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琮你是不是瘋了!”林夢月歇斯底裏地向陸琮質問道。


    可陸琮根本不理會她的哀叫,手掌在楚夏的麵龐上麵輕輕撫過 ,像是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林夢月從來沒有在陸琮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她有些恍惚地想著,如 果從前陸琮用這副模樣來待自己,自己還會放棄他,進到皇宮中去嗎?


    或許會的,又或許……


    林夢月向 來自恃自己美貌,她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應該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 果有人不愛她,那不是眼瞎了,就是腦子有毛病。


    她可以接受陸琮不愛自己,但是不能接受他愛上別人,更不能接受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林夢月呆呆地看著陸琮,她好像第一次遭受到這樣大的打擊,她困惑不解地望著陸琮和楚夏,臉色灰白,嘴唇微動,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


    是不是這段時間與陸銘在外麵風餐露宿,她不複從前的美貌,所以陸琮才會這樣對待自己。


    趙玟那個昏君如 何能夠比得上自己?難不成陸琮一直就是個斷袖?


    陸琮低下頭,細細密密地輕吻落在楚夏的額頭上,鼻梁上,下巴上,他毫不掩飾地向在場的所有人顯示自己對這個人的珍愛。


    係統空間當中的楚夏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陣拉扯,隨後眼前又是一黑,他起初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身體終於被補刀,徹底死了,可以安心回到係統中心去。


    他隨後便察覺到不大對勁,這個感覺似乎並不是在係統中心,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陸琮那放大的麵孔,他在自己的臉上親個不停,胡子紮得自己還有點疼,楚夏想要推開他,但他睡得時間太久,手上根本沒有力 氣,皺著眉頭小聲問陸琮:“你幹嘛呢?”


    他的聲音沙啞,可能是剛剛醒來的緣故,聽起來好像比平日裏的時候要更軟一些,更惹人憐愛一些。


    陸琮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抬眸對上楚夏的眼睛,臉上的肌肉抽搐,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


    楚夏忽然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憐。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對陸琮說什麽。


    他剛死的時候,其實以為是陸琮動的手,後來在係統空間中待了一段時間,又覺得陸琮沒必要這麽做,如 果他真要殺死他,該在打進宮的那一日就殺了他,何必弄得後來那樣麻煩。


    他讓係統檢測一下自己死亡的原因,原來是原主的體內在很早以前就被人下了一種類似蠱蟲的東西,與陸琮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楚夏聽了係統的解釋後,感歎說係統他們這個工作很不到位啊,這麽大的問題竟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檢查出來。


    係統辯駁說,在蟲子沒有遭到傷害的時候,那種東西在楚夏體內的屬於無害物質,所以才檢測不出來的。


    陸琮的指腹在楚夏漸漸有了溫度的嘴唇上輕輕摩挲,問楚夏:“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楚夏唔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麽又回來了,但是比起在係統空間裏整日抱著使用手冊研究個沒完沒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林夢月仍舊跪在地上,就在剛才,她已經接受陸琮喜歡了一個男人的事實,但是想到陸琮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得到所愛,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變態的快感。


    可此時楚夏竟然活了過 來。


    可是活過 來又怎樣呢?這個昏君最愛的人是她林月夢,陸琮如果是真的喜歡這個昏君,他以後所要承受的痛苦可能要比楚夏死的時候還要多。


    楚夏剛剛醒來,腦子還有點迷糊,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他被陸琮緊緊禁錮在懷中,掀開眸子往下麵看了一眼,跪在下麵的是那位貴妃娘娘吧,不是被打進天牢的嗎?怎麽成這樣了,看得出來林夢月這段時間日子不大好過 ,與楚夏剛來到這個世界中看到的盛裝打扮氣勢逼人的貴妃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楚夏動了動手指,自己死了有多久,他側頭看著抱著自己的陸琮,想要起身,卻被陸琮抱得更緊了。


    林夢月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確定楚夏一定是被逼迫的,她開口道:“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楚夏有些不自在地往陸琮的懷中又靠了靠,問道:“怎麽了?”


    “陸將軍冤枉臣妾謀害了您,”林夢月一副無辜模樣望著楚夏,“臣妾對陛下一片真心,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


    那林夢月的真心可夠廉價的,不知道分給多少人,楚夏剛剛醒來,不知事情的始末,不過 這些事陸琮應當已經查得清楚了,他對陸琮:“陸將軍看著處置便是。”


    陸琮發出一聲滿意地低笑,他揉了揉楚夏的腦袋。


    楚夏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讓屬下去叫太醫過來,他貼在楚夏的耳邊小聲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就是肚子有點餓。


    林夢月看著這對狗男男卿卿我我,直犯惡心,她對楚夏道:“陛下知道陸琮想要對你做什麽嗎?”


    “要做什麽?”楚夏問道。


    “他想要將陛下當做禁.臠囚禁在這深宮之中。”


    還有這種好事!


    那自己算沒白回來。


    楚夏立刻轉過 頭去,眼睛亮亮地看著陸琮,向 他詢問道:“她說的真的嗎?”


    陸琮隱約覺得楚夏這副期待的神 情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說:“不是。”


    原來是白高興一場,楚夏有些失落,他垂下頭,陸琮想了想,又對楚夏說:“你如 果想的話 ,也可以成為真的。”


    楚夏沒說話 ,但隻看他的臉上的笑容,他似乎真的很願意被這樣。


    不知道他的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陸琮搖頭,他怎麽會覺得他和原來的趙玟是同一個人呢?


    林夢月皺起眉頭,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發展,怒火徹底燃燒了她的理智,極度的憤怒之下,她口不擇言道:“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願意委身在一個男人身下,趙玟你可真是夠窩囊的。”


    跪在林夢月身邊的陸銘也有些驚訝地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麽從前沒發現林夢月竟然這樣沒腦子,這個時候還要激怒這對狗男男,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楚夏撩開眼皮,望著林夢月,瞧不起在下麵的啊?下麵怎麽了?下麵就是舒服啊!


    他抬起手摟著陸琮的脖子,說了一句:“朕樂意。”


    陸琮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他很久沒有笑得這樣開心了。


    林月夢氣得渾身哆嗦,為了活命,趙玟這個昏君竟然願意雌伏在一個男人身下,他怎麽可以這樣!


    陸琮的這些屬下們,從陸琮親了楚夏那一刻起,就齊齊傻住了,那嘴張得差不多能有雞蛋那麽大,他們的將軍,竟然看上這個昏君了。


    將軍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雖然說這昏君長得倒是也還可以,但是比起京城第一美人的林夢月來還是差了一些。


    想不明白陸琮為何會對他動了心思。


    陸琮不想聽林夢月的哭喊,吩咐說:“把人帶下去。”


    屬下問要將人如何處置,陸琮淡淡道:“殺。”


    林夢月傻在原地,到最後她還是難逃死亡的命運,楚夏拽拽陸琮的袖子,對陸琮說:“那個她好像懷孕了。”


    林夢月的眼睛一亮,對啊,她現在懷了孩子,這些人不會知道真相,他們隻會以為這個孩子還在,以為這個孩子是皇帝的,這是她活下來的希望。


    然卻聽到陸琮說:“有這樣的父母,孩子生下來也是受苦,不如 隨她一起去了。”


    楚夏哦了一聲,林夢月肚子裏的孩子母親肯定她自己,父親是誰,楚夏就不知道了。


    陸琮似乎看透的心思,笑著對他說了一句:“放心,不是你的。”


    楚夏眨眨眼睛,很好,原主頭上的這頂帽子是越來越綠了,但是為什麽這種事陸琮都會知道。


    林夢月與陸銘一起被拉了下去,陸琮的屬下們也都退下,寢宮中隻剩下陸琮與楚夏二人,陸琮把楚夏抱到床上去,楚夏還是沒明白陸琮怎麽突然間對自己這樣溫柔起來,他向 陸琮問:“我這是怎麽回事?”


    陸琮將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哄著他說:“沒事,你就當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好了。”


    那他這場夢做的是真夠無 聊的,楚夏的肚子咕咕叫起來,他拉著陸琮的袖子,說我有點餓了。


    陸琮安撫他說:“想吃什麽,等 會兒我讓禦膳房給你做。”


    楚夏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自己現在到底想吃什麽,他對陸琮說:“隨便吧。”


    不久後太醫來了,給楚夏診了脈,告訴陸琮,楚夏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的毛病了,這兩個月好好養著,就能完全恢複。


    係統欣慰地點點頭,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係統中心的領導們都準備好要迎接楚夏回歸,現在又接到通知說暫時不回來了,還能在下麵的小世界狗上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麽發展的,但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林夢月被陸琮的手下們拖下去後,一直大喊大叫,控訴陸琮暴虐無 道,連無 辜的孩童也不放過,明明已經很遠了,楚夏好像仍舊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在孩子沒有從母親的肚子裏出來的時候,算不上一條完整的生命,最多算是母親身體的一個附屬器官罷了。


    可林夢月現在堅持想把孩子生下來,楚夏不免猶豫起來,對陸琮說,要不等 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處決吧。


    陸琮同意了。


    結果不久後有太醫來說,林夢月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原來是她跟著陸銘逃命途中,將那個孩子打去。


    楚夏:“……”


    這不是鬧嗎?


    林夢月究竟是怎麽想的,她以為自己三年生不出孩子來,就能讓她活三年嗎?


    楚夏不再管林夢月與陸銘的事,吃了點東西,打著哈欠,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再醒來時,天色早已暗下,陸琮坐在長案後麵批閱奏折,燭火搖晃,他的影子落在後麵的屏風上麵,楚夏按著有些發疼的額角,望著陸琮發呆。


    陸琮聽到響動,轉過頭來,放下手中的奏折,走過來,在床邊俯下身,問他:“頭疼?”


    “有一點點。”


    陸琮的指尖落在楚夏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問他:“叫太醫來看看?”


    楚夏搖搖頭,說:“先不用了,可能是睡得太久了。”


    陸琮嗯了一聲,幫他揉了一會兒。


    楚夏被他揉得越來越清醒,他仰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陸琮,陸琮待自己突然間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看我做什麽?”陸琮問他。


    楚夏誠實道:“好看。”


    陸琮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直直看著楚夏的眼睛,好像受到蠱惑一般,彎下腰在他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把楚夏重新按回床上,繼續去處理他剛才還沒有處理完的公務。


    楚夏呆呆看著陸琮離去的背影,伸著爾康手,不是啊兄弟,你這就算是完了?


    能不能幫忙把他下麵的鎖給解決一下啊兄弟!不是說好可以做禁.臠的嗎?你看誰家的禁.臠整天戴著這玩意兒。


    陸琮沒有學會讀心術,不知道楚夏心中所想,一心想要將楚夏給養得白白胖胖,卻不知上麵那張嘴被喂飽了,卻還有更餓的。


    楚夏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陸琮是不是完全忘了答應要給自己開鎖的事。


    係統根本不知道楚組長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就照現在這個情形繼續下去,這個世界的任務差不多可以完成了。


    等 到第二天上午,陸琮從朝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楚夏脫了衣服躺在籠子裏麵。


    籠子的底部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楚夏的身體蜷縮在中央處,像是一團山尖上沒有融化 的積雪。


    場麵過於震撼,陸琮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動作,直到楚夏衝他招招手,他才走過去,單膝跪在楚夏的身邊。


    他的手指落在楚夏的嘴唇上,輕輕描摹著他的五官,像是在南風館中做的那樣。


    而現在,他可以做的更多,他把楚夏抱在懷裏,仿佛抱了一團正在融化 的積雪,他虔誠又熱烈,許多許多的輕吻落在楚夏的臉上。


    不久以後,陸琮意識到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至今沒有得到解決。


    楚夏無辜地望著自己眼前的陸琮,眨眨眼睛。


    陸琮:“……”


    他伸出手,在陸琮的胸膛上輕輕戳了兩下:“感覺怎麽樣?”


    說實話 ,不怎麽樣。


    陸琮沉默半天,痛苦對楚夏說:“我幫找鑰匙。”


    楚夏點點頭,所以趕緊的啊兄弟!


    他充滿期待地看向 陸琮,陸琮莫名有些心虛,他眼神飄忽,轉頭望著不遠處的花瓶,對楚夏說:“我可能知道鑰匙在什麽地方。”


    楚夏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陸琮,問他:“不會是你給我戴的?”


    那要是真的的話 ,陸琮的演技跟自己有一拚了。


    “不是,隻是知道一些。”陸琮俯下身,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楚夏不管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推著陸琮,催促他說:“快點快點,我要鑰匙。”


    陸琮生生被楚夏從寢宮中趕出去找鑰匙。


    蕭天恒前些時候跟陸琮一起去了惡龍淵,受了些傷,正在家中休養,聽到陸琮來了,高興得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結果聽到陸琮問自己要鑰匙,他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 來,茫然地問陸琮:“什麽鑰匙?”


    陸琮輕歎了一口氣,有些無 奈地對蕭天恒說:“陛下身上的。”


    自己該早點想到的。


    蕭天恒實在有點不習慣陸琮稱呼那個昏君為陛下,他撓撓頭,總算想起來陸琮要的是什麽鑰匙了,但是他更加不解了,問陸琮:“你要這個鑰匙做什麽?”


    蕭天恒以及朝中的大多數官員們仍舊以為陸琮將皇上給囚禁在宮中,楚夏這個皇帝早已是名存實亡,說不定哪一天就要嗝屁。


    今日陸琮怎的突然找這東西。


    蕭天恒翻了大半天也沒找到那鑰匙的影子,苦著一張臉對陸琮說:“我當初都說了要不放在你那兒吧,你非不要,現在找我要……這都過去多久了,你讓我想一想啊。”


    蕭天恒簡直快要哭出來了,他本來就不是能收拾東西的性子,而且他還沒打算要把這個鑰匙給好好保管,過 去這麽些時候,他哪裏還能記得鑰匙被他給扔在什麽地方。


    蕭天恒最後忍不住又向 陸琮問了一遍:“你要這個鑰匙幹嘛啊。”


    陸琮沒說話,他那個時候哪裏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與楚夏有上一番這樣的牽扯。


    看見空手而歸的陸琮,楚夏失望地歎氣,陸琮對他說:“鑰匙沒有找到。”


    “你別嚇我啊。”他總不會要這麽被迫禁欲地陪陸琮一輩子吧。


    還不如 讓他死了。


    陸琮安慰陸琮說:“再給我幾天時間,一定會找到的。”


    “好吧。”楚夏認命道。


    陸琮見他這樣可憐,心中也有幾分不忍,他對楚夏提議說:“要不我陪你一起戴。”


    楚夏沒同意也沒反對,他抿了抿唇,忽然向陸琮問:“你知道是誰給我戴的這個吧。”


    陸琮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前幾日蕭天恒才陪著他一起進了惡龍淵,有他的幫忙陸琮才活著摘下了往死花,現在蕭天恒正在家中養傷,縱然陸琮這人向來是冷血無 情,但此時也有點不好意思把蕭天恒給賣出來。


    看他這副樣子楚夏便知道答案了,楚夏對陸琮說:“你得戴,他也得戴。”


    “好。”陸琮點頭,同意了。


    他把鑰匙都留在楚夏這裏。


    蕭天恒被逼迫著戴上這玩意兒的時候完全是一臉懵逼的。


    他並不知道是陸琮派人對他下的手。


    幹嘛呢幹嘛呢?


    他才剛剛將梨兒從皇宮中接出來,一對小情侶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結果被迫戴上這個東西,是人嗎?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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