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恒盯著自己身上的那東西 看了半天,思來想去這個玩意多半是那個缺德的昏君給他戴上的,畢竟除了那個昏君,他也沒再得罪過什麽人了。


    而且還是用這種 方 法來報複自己的。


    蕭天恒深入地想想,這件事肯定是那昏君做的,沒跑了。


    不過讓蕭天恒奇怪的是,那昏君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了,竟然 還能叫人給他的身上戴上這個東西 ,委實是稀奇,他得跟陸琮說 一聲,讓他小 心 ,昏君的手上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人手,讓陸琮盡早把那些人手都給除去,看他還敢不敢橫。


    蕭天恒看著自己身上同樣 是用雲州精鐵打造出來的鎖頭,竟然 還有心 思想玩笑話,他覺得隻有自己這個名字才能橫。


    蕭天恒把褲子穿上,現在必須早點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陸琮,說 不定那個昏君在給自己套上這個東西 後,還會給陸琮也套上一個。


    蕭天恒趕緊跑到將軍府去,沒找到人,才想起來最近這段時間 陸琮好像都住在皇宮裏麵的,他想不明白 ,陸琮既然 都已經住進皇宮了,幹嘛不登基,非要做個攝政王,留著昏君的狗命是要氣死自己嗎?


    陸琮現在皇宮裏就有不太好見到人了,蕭天恒撓撓頭,最後從他爹那裏要了牌子,給遞到宮裏,才見到陸琮。


    蕭天恒來的時候剛剛下了早朝,陸琮坐在寢宮的外 殿,楚夏還沒有醒來。


    陸琮昨天晚上拿著定製的道具,碰著鎖頭叮叮當 當 了一把,大概是楚夏的這具身體太長時間 沒有享受過了,興奮得翻來覆去大半宿都沒睡著,直到公雞都打鳴了,陸琮穿好衣服準備上朝,楚夏才閉上眼睛。


    剛才陸琮到內殿中看了他一眼,見他現在還賴在床上睡覺,似乎做了一場美夢,嘴角都帶著笑意,陸琮沒有打擾他,隻叮囑禦膳房備好吃食,讓楚夏醒來就能吃上熱乎的。


    蕭天恒見到陸琮後,開門見山跟他說 :“我懷疑皇上的手上可能還有其他的人馬,你最近可要小 心 一些。”


    陸琮下意識地抬頭,往內殿的方 向 看了一眼,現在皇上的手上有沒有人馬他不清楚,但 是皇上可以把自己當 成小 馬,他問 蕭天恒:“你怎麽知道的?”


    蕭天恒實在不好意思跟陸琮說 自己被人給偷偷戴上小 鎖的事,隻對陸琮說 :“是我無意間 發現的,反正你小 心 點就是了,對了,皇上在哪兒呢?”


    既然 陸琮現在住在這寢宮裏麵,那皇帝肯定是不能住在這裏了,


    卻聽到陸琮對自己說 :“在內殿裏歇息,你要見他?”


    蕭天恒傻眼,陸琮竟然 真跟昏君住在一起!他們兩個不會打架的嗎?


    至於見還是不見……蕭天恒想想他和皇上現在可能真的有必要見上一麵,聊一下人生理想,看看能不能威脅皇帝把要是交出來,他點頭對陸琮說 :“那見見也行。”


    蕭天恒以為陸琮接下來就該帶著自己去內殿見皇帝了,結果聽到陸琮說 :“那等他醒了,我問 問 他。”


    蕭天恒瞪著兩隻眼睛看著麵前的陸琮,這不對勁啊,陸琮這個態度簡直是大大的不對勁呀,陸琮都打到皇宮裏來了,現在還用得著這麽小 心 地供著這位皇帝嗎?


    蕭天恒發現陸琮在長案後麵坐下來,處理朝上的瑣事,然 後就不管他了,他竟是真的打算等皇帝醒了再讓自己去見他。


    蕭天恒抱胸站在原地,無聲地打量著陸琮,他這個兄弟是不是讓人給冒充了?


    兩個多時辰過去,內殿中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蕭天恒並沒有注意到,他隻看到陸琮放下手中的奏折,向 內殿走去,他想跟著陸琮一起進去,卻被陸琮給留在原地。


    蕭天恒心 裏歎氣,老實待在原地,一邊琢磨著陸琮與楚夏的關係,一邊又琢磨皇帝昨天晚上幹嘛了?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來。


    陸琮來到內殿當 中,見楚夏坐在床上,沒有徹底清醒過來,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一點呆,他走過去,先 是把他頭頂翹起來的幾根頭發給壓下,然 後將他身上的睡衣脫下,換了身新衣服。


    等到把楚夏的衣服都穿好後,陸琮對他說 :“蕭天恒想要見你,現在在外 麵等著。”


    楚夏坐在鏡子前,陸琮站在他的身後正給他梳著頭發,楚夏覺得奇怪,轉頭有話想問 陸琮,又被陸琮把腦袋給正了回 去,楚夏看著鏡子裏自己有些模糊的五官,問 陸琮:“他見我做什麽?”


    “我也不清楚。”


    楚夏點了點頭,蕭天恒作為這個世界的主 角,見見倒也無妨。


    陸琮對他說 :“不著急,吃了飯再見也不遲。”


    不久後,宮人將午膳端了上來,因是楚夏今天的第一頓飯,所以較為清淡,楚夏還有點不滿意,陸琮安撫他說 晚上吃鍋子,楚夏才勉強接受。


    蕭天恒在外 殿中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這見皇帝一麵,怎麽比見佛祖都難,他已經無聊到開始數掛在牆上的那幅萬馬奔騰圖上到底有多少條腿了。


    在楚夏死過一次後,陸琮將皇宮的巡邏侍衛換了一批,同時將巡邏的路線與時間 都修改了一通,再想像從前那樣 偷偷溜進皇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在蕭天恒把馬腿數到一百二十七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楚夏的傳召,蕭天恒打起精神,進了內殿中。


    不管陸琮現在是把這個皇帝給怎麽樣 了,但 隻要陸琮沒有登基,沒有廢去楚夏皇帝的名號,他就還是大周的皇帝,蕭天恒見了他必須跪下:“草民參見皇上。”


    趁著蕭天恒跪下的工夫,陸琮給楚夏整理了一下衣領,然 後去了外 殿處理前段時間 積累下來的公務。


    陸琮這般勤奮,楚夏都有點不好意思,陸琮現在要處理的,大部分都是原主 從前留下來的爛攤子,等陸琮離開後,楚夏對蕭天恒說 :“起來吧。”


    蕭天恒起身,無意間 看了楚夏一眼,覺得這個皇帝與從前好像有點不一樣 了,轉念一想,他現在被陸琮給囚禁在這深宮當 中,有點不一樣 那是很正常的事。


    楚夏問 :“蕭公子求見朕是有什麽事嗎?”


    蕭天恒心 裏尋思著這昏君現在就別跟自己裝了,他們兩個現在脫了褲子都能湊到一對去,想到那個場麵,蕭天恒忍不住先 打了一個哆嗦。


    他開口對楚夏說 :“陛下,草民前來,是想向 您要一樣 東西 。”


    “何物?”


    蕭天恒委婉地說 :“是陛下也很想要的一樣 東西 。”


    楚夏懷疑這個主 角的腦子有病,如果自己也很想要,那為啥還要給蕭天恒。


    他的手指在身邊的棋盤上輕輕敲了兩下,問 蕭天恒:“蕭公子能說 人話否?”


    蕭天恒:“……”


    他看著楚夏這個動作,不知怎麽回 事突然 想起陸琮來。


    他輕輕咳了一聲,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對楚夏說 :“鑰匙,陛下。”


    楚夏看他這副模樣 ,腦中靈光一閃,自己身上的這隻鎖不會是蕭天恒給他戴上的吧?


    很有這個可能啊。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的蕭天恒,這個主 角你幹點啥正事不好,幹這種 缺德事,圖什麽呀?楚夏想了想劇情,好像前些時候蕭天恒的心 上人被原主 給弄進皇宮裏來了。


    但 即使這樣 ,蕭天恒這件事做得依舊不夠成熟,他是報複了原主 ,可他沒有考慮好這件事會造成的後果。


    這幸好那天晚上來的是自己,如果是那個昏君,恐怕要有不少人因為此事喪命。


    他可算明白 過來蕭天恒見自己是為了什麽了,陸琮把鎖戴在他的身上,他以為是自己動的手,所以來跟自己要鑰匙來了。


    該,活該,等會兒他得跟陸琮說 一說 ,讓蕭天恒把這個鎖再多戴些時間 ,等他什麽時候能反省了,再給他解開。


    楚夏嗬嗬冷笑一聲,瞬間 變臉,反正以後陸琮會把鑰匙給找回 來的,他對蕭天恒說 :“朕不知道蕭公子在說 什麽。”


    蕭天恒傻眼,這昏君怎麽還跟自己裝傻了,他對楚夏說 :“陛下,您現在都已經這樣 了,就別再整幺蛾子了,要不然 陸將軍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夏看著蕭天恒,對他挑了挑眉,還沒等蕭天恒弄明白 他這副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見楚夏衝著外 麵叫道:“陸琮——”


    蕭天恒覺得可笑,他以為陸琮是他什麽人,能讓他隨叫隨到,這個皇帝怎麽到現在都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然 後蕭天恒就被打臉了,陸琮竟是真從外 殿進來,他看向 楚夏,向 楚夏問 道:“怎麽了?”


    楚夏擺擺手說 :“沒什麽,你下去吧。”


    陸琮像是明白 了什麽,倒是沒有生氣,隻輕笑了一聲,走過來,把楚夏腰間 有些鬆開的帶子重新係好。


    楚夏得意地看著蕭天恒。


    蕭天恒已經震驚到失語,陸琮從前沒打進皇宮的時候,他在皇帝的麵前都沒這麽聽話過,現在都打進皇宮,差一步都能當 皇帝了,反倒是在楚夏的麵前裝起乖來。


    蕭天恒呆呆地看著二人間 的動作,隨即便看到楚夏腰間 掛著玉墜。


    實在眼熟。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再仔細一點。


    隻是距離得有些遠,並不能完全確定現在楚夏腰上掛著的就是他當 日費盡心 思從貴妃身邊偷來的那一枚,畢竟這玉墜的樣 式是很常見的,不同尋常的是玉墜上麵的花紋,蕭天恒故意往前走了一步,陸琮把楚夏的腰帶係好,收回 手,而楚夏腰間 的那枚玉墜被他自己的袖子擋住,蕭天恒什麽也看不到了。


    楚夏疑惑地看著蕭天恒,問 道:“蕭公子在看什麽呢?”


    “啊,”蕭天恒回 過神兒來,剛才的驕傲和豪橫全部都消失不見,現在的他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好好地思考一下人生,他對楚夏說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覺得陛下今天穿的這套衣服挺好看的。”


    “是嗎?”楚夏麵無表情問 道,自從知道自己身上的鎖是蕭天恒戴上的,他對這個人就徹底失去興趣,對蕭天恒說 ,“蕭公子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可以退下了。”


    “是,草民告退。”蕭天恒退下的時候眼睛不受控製地往楚夏和陸琮的身上瞅,看起來賊頭賊腦的。


    他退出內殿後並沒有立刻離開,等著陸琮從裏麵出來。


    蕭天恒雖然 腦子不算是非常的聰明,可陸琮與楚夏間 的異常,都已經是在往他的眼睛上戳了,那除非他是瞎了,才察覺不出來這倆人之間 的問 題。


    但 是這個猜想又太可怕太荒謬,蕭天恒自己不太敢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


    等到陸琮出來,蕭天恒望著他那張微微帶著笑意的麵孔,忽然 察覺到自己之前的猜測可能出現了差錯,他嚐試著問 陸琮:“兄弟,我身上的東西 不會是你找人給我戴的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縱然 楚夏的身邊還有人手,應該也做不到給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戴上這個玩意兒,不然 的話楚夏也不至於被困在深宮裏麵了。陸琮淡淡嗯了一聲,蕭天恒整個人都傻了。


    看著蕭天恒震驚的仿佛是被全世界背叛的表情,陸琮對蕭天恒淡淡說 道:“同甘共苦一下。”


    蕭天恒吸了吸鼻子,眼淚快要流出來,對陸琮說 :“兄弟啊,哪有這麽同甘共苦的呀?還有誰要跟他同甘共苦啊!”


    陸琮看著蕭天恒,不說 話。


    蕭天恒某些時候,或許是作為主 角被賜予的天賦,會格外 敏感一些,他瞪著眼睛向 陸琮問 道:“你不會也跟著我們同甘共苦了吧?”


    陸琮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上的公務


    蕭天恒從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


    行,可以,非常棒,要不要給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戴上個啊。


    蕭天恒受了沉重的打擊,回 到家中還恍恍惚惚,直到第二天才重新振作起來,準備找陸琮說 情,讓他把鑰匙還給自己。


    他見到陸琮後,想著自己該先 說 些好話,從各個方 麵把陸琮誇一誇,陸琮高興了,才能更好說 話。


    “你今天這身衣服顏色挺不錯的,”這句話蕭天恒倒是說 的是真心 實意的,從前陸琮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很少穿淺色的衣服,今日換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袍,裏麵是素白 的內襯,有一種 平日裏不常見的風流氣度。


    陸琮聽到蕭天恒這番誇獎,唇角果然 露出三分的笑意,他對蕭天恒說 :“陛下給選的。”


    蕭天恒愣了一下,我問 你什麽了,你就跟我說 你這衣服是皇上給選的,這是一件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蕭天恒看了眼陸琮,發現他此時的神情,竟然 還真有那麽幾分驕傲,蕭天恒眨眨眼睛,深深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振作好,他回 去該去找家寺廟燒燒香拜拜佛,保佑他的這個兄弟早日能夠恢複正常。


    他拍拍陸琮的肩膀,對陸琮說 :“你很奇怪啊兄弟。”


    陸琮問 他:“哪裏奇怪?”


    最奇怪的就是他現在竟然 不覺得自己奇怪了,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和那昏君是個什麽關係了!


    蕭天恒心 裏像是住了一群小 貓,撓個不停,撓得他整顆心 都七上八下的,他向 陸琮詢問 道:“你跟我說 一聲,你跟皇帝到底是怎麽回 事。”


    陸琮道:“什麽怎麽回 事?”


    “你別想騙我,”蕭天恒壓低了聲音,向 陸琮問 道,“你是不是不打算登基了?”


    “是。”


    蕭天恒張了張唇,還想問 陸琮什麽,但 又覺得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問 題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看來這個天下還會是那昏君的,雖然 不知道陸琮究竟是怎樣 打算的,但 是蕭天恒已經明白 ,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他必須得快點把那把鑰匙給找出來。


    可現在任憑他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那個要是到底被自己放在什麽地方 。


    梨兒見他這兩日在府裏不斷地忙活,奇怪問 他:“你這兩天怎麽了?”


    “我好慘啊嗚嗚嗚嗚……”蕭天恒一頭紮進梨兒的懷中,向 她哭訴說 ,“我識人不清,遇人不淑,我太慘了。”


    梨兒輕輕撫摸蕭天恒的腦袋,問 他:“你到底怎麽了?”


    蕭天恒怎麽好意思把這事跟梨兒說 ,他也是很要麵子的。


    梨兒拍了拍蕭天恒的後背,既然 蕭天恒不願意說 ,她也不會逼問 他。


    蕭天恒被梨兒安撫了一通後,重新打起精神來,為了和梨兒的幸福生活,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把鑰匙給找出來。


    蕭天恒下定決心 把國公府從裏到外 再細細地搜查一遍,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終於從地毯下麵的磚縫中,把鑰匙給找了出來。


    把鑰匙拿到手裏的那一刻,蕭天恒高興得好像個兩百斤的孩子,他衝進皇宮中,把鑰匙交給陸琮,然 後期待地搓手,等著陸琮把另外 的鑰匙拿給自己,卻聽到陸琮說 :“陛下讓你再戴一段時間 ,好好反省一下。”


    蕭天恒啊地叫了一聲叫起來,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他向 陸琮衝過去,大叫道:“你把鑰匙還我!”


    然 後被陸琮一招製服,丟出皇宮去。


    邊疆異族來犯,陸琮此時雖然 不在邊疆,但 是上次去惡龍淵的時候,路過邊疆,留下幾個錦囊,邊疆坐鎮的將領們根據他留下來的計策,不僅將異族全部擊退,還直搗異族的腹地。


    朝野上現在正在為怎麽處置這些異族爭吵起來,一方 想要將這些異族全部收為奴隸,而另一方 則希望將他們教化,收為大周的子民。


    兩方 爭吵不休,誰也說 不過誰,最後陸琮開口,他一說 話,就把這滿朝的官員都給鎮住了。


    他要將那些異族全都殺了。


    陸琮這樣 雖然 可以避免他們剛才提出各種 的問 題,卻過於殘忍了些。


    陸琮自做了攝政王以來,對朝堂上的事就很少開口,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官員們爭吵出一個結果來,然 後他來下旨。


    但 是他很少開口不是代表他不開口,如果他開了口,那麽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更改。


    百官始終覺得陸琮此舉過於狠毒,不可取。


    眾位官員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起陸琮來,然 陸琮態度堅決,滴油不進,他是鐵了心 要把那些異族全都除去。


    正當 百官為這事愁得滿地找頭的時候,突然 聽到外 麵有太監拖長了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百官一時間 沒反應過來,麵麵相覷,他們好像已經有都沒有見到皇帝了,甚至都忘了這人還活著。


    這人竟然 還敢從後宮到前朝來,難不成是陸將軍給他的自由過了火?


    他現在都沒有認清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亡國之君的身份,還想到這裏插手國事,豈不是自己找死。


    不知道陸將軍還能忍他多久。


    眾人小 心 打量著陸琮的臉色,然 並沒有看出什麽東西 來。


    楚夏身上的鎖被解開,這兩天與陸琮十分放飛,他原本坐在寢宮中看著話本,聽陸琮的屬下說 前朝有事,要他去做個決斷,他才換了身衣服,匆匆來到這裏。


    楚夏在宮人們的擁護下,緩緩從外 麵走進,站在百官最前頭的陸琮率先 跪下。


    百官見到陸琮跪下,即便心 裏忍不住泛起嘀咕,但 也隨著陸琮跪下,口中三呼萬歲。


    楚夏走到龍椅前坐下,道了句眾卿平身,然 後向 廷下百官們問 詢:“愛卿們在何事爭吵,不如說 來給朕聽聽?”


    下麵的官員心 想,這皇帝還朕一點不把自己當 外 人,他們看看陸琮的臉色,見他仍沒有什麽表示,才有人上前,將剛才朝堂上的爭吵同楚夏簡單地說 了一說 。楚夏明白 陸琮的顧慮,非我族類其心 必異,不管是要將他們都作為奴隸,還是將他們教化,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其中還有可能出現種 種 變故。


    但 若是都殺了,那造的殺孽也太重了。


    雖然 陸琮確確實實是個反派,但 能不能不要反派得這樣 徹底。


    楚夏輕咳一聲,說 道:“朕覺得攝政王此舉過於嚴酷了些,還是要以教化為先 ,攝政王以為如何?”


    百官們聽到楚夏這話,不屑地抽了抽嘴角,他們勸了陸琮這麽久,陸琮都沒個反應,楚夏這麽兩句話又算什麽,他以為他現在說 話還好使嗎?他能活到現在,那都是陸將軍仁慈。


    百官奇怪,依著陸琮的性子,怎麽就偏偏饒了皇帝一命,今日皇帝突然 上朝來,他臉上竟也不帶半分怒色。


    奇怪極了。


    不過這狗皇帝今日竟然 會說 人話了,也挺不容易的。


    他們側頭,偷偷看向 陸琮,等著陸琮把皇帝給奚落一番。


    結果他們等來等去,卻是等到陸琮說 了一句:“好,微臣聽陛下的。”


    百官:“……”


    你們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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