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施毅停頓了一下。似是在回想那個莫須有師傅的話語一般,郝壽亭和郝雲陽也是屏聲靜氣,等待著施毅的下文。


    足足過了半分鍾,施毅才道:“但是,此丹煉製成本昂貴,以我師傅之能…我便跟您說實話,我師傅一個月也隻能煉製不足百顆丹藥,若是僅僅為了驅散邪氣,壓製疼痛,每月服用兩顆丹藥便可,並且,驅散邪氣不過是丹藥的輔助藥效,此丹真正的效果是能夠清血化瘀,強身健體,改善人體體質,除了風濕之外,此丹還對頸椎病,腰肌勞損,肌肉扭傷,傷風感冒等等傷病具有奇效……”


    吹牛是不交稅的,所以已經把握住那一絲靈光的施毅就放開了嘴皮子狠勁的吹。直把這丹藥的效果吹的跟包治百病的仙丹一般,直把郝壽亭這個年近古稀的當局掌權者忽悠的神魂顛倒,直把郝雲陽這個旁觀者唬的直愣愣的,施毅才停止了解說,然後皺眉道:“此丹雖好,但極為難求,我師傅脾氣古怪,若非此次是我出麵懇求,我師傅甚至連老首長的病都會置之不顧,所以……”


    “所以什麽?!”早就被施毅這一番介紹弄得心癢難耐的郝壽亭終於失去了矜持和沉穩,似乎多年來被風濕病折磨的苦悶也在這一刻衝昏了他的理智,道:“阿毅,爺爺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想要這丹藥,隻要你能想辦法讓你師傅出手,日後我郝壽亭就是你背後最大的靠山!”


    此話一出,施毅愣了,郝雲陽傻了……


    但是,郝壽亭耍了個小聰明,不是說郝家,而是他自己,郝壽亭!


    並且,此話聽起來似乎是失去理智頭昏腦脹後脫口而出的產物,實則包含了郝壽亭的大部分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隻不過是換了個形式說出來而已。


    郝壽亭不是容易衝動的愣頭青,之前那一番難得的衝動倒是有三分真七分假,郝壽亭看好施毅這個年輕人。所以他選擇了在施毅的身上下重注,賭對了,郝家從此以後又多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盟友,賭輸了,以施毅目前的能耐也無法讓郝家傷筋動骨,如此幾乎一舉多得的好事,郝壽亭又豈能放過?


    於是,趁著這個機會,郝壽亭就這麽把他已經想好的決定通過這種貌似衝動的形式說了出來,然後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微笑著,等待著施毅的反應和決定。


    “您這是給了我一顆超級膩牙的甜棗啊。”在這種近乎選擇站隊的問題上,施毅卻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從方明偉落馬,到馬騰補上,再到羅定中上位,這些事情當中都有郝家的背影在後麵活動,就算施毅不答應,他身上披著的這層郝家的薄紗卻也是扯不掉了。


    所以,在稍稍的思量了一下後施毅就點頭道:“我盡量找我師傅說一下,不過我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會成功。我師傅的脾氣比較怪。”


    “但凡有真本事的人,尤其是上了年歲的,脾氣都有些獨特,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卻也能做出正確的決定,你說是?不少字”郝壽亭老神在在的模樣讓施毅有些莫名的不適。


    在書房中和郝壽亭沒邊沒際的亂扯了一通後,施毅才和郝雲陽離開了書房,福伯還微欠著身子守在外麵。


    “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手中把玩著施毅似是很肉疼才拿出來的一個小木盒子,郝壽亭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舉起小木盒子打開後,露出了裏麵一顆黃豆般大小的丹藥,據施毅說,這顆丹藥是他留著給自己用的,也算是變相的讓郝壽亭欠了點點人情。…。


    本以為離開郝家四合院就能回去酒店和周秀秀二女匯合,好好的享受一下三人時光,卻沒想到還沒等施毅抬腿出門,就聽到郝雲陽在一旁說道:“我們還要去一趟八寶山,我師傅和我師伯師叔們想見見你。”


    “八寶山?”施毅停下了腳步,麵露古怪之色:“八寶山不是墓地嗎?”。


    “咳咳。”郝雲陽被噎的咳嗽了好幾聲,才翻著白眼說道:“難道你以為整個八寶山都是墓地?快走,現在是夏天,去晚了山上人挺多的,容易被撞見。”


    “年歲大了,住在八寶山確實近一點。”施毅嘀嘀咕咕的一句,卻不上車,在郝雲陽詢問的眼神中開口問道:“你那些師傅師叔師伯什麽的,找我有事?”


    “我隻負責把你人帶過去,具體的我沒權利也沒資格知道。”郝雲陽有些小尷尬,但胸脯卻拍的啪啪作響:“不過你放心。我師傅他們都是很和藹的人,你的人身安全絕對沒問題的。”


    “你又能拿什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絕對沒問題?”聽著郝雲陽前後矛盾的話,施毅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一個問題將郝雲陽問的愕然半晌,等到他反應過來,施毅卻已經上車坐著了。


    從胡同出去,再到八寶山,足足過了兩個小時,郝雲陽才拍拍似寐似醒靠在坐墊上閉幕眼神的施毅肩膀,道:“到地方了,下來。”


    “這太陽還是有點毒啊。”施毅眯著眼看了一眼車窗外麵火辣的太陽,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郝雲陽似乎成了跟班,忙下車跟在了施毅的身後:“等等我!”


    施毅和郝雲陽朝著中國供奉院的老巢而去,郝壽亭卻已經輕手輕腳的將那顆丹藥外麵的蠟衣剝去,一手拿著丹藥,一手握著一杯溫開水,猶豫了良久還是不得其解:“這藥,需不需要開水送服呢?”


    就因為這麽一個小問題,想來行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的郝壽亭卻坐在木凳子上猶豫了整整三分鍾,才下了決心,將握著的茶杯放到了麵前的書桌上,一張嘴。一仰頭,咕嚕一聲便把丹藥咽下了肚。


    說實話,郝壽亭對那天嚴相守的怪異表現很是不解,到底他服用這丹藥察覺到了什麽,竟然會急得想要找人拜師,而嚴相守那整整三分鍾時間的木訥,更是讓郝壽亭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潔白無瑕跟珍珠似的丹藥還有麻痹身子的作用?


    但是,在他咽下這顆丹藥半分鍾後,他也是整個人一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相比較起那天嚴相守的沉默,他的反應已經算是相當的失控了!


    丹藥被吞下,進入到胃中後,丹藥似乎就在胃酸的作用下刹那間就分解掉了,一陣談不上清涼也說不上炎熱的感覺從胃中升起,進而擴散全身,那是一種酥麻酥麻的感覺,就好比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正用她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在你身上給你做全身按摩一般,爽,爽到骨子裏去了!


    在這種朦朧而又享受的感覺中沉浸了四分多鍾,郝壽亭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欣喜之色,因為他忽然感覺到,得了風濕的那條腿似乎還留有酥麻的感覺,就好像藥效已經到了那個部位,正在驅除邪氣一般!


    “啪!”一道若隱若現的靈光在腦海中一掠而過,重重的一拍書桌,郝壽亭登時就明白了過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嚴相守啊嚴相守,要是阿毅能從他師傅那裏多拿點這種藥出來,你這地位怕也會一落千丈?不少字難怪這麽著急,哈,哈哈哈……”…。


    守在門口的福伯心下困惑,卻也謹守著規矩,依然欠身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候著,時刻準備著執行書房中郝壽亭的命令,福伯以前是一名警衛,退伍之後才做了郝家的傭人,或者說是地位奇高的傭人,因為除了郝壽亭已經習慣了他的服侍之外,郝壽亭的幾個兒子和女兒,乃至於郝雲陽那一輩的小輩,見了福伯都會很尊敬的喊聲福伯,而非像對待傭人一般的態度。


    “這陣法好像在哪見過。”開頭一段路施毅似是存心要逗弄郝雲陽一般,邁動雙腿的頻率一直不高。卻偏偏健步如飛,走路走的跟百米衝刺似地,跟在後頭的郝雲陽又不敢在八寶山上貿然動用修為,隻能一臉苦笑的在後頭跟著,足足出去了幾百米後,施毅才停下了腳步,讓郝雲陽在前頭領路,他自己則在後頭跟著。


    站在一棵翠青色的老鬆前,郝雲陽拿出半塊玉佩在手中擺弄著什麽,而站在他身後的施毅卻摸著下巴,皺著眉頭,看著這顆乍一看上去很尋常,仔細觀察後卻很奇怪的老鬆,細細的思索了一陣後,就想起了在九江突破到築基後期的時候,腦子裏冒出的陣法的其中一篇《十二神獸護宮陣》,這護宮陣中的描述和詳解,無一例外都和施毅眼前的這顆老鬆相吻合。


    想起了護宮陣,施毅當即就將神念如同潮水一般擴散了出去,將他此刻所在的這個山頭由上至下全部覆蓋了進去,細細的查探了一下,除去眼前這顆老鬆之外,另外十二棵古怪的老鬆也進入了施毅的感知當中。


    “果然如此。”施毅心中一笑。


    【以下字數不收費】


    【ps:結束北京之行後,全文內容就要進入新一部分了,所以一些還沒解決的問題要在北京一次性都解決了,讓施毅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非洲稱王稱霸,然後回到國內作威作福……呃,咳咳,有點小邪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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