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就道:“實不相瞞,小的今日前來投靠,並非是小的本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這些,都是――都是在林楠的逼迫之下所做。”


    “什麽?”金鬆大怒,臉上出現了殘酷的殺意,“那你先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薛衝噗通一聲跪下:“大帥,小的的確是真心來投靠您的,我――我現在豁出去啦,不敢對大帥有絲毫隱瞞。”


    金鬆的臉色緩和下來:“好吧,起來,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薛衝就瑟縮著身子說道:“回稟大帥,事情是這樣的。我黑水幫一直在南都勢力不小,可是大戰一起,朝廷派出林楠統領十萬大軍進駐南都,將我黑水幫打壓得沒有生路,無奈之下,我和蘭奇帶領幫中高手刺殺林楠,想不到因此被擒。我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但是想不到林楠放了我,還叫我帶領八百幫中弟子假意到大帥軍中投靠,就中取事,好替他林楠探聽消息,我――小的當時為了活命,隻得暫時聽從,現在離開了他的掌握,自然是真心投靠大帥您,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金鬆的眼睛都圓啦:“那你說說看,我該怎樣才能相信你?你究竟是林楠的派來的奸細,還是真心幫助我的?”


    薛衝額頭上的汗水涔涔流下:“大帥,此事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因為――因為林楠畢竟還是信不過我,所以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手下延桀帶領三十名精兵混雜在我黑水幫的隊伍之中,道時候由他們探聽消息,和林楠聯絡,我們都是林楠利用的棋子。”


    金鬆的臉上顯現出敬畏:“好高明的手段!”


    半晌之後,金鬆露出欣慰的神色。拍打著薛衝的肩膀:“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說,然後,我就完全的相信你。”


    薛衝臉上變色:“不行,大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您想要辨別真偽。想要知道這三十個士兵是不是林楠的親兵,不用大張旗鼓的引起延桀的注意,要不動聲色。”


    金鬆看著薛衝,露出驚喜的神色:“是啊,你既然已經把全盤計劃都向我托出,我還有什麽不相信你的,你等一下,我派人暗中查探一下就行啦。”


    薛衝靜靜的等在中軍帳之中,等待著金鬆查看的後果。


    金鬆很快有了答案。因為他笑了起來,看著麵前的一麵銅鏡,畫麵之中出現了延桀的身影。


    薛衝有點吃驚:“大帥,您這是什麽?”


    金鬆就說道:“這是我觀看軍中陣法的樞紐銅鏡,這個延桀果然是個高手,而且身上的殺氣凜冽,和你帶領的黑水幫眾大不相同。”


    事實上,像是金鬆這種道術高手。感應對手的時候十分敏銳,一個人身上的殺氣究竟重不重。自是輕易的就可以感知到。尤其是受過軍中曆練的高手,身上有一種有別於江湖氣息的氣質,無可掩蓋。


    接來來,金鬆將那三十名士兵找到,也是一一的窺視。


    良久之後,金鬆收起了銅鏡:“一元子。(..tw棉花糖小說)我現在算是相信你啦。如果不是你主動出首,我也許會被你騙過。”事實上,金鬆已經被薛衝騙過,若非是薛衝的提醒,他根本就不會發現八百黑水幫的幫眾之中有三十個人有一點點的異常。薛衝的黑水幫就是官兵的遮掩。


    薛衝趕緊道:“大帥謙虛啦。小的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大帥,最重要的,我要林楠為我死去的無數兄弟償命,我想殺了他。”此時的薛衝,咬牙切齒。


    金鬆就道:“你下去吧,給我好好的監視著他們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報告。”


    薛衝搖頭:“大帥,小的有一個絕妙的計策,您看看可否實行?”


    當下,薛衝就附耳金鬆,說出一番話來,金鬆大喜,當即賞賜了薛衝靈晶一千斤,命令薛衝立即實施計劃。


    薛衝回到黑水幫幫眾之中的時候,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專心等待機會。申時初刻時分,薛衝找到了延桀,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大將軍,我們的機會到了,現在就去摸清敵人的部署,林楠大帥好隨時出擊。”


    很顯然,薛衝早已經知道林楠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延桀就道:“金鬆軍中戒備不算嚴格,而且金鬆自恃武功高強,似乎並沒有將林楠大帥放在眼裏。”


    薛衝就煽風點火的說道:“是啊,他是刁霸天手下的得力幹將,曾經打下過南貢行省,自然驕傲,可是隻要我們找到對方的漏洞,悄悄的打開陣法缺口,林楠大帥大軍進攻之下,金鬆必敗無疑。道時候我們肯定是大功一件。”


    延桀的眼中顯現出興奮:“我們現在就去嗎?”


    “是的,人數不宜過多,叫上十來個人就行啦,我黑水幫弟子素來紀律不好,還是不要叫他們的好。”這句話正中延桀下懷,他本來也是信不過黑水幫的弟子。


    當下薛衝和延桀為一組,悄悄的摸進了金鬆的大營之中,尋找陣法的出口和弱點。


    要知道,以洪夏大陸上這些軍隊的強悍,要是簡單探查軍隊,那是簡單至極的事情,可是大軍駐紮,陣法才是關鍵,即使是在麵臨對手突襲的時候,也可以保全軍隊,而駐守陣法的樞紐,更是重中之重。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探查陣法,而且找到陣法的樞紐。


    當然,如果可以一擊之下將陣法破去,那麽林楠就已經勝了九成九,畢竟有心算無心,肯定是摧枯拉朽。


    前行,繼續前行,薛衝和延桀躲在門旗之下向外張望,將陣法盡收眼底。


    薛衝悄悄的說道:“真的想不到,是十方長蛇陣,此陣雖然算是上乘的陣法,但是隻要我們在七寸峽扼守住,則金鬆的大軍就會進退維穀。道時候林楠大帥就可以輕易的擊垮他們。”


    若非是深入陣法之中,是不可能探查到這樣的秘密的。


    延桀有點臉色發白:“我們探查到是十方長蛇陣法,固然是好,可是要切斷七寸峽,毀滅陣法,我實在是沒有這樣本事。”


    “這有何難。隻要你我不怕死,帶領八百兵士一起發難,猝不及防之下,守衛樞紐的大將軍未必可以抵擋我們瞬間的進攻。隻要我們可以堅持片刻的時間,林楠大帥的軍隊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好,我聽幫主您的。”


    “好,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妥當,你這就向林楠大帥發出消息,要他帶領大軍殺出。一舉拿下金鬆。”


    符信很快就發出去了,在薛衝心靈裏的監視之下,延桀就像是一個稻草人。


    隻有薛衝的心裏最是明白,這些明顯的陣法的漏洞,都是金鬆有意為之,並且做得絲毫都不顯露痕跡。畢竟,在強大的大軍陣中,外麵的陣法可以說是銅牆鐵壁。足可以保證大軍的安全,裏麵就是有一些明顯的漏洞。也是軍中之常。而現在的這個“漏洞”十分致命,一旦薛衝等人從裏麵發動攻擊,則很快的就可以撕裂陣法的核心,這個時候一旦林楠帶領大軍進攻所在的缺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敵軍擊得四分五裂。


    本來。這樣的漏洞,是為將者不應當犯的,可是在延桀的感覺中,金鬆顯然就沒有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裏,就算是有生命破綻。也是毫不在意。事實上,若是沒有薛衝這一行八百人在這裏,這裏的“破綻”根本就不成其為破綻。


    誰又能想得到前來“投靠”的八百人是別人的人馬呢?


    ――――


    南都城中,林楠的神色激動,看著羅盤回旋鏡中的情景,顫抖的說道:“開城!”


    裂斬作為前部先鋒,帶領三萬鐵騎直奔敵營。


    林楠隨即帶領大軍直撲金鬆大營。他早已經打定主意,讓裂斬帶領大軍就中取事,擾亂敵手中軍,自己則趁勢攻取。


    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天空中無數的火箭發出夭矯的紅光,這是延桀和林楠事先就商量好的暗號,一旦舉火,內外夾擊。


    此時正是子夜時分,可是薛衝替林楠選擇的決戰,就在這個時候進行。


    ――――――


    裂斬帶領三萬大軍直接“接應”延桀,也就是想要殺入陣法的缺口。


    此時的裂斬想要爭功,一馬當先,可是全部衝進去的時候,金鬆寨中並無一絲反應,裂斬這才猛然回過神來:“我們中計啦!”


    很顯然,金鬆早已經張開了口袋等著他進來。


    “殺!”金鬆一聲令下,蘭迪帶領著數萬精兵將陣法收攏,把裂斬的部隊切割得七零八落,隻有受死的份兒。


    而另外一邊,金鬆佯裝不敵,將林楠的六萬軍全部引進了自己的包圍圈,四麵合圍,早已經準備好的擂木炮石、強弓硬弩更是一起出動。


    等到林楠意識到自己中計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啦。他顯然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延桀,居然發出的情報是假的。


    事實上,當延桀發出消息的時候,林楠另外安插在金鬆大軍中的細作也得到了相同的情報,這就是為什麽他敢於立即出擊的原因。


    可是薛衝給金鬆獻計的時候,就是先勸金鬆,故意露出明顯的漏洞,為的就是害怕林楠不信,自然會派出心腹潛入勁鬆大軍窺視,才能堅其偷襲之心。


    事實上,古來征戰,劫營都是最有效的進攻方式,隻不過一旦被敵手察覺,卻又像是去送死。


    林楠當此境況下,火速向裂斬發出命令:“撤兵,不可戀戰!”


    可是既落入敵手的包圍之中,林楠想要盡快脫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兩軍爭戰,直殺紅了半邊天。


    ――――――――


    薛衝此時出現在城門口,帶領著血衣長老、項紀等十來個高手。


    守城的將領名叫秦宣,是林楠留守南都的守將,武功雖然隻有長生第六重的初期,但是足智多謀,這一次林楠傾巢而出對付金鬆,城中隻留下了一萬餘老弱之兵守城。


    “來者何人?”秦宣顯然看出了不對。


    薛衝就哈哈大笑道:“連我一元子都不認識啦?林楠大帥叫我回來報信,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務必守住城池,不得大帥的命令,絕不開城。”


    秦宣大怒:“哼!停住,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即殺了你!”


    秦宣此時已經看出薛衝雖然隻有十來個人,可是個個都是高手,不敢冒險。


    薛衝歎息一聲:“衝過去,斬殺守將,打開城門。”


    秦中智等高手應聲而出,坐下龍馬得得聲中,衝入了城門口,斬殺守門將士,準備接引血衣長老帶領的大軍進城。


    秦宣大怒,喝令手下眾多並將齊上,圍攻這十來個高手。


    可是薛衝既然敢於隻帶十餘人奪關開城,就早已經把南都城中的情況摸清楚啦。此時的南都守衛,正是最為鬆懈之時,也是最為虛弱之時,所有的軍中高手,都已經出城對付金鬆去啦。守衛城門的高手雖然有上百人,可是薛衝的刀光一起,十三個長生第四重的高手就死於非命,神魂廝鬧嚎叫,可是依然沒有用,還是完全的被薛衝的照妖眼所吞噬。


    一擊之威,秦宣頓時說不出話來,連連後退。


    事實上,真正可以抵擋住秦中智、項紀和劉岩的南都城中高手,寥寥無幾,其餘的將官,在他們的手下就是砍瓜切菜一般。


    城門口再也沒有人可以抵擋,薛衝手中的柴刀一橫,偌大的城門鐵鎖被他一刀劈,劉岩等人隨機打開城門,血衣長老帶領的精銳殺進了城中。


    秦宣見了薛衝一擊連殺十三名高手的恐怖威力,帶領身邊高手火速退去。


    可是當秦宣帶領手下的殘兵敗將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脖子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柄柴刀,雖然這病柴刀的刃口已經卷邊,但是要命的是,這是是在薛衝的手裏。


    站在他麵前的薛衝,眼神之中有一種鋒利的味道,而更加使得秦宣感覺到恐懼的是,是薛衝手中的柴刀,隻要微微的用力,他就死啦。


    他甚至連薛衝是怎樣潛入他的身邊,突然將他製住的也不知道。所以他呆住了。這已經不能單單用高手來形容他的恐怖,薛衝有點像是一個神。


    “你願意投降,從此效忠於我嗎?”


    “願意。”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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