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山口義夫贈送的消腫止痛藥膏,以及從崔鵬醫生那裏搜刮的藥,都讓雲朵用在了淩棄身上。兩人本就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如今雲朵為他塗藥再沒什麽避諱,全身上下認認真真都摸……塗抹了一遍。


    淩棄在過程中其實是清醒的,偶爾會發出一些疼痛的口申口今,不過每當雲朵問他痛不痛,他總是說不。藥塗好了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幾點了,該給雲米送些吃的了。”


    “你自己不吃東西麽?我將營養液放在床頭櫃,你伸手能夠到的地方。我先給雲米送點吃的,這就回來。”雲朵說完,衝好了奶粉,帶著高級嬰兒營養液去了酒店的兒童托管中心。


    雲米見媽媽一個人來,不免問道:“爸爸呢?”


    雲朵心虛道:“他在房間裏睡覺呢。”


    “媽媽不陪著爸爸一起睡麽?”


    “咳咳,嗯,給你送完吃的就回去陪他。”


    雲米於是睜大眼睛質疑道:“你們大白天就睡在一張床上?”


    “咱屋裏就一張床,雲米乖乖吃飯別亂想了。”雲朵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繼續聊下去附近的小朋友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雲朵倉皇逃回了客房,赫然發現淩棄依然躺著,身邊吃喝都沒有變。難道他已經虛弱至此?雲朵急忙調出淩棄的身體數據,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養起來稍有點起色的數據,如今全都跌回穀底。


    “別擔心,沒事。”淩棄微微睜眼,“隻是有點累,不想動。”


    雲朵趕緊拿了一瓶高檔營養液舉到了淩棄嘴邊:“你今天喝這個,聽我的。”


    “好。”淩棄由著雲朵將他扶起來,上半身都倚在她身上。安靜的等著雲朵打開了營養液的蓋子,慢慢喂他喝下,他的臉色漸漸有了一點紅潤。不知是營養液吸收的快,還是靠在她懷中貼那麽近,他又開始想入非非。


    雲朵絲毫不懷疑淩棄故意假裝要她給喂吃喝,她現在更擔心雲米的感受:“雲米晚上回來肯定會發現你又受傷了,剛才他還惦記你。我該如何解釋?”


    淩棄在腦海中說:請再許我喝一瓶高檔營養液,到晚上你藏好自己的想法,我會讓雲米發現不了,到你參加比賽那天我就能緩過來。


    “可是……”雲朵強烈的懷疑淩棄的身體根本不是一兩瓶高檔營養液能養好的。


    淩棄顯然想的是別的事:要不然開五檔電擊試試,徹底昏迷之後,等晚上你叫醒我。我會讓雲米相信我沒事的。


    雲朵對他說:信我,不用電擊,你也能睡個好覺,放鬆。


    淩棄望著雲朵黑色的眼眸,一瞬間被溫柔包裹起來,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像是前幾日每天晚上,她與他親密無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幸福與滿足。傷痛漸漸模糊,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殼,輕飄飄,卻不空虛。因為她陪著他,始終都在,交融一體,給了他最堅實的依靠。


    在這個精神力構建的虛幻之境,他可以暫時忘卻自己是誰,自己要去做什麽,隻想與她行極樂之事。


    雲朵也是現學現賣,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動用了高階精神係異能的這種技巧。根據相關資料記載,s級精神係異能者能夠營造出一種幻境,隔絕真實世界感知,類似於剝離人的神魂,重塑五感。這種技巧有兩種常見用途,一種是在戰鬥中讓對手陷於幻境,一種用於對傷患的治療。


    在肢體肌膚接觸的時候,在對方主動接受信任的狀態下,這種精神力營造的幻境會更加真實牢靠。


    四個小時,雲朵喝了兩瓶異能者專用營養液,才算支撐住這種幻境的自然流暢,讓淩棄在其中完全放鬆。


    到了晚上,淩棄身體上的青腫雖然沒有特別明顯的消散,不過身體數據指標已經有所回升,那些從外表不容易分辨的內髒和骨骼損傷好轉了不少。至少這一次恢複的過程中,淩棄接近於“無痛”的體驗。比上一次在荒涼星帶中心星光美酒吧的時候,少了痛苦的掙紮,他安穩的躺在床上睡著,麵容放鬆,唇角甚至微微翹起。


    在幻境之中,他與她始終手挽著手。不用言語,隻是親昵的觸摸,耳鬢廝磨……這種超脫於外物束縛的治療過程不僅僅讓淩棄遠離了痛楚,雲朵其實也很享受。


    與現實之中不同,幻境之中的淩棄會更大膽,按照她期待的樣子,時而溫柔時而狂野不羈,散著致命的魅力。


    當天晚上雲朵從兒童托管中心接回了雲米,盡管淩棄的身體各項指標依然很差,他竟然已經能神色如常的坐在床上。止痛針的藥效已經過去,他身上那麽痛,卻依然可以微笑著說話。


    雲朵帶著雲米去洗漱,洗完之後將他放到了床上。可惜房間裏隻有一張床,與淩棄格卡了大概半米,她特意叮囑雲米:“不要靠近爸爸,今天媽媽睡在中間。”


    “為什麽?不是應該寶寶睡在中間麽?”


    雲朵用精神力灌輸歪理:“因為我是女生,你和爸爸都是男生,要睡在床的兩邊保護媽媽。”


    “哦,保護媽媽。”雲米用力點點頭,默認了這種說法。


    雲朵一直沒有問過淩棄,他究竟是否自愈力超s級,在養傷修複時,他會不會無法控製的吸收他人的能量?理論上應該不會,她下午陪著他至少四個小時,並沒有感覺到能量被吸走。她吃那麽多異能者專用營養液是因為過度使用自己的精神力,這點差異她還是能分辨的。


    那麽其實有異常的是雲米?


    等哄著雲米睡著,淩棄才在腦海中對雲朵解釋:雲米繼承了我的一種異能,能將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同樣的部位。雖然我用精神力讓他忘記了這件事,不過他的自愈力也很強大,時不時還是能自己再想起來。我怕他知道我受傷,幫我分擔痛楚。他還太小,受不了的。


    雲朵在腦海中回應:所以當初我家避難艙空調壞了之後,你一直握著雲米的手,將他的寒冷轉移到你身上,他才會恢複的那麽快?


    淩棄點點頭。


    雲朵又問:這種異能好像並不屬於人類已知的異能,所以你懷疑是被蟲族改造過,怕遺傳了這個異能的雲米失去了親生父母監護,被抓去研究,對不對?


    淩棄再次點點頭。


    雲朵笑了:謝謝你願意與我分享這個秘密,以後我也會幫你盯著不讓雲米想起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異常。我也希望他能夠無憂無慮的像正常寶寶那樣快樂成長。


    淩棄也笑了:嗯,我當然相信你的本事。據我觀察,你的精神力其實至少是s級,居然能那麽快就哄我進入你的幻境,而且對付雲米也很容易。


    雲朵疑惑道:難道不是因為你主動信任我,或者你太虛弱精神力不夠強麽?至於雲米,他還太小了,身體能量支撐不了太多異能的發揮。


    淩棄又開始點頭。


    雲朵出聲說道:“別點頭了,脖子不疼麽?讓我幫你揉揉?”


    淩棄的臉一紅,腦子裏想著的都是幻境之中被她揉的場麵,他麵色微紅開始搖頭。


    “算了,不逗你了,早點睡吧,我睡中間,你睡外邊。明天我約個高級治愈力的異能者上門服務?我現在也算是小有家財,請個人上門服務還是能承受的。”


    “要不你聯係一下吉姆。”


    “是問他在末日星有沒有知根知底的治愈力異能者朋友麽?”


    淩棄說:“不是啊,問問他最近有比賽麽,趁我有傷的時候正好做一單,賴他們一點醫藥費,萬一下注押對了你還再賺一筆啊。”


    “我聽你的才怪!”雲朵狠狠瞪了淩棄一眼,拉著他睡在自己身旁,“乖乖養傷,按時喝營養液。打拳的事想也別想。”


    淩棄毫不反抗的躺在雲朵身旁,退而求其次的建議道:“要不,你拍照幾張孝敬你的師傅啊?你最近不給他素材,他都懶得理你呢。”


    這個提議雲朵不好駁回,隻能是趁著雲米睡著的時候,將淩棄的衣服脫了,挪到地上,擺拍了幾張傷痕累累虛弱掙紮的照片。


    這幾張照片發給達拉姆之後,達拉姆果然秒回,依然是2萬一張不講價,8萬全買了。還特意問了雲朵的地址,說最近要淘汰一批邊角畫材,給雲朵郵寄過去。


    第五場比賽結束之後,雲朵可以繼續留在末日星當然是住宿費自理,也能回去荒涼星199號。雲朵心想回去領域也沒修好,營養液又不如這邊便宜,還不如帶著淩棄和雲米在這邊尋找賺錢的機會。末日星作為旅遊目的地,商業和娛樂業相對發達,應該不發愁找工作。中級階段賽在一個月後開始,她可以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一邊修整一邊賺錢。


    所以雲朵果斷告知達拉姆這邊酒店地址,讓將畫材郵過來。五天後才能到貨,那時候初級階段賽剛結束,她可以先住在酒店等找到更便宜的居所再搬,也可以一直住酒店,多花點錢買更舒服的服務,就當是全家一起來度假了。


    第五場開賽的那天,淩棄已經能自己走動,帶著雲米去觀演廳看直播。


    這幾天每當雲米對淩棄的身體有疑慮的時候,淩棄和雲朵就輪番對他一起施加影響。讓雲米隻是隱約有點懷疑爸爸的虛弱,以為他是夜晚和媽媽玩的太勞累生病了,卻再沒有往受傷這個方向想。


    五分鍾熱身的時候,杜蘭特抱怨道:“說好了一起訓練三天,結果雲朵請假照顧生病的淩棄也就算了,山口義夫你怎麽也不來?難道躲在房間裏背那些參賽者資料麽?”


    山口義夫猶豫半晌才說:“對不起,我前幾天並不在酒店,有別的私事辦。我妹妹的孩子生病了,她很焦慮,我隻能陪著她……”


    “那你拚命賺錢是給妹妹用麽?”杜蘭特忍不住大廳了一句,“你自己呢,沒有攢點錢將來娶媳婦?”


    “我對女人沒興趣。”山口義夫再次聲明,並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你看,那邊有兩個b級異能者,好像對咱們三個感興趣,我們要不要組個五人隊?那些a級異能者晚兩個小時入場,而且他們大多數都喜歡獨自行動,我們五個人一組說不定能直接收割落單的a級。”


    雲朵也看了看那兩個打量他們的人,她記得這兩人一個是水係異能,一個是火係異能,在末日環境裏其實都很實用,不免建議道:“他們是水係和火係異能,在末日賽場環境條件很惡劣的,能產生純淨水,或者用火對付那些變異怪物更實用。”


    杜蘭特說:“我不想組別人,信不過他們。再者組滿了b級異能者的五人隊目標太明顯,特別是山口義夫在。我怕那兩個異能者根本是圖謀不軌將來背後捅我們刀子。”


    “不組就不組吧,你們都帶了什麽道具,和之前我們約定的沒變化吧?”雲朵問了一句。


    山口義夫點點頭,他自帶的是一盒特大號的尖頭螺絲釘。杜蘭特則帶了一個能與自己的假眼聯網的偵查用小型仿生蟲。


    雲朵帶了一款新產品:高科技淨水搖搖杯。這個她一早就和兩個隊友報備過的,特意強調這並不是無用炊具。


    這個搖搖杯是特殊材質做成,非常堅硬能當錘子能擋子彈,關鍵功能是搖一搖就可以萃取含水的任何物質內的淨化水,萃取後的渣滓能固化壓縮成顆粒狀,出其不意當暗器撒出去有一點殺傷力。另外在萃取淨水的同時杯子還可以發光發熱,真的是居家旅行野外生存必備多功能用品。


    末日環境汙染,野外除了沒有能吃的東西之外,也沒有能直接飲用的水,比賽不讓帶入飲食,所以帶個高科技的搖搖杯自己弄點水喝,對於能量消耗快的人來說很有必要。


    雲朵將代言費談到三十萬,不過廠家要求雲朵要在賽場上完整展現這款搖搖杯的所有使用功能,盡量包括擋子彈……賽場裏有帶子彈的武器補給包,通常是那種射程不遠殺傷力不大的小型木倉械,除非是自己撿到,否則雲朵才不要遭遇別人的子彈。


    “大家小心,這一場有a級精神係異能者。”杜蘭特提醒了一句。


    雲朵點點頭,她此時不用看臉也已經能分辨出誰是那個a級精神係異能者。那人偷偷窺視過他們,不過在認出了他們三個是b級異能者之後就沒再浪費精力,轉而抓緊時間研究其他幾個a級異能者。


    除了那個精神係異能者之外,雲朵還發現了一個異能等級更強大的人。雖然資料介紹那個人是a級的速度型異能者,不過雲朵覺得那人給她的感覺與杜蘭特一樣,深藏不露不容易看清。


    那人的名字是明成風。


    明家人?杜蘭特的親戚?怪不得也是速度係異能者。在熱身的時候明成風並沒有與任何人站在一起,看起來是打算獨自一人?不過那人看了幾次杜蘭特,這是幾個意思?


    “那邊那個a級速度係異能者叫明成風,他好像認識你?”雲朵在進入賽場場前最後幾秒問了一句。


    一聽說是姓明的,杜蘭特心中也有疑慮,不過表麵上依然是很自大的態度說:“那還不是因為我太出色,同樣是速度係,他才多看我兩眼。”


    山口義夫中肯的提醒:“隊長,那人是a級速度係,理論上比你快許多。”


    “快有什麽用?還要有運氣和腦子。”杜蘭特不以為然,滿懷鬥誌獨自一個上了一輛飛行車離去。


    雲朵和山口義夫被分在另一輛飛行車,這對雲朵而言也算是難得的好運了。


    山口義夫看起來卻滿麵愁容,喃喃道:“跟你一車,我覺得我可能撿不到補給包了。”


    觀演廳內,雲米坐在淩棄身邊,很認真的看著那些參賽者,不過在看到明成風的時候,他的小眉頭皺了起來,忍不住說道:“爸爸,那個黑頭發黑眼睛的,我記得他是a級異能者明成風,可他的眼睛好奇怪。”


    這個時候a級及以上等級異能者還在原地等候,兩個小時後才能上飛行車進入賽場。淩棄看了一眼那個人,頓時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人的雙眼似乎都不是真眼睛,異能等級至少是s級。一般人很難分辨高仿真的假眼,但淩棄不是一般人,雲米也繼承了他極高的觀察力。


    “雲米,沒什麽奇怪的,你認真看直播吧。”淩棄嘴上這樣說,在腦海中卻告訴雲米:那人不是明成風,或許是另一個人,明成風的弟弟明成雨。


    雲米在腦海中問:那媽媽知道麽,會不會有危險?


    淩棄安撫道:別怕,如果真有問題,我可以匿名舉報這人違規參賽。


    明家子弟從軍的為大多數,但是也有一支特例,他們的孩子在非軍事學校讀書,畢業後從事正常普通的職業不進入軍部,唯一的特異之處是這一支比明家嫡係更重視血脈傳承,甚至隻與有明家血統的人通婚,哪怕近親導致了一些畸形嬰兒的誕生,他們依然如此堅持執著。


    這一支最近幾十年出生的畸形兒或天生殘疾者比例不斷提高,異能者數量卻不斷下降,早有人嘲笑他們這樣下去遲早會自取滅亡,誰知一對孿生子的誕生扭轉了頹勢。


    他們出生時都被測出有異能,孿生子的哥哥明成風身體健康是a級速度係異能者,而弟弟明成雨雖然雙目失明卻是雙係異能者,不隻是a級速度係異能,還是明家百年不遇的s級預言者。兄弟兩個容貌相似,而且形影不離,弟弟從小植入了假眼輔助視覺,基本與常人無異。


    雙係異能者幾十億才出一個,以前有資料記載的幾乎都是出自明家。所以難道維持血脈的純淨,不與外族混血通婚,才有可能實現如此成就麽?還是說明家真的如他們自我標榜的一樣,有區別於其他家族、繼承自先祖的神奇異能血脈。


    這一直是科學界都無法解開的謎團之一。


    當淩棄想到這些的時候,雲朵早已經進入了賽場。


    如果現在場中那位真的是明成雨,雙眼都是假眼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參加星際求生競賽。他們兄弟中途換人也違反了競賽準則。那為什麽明成雨要在這一場冒著那麽大的風險代替哥哥參賽?或許最初明成風報名參賽都是別有用心的?難道是為了保護明上將的兒子杜蘭特?


    以明上將家主的身份,調派旁支的人參與某一件事情的確是可能的。明上將公開的合法孩子隻有一對雙胞胎女兒,私生子杜蘭特是他唯一的兒子。可這早就不是重男輕女的封建時代,男女平權,繼承家業都能被接受,傳統古板如明家也出過幾次女家主。所以明上將這樣維護一個私生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淩棄這樣分析著,越發覺得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了。


    一個星合會的前會長,真的有膽子敢招惹明上將這樣的厲害人物麽?杜蘭特是明上將的私生子這件事就算一直不為普通民眾所知,星合會的前會長難道會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操縱山口義夫接近杜蘭特,卻又遲遲不動手。是在等第五場比賽的過程中有什麽玄機麽?


    直接讓杜蘭特在比賽過程中出“意外”死亡?或者是其他更卑鄙的手段控製住杜蘭特,從而威脅明上將去做什麽?比如釋放星合會的前會長。連邁克都知道星合會的圖謀,明家還會不清楚?還放任星合會繼續做這種囂張的事情,一者是為了將星合會散布在外的精英骨幹都找出來連根拔除,二來莫非星合會背後還有什麽人引得明家不滿,才上了這套大陣仗。


    無論這事最終目的是什麽,邁克敢在查德滿的案子上得罪阿爾曼家族,那他是明家的人?曾經身為杜蘭特母親的前男友,邁克大概知道杜蘭特的生父是明上將這個秘密。所以邁克總是出現在杜蘭特身邊,借口受其母所托,實際上是一直在替明家做事麽?


    幾次接觸之下,淩棄卻覺得邁克有著過分的正義感,更想找到害死那個假釋期犯人的真凶,而不是為某些勢力效命。


    “爸爸,邁克叔叔過來了。”雲米提醒了一句。


    邁克今天沒穿警服,一身休閑的衣裝,不過習慣使然,他仍在衣服內配了槍,還在皮帶上別了警徽,用夾克的下擺蓋住。他溫和的問好:“淩棄你好,能坐在你身邊麽?”


    “邁克警官好,您請隨意。”淩棄客氣的回答。


    “我接到通知,明天你還需要去警局繼續評審。之前那位大衛先生已經被移送相關機構有專人調查。你也可以轉告你的監護人,她有權利申請相應的賠償。”邁克其實還沒得到正式通知,隻是從係統中看到了流程進度。至於被監護人淩棄在評審過程中遭遇不公待遇這種事按照相關法律條款,是能夠提起上訴的。但是,如果真的起訴,多半會被阿爾曼家族壓下來不了了之。


    雲米心中好奇,卻隻在腦海中問:爸爸的評審還要進行麽?上次不是已經去過警局了麽?


    雲米麵對警察的時候格外謹慎,通常並不會主動說話,裝出膽怯的樣子依偎在爸爸身邊。在監獄,所有的犯人至少表麵上都畏懼警察,掩飾自己一些秘密。


    但是邁克當年可是撫養過杜蘭特的,對付小孩很有手段,左右手翻了個花,立刻變出了一塊奶糖。這個小魔術當年可是把杜蘭特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如今他看到了雲米的眼神果然追著奶糖而去,不禁回憶起了杜蘭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不過雲米比杜蘭特乖巧許多,不會伸手去搶那塊糖,想吃也隻是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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