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往酒店開。一路上將近半個鍾頭的時間,周秀秀問完了陳可欣問,陳可欣問完了周秀秀接上,郝雲陽的回答也是越來越遲緩,越來越支吾,偏偏周秀秀和陳可欣的興頭卻是越來越足,好在正當郝雲陽貨盡,無言以對的時候,開車的司機道:“到了。”


    “呼……”司機的話對於郝雲陽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心中長長的呼了口氣,朝周秀秀道:“嫂子,到地方了,你們先進去休息,阿毅還要跟我去一趟我家,見見我家老頭子。”


    “你要敢帶毅哥去什麽不幹淨的地方,小心我閹了你。”陳可欣揮舞著白嫩的拳頭,威脅了一遍後便下了車,周秀秀倒沒有陳可欣那麽偏激,隻是滿目憂色的看了施毅一眼:“我不是不放心你,實在是不放心……小心點,早點回來。”


    “這都叫什麽事。”周秀秀和陳可欣依次下了車。郝雲陽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著施毅問道:“阿毅,我看上去就真的那麽不像好人嗎?”。


    “至少在我眼裏你還勉強算是個好人。”施毅很暖心的拍拍郝雲陽的肩膀,給他那顆已經冰寒的小心肝加了一塊燒紅的竹炭發出了一陣呲啦的聲響:“但是昨晚過後,我覺得你就算是個好人,也是一個好色的好人。”


    說完之後施毅才感覺有些不妥,補充道:“當然,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這僅僅是個人觀點,或許在別人的眼裏你還是個下流痞子呢!”


    “……”郝雲陽徹底無語。


    京城郝家,在中國全國範圍內都能叫得響的官宦家族,一家子出了一個國務委員、三個部長、五個副部長,牽連的官員更是不計其數,算是中國響當當的十大世俗家族之一。


    但是,根深葉茂的宦家宅院,卻給人一種很普通的感覺,一條東西方向的胡同,一座看似尋常坐北朝南的四合院,高大的大門上麵連油漆都已經脫落了,整條胡同唯一奇怪的是,行人很少,甚至可以說一眼望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也就是這條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坐在車裏一路過來,施毅卻最少發現了三十八處暗哨,並且每個暗哨都如同即將發動攻擊的獵豹一般,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這是一條不一般的四合院,施毅心中有了計較。同時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估計這條胡同中的四合院,居住著的都是中央要員,同時又有些邪惡的想到,若是有恐怖份子在這裏投下一顆導彈,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其實施毅這已經是標準的農民思維了,且不論有沒有恐怖分子能通過裏裏外外好幾層保衛圈進入這裏,就算他進來了,還把導彈給弄炸了,也無法對中國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因為居住在這條小巷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員的家人,坐到了可以搬進這條胡同安家落戶的位置,人身自由就不是憑借個人喜好就能決定的了。


    大部分要員一年當中最少三百五十天的時間是在外麵訪問以及處理公務中度過的,中南海就有專門替這些大員們準備的休息室,累了就可以過去休息休息,眯一會覺,然後起來繼續工作。


    不管施毅這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郝雲陽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很有節奏的捏著大門上在銅獅子口中叼著的銅環敲擊了三下,緊閉的紅漆大門才吱呀一聲緩緩的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臉色紅潤,但頭發卻已經花白一片,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郝雲陽後,才點點頭:“小少爺回來了。”…。


    “福伯,不是讓您休息著,不要再幹這些粗活了嗎?”。老人似乎是郝家的傭人,但郝雲陽的態度卻似乎是在跟長輩撒嬌一般,攙住了老人的胳膊,略帶埋怨的說道:“要是您不小心哪裏磕到碰到了,還不得把我們給急死呀?”


    “小少爺多慮了,我這身子骨還能再幹二十年呢!”福伯似是有些不服老,笑嗬嗬的模樣顯得很健碩,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從車上下來,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施毅,笑道:“這位是小少爺的朋友?不少字快進來,老爺正在書房裏等你呢!”


    這一瞬間,施毅有種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感覺,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很古樸的尊稱,若非老人身上穿著的那套已經洗得有些泛白的中山裝,施毅或許真的會以為自己又重生了一次,直接回到康乾盛世了……


    施毅站在門口微笑著向老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院子,很標準的四合院,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房屋,中間空著的院子擺放著為數眾多的花花草草,還有五六個鳥籠子。養著八哥,在鳥籠下麵的盆栽一旁,還有個巨大的魚缸,不少金魚在魚缸中悠哉悠哉的遊動。


    整個四合院的麵積應該在六百平米以上,相比較起大部分四合院而言,這處四合院的麵積算是相當的大了。


    書房就在南麵,也就是大門進來的兩手邊都是,在福伯的引領下朝著進院後的左手邊方向走去,繞過了幾盆盆栽,福伯就停下了腳步,扭頭示意施毅和郝雲陽停步,然後才輕輕的走到了書房門前,敲擊了兩下:“老爺,雲陽小少爺和他的朋友回來了。”


    “哦,讓他們進來。”書房中沉默約半分鍾,才傳出了一聲略顯滄桑的聲音,卻又給人一種中氣十足剛正不阿的感覺,很矛盾的綜合在一起,卻又不會突兀。


    “進去。”得到了郝壽亭的回答,福伯這才後退一步,將書房的房門空了出來,朝郝雲陽和施毅笑道。


    “嗯,福伯。您去歇著,這樣站著也怪累的。”郝雲陽勸道。


    “習慣了,沒事的。”福伯不動如鬆,笑吟吟的婉拒了郝雲陽的好意,施毅有些不明所以,半個多小時後他才明白,原來福伯自從他們進屋後就一直侯在外麵,一動不動,微欠著身子,盡忠職守。


    “嘎吱……”郝雲陽走在前麵,輕輕的推開了房間的門。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響,書房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墨水味,也就是文人口中的書香味,進入書房後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書,也不是書架,而是一張已經陳舊的,用藤條編織起來的茶幾,和兩張還是原色沒有上漆的椅子。


    抬腿邁過門檻,朝著左手邊的方向望去,這才能瞧見貼牆矗立著的書架,和書架上整齊擺放著的書籍。


    一切的一切都給施毅一種回歸古代的錯覺,同時也隱隱的明白了,什麽叫做家族的積澱,曆史的餘存!也難怪郝雲陽這小子在外麵溫文爾雅的像個謙謙公子,任由是誰,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無論是主動的學習,還是被動的接受,這日積月累的熏陶下來,身上還真會有一股子傳說中的貴族氣息!


    施毅看的很認真,似是想把這間書房中的東西都要帶走一般,實際上施毅還真是在這麽做,因為,他忽然找到了一直在他計劃中的老施家,所欠缺的那一部分………。


    正當施毅肆無忌憚的試圖掠奪郝家的家族沉澱,回去直接把老施家升級成貴族世家的時候,端坐於木凳之上的郝壽亭輕輕咳嗽了一聲,將施毅這個給他第一印象就是愣頭青的孩子從那滿是掠奪念頭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臉上露著微笑,很和藹的那種:“雲陽,不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


    “爺爺。”郝雲陽的父母一個是部級一個是副部級,都算得上是大官大吏,平日裏也都在外麵忙碌,真正說得上管教郝雲陽的,其實就是在郝家服侍了數十載的福伯,所以對福伯郝雲陽有種近乎長輩般的依賴,反倒是郝壽亭這個爺爺。在很大程度上,在郝雲陽的心裏連福伯都比不上,不過畢竟是親爺爺,該尊敬的時候郝雲陽也絕不含糊,聽到郝壽亭的話後,郝雲陽就甜膩膩的一笑,笑的郝壽亭老懷大慰,笑的施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就是我常跟您說的施毅啊。”


    “哦,原來你就是雲陽常跟我提起的施毅啊!”爺孫兩個表演著近乎拙劣的戲碼,施毅還不得不陪著一起傻:“您好,我是施毅。”


    “不錯,不錯。”郝壽亭上上下下將施毅打量了個遍,讚歎道:“比照片上的更俊俏,果真是人中之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您太過獎了!”施毅的心裏沒由來的騰起了一股子防備和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這是!


    “年輕人,該誇的時候還是要誇的。”郝壽亭毫不在意施毅的謙遜態度,擺擺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副長輩看晚輩的姿態:“來,坐,我們坐著聊!”


    “您請。”施毅小心的陪著,郝雲陽卻站在一旁翻起了白眼,顯然郝壽亭今天的這般表現也讓他察覺出什麽不一樣的狀況了。


    “這人呐,有錢了不能光想著自己,得想想那些現在連電都通不上的窮苦人,施…我還是叫你阿毅。”二人落座,郝雲陽被晾在了一旁,郝壽亭笑著說:“阿毅你這個,這個源點基金的想法就很不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一定會全力支持!”


    “您真的太過獎了,我這點小成績,在小地方上折騰還算有點分量,但要真的擺到大台麵上了,還真掀不起多大風浪。”一時間鬧不懂郝壽亭腦子裏在想什麽,施毅逐字逐句的斟酌著:“源點基金的事情,我也隻想為國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但我也隻能牽個頭,立個榜樣,源點基金日後的發展,還是要仰仗您和社會的大力支持啊!”


    話說的很明白,我也就牽個頭,日後這發展的事情就不能光看著我兜裏那點錢了,想要做大,做好,還需要大家一起的努力,我一個人撐不起這麽大個攤子!


    在官場上打滾數十年才坐到如今這個位置,郝壽亭的城府和心機又豈會是施毅所能比擬的,聽到施毅這番委婉的推托之詞後,郝壽亭既不生氣也不深究,而是笑嗬嗬的打了個太極拳,將這個皮球又給踢了回去:“大力扶持是一定的,現在這源點慈善基金的內定會長、秘書長,都是你的女朋友?不少字兩個小姑娘確實不錯,小小年紀也有拚搏的精神,但社會經驗上還是難免有些欠缺啊!”


    郝壽亭沒在施毅生活作風上下手,已經是給施毅天大的麵子了,兩個小女朋友社會經驗不夠,你這個做男朋友的總不能袖手旁觀?不少字…。


    “咳咳……”施毅第一次懷疑,自己讓周秀秀和陳可欣上位的這個決定是不是真確的?輕咳嗽了一陣,施毅敗下陣來:“我會看著幫襯一下的。”


    “嗬嗬。”一番短暫的交鋒下來,郝壽亭占盡了先機,見氣氛和火候都差不多了,郝壽亭才笑吟吟的看著施毅說道:“你上次讓雲陽寄回來的丹藥效果很不錯,老首長服用之後氣色都好了不少,不知道你師傅還有沒有別的話讓你轉達?”


    “呃。”施毅語塞,沉默了片刻後才思量著說道:“我師傅讓我轉達的話我都告訴雲陽了,別的,沒了。”


    “哦。”郝壽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突然問道:“你要茫海,是你師傅的意思?不少字”


    “呃。”施毅錯愕,隨即心中一喜,故作奇怪的點頭:“您怎麽知道的?”


    “嗬嗬,我真想要知道而不知道的,很少。”郝壽亭小小的立了個威,然後在說出了一句讓施毅大鬆了口氣的話:“你師傅提供的丹藥似乎對尋常人也有幫助,不知道對風濕病有沒有效果?”


    “原來是在打丹藥的主意。”電光火閃之間,施毅的心中就做出了判斷,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師傅把這丹藥交給我的時候就告訴過我它的功效,風濕病是由風、寒、濕、熱等外邪侵襲人體,閉塞筋脈而引起,而這種丹藥的附帶藥效便有驅除邪氣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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