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槍聲壓根不是那個副將打響的。而是施毅開的槍,彈賞給了那個副將,副將血濺當場,凱厲邢卻活了下來,一番折騰之後,他也知道該做什麽決定了,於是,施毅很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給他配了兩個龍紋保鏢,負責他的生活起居,按照施毅的話來說,這叫試用期考核,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手下的表現讓一直自覺良好的凱厲邢徹底傷了心,所以對於施毅這樣的安排也是默默的接受了。


    凱厲邢匯報完畢,陳棟梁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開口朝施毅說道:“厲邢將軍說,有了老板您從國內調來的五十名神兵,天刑組織已經順利解決了周邊三個勢力,地盤進一步擴張,但是再往前的話,就是政府控製的城鎮了。他不敢動政府軍,讓老板您見諒。”


    “嗬嗬,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燒殺打砸的,那是土匪流氓會做的事情,我們不幹。”施毅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眯著眼道:“不過,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既然前麵有政府軍把控,那就朝著別的方向挺進,隻有地盤清理幹淨了,我們這生意能越做越大,是?”


    “嘰裏呱啦……”陳棟梁將施毅的意思轉告給了凱厲邢,凱厲邢就劈裏啪啦的一大通緬甸語,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是有什麽難題。


    “厲邢將軍說。”陳棟梁自從到了緬甸,就完完全全成了施毅的貼身保鏢加翻譯,這幾天的翻譯工作做下來,緬甸語倒是越的流利了:“東北方向是中緬邊境,西北方向是政府軍把控的城鎮,隻能向南或者向東兩個方向延伸,但是,天刑組織的地盤東邊是一個大私人武裝組織的地盤,天刑組織不是對方的對手,向南的話,南邊現在已經亂作一團。貿然涉足不會占到便宜,還會惹來一身騷,得不償失。”


    “那就保持目前現狀好了。”施毅非常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道:“這些軍事上的問題我不懂,既然你覺得沒辦法打,那就不打了,整編現在地盤上散亂的青壯年,緬甸要暴亂了。”


    “嘰裏呱啦。”陳棟梁和凱厲邢又是一番對話,然後陳棟梁扭頭道:“厲邢將軍說,現在緬甸已經亂了,暴亂指的什麽?”


    “你以為彬馬那的截擊事件真的隻是巧合嗎?”施毅冷笑一聲:“緬甸在三角洲這邊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想要染指緬甸的勢力絕不會在少數,並且大部分還是國家勢力,這次的暴亂恐怕也是有心人在後麵借題揮,推波助瀾……”


    說到這裏,施毅眯著眼冷笑的表情像極了一個正在嘲諷的智者:“緬甸政府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私人武裝亂世這幾年,局勢根本還是在動蕩不安,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內,緬甸必然會有巨大的變動!”


    “棟梁。”施毅喊道。


    “老板!”正準備翻譯給凱厲邢聽的陳棟梁趕忙欠身答應了一聲。


    “你問問凱厲邢。”施毅摸著下巴,有些深沉:“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願不願意撈個緬甸總統當當?”


    陳棟梁愕然許久,翻譯了一遍施毅之前所說的話,然後神情古怪的向凱厲邢問出了這個問題,凱厲邢被震在當場,幾秒鍾後,眼眸爆閃出精光,沒有猶豫的,重重的跪倒在了施毅的跟前,一連磕了九個響頭!


    從國內調來了五十名龍紋級手下,施毅現在在緬甸的直係力量就是六十個龍紋級的保鏢,牛大誌和雷正霆已經在十六號淩晨三點鍾上了前往莫桑比克的偷渡船隻,於十九號深夜十二點鍾踏上了非洲的土地。


    接到牛大誌傳回的抵達消息後,施毅沒有再想辦法聯係牛大誌,他相信他們能夠完成自己布下的任務,所以,施毅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緬甸的問題上麵。


    到底是什麽人在後麵推波助瀾?或者是哪個國家,亦或者是哪個勢力?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施毅來說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不管你後麵的實力有多大,緬甸也就這麽一片巴掌大的麵積,你再厲害能直接把部隊開上來跟緬甸政府軍開戰?在這個極度敏感的國家開戰?然後再挑起一次世界大戰?…。


    施毅不相信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或者勢力會真的大膽到這種程度,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在天刑組織專門為他準備的密室裏煉製丹藥,成批量的生產著朱紅色糖丸、絕脈丹、無毒的絕脈丹以及給那些中國大佬們準備的丹藥。


    天刑組織在已經徹底亂套了的緬甸很不起眼,加上所處的位置又不繁華,而且還是群山峻嶺易守難攻,所以在天刑組織解決了周邊幾個小勢力後,其他的勢力倒沒有招惹天刑組織的意思。


    十六歲以上,五十歲以下,隻要不缺胳膊不斷腿。不瞎眼睛不聾耳的男人都被強製性征入了天刑組織的武裝部隊,短短三天的時間,天刑組織名義上的可戰鬥人數已經突破了兩千大關,除了整合被剿滅勢力的敗兵,其餘的就是地盤上的人民了。


    緬甸私人武裝組織和政府軍的交鋒在二十六號的時候達到了巔峰,因為一直被排除在十大私人武裝之外的巨無霸,佤邦聯合軍正式介入此事,地盤人口過四十萬,可戰鬥人員過兩萬五的佤邦聯合軍是緬甸當之無愧的地方武裝組織巨無霸,或許是在這件事情上麵嗅到了機會。


    二十六號下午三點鍾,佤邦聯合軍南部軍區司令布公開宣告,鑒於政府軍欺壓私人武裝組織,意圖肅清緬甸,斷絕私人武裝和地方武裝的生路,佤邦聯合軍正式介入!


    就在公告布後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政府軍某軍隊基地就遭到了佤邦聯合軍的襲擊,近千名政府軍士兵在這場戰爭中死亡,隨後佤邦聯合軍接管了軍事基地,並且還把基地的名字都改了!


    佤邦聯合軍的突然插手將緬甸政府打了個措手不及,在召開緊急會議的同時,也隱隱向佤邦聯合軍表達了善意,但是被派去和佤邦聯合軍商議的一個大校和兩個上校以及一隊五十人的士兵在進入已經被佤邦聯合軍控製的區域後就和政府部門失去了聯絡,人間蒸。


    緬甸政府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偏偏在二十六號晚上九點鍾,剛剛從政府大樓出去準備回家的緬甸國家和平展委員會的某高級將領遭到槍殺,與此同時,緬甸多個軍區遭到私人武裝組織的襲擊,這下,緬甸政府終於忍不住了。


    “火候還是差了點。”施毅老神在在的端坐於木椅上,眯縫著雙眼:“佤邦聯合軍的介入有些倉促了,要是再等上一等,估計現在直接就進入內戰階段了,對了,這個佤邦聯合軍是什麽來頭?”


    說實話。緬甸這短短十幾天的變化說到底,源頭就是施毅讓牛大誌點燃的那個炸藥包,而且那兩顆炸開的彈頭就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


    現在的局麵是出施毅當初預料的局麵,但卻正中他的下懷,緬甸沒了總統卻多了個主席,那他就想辦法讓這個主席下台,再弄個總統上去,隻要順利的拿下了緬甸,施毅從此之後就算是真的高枕無憂了,整個緬甸都是他的,他還要去擔心什麽?緬甸盛產什麽東西?緬甸玉啊!


    非洲是大舞台,緬甸是草台班搭建的簡易舞台,但如果這個簡易舞台能帶給他足夠的回報,施毅不介意充當一次草台班,在這個簡易舞台上表演一下。


    可以說,現在施毅的心境,和剛過來緬甸時候的心境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過來的時候施毅僅僅想著在緬甸占下一小片地盤,然後建立武器研究所,接著將緬甸的地盤當成非洲手下的大本營,或者後勤總部,僅此而已。


    但是,這過了幾天的功夫,施毅就想著捧一個總統上去,然後將整個緬甸納入囊中了,不過想法雖好,想要將其變成現實卻是困難重重,凱厲邢雖然算不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卻也不是什麽治國平天下的帥亦或者是軍師,他僅僅是個有點小聰明,很會講排場,並且對己對人都很凶狠的私人武裝組織頭目而已,連梟雄都算不上。…。


    說到這裏,就有必要解釋一下政府軍、地方武裝和私人武裝之間的關係了,政府軍是緬甸正牌的軍隊,占據了緬甸百分之八十的江山,勢大。


    地方武裝也就是以地區為根基地的武裝部隊。一般控製麵積過五千平方公裏的組織都可以稱得上是地方武裝了,而現在冒頭和緬甸政府,或者說緬甸國家和平展委員會掐上的佤邦聯合軍就屬於地方武裝的大哥大,直接受其控製的範圍就過了一萬平方公裏,是緬甸的大軍閥。


    同時佤邦聯合軍控製著緬甸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毒品生產和交易份額,是全世界大的毒品犯罪組織,其次,是緬甸排行第一,可以和政府對幹的大軍閥。


    至於私人武裝,也就是凱厲邢的天刑組織,或者說是施毅的天刑組織,私人武裝是指控製地盤不過一百平方公裏,地盤處於地方武裝地盤當中,或者處於政府控製範圍內的私人武裝組織,一般情況而言,私人武裝的規模很難過三千人,因為無論是地方武裝還是政府軍,對於過了三千人的私人武裝都會毫不遲疑的吞並或者予以剿滅,不讓其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如果在特殊時期,哪怕是幾百人的私人部隊也會遭到吞並或剿滅。


    所以說,如果政府軍是一缸水,地方武裝就是一盆水,私人武裝就是半杯的水或者少。


    而天刑組織的地盤和基地,就在佤邦聯合軍控製的區域範圍之內,現在人數已經過了兩千人,天刑組織就算還有能力繼續擴張,也不會再貿然招收成員了,因為一旦過兩千五百人,就會引起佤邦聯合軍的注意,要麽選擇為佤邦聯合軍做嫁衣,加入佤邦聯合軍成為一名小軍官,或者直接被佤邦聯合軍剿滅,從此灰飛煙滅。


    至於所謂的三千人底線,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無論是政府還是佤邦聯合軍,對地盤內私人武裝的人數控製愈的嚴格,兩千五百人也隻是猜測,或許,兩千三百人就會接到招攬通知或驅逐通知,驅逐,基本上就代表了開戰。


    凱厲邢將緬甸的這些關係介紹給了施毅知道,第一次接觸到這一層麵的施毅愕然現,緬甸雖亂,卻也亂的很有層次,很有規矩。


    私人武裝是遊離在掌權者指縫間的武裝部隊,之所以政府軍和佤邦聯合軍都能夠容忍自己的地盤中存在不受直接控製的私人武裝組織,就是因為一個原因,私人武裝勢弱,一旦到了真正開戰的時候,征用私人武裝充當炮灰,就能減少自身的損失,並且,私人武裝的訓練,槍支彈藥乃至於所有開銷,都和他們無關!


    這簡直就是圈養!


    “問他,天刑的位置是在佤邦聯合軍的勢力範圍內嗎?”施毅皺眉深思了許久,抬頭跟陳棟梁說道。


    “是,老板。”陳棟梁點頭應是,扭頭跟凱厲邢一陣嘰裏呱啦的緬甸語交流後,再回頭朝施毅道:“厲邢將軍說,天刑組織處於佤邦聯合軍勢力範圍內,但並不是佤邦聯合軍的主要控製範圍,嚴格來說,天刑組織是位於佤邦聯合軍北部勢力範圍邊緣區域,再往北就是中國,往東往南都是政府的控製範圍,而西北方向就是佤邦聯合軍和政府的不明晰控製圈,混雜著政府軍和佤邦聯合軍。”


    “夾在中間受氣的小媳婦。”聽完陳棟梁的話,施毅的腦袋裏沒由來的蹦出了這麽一行字,邊緣地帶的控製力是稀鬆的,同樣也是容易遭到雙方勢力一同打壓的,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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