喜歡這樣嗎?”金發的審神者似笑非笑,一雙流轉著繾倦溫柔的藍色眼眸半闔著,睨了他一眼,眸中帶著一點趣味。


    “……”鶴丸國永垂頭喪氣,他是喜歡別人這樣,而不是他自己受到這樣的驚嚇啊,難道他真的沒辦法整到這位大人一次嗎!


    “你很可愛,鶴丸,也很有趣”天禦川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味,他突然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麽,然後在袖中摸了起來。


    半晌,他終於從自己龐大的收藏中找到了一把奇特的武器。那是一把形狀奇特的金弓,第一眼看上去的摸樣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而不是一樣強大的兵器。


    這把金弓看起來十分小巧精致,在弓身上刻著奇特繁複的古希臘文字,弓的兩端呈愛心狀,十分漂亮,任何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仿佛都會升起一種渴望愛情的愉悅感。


    天禦川用手指敲了敲這把奇特的金弓,想起這把金弓原本的主人,又看了一眼倒掛在那裏的鶴丸國永,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如果他把這個東西給這隻鶴用,那麽……應該會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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