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彈劾也不能說沒用,隻能說隻有一根毛的用……


    因為這次屍骸遊行,是經過趙頊同意的。


    王巨還刻意說了其原因,首先是花銷。


    滅西夏都困難了,況且還要拿下吐蕃,如果不是時機不錯,王巨可能會選擇拉攏阿裏骨,給他大量好處,以換取他安份守己。


    但連滅兩國,未來會產生多大的花銷吧。


    就象眼下,會州會戰陸續結束了,三軍將士得賞賜吧,犧牲的將士家屬得撫恤吧。


    其實許多宋軍十分有血性,寧死不降,有血性歸有血性,人家用命對待朝廷,朝廷最少有所表示。如果朝廷以為是理所當然的,那麽就會象宋太宗高梁河一戰那樣,拿下太原,看不到任何賞賜,三軍不願意奮戰了,由是高梁河慘敗。


    但這個賞賜不可能每人隻給兩三貫錢,最少》無>錯》平均起來每人給三四十貫錢,大家才會心動,可此次參戰的三軍將士達到了十幾萬之眾,賞賜與撫恤必會產生一個天文數字。


    然而想平滅兩國,就必須這樣做,有了豐厚的賞賜,再加上戰利品也能瓜分到一些錢帛,沒有參戰的將士才願意參戰,參戰的將士才願意殺敵立功換取賞賜。


    三軍士氣就上來了,有了士氣,才能平滅兩個國家,這是根本所在。


    但這樣,未來花費會更大,就算不加賦稅於民,事實上王巨也沒有打算加賦稅於民,但這些財政終是從國庫裏撥出來的。因此越打到後麵,越會有人用此做文章。


    不要小看了這群人,實際上胡人稱王稱霸,正是中原內部出了問題。就象五胡亂華,實際上東晉有數次機會能收回中原的,比如桓溫,比如劉裕,但他們想做皇帝了,機會也就錯失了。或如安史之亂。安祿山與史思明打到最後,無法用兵了。然而各個藩鎮開始割據了,唐朝無法中興……不說別的,用人堆也將這群胡人堆死了!


    現在仍是這樣,如果內部不擰成一股繩,再加上連伐兩國,成功率依然不會太大。但這次機會錯失,恐怕是永遠錯失了。


    所以有了這次遊行,前線邸報說死了六十萬軍民。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者朝中大臣來說,也僅是一個數字,現在將這些屍山骸海放在你們麵前,讓你們觀看,那麽還會不會說什麽和平!


    當然,趙頊可沒有讓這支隊伍刻意繞到司馬光家門口,更不會同意王巨派門客帶著手令。在司馬光家門口大鬧一場。


    不過也隻如此了,以前司馬光再三攻擊王巨。不帶王巨反擊一回?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並且兩人相比,司馬光是百姓,王巨是州官好不好?


    也就是司馬光種的因,現在開始收獲這個苦澀的果實。


    還有一個隱形的用意,那就是民意。而民意這個東東,是可能操控的。


    就象王安石的變法,實際王安石確實隱約看出了一些東西,就象宋朝的賦稅,整是唐朝的數倍。但為何宋朝更富裕。


    不要說宋朝稅重!


    再重也沒有****重,更沒有美帝重!


    或者說宋朝鹽貴鹽是不貴,可有通信費,有柴油汽油費……好了,不屑玩鹽這個低級東東了。


    而且通過青苗法,他已經看到了貸款的一些作用,通過市易法,他也看到了商業的價值……隻是身在這時代,有時代的局限性,他看得不清楚,因此變法帶來了許多新的弊病。


    但有的變法確實是很不錯的,比如免役法。


    何至於讓一個百姓用怮相公來喚豬?


    這就是某些人對民意的操持,更厲害的是袁崇煥,這個人並沒有金大神所寫的那麽完美,有很多缺點,但至於磔刑後,滿京城的百姓來分食他的屍體?更過份的是劊子手每割一塊肉,老百姓排著隊,花錢買這塊肉當場生食。


    所以王巨在彼岸,隻在基層執行選舉製度,上層依然是精英任命製,民意這個東東,太不可靠。


    不過也不能小看了這民意,如果讓某些人將民意操控,全天下百姓反對之,則會動搖更多大臣,這三年就有難度了。


    這次大鬧的後果,整個天下百姓又會對往事議論紛紛,最少有一件事是許多人都承認的,伐夏之戰如果王巨在宋朝,不會敗得那麽慘,王巨為何不在宋朝?就是司馬光文彥博這些人用手段將王巨逼走的,幸好皇帝頭腦忽然清醒過來,兩次派中使去海外,將王巨再度請回來,這才有了連番大捷,才有了整個宋朝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麽以後,不論是誰,也不易操持這個民意了。


    最後就是連番大捷所帶來的影響。


    現在的宋朝與後世的****差不多,好不容易壯著膽子派了一些船去南海圍觀美帝航母,但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讓無數****百姓激動澎湃。


    宋朝也是如此,積弱了許久,隻要前線不斷地取得勝利,管王巨怎麽做,就是將司馬光的家拆掉了,百姓也不會反對的。


    而且好消息又來了……所以這些人的彈劾隻有一根毛的用,並且還不是頭毛,而是更細的汗毛。


    大裏河過去就是北綏州,宋朝未收回來的綏州地帶,再往前就是橫山。


    但這裏的橫山與王巨慶州戰役的那段橫山不同,慶州大捷過後,王巨的處理方法十分粗暴,主動投附宋朝的拉攏之,繼續忠於西夏的則強行鎮壓之。可問題是兩邊的橫山情況根本不一樣,那邊的橫山總體對西夏忠誠度不高,特別是因為兩國私商往來,讓許多橫山百姓意識到西夏的落後與稅賦的沉重,所以宋朝略表現有那麽一點強勢,就會有許多部族會主動依附宋朝,況且王巨用了那麽多反間計。


    這邊的橫山則不行了。他們是西夏的老巢所在,甚至當年李繼遷能得勢,這些人最少貢獻了五分之一的功勞。


    這種敵意滿滿,即便有部族投附,劉昌祚也不敢收留。


    收留可以,一旦西夏大軍到來了。他們弄不好就成了禹藏花麻,但禹藏花麻捅的是阿裏骨一刀,這些部族捅的可能是宋朝一刀幾刀。


    強行鎮壓也不行,宋朝邊境許多官員說,橫山多堡砦,其實西夏建設的真正堡砦很少的,主要就是這些村寨,倚據山勢,用石與木柵壘寨牆。


    隻要強行鎮壓了。反抗必然激烈,後方西夏多少還有幾萬兵馬,即便將這段橫山拿下,宋軍傷亡也會慘重,這麽做很不值。


    於是劉昌祚兵臨橫山下,將南邊的百生攆之一空,便沒有再向北發軍了。


    這一張一馳間,奧妙也就出來了。


    首先這些攆走的百姓要吃要喝。就會燒殺擄掠,使得本來貧困的橫山地區百姓雪上加霜。而且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自家人對自家人動手了……


    前方失去了阻擋,橫山直接成了前線,一些小部族人心不安。


    西夏表現不給力,不敢救援,一些部族失望。


    宋軍又沒有因為鎮壓結下仇恨。於是宋軍撤退時,一些部族主動暗中派人向宋朝示好了。


    那麽就在短時間內達到了拉攏一批人,再打壓一批人的目標。


    正好朝廷賞賜也分發下來了,總的來說,緣邊五路皆派軍士參戰。不過延州這邊將士立的戰功最少,賞賜無疑也最少。


    貪生怕死的禁兵無所謂了,給他們再多的賞賜,也休想指望他們上了戰場英勇奮戰,但大多數有血性的將士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士氣可用了。


    於是鬆了鬆後,劉昌祚再度率兵渡過大裏河,兵臨橫山。


    不過之前給了緩衝時間,有些部族已經向宋朝示好,這些部族必成了最好的內應。


    至於永樂城的血仇,隻能放一放了。


    鎮壓是避免不了的,但不是要對所有村寨進行鎮壓,而成了有選擇的鎮壓。


    數萬大軍就象推土機一般,節節挺進,更多的部族陸續地向宋軍誠服。


    如果這段橫山再失去了,那麽九成橫山都要被宋軍拿下,西夏無奈,從夏州銀州石州陸續調出兩萬兵馬,對橫山進行支援。


    若隻有延州這一部兵馬,說不定兩軍於橫山僵持下來,劉昌祚的兵力雖多一點,可不占主場優勢。西夏兵力雖少一點,士氣也低落,不過占據著地利與人和的優勢。


    但問題是宋朝於其他地方還有著許多兵力,西夏大軍向橫山挺進,河東路發兵了,訾虎與折可行帶著府麟路的兵馬,苗授帶著他訓練兩年多的邊軍,合計近四萬兵馬,一萬民夫,殺向了銀州。


    西夏連忙分兵援救,但是劉昌祚暗中將前來支援的張守約兵馬置在了米脂寨,府麟路發兵時,張守約帶著環慶路的兵馬,殺向了橫山,生生將西夏分出的這支兵力堵在了銀州城外。


    銀州城沒有援兵到達,幾路宋軍猛攻之下,守城的主將見城池無法守住,主動率領城中的兩千夏軍投降了。


    得到了銀州,幾路宋軍繼續西進,夏軍無法抵擋,節節向古長城撤退,撤出了古長城外,幾路宋軍也就沒有再追趕了,而是繼續將百姓向宥州或者南河套驅逐。


    其實這時候可以收攏一部分百姓,但問題是大夥對這裏的百姓皆不大放心,又無法安置。置於渭源那是最好不過了,可從這裏到渭源太遠,如果將幾萬戶百姓向渭源遷徙,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生,也會花費大量的財力。


    延州也有許多地方可以安置,但就是王巨來了,也不敢將銀州石州的百姓往延州綏州安置,弄不好會出大麻煩的……


    所以進一步地驅逐,不是忠於西夏嗎,你們現在走投無路了,看看西夏有沒有拿出錢糧救濟你們。


    救也不問,那會將西夏徹底拖入泥潭。


    不救,這些百姓則會對西夏漸漸失望。


    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但暫時宋軍又從山外撤了回去,眼下在這裏。宋朝沒有群眾基礎,又位於山外,不易防禦。不過這段北橫山則拿下了,而且經過一張一馳,對西夏死忠的部族也甄別出來,全部攆走。


    宋軍做得也狠。連高梁的青杆,都強迫西夏百姓割下來,運回去當成了飼料。


    此役,沒有擊殺多少西夏將士,不過意義非同小可,整個綏州終於收了回來,不但整個綏州,九成橫山地區,全部被宋朝掌控。


    就是以後宋朝不伐夏。攻防之勢也完全顛倒。


    消息傳了回去,舉國歡慶,一個橫山,將宋朝害苦了。


    但西夏麵對宋軍這種穩打穩紮的進攻,卻是束手無策,梁氏集團更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不過宋軍對西夏的進攻,暫時性全部停下來了……因為宋軍的重心轉到了湟州。


    李憲拿下了蘭州後,於蘭州兩邊陸續建了龕穀堡。吹龍堡,西關堡。勝如堡,質孤堡,東關堡,阿千堡,皋蘭堡,不過在西夏陸續進攻中。勝如堡、質孤堡、皋蘭堡,甚至連西關堡都陸續廢罷。


    平夏城、天都山、鳴沙城、古烽台,四次大勝,也將西夏大半兵力消耗掉了。


    於是王文鬱與李憲又將西關堡重建起來。


    然後主動跨過黃河,於斫龍穀口修建了金城關。從這裏可以直達原先的六穀部諸蕃,也可以威脅到西夏的卓囉軍司。


    阿裏骨反目成仇,宋朝也不客氣了,於西關堡西側的把拶橋畔建立了京玉關,直控癿六嶺(祁連山)與湟水。但看上去宋朝還是以防禦為目標的,並且阿裏骨正是從這條道路撤回青唐城。


    時光飛快地過去,到了六月末,黃河兩邊諸堡砦一一屹立起來。


    兵力上對宋朝沒有帶來影響,渭州後方騰出來了,同樣騰出大量兵力,足以將這些堡砦城關守住。


    不過財政上消耗會更嚴重,畢竟運輸的距離進一步拉長,即便用戰俘運輸糧草,也會產生更多的消耗。


    但從軍事意義上來說,宋朝於邊境完全占據了上風,也就是從現在起,東到東橫山,西到蘭州黃河河畔,宋軍可攻可守。


    而且馬上就看到其意義。


    七月初,就在西夏撥出一些兵力援救夏州,也必須要救的,這裏乃是西夏的“龍興之地”,真讓宋軍再度弄成廢墟,西夏那就更慘了。宋軍幾路兵馬,忽然出兵黃河,向卓囉軍司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夏軍節節敗退,撤向西涼府。


    因為地形不是很熟悉,宋軍沒有敢深入追擊,但是將黃河西岸的百姓一起強行遷徙到了河東。


    不過這一役看上去意義不大,沒有殲滅多少敵人,也沒有占領多少西夏疆域,畢竟在河西了,地形不熟,百姓不是很支持,又缺少相互的支持援助,除了幾個渡口外的關卡,再往前進,即便建設了堡砦,也成了海外孤懸之地,能建卻不易守之,就象當年豐州那樣。


    但這次出兵的意義不是在西夏……


    …………


    賈會一口氣騎馬來到河州,見到王巨施禮後說道:“太保,好遠。”


    他從密州來的,當然很遠了。


    王紫川不屑地說:“如果給太保十年時間,能讓大宋疆域北達小海,西達蔥嶺,東達鴨綠江。”


    這基本就是唐朝巔峰時的疆域。


    不過王紫川也不大懂,雖然唐朝疆域大,許多地區是羈縻區,不能控製,不象宋朝,疆域雖小,九成能直接控製。趙匡胤用玉斧在大渡河上一劃,往西朕不要了,以免損中國民力。


    西邊都是蕃人羌人,治理很困難,至少朝廷無法獲益,還要派駐官兵官員,但這些官兵官員的錢帛,是中原百姓納稅所出的,如果一旦叛亂,所費更多,因此得到了這一帶,朝廷沒有獲利,反而會傷害中原百姓財力民力。


    這個想法也有消極了。


    不過王巨想法也有些消極,他過於著重實用性了,比如西南夷,暫時無法控製,王巨也就聽任這個國中國古怪地在宋朝西南地區屹立著。


    這個所謂的實用性,也就是有軍事價值。比如西夏,或者能獲益的地方,比如交趾大理,朝廷才會去開拓。而且一旦開拓了,就要想辦法盡量能讓朝廷掌控。


    然而在多數人畏戰的宋朝,王巨這個所謂的實用性思想。還是受到主流群體歡迎的。


    也就是王巨有這個條件,也未必帶著宋朝軍隊開拓到貝加爾湖與蔥嶺。


    而且就是宋朝相信王巨,繼續大力支持王巨,十年時間還是做不到的。除非給王巨二十年時間,那麽將黃河治理好了,進一步寬賦稅,又於河北河東訓練出大量軍紀嚴明的邊軍,同時還要想辦法讓遼國於遼東燕雲推廣雜糧,有了耕種。才能有效地管理控製,那麽第二個十年時間內,王巨說不定就能將遼國滅掉。


    但這是不可能的……就是趙頊繼續活著,能讓王巨權傾天下二十年?


    並且宋朝種種弊病已深,即便換王巨來做皇帝,也無法將這些弊病一一矯正,一旦徹底矯正,準會天下大亂!


    於其這樣。還不如開拓彼岸呢,哪裏疆域豈不是更大。而且王巨要想怎麽畫就怎麽畫。


    不過王巨這六年的種種做為,以及他隱晦地說出來的一些治國的道理,不僅會延緩宋朝的壽命,還會給許多人帶來反思,再加上彼岸未來的啟示,也許未來新政權的產生。就會仿效彼岸。


    那才是真正的新生開始。


    這些,王巨不會與王紫川解釋了。


    他說道:“子如,為何從密州趕過來?”


    賈會說道:“太保,彼岸帶來一個好消息。”


    “什麽消息?”


    “在利州發現了一個超大的銅礦。”


    利州就是在更遙遠的彼岸了,大約是在智利一帶。反正現在都沒有辦法測繪出那邊標準的地圖,王巨隻是估計了一下,將那個定居點命名為利州。


    如果是利州,發現一個大銅礦也不稀奇,王巨臉色平靜地聽賈會往下說著。


    “太保,這個銅礦估計能年產一千五百萬斤。”


    王巨終於有些動容了。


    一千五百萬斤,大約隻有八千餘噸,放在後世,也就那麽一回事。


    但這可是在宋朝。


    賈會又說道:“而且根據工匠反映,保守的估計,能開采三四十年。”


    “這可是一個好消息……”王巨走了兩步,銅在彼岸作用不大,一部分鑄造器皿,一部分銅運回宋朝,換成銅幣。


    彼岸貨幣同樣分為絹交與銅幣兩種,絹交與宋朝的絹交樣式不同,也不及宋朝精美,當然情況不一樣了,在宋朝做工不精美,則會有膽大的人大肆製造假貨幣。彼岸則不需要了,而且就是有膽大的人,也缺少相關的絲料。


    因為兩種貨幣不同,沒有相互流通,甚至宋朝的絹交已經有一部分流通到了遼國與西夏占城倭國,但沒有流通到彼岸。海客們得到了宋朝絹交,也用來采購商貨了。


    銅幣卻不同,彼岸一直在使用宋朝的銅幣,自己沒有鑄造一枚銅幣,而是不斷地用銅向宋朝換來銅幣使用,這是王巨再三申明的,因為這個銅幣是兩邊聯係的紐帶,讓彼岸百姓不要忘記他們的根本……


    不過在彼岸銅幣可能相當於****的一元錢五毛錢的硬幣,所以流通的數額並不是太大。


    然而在宋朝不同,銅幣越多,反而利於絹交的穩定。


    王巨想了想,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必須加以利用,因此他寫了一篇奏折,將這個情況向朝廷稟報,並且承諾彼岸未來每年向宋朝提供一千萬斤以上的生銅,但這些銅全部是用來鑄幣的,同時每年向彼岸交納五十貫銅幣。


    一千萬斤銅肯定不止五十貫錢,即便按照朝廷的收購價,也接近三百萬貫了。至於餘下的部分,用未來的十五萬兩黃金“年貢”相抵了。


    “太保,你一心忠於大宋,可許多人不領你情啊。”賈會說道。


    這也是一個比較精靈的人,所以後來陸續地提撥上來,如今主持著密州那邊的彼岸交易。


    “子如,何來此言?”


    賈會便將他打聽來的一些消息向王巨反映了。


    司馬康進京告狀,但司馬光真的氣病了,而且聽說病得很重。


    無論司馬光如何厚黑,遭此羞侮,也吃不消的。


    再加上許多人以為王巨離開朝堂,因此牛鬼蛇神一起冒出來了,什麽樣的話兒都有。甚至王巨來到河州,為了便於民族融合,於各部選撥三名少女做為兒子未來的小妾,也被一些人說起王巨替兒子選妃嬪。


    “是誰說的?”王巨惱怒道。


    王巨現在不怕國內,就怕國外,就怕有人用海外王做文章。就象遼東,如果不怕有人做文章,那麽就可以從宋朝選派一萬名官兵,學習高麗語,潛入遼東,整個遼東就會更加糜爛。


    但不行了,一旦有宋軍看到彼岸用船裝載軍隊於遼東作戰,一定會有人浮想翩翩。


    到現在王巨還不知道遼東已經提前產生了巨變……


    賈會搖了搖頭,他隻是派人暗中打聽到一些路人的消息,卻無法打聽到朝堂內幕的。


    這也無妨,王巨寫一封信問一下章惇就能聽到內幕與真相了。


    妃兒擔心道:“這些人會不會壞官人的事……?”


    “那倒不會,隻要前線源源不斷地勝利著,這少數人無論如用鬧事,也翻不起風浪。”


    “官人,妾身就怕那個司馬光真的被氣死了。”


    “妃兒,你說錯了,如果真氣死了,我背再多的包袱,也是值得的!”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氣不死司馬光,王巨才會失望呢。


    賈會帶著王巨寫的奏折返回京城,王巨這麽做,也有很多用意,替彼岸與自己加分,什麽海外王、選妃嬪的啥,那是子虛烏有的事,否則幹嘛這麽拚命地向宋朝送金子送銀子送銅?同時也會讓趙頊進一步安心。


    今明兩年財政不會緊張,緊張的乃是後年,大後年,一千萬斤銅,隻返還五十萬貫銅錢,但它可以鑄造近四百萬貫銅幣,扣除成本外,三年能變相以盈利八百萬貫。


    雖然前線大手大腳地花錢,但該花的還要花,不過關健時候這八百萬貫就會起到無可估量的作用。


    絹交大肆流通了,不過百姓心中認可的貨幣,仍是以銅幣為主,有了更多的銅幣流向市場,會穩定絹交,會進一步繁榮經濟,也會變相地給宋朝帶來不少收入。


    王巨還有一個用意,一旦正式向朝廷提交,麵對這麽多的生銅,換成誰都會重視,即便高滔滔上台,高滔滔也會重視,那麽她做出某些決定時,就會仔勘酌。


    王巨開始動手了,得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勝利,那麽鬧事的隻能是那麽一小撥人,民意始終不會讓那一小撥人搖動……但王巨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個銅,真的將司馬光氣死了!


    ps:兩個本子,一個本子係統崩潰,一個本子花屏死機,弄了一下午,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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