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你怎麽就敢這麽跟哥說話囁!真當哥這個仙人是白給的?


    李曉峰覺得沒麵子,堂堂仙人竟然被一個凡人抓住衣領擰著質問,很傷自尊啊!他下意識的就想給某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來個過肩摔。


    “安德烈卡,你說的是真話!”


    讓某仙人意想不到的是,沒等他收拾埃裏克森,他親愛的偽娘好大哥也有樣學樣的對他上下其手了。好吧,就算某仙人死要麵子和無比的cāo蛋,但對這位大哥還真是沒轍,隻要怏怏道:


    “當然是真的,沒事我說這種謊話幹什麽?”


    “真是太好了!”


    康斯坦丁給了李曉峰一個激動的擁抱,嚇得某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就不明白自己老哥為啥如此的失態,sāo包男興奮你又激動個啥米?某人的視線在自己老哥和埃裏克森之間轉來轉去,仿佛是在說你們是有jiān情啦,還是有jiān情啦,還是有jiān情!


    埃裏克森被某人的眼神惡心得不行,他推了某人一把,惱怒道:“別亂猜!我對你老姐沒興趣!”


    李曉峰斷然的選擇不相信,誰讓他第一次跟這兩人打交道就捉jiān在床。


    埃裏克森哭笑不得道:“我和你老姐真沒什麽!”


    “那你們激動個什麽?”


    “這不是聽你說有特效藥麽!”埃裏克森沒好氣的說道。


    某妖也立刻附和道:“如果真有治療肺結核的特效藥,那貝拉小姐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感謝仁慈的上帝!”


    明明是哥在救人好不好!李曉峰又不平了,放著實實在在的恩人不感謝,你謝那孫子幹什麽,他有出過一點力?再說如今他根本就不存在,謝謝空氣你圖個什麽?人家都不會念你的好。正經的就應該感謝哥,說不定哥一高興就送你點雄xing激素,讓你做真男人!


    “還等什麽!”埃裏克森也吼上了,“立刻買票,買頭一班去斯德哥爾摩的火車票,我們立刻回去!”


    誒誒誒,李曉峰愈發的不高興了,哥什麽時候答應去斯德哥爾摩了?不知道哥很忙?再說了哥認識那個什麽貝拉是誰?讓哥千裏迢迢的趕去救人,總要給個理由先吧?


    “貝拉小姐是埃裏克青梅竹馬的朋友,若不是她患上了肺結核,說不定埃裏克跟她已經結婚了!”說到這某妖攤攤手,“可自從得知貝拉小姐患病以後,諾貝爾先生就堅決不同意這樁婚事了!所以埃裏克這些年也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曉峰瞟了某sāo包一眼,那貨如今被狂喜所淹沒,完全是一副幸福小男人的樣子,他還真沒看出來這貨還是個情種,情願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更何況還是一棵有病的樹。


    不過,就算如此,李曉峰還是不打算去斯德哥爾摩,革命的形勢ri新月異,後世太祖不是說了——三天不學習,趕不上**。他又不能像太祖一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別說離開彼得格勒三天,離開半天他就覺得不安心。


    “這個……這個……”李曉峰不敢說自己不願意去,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是瓦西裏先找的我,而且他師傅就在彼得格勒,等我治好了他師傅,再去醫治貝拉小姐如何?”


    埃裏克森是一刻都不想等的,巴不得立刻將某仙人拽上火車,立刻奔向斯德哥爾摩。但是,雖然他很著急,但也不得不承認,某人的借口還是說得過去的,都是治病救人,憑什麽舍近求遠?


    “那完全治好需要多久?”


    某仙人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嚴肅的扳著手指算道:“如果想要徹底治愈,也就是半年到一年的功夫,很快的!”


    這廝算得很jing,不管是半年也好一年也罷,埃裏克森是絕對等不了的,等不了的話也就隻能接受他下麵的建議:


    “當然,這個病是不能拖的,拖得越久越麻煩!所以我建議你這麽辦,把特效藥帶回去,按照說明書用藥就可以了!我去不去其實意義不大。”


    這個建議,這個建議我怎麽覺得很cāo蛋呢!


    埃裏克森狐疑的看著某仙人,覺得此人說話辦事實在是沒譜,但他還真不能直接跟某人叫板,誰讓某人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想到這,他不動聲sè向身邊的某妖使了個眼sè。


    某妖立刻心領神會:“安德烈卡,你的建議雖然很好,但是你不去我們心裏沒底……要不……要不你給這位瓦西裏先生留下足夠的藥劑,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某仙人在心中呐喊道:乃妹的,哥就是不想去啊!


    “這恐怕不妥!瓦西裏的師傅病了十幾年,病況肯定很不樂觀,我如果不在的話實在不放心!是吧,瓦西裏?”


    某仙人的本意是推瓦西裏出來做擋箭牌,你小子不是讓我治療你師傅麽,我要是走了你能放心,還不麻溜的出來支援哥!不然哥可真走了!


    某仙人的算盤打得好,但奈何瓦西裏的領悟能力實在有限,他當然不希望某仙人走的,但是對於某仙人“一視同仁”的態度著實是感激不已。看見沒有,什麽叫妙手仁心,這才叫妙手仁心!哪怕是親哥哥和富家大少爺親自來求,人家依然堅持原則,一再的強調先來後到,這是什麽樣的jing神!至少瓦西裏知道,若是換了俄國的其他醫生,在二者之間做出選擇的話,顯而易見的被犧牲的肯定是他師傅。


    瓦西裏那個感動啊!若不是他嘴皮子太笨,換個嘴上生花的家夥來,隻怕某仙人已經被拍得找不到北了。當然,雖然嘴上說不出多少感謝之詞,可瓦西裏卻能從行動上表達對某人的敬意——您厚道,我也不能讓您難做。


    “安德烈同誌,您看這樣行不行?”瓦西裏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您說了,治療的周期很長,您可以先去我師傅那,做出診斷之後,留下足夠的藥劑,然後您就陪同兩位先生去治療那位小姐……當您處理完那位小姐的病情之後,再回來複診好不好?”


    好你妹!你丫的就是笨死的!


    李曉峰是勃然大怒,尼瑪的,這個主意還能更坑爹一點不?這不是讓哥兩頭來回跑麽!這不是更加耽誤哥的正事嘛!哥就不應該答應你去治病的,媽逼的,好人就是不能當啊!


    讓李曉峰yu哭無淚的是,瓦西裏的建議得到了強烈的響應,少數服從多數,他就是一萬個不樂意,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誰讓他喜歡顯擺喜歡炫耀來著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行程,那麽埃裏克森就不同意浪費一點時間了,當下裏陪同瓦西裏一起押送某仙人奔赴刑場,不,是病患的家裏。


    瓦西裏的師傅到沒住在維堡區,這位老工人老師傅的家在彼得格勒的郊區,兩層的小樓被一片綠蔭包圍,從環境上來說非常的愜意。對於肺結核患者而言,這樣的環境太適合養病了。


    心懷不滿的某仙人頓時挖苦道:“你師傅倒是會享受啊!”


    瓦西裏笑了笑,這傻瓜壓根就沒聽出嘲諷的意味,還以為某仙人這是在讚賞,陪著笑臉說道:“索尼婭說師傅的病不適合住在城裏,空氣太糟糕了,所以就在鄉下買了套房子……”


    某仙人繼續挖苦道:“還真是有錢!你師傅怎麽就沒想著接濟你,一家人都揭不開鍋了……”


    瓦西裏頭搖得更撥浪鼓一樣:“我怎麽能要師傅的錢呢!他老人家也不寬裕,早些年為了供索尼婭上大學是欠了不少債,後來又買了這幢房子,這幾年也是勒緊褲腰帶才把欠款還上……”


    一個工人能供子女上大學,這在俄國可是奇談。某仙人倒是聯想到了後世的和諧國,工薪階層的家庭咬牙切齒的供孩子上大學,他家就是這麽過來的。不過那時候與其說是上大學不如說是被大學上,反正某仙人覺著自打上了大學,自己的知識水平反而退化到了小學時的狀態。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可吃,他一定對和諧國的大學說不。所以對於這個在更艱難的環境下還要供女兒上大學的老頭有了幾分興趣。


    老頭人倒是jing神,舉著剪子正在苗圃裏竄來竄去,如果不是時不時要咳嗽幾聲,完全不像是有病的人。至少某仙人覺得老頭比彼得格勒城裏的老頭老太太要健康不少,如今被溫飽問題和取暖問題折磨得jing力憔悴的他們,一個個病怏怏的。


    對於瓦西裏的到來,老頭十分高興,大老遠的揮舞著剪子一副老頑童的樣子:“親愛的小瓦夏,你總算來看我這個老人家了……有沒有帶我最喜歡的涅瓦河牌香煙,上帝作證我實在太想它了!”


    好吧,某仙人立刻就明白這位的肺病是怎麽來的了,估計是熏臘肉級別的老煙槍,不知道他期盼的是瓦西裏,還是鍾愛的香煙。


    “師傅,我可不敢給您帶煙了!”瓦西裏搖頭道,“上次被索尼婭發現了,差點將我打出去。”


    “好吧!沒帶香煙就沒帶,隻要你來了我就恨高興了!”說到這老頭一指李曉峰三人,“這兩位先生和這位女士是什麽人,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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