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不是已經吃過晚飯了嗎?我害怕極了,趕緊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手表。時間確實往前走了二十分鍾。也就是說,在二十分鍾前,我確實已經吃過晚飯了。我甚至還能感覺到米飯劃過我喉管的感覺。我吃過了啊,我確確實實吃過了啊。然而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夥伴麵露疑惑地看著我,甚至覺得我發燒了,在說胡話。”


    “我一臉疑惑地跟了下去,看著我的同伴們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食物,一邊聊得很開心。然而他們越開心,我就越感覺到恐懼和的害怕。我嚐試問了我周邊的幾個人,便發現,他們都一臉茫然。顯然,他們並沒有跟我遭遇同一件事情。於是,我害怕了。”


    “我匆匆忙忙吞咽了幾口飯,正提議這地方有鬼怪,還是趕緊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夥伴發現了什麽,跑過來招呼了我們。我們趕過去看,就發現這家別墅後麵還有一個小型的家庭影院。他們還特地試了試,發現家庭影院的投影設備居然還能用!”


    “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的,但是我的那些同伴們則開始搗鼓了起來!最終,他們興奮地跟我說,他們發現了一些恐怖電影碟片!他們想看恐怖電影。在一個鬧鬼的別墅裏看恐怖電影,我腦子秀逗了才會同意。我強烈要求,我要離開這棟別墅。但是我的同伴們並不願意。他們好不容易可以在一個無人的別墅裏肆意玩耍、開party還不用付錢,怎麽願意離開!”


    “更何況,還可以拍照發朋友圈。我們這些哥們好不容易可以裝逼,怎麽會放棄。甚至,他們還覺得我膽小、不堪一擊。”


    說到這裏的時候,馬文斌臉上的肥肉顫了顫,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裏麵閃爍了些許陰狠的光芒。直到現在,他還記的那些哥們嘲諷的話語。


    “我這人性子就是這樣,太極端,經不起別人這樣激我。也因此,我一咬牙,就答應了。那個時候我想的是反正那隻鬼都被我殺了,我親手將刀捅進去的,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於是我們看起了電影,電影的名字叫做《筆仙》。我們坐在沙發上,喝著可樂,看著電影。剛開始還好,我隻是覺得男女主的演技很不錯。要知道在國產恐怖片中,能夠看到演技如此逼真的演員,實在太少見了。漸漸地,我也被代入到電影當中。”


    “還別說,《筆仙》這部電影比我想象的要恐怖很多。甚至說,劇情新穎到根本就不像演出來的,漸漸地,我感覺到全身發抖。我的情緒完完全全地被電影調動了起來,開始害怕了。”


    “等到電影結束的時候,我轉過頭去,便看到……”馬文斌的瞳孔開始放大,他像是回憶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


    “便看到我的夥伴們全都轉頭看著我,他們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他們齊齊地張開嘴巴問道——”


    “這電影好看嗎?”


    馬文斌的表現加上他所說的話讓眾人無疑感覺到些許的寒冷。然而這還沒有完,讓馬文斌更加崩潰的是——


    “我害怕得暈過去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就我一個人坐在家庭電影院的那個沙發上。見周圍沒人,我趕緊起來,打算逃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電影院的門被推開了,我的同伴們從外麵進來。他們一如之前一樣興奮,見到電影院之後,一個同伴甚至飛撲到我的身上道:‘斌子,你發現了這麽大的電影院,居然不告訴我’!”


    “然後,他們又重新看起了《筆仙》。看他們這個意思,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剛剛他們是和我在一起的。我詢問了他們一下,發現,在他們的記憶中,跟我隻吃過一頓飯,而且那頓飯,是我和他們第一次吃飯。”


    “他們沒有第二次吃飯的記憶。如果這樣的話,那麽也就是說第二次跟我吃飯的就是鬼。但很快,我發現並不是這樣的。這樣的事情多了之後,我根本就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到後來,我甚至想自己開車逃跑。但後來,我發現車沒油了,荒郊野嶺的,我又隻能回到別墅。但我不敢出去,隻能回到房間裏,閉門不出。 ”


    “但是有一次,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於是,我偷偷下樓去,結果我看到‘一個我’跟我的同伴笑得很開心。”


    “這裏真的有鬼!”


    ……


    ……


    花骨朵以極快的速度枯萎、腐爛。


    空氣中散發著血液的腥臭味。


    園丁站在“朝蘇仿版”的麵前,上下打量著這具身體,眼神中露出癡迷的表情:“這張臉真好看啊。”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朝蘇愣了愣。


    謝謝誇獎?


    朝蘇的目光落在“仿版”的上麵,仔細打量著。很快,便發現有些不同。


    乍一看,這個“仿版”跟朝蘇有些神似,但仔細看,仿版和朝蘇還是有一定的差別。隻是頭發、眼睛、耳朵這些地方一樣,然而嘴巴、鼻子還是有些許的差別。


    這差別很輕,但是像朝蘇這樣每天照鏡子欣賞自己的人,卻能夠快速發現不同。


    怎麽說,就是差一點味道。


    這樣想著,朝蘇看向了手中的血米飯。血米飯已經失去了效果,即便撒一些香灰落在上麵,血米飯也不會再變成白米飯。


    朝蘇忍著惡心,扒拉了一下血米飯的底部,便發現下麵埋藏的骨灰,此刻已經徹底消失了。


    “骨灰是你的?”朝蘇看向了園丁和她的仿版,與此同時,她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了起來,但線索和線索之間差一點連接,總有些連不上。


    “骨灰?”這回園丁終於開始說話了,他搖了


    搖頭,嘴角咧開了一道笑容,他看著身邊的那具身體說道,“怎麽會有骨灰呢?我馬上就要活了。”


    說著這句話,園丁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塊幹淨的抹布,開始擦拭起來,像是要打掃起這個仿版。


    見園丁仔細整理著這個仿版,朝蘇的腳步往後退了退,毫不猶豫地邁步朝著別墅內部跑去。


    現在不跑,什麽時候跑!


    至於那個跟她相像的“仿版”……


    嗐,她長得那麽漂亮,活該被人模仿!不就是當一個整形模板嗎~她的榮幸!


    園丁本來正準備慢條斯理的擦著“朝蘇仿版”,正準備繼續製造恐懼的氛圍,進一步給朝蘇帶來心理壓力。


    然而,就在他醞釀的時候……


    朝蘇居然跑了!!


    居然跑了!


    因為血米飯被發現的緣故,朝蘇時不時撒點香灰在上麵,導致血米飯下麵醞釀的“器官”此刻都不完整。有了眼睛,少了鼻子;有了耳朵,少了嘴巴。


    這樣一來,“仿版”就和朝蘇不一樣了。


    園丁的臉色變得猙獰了些。他從工具箱裏拿出了一把錘子,放在“仿版”的手裏,讓“仿版”拿著錘子。


    在園丁的操控下,“仿版”拿著錘子狠狠地砸落了下來。


    “嘭嘭嘭”的一聲,園丁的腦袋就被敲碎了。


    那些血肉就像有意識一樣,又重新落到了坑裏。“仿版”從旁邊的草地上拖出鐵鏟,將那些血肉重新埋進了坑裏。


    等到下一次別墅進人的時候,這些土地上會開出最耀眼的鮮花。做完這一切之後,園丁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邁步朝著朝蘇追了過去。


    朝蘇跑了大概四五百米,按照這樣的距離和長度,她早就該到達別墅,但事實上,她並沒有。


    她捧著這碗血米飯,朝著前麵走了一段路。


    周圍的樹影在緋紅色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隱隱綽綽。因為劇烈地跑動,她胳膊上的傷口有些裂開,血液浸濕了上麵的布料。


    朝蘇粗喘了幾口氣,腳步放慢了下來。事實上,在她跑了一兩分鍾後,就果斷意識到了不對。


    她應該是遇到了鬼打牆。


    朝蘇努力抑製住因劇烈運動而狂跳的心髒,腳步輕聲地朝著前方走去。在繞過一大叢玫瑰花後,朝蘇看到在她的前麵,一個人正在低頭挖坑。


    一下又一下的土被扔到了坑裏,坑裏漸漸填平,變成了一個小土坡。那人用鐵鏟鏟平了土坡上多出來的土,隨後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同朝蘇極為相似的臉。


    “妹妹啊。”朝蘇拿著那碗血米飯笑意盈盈地站在那裏,朝著對方打了一聲招呼。然而事實上,朝蘇的腿卻隱隱有些顫抖。


    這是她故意顫抖的!


    按照人設,一個普通的家庭老師自然是害怕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她正了正神色,神情


    認真地朝著“仿版自己”說道:“妹妹啊,姐姐雖然害怕死,但是姐姐更害怕自己死前還沒錢。”


    “薄小少爺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薄家的家產絕對是我的。”說完這句話,她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仿版朝蘇”抬起了頭,她的目光落在朝蘇的臉上——不,或許準確來說,她的目光落在朝蘇的鼻子和嘴巴上。


    她的目光陰冷,聲音低沉地說道:“你跑不了的。”


    “仿版朝蘇”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顯然是園丁的聲音。他的話音剛落,無數的玫瑰朝著朝蘇的方向湧了過來,翠綠的藤蔓上帶著倒刺,即便朝蘇順利朝著前方滾了一些,依舊被這些刺紮得體無完膚。


    一條一條新鮮的血痕就這樣勾起朝蘇的一小塊皮膚,朝蘇看到一些勾到她皮膚的藤蔓,就這樣以極快的速度收縮了回去。


    然後,落到了“仿版朝蘇”的手上。


    “仿版朝蘇”拿著這麽一小片的皮膚貼在了相同的位置,很快,那裏的皮膚便和周圍貼合。


    她抬起眼來,目光貪婪地看向朝蘇道:“皮膚,我要更多的皮膚。”


    既然沒有從土裏孕育出相同的器官,那麽就從對方的身上拿到這些東西。


    鼻子,用鏟子挖下來。


    嘴巴,用鏟子挖下來。


    至於那些皮膚,鏟子挖下來會破碎,就用小刀慢慢地切割。


    剝下完整的血肉。


    “放心,你不會死的。你會長眠於地下,等到下一波人進來的時候,你將被喚醒,獲得複活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朝蘇躲避藤蔓的動作微微一頓。那些纏繞在她周圍的綠色藤蔓卻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


    “嘶啦”一聲,朝蘇脖子上的一塊血肉被撕扯了下來,薄薄的一張透明的皮就這樣被奉獻到了“仿版”的麵前,“仿版”心滿意足地將這層皮貼在了身上。


    “仿版”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們不會死?


    朝蘇眨了眨眼睛,疼痛讓她的大腦保持高強度的清醒。


    剛剛對方的話讓她不由聯想到之前卡牌上的內容。


    原則上不會有人死亡。


    她原本以為“原則上”不會有人死亡,隻是“原則上”而已,就像某些文件上的內容,可以有退後一步的可能。


    但是現在這個“原則上”就是“原則上”。


    在這個靈異空間裏死亡的玩家,竟然真的有機會複活!


    朝蘇心念流轉之間,趁著翻滾逃脫的空隙時,開口激道:“人怎麽可能會複活?你不會是進入了什麽邪教了吧?假的,都是假的。”


    “邪教都會說,隻有死亡才是最後的歸宿,它會讓你忘記一切的煩惱和憂愁,一切的家庭矛盾。但是仔細想想,怎麽可能,他們自己都沒死過。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你想想看,跟你承諾這句話的人是


    不是自己都沒有死過。那死而複生不就是跟你在瞎扯嗎?”


    “仿版的朝蘇”在聽到朝蘇的這句話之後,她嘶啞著嗓音開口說道:“你覺得是假的,那在你麵前的我,難道還能是假的嗎?我記得我生前的記憶,隻要靈魂是我,無論樣貌如何,都是我。”


    “我複活後,就可以帶著無數張卡牌走出去!之後的靈異空間,恐怖鬼怪都將不會是我的阻礙。死亡,才是真正的活著。”


    說著,無數的藤蔓朝著朝蘇鞭打了過來,上麵的倒刺尖銳而又鋒利。朝蘇舔了舔自己的牙齒。


    牙齒又變得尖銳了很多,而且有些癢。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將香火撒在這些藤蔓上。這樣一來,這些香火能夠短暫地壓製住藤蔓。


    但朝蘇有些舍不得啊。


    這些香火看起來像是一個比較高級的“道具”,拿出這個靈異空間後,會對其他空間的鬼怪造成更大、更有效的壓製。更何況……


    她也想試試自己新的體質天賦,在有後手的情況下,朝蘇心裏有了那麽點底。


    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麵前不斷飛舞的藤蔓。隨後,張開嘴巴,朝著一根粗壯的藤蔓咬了下去。


    藤蔓上的倒刺紮著朝蘇的嘴唇有些疼痛,朝蘇輕輕一咬。原本有些柔韌的藤蔓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朝蘇折斷咬斷,從裏麵流出一股濃鬱的鮮血,朝蘇呸了一聲,將那些鮮血都吐了出來。


    她抹了一把嘴角,眼角微微向上揚起,就這樣透過重重的藤蔓看向那個安靜站立在原地的“仿版朝蘇。”


    牙齒將會是魅魔最好的戰鬥武器。


    【天賦體質3:月光吻。殘忍長著鋒利的牙齒。魅魔的吻,如月光一樣,溫柔但又冰冷。你的牙齒可以撕裂萬物,包括那些常人都無法對付的鬼怪。】


    朝蘇伸手抓住那些不斷朝著她飛舞過來的藤蔓,毫不猶豫地放進嘴裏撕碎。那裏麵腥臭的血液就這樣從裏麵噴射出來。


    一根藤蔓被咬斷,其他藤蔓還能動。


    但是無數根藤蔓被咬斷,新生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朝蘇咬斷的速度。


    感覺到嘴下的藤蔓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最終靜止後,朝蘇鬆開了嘴,目光落在對麵有些驚詫的仿版身上。


    顯然,仿版朝蘇沒有想到,朝蘇的手段竟然這麽粗暴!


    朝蘇完全將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咬服了。藤蔓耷拉著葉子,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趴伏在朝蘇的腳邊,朝蘇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目光透過層層的暗色,看向了站在她不遠處的仿版。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最後忍不住“嘶”了一聲。剛剛她咬得這麽狠,這麽迅速,導致有部分倒刺將她的唇角滑裂了開來。


    她舔到了自己的傷口。


    在口水的刺激下,傷口產生些許的刺痛。


    然而朝蘇的目光沒


    有在傷口上多停留幾秒,她輕笑了一聲,看著麵前的“仿版”,在自己的脖頸上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妹妹,你沒了。”


    沒有藤蔓的園丁不是好園丁,就像拔了牙齒的老虎一樣,沒有絲毫地威脅。


    緋紅色的月光之下,朝蘇站在“仿版”之前所在的位置。她的唇邊還帶著些許的血漬。她慢悠悠地拿起土邊的鏟子,將“仿版”剛剛貼在自己皮膚上的皮膚、以及學米飯弄出的眼睛和耳朵都拿了出來,用“仿版”身上的破布裝著,收進了口袋裏。除此之外,她還從“仿版朝蘇”的口袋裏找出了一張卡牌。


    【製卡師偶然間製作出來的偽精品卡牌


    名稱:拇指姑娘的花骨朵


    所屬係列:鬼故事


    作用:或許,它可以幫你孕育出另一個你。】


    朝蘇匆匆地看了一眼卡牌上的內容,隨後,她將卡牌放進了口袋裏,直接放了一把火,讓屍體徹底燃燒了起來。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朝蘇輕呼出了一口氣,她提著一個布袋子,就這樣搖搖晃晃地朝著別墅走去。


    這次,她沒有遇到鬼打牆。


    等到她推開大門,朝著大廳走去的時候,大廳裏依舊是按著的,隻有每個人的鏡子是亮著光的。


    朝蘇走進去地時候,這些玩家都齊齊地轉頭看向了朝蘇,尤其是陳冰豔,看向朝蘇的目光又驚又喜。


    朝蘇直接一個伸手,握住了陳冰豔的唇道:“閉嘴,我不喜歡女人。”


    陳冰豔:……


    朝蘇沒有說話,她直接坐回了原位。在魔鏡好奇地打量下,朝蘇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用糖紙包住的香灰旁若無人地、偷偷地塞到了薄疏諶的手中。


    在薄疏諶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朝蘇眨了眨眼睛,湊到薄疏諶的耳邊輕聲說道:“噓,不要出聲,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隻有這麽一包,專門對付鬼怪的。”


    一邊說著,朝蘇一邊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認了一些其他香灰的存在。


    一、二、三、四、五。


    還好還好,在的對付藤蔓的時候,她沒有用,還有五包的存貨。想來之後的幾個靈異空間,這些香灰應該能夠抵一段時間。


    薄疏諶看了一眼手上的糖紙,糖紙被鏡子的微光照射著,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朝蘇的臉上,在她臉上的血口字上停留了一段時間。


    隨後,視線移轉,又重新落在了朝蘇的眼睛裏。


    那是一雙含笑的眼睛,裏麵盛滿了星星碎碎的光芒。而在光芒和笑意的背後,是深情。


    薄疏諶頓了頓,他輕應了一聲,將糖紙包裹著的香灰放進了口袋裏。隨後,他又重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糖,放到了朝蘇的手裏。


    “喜歡吃糖嗎?以後我會多放一點的。”薄疏諶認真地說道。他甚


    至已經開始思考起來,等從這個靈異空間裏回去之後,他要去網上多購買一些各色各樣的糖果。


    就在薄疏諶低頭思考的時候,朝蘇卻沒有想那麽多。她拿出那包香灰隻是順手撩一下薄疏諶而已,根本就不管薄疏諶想什麽。


    從薄疏諶的手裏接過糖,撥開糖紙將糖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甜滋滋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同苦澀的血腥味一起,被朝蘇咽進了肚子裏。


    隨意地舔了幾口糖之後,朝蘇看向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她的魔鏡道:


    “香全部燃完了,我可以提兩個問題了?”


    “當然,我從不食言。”魔鏡說道,“你隻要對著你麵前的鏡子,詢問你要問的問題,鏡子就會給出答案。”


    “你可以詢問兩個問題。你所詢問的問題和答案都不會被人聽見。在詢問問題的時候,你需要念咒語。兩個問題可以同時提出,不需要停頓。”


    “魔鏡魔鏡,請你告訴我……為問話的開頭。現在,你可以開始提問、”


    說完這句話,魔鏡揮了揮手,除朝蘇麵前的所有鏡子的燈光都暗了下來。朝蘇瞥了魔鏡一眼道:


    “魔鏡魔鏡,請你告訴我,以我現在的實力,我該怎麽拿到魔鏡這張卡牌?”


    這是朝蘇的第一個問題。


    當第一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朝蘇似乎看到她麵前的鏡子上似乎出現了一塊裂痕。她假裝沒有看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魔鏡魔鏡,請你告訴我,現在人類陣營的玩家紅色恐懼的真實時間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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