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條短信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雞崽在這個時間去外地幹什麽,後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霸天倒台了,原本屬於我們的勢力現在都沒了,也就是說在組織裏想要開通幹線這條路上,屬於我們的這一方已經占了劣勢,並且現在雞崽上麵的人聯係不上,雞崽肯定是去查找原因去了,至於為何雞崽會這麽的著急,我確又是想不明白了。


    想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把電話給雞崽打了過去,本來大半晚上的,沒想過雞崽會接,沒想到手機裏麵響了兩聲以後就給接通了,電話那邊雞崽的聲音挺冷的,聽得我有些不習慣,問我大半晚上的不睡覺給他打電話幹什麽。


    頓了一下我緩緩的說漢生回來了,連著回來的,還有一個杜老大。聽見杜老大三個字,雞崽很大聲的說了一聲什麽,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的大,才準備說後麵的事,雞崽就又接著說,等著我,明天就回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此時杜老大的身份在我心裏更加得疑惑了,很明顯雞崽和杜老大兩個人是認識的,可是為什麽雞崽會在聽見杜老大三個字以後幾很激動,甚至我都沒說杜老大是誰,哪裏來的。


    想了一下,我也就回賓館接著睡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緩緩的醒了過來,而漢生還在旁邊的床上睡著,打呼嚕的聲音很響,我揉了揉發痛腦袋,然後進去隨便的洗了把臉,就往樓下走,沒想到出來的時候,漢生也醒了,不過是坐在床上,眼睛依舊閉著的樣子,樣子是非常的搞笑。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幾句,漢生閉著眼睛嘿嘿的笑了,然後我就說我下樓去吃東西,漢生急著說媽.的,等著我,我也餓了,咱們一塊去,說完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等到漢生在洗手間磨蹭了一會兒,我們才下了樓,看著天上的太陽,漢生眯著眼睛罵了句,草特大爺的,沒想到這地方的太陽還是這麽的毒辣,說完就跟著我進了一間旁邊的麵館,叫了兩碗麵胡亂的吃完了。


    漢生吃完了以後舔了舔嘴唇,盡然又問老板要了兩碗,看的我目瞪口呆,連帶著旁邊的人都驚訝了,但是這家夥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就是一個勁地吃,我把臉邁向了一邊,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漢生剛把第二碗麵吃完,褲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漢生掏出來看都沒看就接了,而後就叫了一聲幹爹,說著自己在吃麵呢!待會就過去。打完了以後,我遞給了他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漢生緩緩的說,幹爹打來的,讓我去簡約一趟,又問我去不去,我搖了搖頭,漢生看著我歎了口氣,接著就往外麵走。


    我就一個人坐著,看著麵前漢生吃空的兩個碗,心裏思索著這個杜老大到底是什麽來頭,盡然能讓雞崽如此的忌憚,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明白,就又想到了又生的仇,說實話,現在對於我來講真的是一個機會,雖然我告訴漢生要把所有的幕後的人都做掉,但是先做的肯定就是刀疤,在接著是簡約。


    如果去做簡約,漢生會動手,但是漢生帶來的人不會動手,並且他的幹爹也不會讓他動手,而去做刀疤的話,漢生肯定會去做,他的幹爹也不會反對什麽,想到這裏我就滅了煙頭,開始往李明家走。


    在李明家樓下的時候,我連著給李明打了好幾個電話,李明也沒接,索性就直接上了樓,敲了好處時間的門,門才緩緩的打了開來,李明趿拉著拖鞋,胡子胡子拉茬的,一身的酒味,我往屋子裏瞅了一眼發現地上全是空酒瓶子。


    歎了口氣就走了進去,說實話,我是想到了這次又生的死連帶著東哥的出現,以及好多事情的真相大白,會給我,也會給李明帶來一些打擊,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些會對李明的打擊這麽大。


    進了屋子,李明半睜著眼睛,看著我就笑了,緩緩的叫了聲哥,然後身子一晃就直接倒在了後麵的沙發上,拿起麵前一個茶幾上的酒瓶子就又開始喝,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把奪過了李明手裏的酒瓶子,吼著說你特麽的別喝了,在喝就喝死了。又罵了句真是尼瑪個崽子,在社會上混了這麽久,真是特麽的白混了。


    李明也沒說話,隻是雙目無神的看著我,打了一個酒隔以後說,哥,你說這個社會咋就這麽複雜呢?我微微的歎了口氣,轉身從後麵的冰箱裏拿了瓶礦泉水遞到了李明的手裏,而後自己點了根煙緩緩的說,複雜的不是這社會,複雜的是人心,每個人的人心一複雜,這個社會就跟著複雜了。


    李明呆愣了一下,搖著說表示自己沒懂。我想了一下後說,李明,你看看我,這麽多年了,路幾乎都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但是我還在活著,並且努力的向上活著,無論出了什麽事情,我都想我自己已經這麽苦了,我不能這麽的去苦一輩子,我要讓自己的日子過的好起來,而你有家,有父母,有親人,要什麽有什麽,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還像個人嗎?


    說著我就去後麵拿了個大鏡子擺在了李明的麵前,李明一瞅鏡子,一把就把鏡子給打了過去,我也沒在說什麽,就坐在李明的對麵緩緩的抽著煙,頓了一下說,漢生回來了。李明聽見漢生這兩個字,愣了一下,接著酒立馬醒了幾分,看著我問,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瞅著現在李明的樣子我就來氣,罵著他說我特麽的和你開個屁的玩笑,你自己翻開手機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了,接著又說我想給又生報仇,就是來問一下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一個人去,畢竟最後肯定是要出人命的,咱們現在也沒什麽後台,有的就是一條爛命,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家,有父母,本來這些我都不想告訴你的,但是如果真的要去做掉刀疤,漢生肯定會去的,到時候我又怕你說我不仗義,還在跟你計較東哥的事情。


    李明聽完了以後,沉默一會兒,淡淡的說我哪還有家啊,你看看這件屋子,像是有人住過嗎?我媽現在都回娘家了,我爸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跟我媽鬧了以後,就直接在外麵買了一套房子養著一個大學生住下了,你說現在大學裏麵的女生是特麽的得有多賤啊,為了錢真是特麽的什麽都願意去做。


    頓了一下又看著我問哥,你今天給我老實的說,東哥的事,你真的就不介意了嗎?我瞅了李明一眼,歎了口氣說道,介意了又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李明你隻要記住一點,你是我陳琦的兄弟,隻要你叫我一聲哥,那你就始終是我的弟弟,這輩子都變不了,你見過那個哥哥一直生弟弟的氣的嗎?


    我一說完,李明就笑了,從沙發上搖晃著站了起來,就要過來抱我,還沒走到我麵前,就被我一腳又給踹了回去,李明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我說,哥,你不是都說不介意了嗎,咋還打我啊!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特麽的身上那麽髒,誰願意抱你,趕緊去把中間洗洗,然後咱們就直接出去辦事。


    李明從地上又打了一個酒哥,笑嘻嘻的說好勒,我特麽的現在這就去。我瞅了一眼這亂糟糟的屋子,又歎息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坐在樓道裏繼續抽著煙。


    其實李明心裏還是有著一個疙瘩的,那就是關於兄弟的,他覺得他把東哥當了兄弟,可是後來他發現,好多東西東哥都瞞著他的,所有他心裏想不明白,為什麽東哥會瞞著他,自己對東哥那麽的信任,為什麽要瞞著自己,還又很多事都不讓我知道。在他的觀點裏,說了兄弟那就是兄弟,就是可以為彼此擋刀,為彼此付出生命的兄弟,隻不過有一點他錯了,那就是東哥對於名利的看重大過於兄弟兩個字。


    隔了好一會兒,李明才從裏麵走了出來,換了一身行頭,大金鏈子又重新掛在了脖子上,帶著大墨鏡,一副社會人打扮,看見我以後,咧著嘴就笑了,然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問我他這身行頭咋樣,我對著地下就是一頓亂吐,罵著說別特麽的惡心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雞崽的電話打了過來,接通以後雞崽就在電話那邊急著問我,陳琦,你在哪呢,我也沒多想就說自己在李明家裏呢?電話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後說,你小心點,晚點我在給你電話,我還想在說點什麽的,電話就直接被掛掉了。搖了搖頭沒想明白為什麽雞崽會讓我小心一點。


    在我有打算去做掉刀疤的時候,我就沒想讓雞崽參與我們的事情,因為對於他來講,給我的感覺就是他還有更重要的更大的事要去做,我不能因為又生的事在把他給害了。想了一會兒,就摟著李明的肩膀往下走,李明邊走邊說,哥,我餓了,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咱們先去吃頓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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