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相憶察覺到她們的視線,訕訕地抬手摸了摸腫起的大包,遞給秋清蒔一個幽怨的眼神。


    落在秦春和白夢昭眼裏,怎麽看怎麽含情脈脈。


    秦春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白夢昭局促不安地扯住衣角,腦海中浮現出她們不久前在辦公桌上sm的畫麵。


    “秋影後,姚總,”她唯唯諾諾道,“學校還有課,我就不打擾了,該回去了。”


    秋清蒔巴不得她早些離開,麵上卻還客氣,清冷的聲線注入點點暖意:“東西我收下了,事情你別太放心上,過去了就過去了。”


    她讓秦春取來一支筆和一頁紙,寫下一串電話號碼,交到白夢昭手裏。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如果找我,不必來打擾姚總。”


    白夢昭眼眸倏然一亮,她提上一口氣,久久不曾吐出,把胸腔憋得鼓鼓的。


    恍惚間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她看看秋清蒔,又看看捏在指尖輕輕發顫的紙。


    這是三金影後的電話耶……


    一個活在教科書裏的人,給了她電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夢昭內心在尖叫。


    “謝謝秋影後!”


    她的感謝相當慷慨激昂,媲美詩歌朗誦。


    秋清蒔麵容清淺,雲淡風氣道:“不客氣。”杜絕每一個小三與姚相憶接觸,是我身為姚太太的責任。


    秋清蒔眉目漸漸舒展,側眸,意味深長地睨了姚相憶一眼。


    【純情蘿莉提醒您,兩位原文女主發生互動,甜蜜值+1,還差三分積滿十分,可換取一次劇透獎勵。】


    姚相憶立馬來了精神,眼角藏著狡黠,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好似是在哄小孩上鉤:“白姑娘,正好,清蒔也要走了,你坐她的車,她送你回學校。”


    秋清蒔斂住神色,眸色沉沉:“不順路。”


    白夢昭臉皮薄,順著秋清蒔的話往下:“驚鴻大廈離我們學校不遠,不麻煩秋影後了。”


    她怕姚相憶再為難秋清蒔,適時揮揮手,和她們告別,雙肩包背上肩頭,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


    今日天氣舒爽,她穿著一件白色連帽衫,下身是淺藍牛仔褲和紅色滑板鞋,看起來斯文秀氣,即使在娛樂圈裏走了小半遭,澄澄澈澈的學生氣依然令人耳目一新。


    像燥熱彌漫的夏天,一口檸檬味的冰激淩。


    姚相憶望著她的背影感歎,這麽好的藝人,怎麽就被天紀影視搶先一步簽下了呢。


    秋清蒔禁不住吃味,酸溜溜道:“幹嘛,舍不得?”


    姚相憶鐵了心氣她:“對,舍不得。”


    秋清蒔宛若受了莫大的委屈,小嘴一抿一抿,和她犯起倔:“我生氣了。”


    姚相憶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轉身回了辦公室。


    秋清蒔趕忙捏住她一點點衣擺,嘴角往下彎:“哄我。”


    秦電燈泡春識相的跟隨白夢昭而去:“我送送白小姐”。


    鋪滿暖白陽光的寬闊走廊,霎時隻剩下她們兩人。


    獨處總是顯得曖昧。


    秋清蒔要讓曖昧升級,展開雙臂,像隻祈求愛憐的小野貓:“抱抱。”


    高嶺之花鮮少示弱,姚相憶的心有一絲柔柔的波瀾。


    秋清蒔乘勝追擊:“親親也行。”


    二選其一,姚相憶選了抱抱。


    隻抱一下就分開。


    體溫還未來得及渡進秋清蒔的身體。


    “小氣鬼,就不能多抱一會兒?”


    姚相憶:“不能。”


    回絕幹淨利落,像極了秋清蒔拒絕送白夢昭回校。


    霸總的肚量隻有針尖那麽小。


    秋清蒔見她油鹽不進,美人計便懶得再使,可一注意到她腦袋上的大包,又羞愧難當,理理她的領口,音色如夜風般輕軟:“晚上別出去應酬,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


    言罷,在姚相憶的臉頰上偷了個香。


    到底是兩口子,姚相憶閉上眼,點點頭,算是答應,還煞是體貼的送她到停車場。


    回到家,臨近黃昏,金燦燦的紅日,遙遙的掛在西邊天際,美麗平靜。


    秋清蒔把米姨推出廚房:“晚飯我來做吧。”


    米姨如她所料去了趟超市,大包小包的東西全堆放在廚房門口,沒時間整理。


    米姨笑嗬嗬道:“行,你做飯,我把新買的蔬菜水果裝進冰箱裏。”


    秋清蒔笑逐顏開,用皮筋綁了個低馬尾,係上圍裙,燒熱油鍋,自始至終都不緊不慢,熟練從容。


    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姚相憶雖然對秋清蒔琵琶別抱一事耿耿在心,對人家愛搭不理,但其一手廚藝,的確是頂頂的好。


    別看秋富貴是位出身貧寒的農民企業家,他的媳婦兒,也就是秋清蒔她媽,可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最炙手可熱的歌星,人美歌聲甜,全名公認的“甜歌皇後”。


    自打秋清蒔會走路,三萬八一節的名媛課就一直沒斷過,上到國際禮儀,下到插花馬術,秋清蒔樣樣精通。


    其中廚藝最出彩,為秋清蒔加分不少。


    姚相憶的爹媽若不是看中這一點,也不會在她們大學一畢業就催著結婚。


    而姚相憶不得不承認,她被秋清蒔死死抓住了胃。


    一進家門,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滿桌的徽幫菜。


    金銀蹄雞、清蒸花菇、虎皮豆腐……還有秋清蒔最拿手的黃山燉鴿。


    米姨端著湯出來,笑嗬嗬道:“快去洗手,全都是你愛吃的菜,清蒔特意給你做的,忙到現在呢。”


    用完晚飯,姚相憶心滿意足,回房在床尾凳上葛優躺,秋清蒔衝了壺大紅袍進來,殷勤地為她斟上一杯。


    “晚餐吃的膩,你爽爽口。”


    姚相憶一杯茶下肚,愜意得身心舒暢,向秋清蒔道聲謝謝。


    秋清蒔接回茶杯,連帶茶壺一起放在床尾,旋即摟住姚相憶的胳膊,撒著嬌道:“不生我氣了吧。”


    姚相憶充耳不聞,靜靜地看起電視,《一起來看流星雨》她看完了,目前在看《一起又看流星雨》。


    慕容雲海失憶,愛上了女二。


    女二也很愛他,甚至因為他失去了雙腿。


    可惜慕容雲海想起了和楚雨蕁的過往,果斷拋棄了女二。


    狗比男主,欺騙感情。


    姚相憶眼睛晦暗不明的瞥向秋清蒔,周身籠罩著低氣壓。


    秋清蒔卻變得很忙,噠噠噠地跑去反鎖房門,再一頭鑽進衣帽間,出來時模樣大變。


    一身海軍藍的jk製服,關東襟,緋紅蝴蝶結,黑色長筒襪。


    正是luo聊那晚穿的那套。


    不過裙擺明顯裁了一截,剛好過臀線。


    裙身收腰設計,秋清蒔曼妙的腰身越發盈盈不足一握。


    她沒穿鞋,腳趾點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一下,一下,輕巧如蜻蜓點水,誓必要在姚相憶的心間觸動層層漣漪。


    她來到姚相憶身前,俯身,圈住姚相憶的肩膀,朝她耳廓嗬出一口氣,嗓音微啞,瀲灩著無限風情:“x我。”


    姚相憶眼睛微眯了下,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頓地問:“多少錢?”


    秋清蒔唇角的肌肉僵了一息,努力把壞掉的氣氛搞回來,向姚相憶拋去一秋波無限的媚眼:“市場價,不還價。”


    姚相憶:“我是老主顧了,不打折嗎?”


    秋清蒔蔥白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九五折,如何?”


    姚相憶繼續她和調.情:“包年還能再優惠嗎?”


    秋清蒔將她撲倒:“不能。”


    姚相憶用雙肘撐起上半身:“不好意思,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秋清蒔馬上改口:“優惠優惠,買一送一。”


    姚相憶伸出小手指,和她拉鉤。


    秋清蒔像隻偷到油吃的小老鼠,纏著姚相憶開開心心地滾起了床單。


    五分鍾後,姚相憶從被子裏冒出頭,嘖嘖嘴道:“不行,沒有感覺。”


    秋清蒔已然情.動,臉頰燒得滾燙,訝異道:“我都當著你的麵穿製服了,你居然沒感覺!”


    姚相憶搖搖頭:“算了吧。”


    她欲要翻身下床,秋清蒔抱住她的腰不讓走:“再試試嘛,人家超級想你的~”


    姚相憶忸怩半晌:“還是算了,我沒興趣。”


    最後兩個字輕飄飄的,對秋清蒔卻是一記重錘。


    她目送姚相憶進了浴室,愁上心頭,打開手機百度,輸入詞條“愛人對我沒興趣意味著什麽?”


    回答一:“就是不愛了。”


    回答二:“ta可能有新歡了。”


    回答三:“工作太累吧,從早忙到晚,早累成一灘爛泥了,親熱起來發揮失常或者完全發揮不了,很正常。”


    回答四:“…………”


    每個答案都很中肯,句句都說到秋清蒔心坎上,令她傻傻分不清楚,也令她跼蹐不安。


    姚相憶洗了把臉,鬢角還掛著水珠,一出來便見秋清蒔抱著被子靠在床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眸心幽沉。


    “相憶,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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