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在薄疏諶麵前的鏡子開始蕩漾起些許的漣漪。


    緊接著,鏡麵中倒映出些許的畫像。


    那裏有璀璨的燈火、有歡快的音樂,以及明亮的燈光。在暗黑色的天幕中,無數的煙火炸裂開來,彩燈旋轉、跳躍。


    整個場麵看起來夢幻而又童話。


    薄疏諶看到無數張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麵容出現在鏡麵上,他們慌亂地朝著四處逃竄著,像是在躲避著什麽。


    而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個美貌的新娘正懸浮在半空中,開始哼唱起了歌曲。


    隨後,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輕輕抬眼,看向了鏡麵,隨後她的嘴唇輕輕張開,露出了一顆含在嘴裏的人頭。


    人頭雙眸緊閉,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正要睜開的時候,突然,鏡子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痕,


    “啪嗒”一聲,鏡子碎了。


    與此同時,薄疏諶能夠聽到周圍清淺的呼吸聲。顯然,魔鏡單獨製造的提問環節,已經消失了。


    薄疏諶抬眼看向坐在末位上的魔鏡,開口說道:“我還沒有提問第二個問題。”


    “但是鏡子已經碎了。”魔鏡狡辯道,眼中閃過一道心疼。要知道現在擺放在玩家麵前的可都是它的分.身啊。


    至於它的□□有幾個,自然是無數個。


    你能數清鏡子有多少個碎片嗎?


    自然是不能。


    再多小的碎片,那都算作鏡子。


    “從我們約定的條件來看,應該沒有鏡子碎了就不能提問的附加條款。”薄疏諶身體向後微靠,目光落在魔鏡身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遵守自己的條件,那麽我不介意呼叫主持人。哲學家雖然一直沒有在這個靈異空間現身,但是我相信,他依舊是這個靈異空間的主持人。”


    薄疏諶的話音剛落,他的麵前又出現了一麵鏡子。緊接著,周圍人便再也看不到薄疏諶在說什麽,也聽不到魔鏡那裏的回答。


    對於第二個問題,魔鏡給出了回答。


    鏡子中浮現出了薄疏諶慘白的影像,薄疏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輕輕抬了抬眼道:“其他靈異空間玩家同本世界靈異玩家為競爭關係。”


    競爭關係,是什麽意思?


    薄疏諶耐心等待了一會兒,隨後有些疑惑地看向麵前的這麵鏡子道:“沒了?”


    “兩個問題全都已經回答完畢。”“鏡子中的薄疏諶”冷聲說道,隨後,在薄疏諶的注視下,鏡子又恢複了正常。


    周圍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薄疏諶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然而此刻,他卻微微有些回不過神來。


    同樣是兩個問題,為什麽朝蘇可以得到這麽多信息,但是他卻隻得到了四個字。


    薄疏諶抿了抿唇,掩蓋了眉眼中的不開心。他看了坐在旁邊的朝蘇一眼,示意等會兒


    出去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向前推進,接下來輪到樓梯女孩講故事,內容和薄疏諶所知道的內容大同小異。之後的大冒險遊戲,是範可可。


    大概二十分鍾後,她從別墅的閣樓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下來,朝蘇看到範可可的受傷狀況並不比朝蘇好多少,甚至於,她的肩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皮肉翻卷向上。


    這隻手顯然已經使不出力氣了,整隻手都這樣垂放在身旁,一動都不能動。她麵色蒼白,眼角卻帶著些許的笑意,顯然這次的大冒險,她的收獲不錯。


    她坐在了座位上,看著麵前的鏡子,毫不猶豫地問道:


    “魔鏡的本體鏡子在哪裏?”


    隻要找到本體鏡子,她就可以獲得卡牌了。朝蘇他們不要這張卡牌,她可是要。她耐心得等待著,沒過多久,她便看到鏡子中浮現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正蹲在麋鹿的旁邊,撫摸著麋鹿的頭。在他的口袋裏,一麵鏡子就這樣欲露未露地顯現出一個角落。


    按照魔鏡的提示,那就是魔鏡的本體。


    但是……這讓她怎麽拿啊。


    範可可翻了一個白眼,總算知道為什麽朝蘇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他們了,敢情根本拿不到啊。她沒好氣地開口問道:


    “我該怎麽找到哲學家呢?”


    這本來就是範可可隨便問的一個問題,但是沒有想到,魔鏡真的給她回答了。魔鏡中顯示出一副畫麵,依舊是剛剛那副場景。


    哲學家摸著麋鹿的頭,在他的身後,魔術師正緩緩地朝著哲學家走來。他在哲學家的身後站定,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哲學家摸鹿。最後,他忍不住彎腰,從哲學家的口袋裏撈出了那麵鏡子。


    哲學家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在開心地跟麋鹿互動。


    範可可看到魔術師拿著那麵鏡子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默念著什麽,下一刻,從那麵鏡子裏,範可可看到了她現在所在的場景。


    範可可心中一驚,後背下意識地挺直了起來。


    魔術師在看這裏,魔術師為啥看這裏!


    範可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魔術師手裏的鏡子,從依稀縮小的光影來看,好像是……範可可看向了朝蘇。


    好像是朝蘇的影像。


    魔術師關注了朝蘇,魔術師關注朝蘇幹什麽?


    難道說朝蘇這麽漂亮,連魔術師都忍不住關注她?


    想了半天,範可可都有些懵逼,隨後她將目光又重新落在鏡子上,鏡子上的影像已經淡去,這就代表著魔鏡已經回答完了她這個問題。


    那麽,她問了啥問題呢?


    她問的問題是:該如何找到哲學家?


    現在魔鏡的問題是:找到了魔術師就等於找到了哲學家。


    範可可覺得自己被騙了,但是仔細想想,她居然又覺得還有幾分道理。畢竟,在魔鏡顯示的畫麵中,哲學家確實在


    魔術師的旁邊。


    隻不過……


    這可不代表她會吃虧。範可可眯起眼睛,毫不猶豫地拿起小刀,咬著牙從肩膀上的血洞裏割下了一塊肉,隨後,她帶著這塊肉伸進了鏡子裏麵,按照朝蘇所展示的那樣,將裏麵的東西從鏡子中間拿了出來。


    她在朝蘇腳邊坐了這麽久,可不是白坐的。她雖然聽不到朝蘇同鏡子說了什麽,又問了什麽,但是她離朝蘇極近,或多或少能夠看到朝蘇的一點動作。


    這是一隻眼珠。


    等到從鏡子中間脫離後,這隻眼珠便變成了一張卡牌。範可可隨意地看了一眼這張卡牌後,便將它收了起來。


    在她收起來的那一瞬間,鏡子破碎,灑落了一地。


    劈裏啪啦。


    這是第三麵破碎的鏡子了!


    魔鏡簡直心疼得要死,他看了一眼掛在大廳上的時鍾。時間已經到了淩晨3:59。在差一分鍾,就到了四點了。


    魔鏡眼中一喜,原本它並不在乎時間,它喜歡看別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惶恐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著自己麵前已經破碎的三麵鏡子,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打磨出來的分.身可能就要完了。


    在時鍾跳到四點的時候,放置在桌麵上的鏡子led的光芒全部熄滅,眾人的目光又重新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朝蘇眨了眨眼,隻聽到魔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今天的午夜遊戲就到此為止,希望我們下次再見。”


    再也不見麵。


    魔鏡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他被哲學家安排在這裏,主持了這麽多場遊戲,還從來沒有哪一場遊戲讓它一次性壞了三麵鏡子。


    太可怕了!


    這樣想著,伴隨著時鍾“咚咚咚”地敲響了四下,在最後一道沉悶的鍾聲響過後,眾人的眼前一亮。


    長桌上隻有他們這幾個玩家,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鬼怪都消失不見,刺目的燈光照射在他們的眼皮上,讓他們有些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是所有人的臉上都還帶著些許的惶恐,或許他們都以為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都隻是一場夢。


    這個遊戲太刺激了。


    但所幸,現在沒有任何人傷亡。


    陳冰豔坐在長椅上,目光在範可可、朝蘇和薄疏諶這三個人之間遊移著。她本能覺得這三個人有問題,但是具體什麽問題,她又說不上來。


    畢竟,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應當是活人才是。但是,陳冰豔總感覺這三個人之間還有一些特別的關係。


    “究竟是什麽關係呢?”陳冰豔喃喃出聲。


    “莫非是三角戀的關係。”在陳冰豔的身旁,木欣凝小聲說道。經曆過剛剛的一係列事情之後,她的雙馬尾已經散落了下來,柔順地搭在肩上,將她的那張臉襯得更加的小巧。


    陳冰豔聽到她這句話,望了過來


    。察覺到陳冰豔的目光後,木欣凝小聲地說道:“其實,你仔細看,你就不難發現,薄女兒的目光一直落在朝蘇和薄疏諶兩人的身上。”


    “朝蘇和薄疏諶的關係我們都知道,可以說是處在曖昧期的情侶關係。但是範可可作為一個妹妹,同哥哥的眼神對視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在這個別墅內所待的時間太少了,一些關鍵性的證據還沒有被找出來,但是憑著我女性的直覺,我可以確定,薄女兒和薄疏諶兩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薄女兒和薄疏諶並不是真正的兄妹關係,畢竟連他們的父母都是假的,他們的兄妹關係怎麽可能會是真的。所以很大可能他們倆早就勾搭上了。”


    “而薄女兒之所以一直觀察著朝蘇這個家教老師,很有可能是在關注情敵。要知道,女人是一個即便分手了,也要關注前任的現女友的人啊。而朝蘇顯然也察覺到了這個妹妹的不對勁,這不,眼神也總看向對方呢。”


    陳冰豔聽到木欣凝的分析之後,目光又重新落在這三個人身上。果然,就像木欣凝說的那樣,這三個人互相看來看去,像是在打著眉眼官司。


    看來,真的是感情方麵的問題。


    陳冰豔微微皺了皺眉,按道理來說,三個npc根本就不需要她多加注意。但是,她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種情緒是對朝蘇的。


    她在搜尋東西的時候,有去過朝蘇的房間。朝蘇的房間有一麵牆的書櫃,在書櫃上擺滿了許多類型的書,但凡她所能想到的,都能在書櫃上看到。


    在她看來,朝蘇明顯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為何要去苦扒著一個男人不放。想到這裏,她輕歎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身後的玩家說道:


    “現在,大家都待在同一間房間裏,一起睡覺補眠。兩到三個人值班,其餘的人睡覺,一個小時進行輪換。到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去搜尋其他房間,不要錯過一絲一毫地線索。”


    陳冰豔看到其他玩家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後,不由正色說道:“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遊戲結束後,可不代表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希望每個人都記住,我們的任務是參加薄家舉行的晚宴。”


    晚宴可是他們這次任務的重頭戲。


    朝蘇他們自然也回去補覺,隻不過他們紛紛選擇了淺眠,隻是簡單的閉目養神,根本不會進入真正深層次的睡眠。


    等到精神養足之後,朝蘇才起床,下樓吃了早飯。


    管家和女仆們早就將精心做好的早飯搬上了餐桌,軟糯的米香讓朝蘇原本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下來,她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聽著陳冰豔他們幾人說話。似乎在暴露了身份之後,這些玩家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做遮掩,直接敞開了聊


    。


    什麽靈異空間、玩家、國家這些詞匯,都紛紛地從他們嘴巴裏冒出來。朝蘇有些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眉眼,張口輕輕吹了一下勺子上的米粥,正準備喝的時候,範可可從旁邊湊了過來。


    範可可:“你發現了沒?那些女仆們一直在看著我們。”


    何止……


    不僅僅是女仆們,就連管家和廚師都在看著他們。如果視線在放遠些看的話,不難發現,園丁們、清潔工們、保安們,這些別墅內的員工都透過窗戶、門縫在看著他們。


    外麵的那些人,朝蘇不好觀察。但是離他們近的管家和廚師們,他們臉上的表情,朝蘇都盡收眼底。


    剛開始,他們似乎對於玩家們所討論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他們臉上的笑容依舊恰到好處,十分完美,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但是緊接著,隨著玩家們聊天的內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入之後,他們臉上的神情變了。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群玩家,像是在聆聽著什麽,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奇怪,


    最後,還是陳冰豔察覺到了不對,她朝著其他玩家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其他玩家也像是注意到了什麽,神色難看地閉上了嘴巴。


    然而即便這些玩家停止了說話,管家和女仆們的目光依舊詭異地落在他們的身上。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很快,有幾個玩家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陳冰豔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用餐的時候,被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實在太難受了。反正也已經吃飽了,不如去外麵走走。


    陳冰豔勸阻了幾聲,但是這兩三個玩家卻並不認為會發生什麽事情。


    “陳冰豔,我們就在別墅周圍轉轉,大白天的肯定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你沒有發現,最近這些靈異事件都是發生在晚上十一點到四點嗎?而且,我們有三個人,就算遇到了什麽事情,肯定也能解決的。如果解決不了,待在別墅內和別墅外有什麽區別嗎?”


    被這樣一番話反駁後,陳冰豔隻能搖搖頭,由著他們去了。木欣凝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她同站在門外的保安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像是有些害怕地垂下了眼眸。


    到後來,陸陸續續都有人放下了碗筷,隻不過這些人都坐在座位上沒有動,直到陳冰豔起身後,他們才跟在陳冰豔的後麵,朝著三樓的方向走去。


    這次,他們要重點檢查一下薄父親和薄母親的書房。


    長桌上最後隻剩下朝蘇、範可可和薄疏諶三個人。薄疏諶坐在座位上,正拿著管家遞過來的報紙翻看著。


    朝蘇時不時湊過去看了幾眼,報紙上的內容還挺有趣的。


    比如說,朝蘇就有看到,在這份報紙的左半邊的一個角落裏,就有一個“關於地下


    城最美娃娃的評選比賽”的新聞,朝蘇之前遇到的那個娃娃的照片赫然被登在了上麵。那一隻蝴蝶結端端正正地綁在上麵,讓這隻娃娃成功從裏麵脫穎而出。


    看著娃娃捧著獎狀的樣子,朝蘇有些忍俊不禁。在薄疏諶看完這份報紙後,朝蘇將這份報紙拿了過來,指著這隻娃娃的照片,朝著身邊一直盯著她的女仆說道:


    “把這張照片給我剪一下。”


    說完這句話之後,朝蘇便不再看女仆的表情,她又低頭重新喝起了粥來。等到女仆將這張照片從報紙上剪了下來,朝蘇便將它塞到了錢包裏,隨後,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三樓走去。


    範可可跟在朝蘇的身後,目光疑惑地上下掃視了朝蘇幾眼,最後她開口問道:


    “你去幹什麽?”


    “健身訓練。”朝蘇回答道。她剛剛好像不小心吃多了,因此需要多加鍛煉。


    於是,範可可就這樣跟在朝蘇的身後,懵逼地開始健身了起來。當汗液從額頭留下來的時候,她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有些懵逼地開始思考了起來。


    我是誰?


    我在哪裏?


    等到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範可可的臉上就透露著大大的四個字——生無可戀。


    她為啥要跟在朝蘇後麵折磨自己呢!


    原本她以為跟在朝蘇後麵,能得到一些好處,誰知道,卻是傻乎乎地做了一些運動。現在她胳膊肌肉都酸痛死了


    反倒是朝蘇,此刻就像沒事人一樣品嚐著杯子裏的紅酒。


    大廳已經布置成了宴會的樣子。別墅的大門口兩旁,擺上了燦爛的鮮花,地毯上鋪了一層猩紅的紅毯。


    無數張長桌被拚接了起來,在長桌的正中央,還擺放著一支紅色的蠟燭,蠟燭上的火苗向上跳躍,在這空曠的大廳中,看起來格外耀眼。


    舒緩的音樂靜靜流淌著,頭頂上的燈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身上,將每個人身上的飾品照得閃閃發亮。


    朝蘇和範可可穿著禮服,坐在角落裏,看著管家正站在大門口處招待那些人類陣營的玩家。那些人類陣營的玩家像是被高人指點過了一般,都穿著禮服出現在了大廳裏。


    他們開始四處遊蕩了起來,互相舉著紅酒杯,低聲交談了起來,伴隨著這清淺的音樂,看起來格外正經。


    “看來受過高人指點啊。”範可可奇怪地嘟囔了一聲。本來按照這些玩家的性格,應該會破罐子破摔,怎麽方便怎麽來,怎麽可能會穿西裝和禮服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範可可還是將疑惑放進了心裏。


    在晚上七點左右,宴會準時開始,薄疏諶作為薄家的男人,自然站在高台之上進行講話,宣布晚宴開始。


    “還別說,這家夥還挺帥的。”範可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讚歎道。當薄疏諶穿著黑色西裝,筆


    直地站立在那裏的時候,無疑很是耀眼。


    沒看到,木欣凝、陳冰豔她們都忍不住被他吸引,目光時不時落在對方的身上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到了這個時候,人們的大腦基本上產生了些許的困意,有一些人甚至開始認認真真地品嚐起美味來。


    倒是朝蘇、範可可、薄疏諶三人和陳冰目光警惕。當然,後者的表現很明顯,倒是朝蘇他們,麵上顯得一派輕鬆。


    “有點不大對勁。”範可可腳步忍不住向後退縮了一步,她不會錯過任何一點小細節,現在看來,這些玩家們有些不對勁。


    “你們,他們的笑容。”範可可到最後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就在大廳的時鍾敲擊八下,宴會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這些玩家,除陳冰豔以外,所有人都抬起了頭,朝著朝蘇、範可可他們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同此刻穿梭在宴會當中的侍者、女仆們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範可可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


    “很顯然,就是在吃飯的時候……”


    玩家們不尊重他們自己的人設,這就導致管家和女仆們想起了一部分的回憶。朝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管家、女仆和那些玩家們紛紛朝著他們四人望了過來。


    他們手上舉著刀,刀尖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薄先生說了,怨念越高,就越能實現願望。”


    “那我們的願望是回去,我們想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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