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說的讓朱奪悄悄消失,當然不是指把他給殺死,她還有不少疑問需要他解答呢。


    不過她和他之間的事情,涉及到手串的秘密,如今又似乎涉及到她親媽的來曆和身份,實在不便讓其他人知道。


    朱奪急得嗚嗚直叫,忽然身上綠光大盛,想要反抗,可惜他雖然也是五階,但隻是個木係,而且他這木係異能的長處並不在戰鬥上,在一個暴力的金係和一個控製能力土係麵前,實在討不到便宜,被聯手壓製了下來。


    朱奪摔倒在一邊,嘴角淌下一行血,恨恨地瞪視著兩人,嘴巴裏如同在蠕動著什麽一樣,忽然噴出一口血,終於衝破了喉頭堵著一團異能,他滿口鮮血地說道;“剛才那些都是幻覺吧?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歪門邪道的招數這麽多。”


    林染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你怎麽說,管他歪門邪道還是邪門歪道,隻要有用不就行了?”


    朱奪擦了擦嘴邊的血,剛要站起來一點,就被看不見的異能壓趴下,四肢被一層岩石鋼筋般堅硬的土層凍住。他死死盯了眼蕭橫河,然後對林染說:“你對我用的那方法,無非是想從我嘴裏知道你父母的事情,我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你把你手上的珠鏈給我。”


    “我憑什麽要跟你做交易?你已經落在我手裏了,我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再從我口中套出什麽話。”


    林染看著他臉上冰冷篤定的神情,沒來由地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他已經完全清醒了,而噩夢道具隻有一個,已經用完了。


    蕭橫河說:“你要阿染的東西,應該是想救你的侄女吧?你確定她拖得起嗎?”


    朱奪麵龐抽了抽,想到已經失去呼吸心跳的朱燦,心急如焚,麵沉如水。


    林染頓時高興了,在朱奪麵前蹲下:“聽你的口吻,你知道很多的樣子。不過有一件事,我特別好奇,你明明見過我的照片,為什麽見到我本人時反應卻那麽大?”


    朱奪沉默了一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想了很久才明白,應該是血脈的緣故。”


    “什麽意思?”


    朱奪看了看她:“你是那個人的女兒,她不是人類,你身上就有一半非人的血脈,所以親眼看到你我本能地感到不適。”


    林染仔細想了想,邏輯上似乎也說得通,不過血脈是什麽能夠看得見聞得著的東西嗎,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翻個白眼:“害怕就直說,還感到不適,你真的很會給自己挽尊。”


    朱奪臉上閃過屈辱。


    林染繼續問:“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你說她不是人,那她是從哪裏來的?”


    朱奪瞳孔驟然收縮:“你們去查一下岑家家譜,看看岑新客夫人叫什麽名字不就知道了?”


    他連提都不想提那個名字,仿佛那個名字是一個魔咒,從他口中說出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蕭橫河神情微動,竟然真的與岑家有關係。這麽說來,難道阿染真的是岑新客的女兒?


    林染看向蕭橫河,蕭橫河對她微微點頭:“岑家家譜能查,但岑夫人的名字是否在上麵不確定。”


    “至於她從哪來的,我隻能說,她是二十多年前橫河地震中出現的,她說她那個世界發生了一場大戰,導致那個位麵與地球有一瞬間的交錯,她就是那時候過來的。”


    蕭橫河突然沉聲問:“你的意思是,當年的橫河地震並不是自然因素導致的?而是……位麵交錯導致的?”


    朱奪忽然盯著蕭橫河看,“對了,我記起來了,你就是當年地震的幸存者吧?”


    他看看兩人,忽然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染有些懵,怎麽……和蕭橫河也扯上關係了?


    所以疑似她親媽的人是從讓蕭橫河成為孤兒的地震中出現的?


    朱奪憋著壞,表情陰陰的:“蕭橫河,你可是大大有名呢,我查過你,那場地震帶走了你所有的家人,說不定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身邊這個人的親生母親,你身為人子,卻追著仇人跑……”


    蕭橫河眯了眯眼,朱奪一梗,臉色漲紅,再一次說不出話了。


    林染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在挑撥離間,眉頭都快豎起來:“少胡說八道了,你剛才還說當時是從屍體堆裏看到……看到那位岑夫人的,她當時都隻剩半截身體了,除了把你嚇得心髒病發作,還能幹什麽?而且既然是她那個世界發生了戰爭才導致的後來的地震,和她個人有什麽關係?”


    她又去看蕭橫河的臉色:“蕭橫河……”


    “我知道,我沒有信他的話,這樣拙劣的離間計隻會引人發笑罷了。”


    林染鬆了口氣,這個朱奪,真心狡猾可惡,明擺著要在她和蕭橫河之間放下一根刺,這樣的人把他留著好嗎?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她臉上閃過殺意,朱奪看到這抹殺意,心中一涼,想說些什麽,一個音都發不出來,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蕭橫河忽然來到窗邊往外看,林染:“怎麽了?”她也過去,隻見黑暗中,遠處街頭已經出現一隊士兵,正朝這邊而來。


    蕭橫河:“朱奪召集了他在這裏的一些人手,換崗的人遲遲未到應該就是他動的手腳,現在換崗的人來了。”


    林染倒是不知道還有換崗這件事,樓下可是昏迷了不少人,這些人一來就什麽都瞞不住了。


    朱奪聞言倒是心中略安,有外人介入,這兩人想殺自己就沒那麽容易了。


    沒想到他讓人拖住的換崗的人,反而會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眼神閃爍著,林染對自己動了殺心,必須遠離她,他鵪鶉似地呆著,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中甚至在祈禱換崗的人快點到,一邊想著到時候就威脅林染,如果她不肯把珠鏈給他,就把她母親的秘密說出來,有著非人血脈的她,會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異類呢?


    可念頭才這麽閃過,眼前一黑,他竟然完全被土層給封住了,就像一個造型扭曲的泥人俑。


    蕭橫河對林染說:“阿染,我帶他先走。”


    “好帶嗎?不然我把他放進空間裏?”


    “不,這人底細不明,放進空間難免不是一個威脅。”


    “那我先和你一起走,一會兒再回來。”


    蕭橫河立時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於是兩人帶著一個人俑從後窗跑掉了。


    而這邊換崗的人一進來就發現他們的戰友都昏迷了,邊上還倒著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朱奪帶來的人),接著趕緊衝上樓一看,發現林染也不見了,後窗打開著,冷冽的風把窗簾吹得高高揚起,也把眾人的心吹得哇涼哇涼。


    ……


    林染一直和蕭橫河一起出了安全區,來到他停懸浮車的地方,她一拍腦門:“我給你這車也升級一下,不然停放太不方便了。”


    她打開商店一頓操作,給蕭橫河這車也搞了個空間紐,以後就可以把懸浮車收進一個小小的空間,隨身帶著。


    “你先去下一個城市等我吧,我這裏事情處理好了就過去。”


    蕭橫河點頭:“你自己小心點。”


    “最危險的人都在你這了,我這裏安全得很。”


    把蕭橫河送走,林染也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懸浮車,往安全區開回去,路上就接到了吳部長的電話,他的大嗓門一下蹦了出來,火急火燎地問林染在哪裏,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傷,是不是碰到朱奪了。


    “我睡到一半突然被朱奪襲擊,就跟他打了起來,不過他倒不是我對手,我追著他跑出了安全區,現在人追丟了,我正要回去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個朱奪沒想到這樣膽大妄為,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讓人去接你。”


    於是接下來,林染被找出來的安全區的人半路迎回去,還有什麽長官來各種慰問和道歉,林染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什麽損失,然後還裝模作樣地問抓到朱奪了沒。


    “暫時還沒消息,不過他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他們都招了,朱奪就是衝著你來的,現在他下落不明,以防他殺回來,我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的。”


    “不用不用,他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還受傷了,估計會去哪裏躲著養傷。”


    “你放心,他在首都的人全部被控製住了,他不會得到半點支援,通緝令也已經發出去了,無論他到哪個安全區,都等於自投羅網。”


    林染心想動作還挺快。


    首都對於這件事的動作確實很快,朱奪的地盤上被重重包圍,軍隊衝進了所有房屋,把人都給控製起來,動靜大得讓周邊的人都人心惶惶。


    朱燦所在的醫療室也被士兵闖入,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醫護人員、朱奪留下來的心腹通通乖順地舉起手來,士兵大致看了看朱燦,然後通過對講機匯報:“地下醫療室有醫護等人員七人,目標的侄女朱燦就在這,不過已經去世了。”


    一個醫生張了張嘴,想說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去世,還有救的,他一直以來就是朱燦的主治醫師,對朱燦的情況很了解,可以說朱燦以屍體的形象出現在他麵前已經不止一次了,前麵那幾次都被救回來了。


    朱奪離開前特意囑咐過,讓他們保護好朱燦身體,一副出去弄個什麽東西回來就能把朱燦救活的意思。


    混亂中,誰都沒發現有人悄悄從朱燦冰冷灰白的手腕上取下了一條黯淡無光的淡紫色手串。


    不久後,這手串到了一個人手上,他撥打了一個號碼:“東西到了。”


    某處在車裏的蕭橫河回話:“多謝,先幫我收著,晚點去拿。”


    周肆水看著這平平無奇的手串:“成,東西在我這你就放心吧,朱奪真那麽膽大包天地去偷襲林染?”


    “嗯。”


    周肆水咋舌,這人腦子有泡吧?


    “現在人呢?”


    “跑了。”


    “嗬。”周肆水一個字也不行,如果隻有林染的話,他還相信朱奪跑掉了,但既然蕭橫河也在,而且現在還能這麽冷靜地和自己通話,那麽那家夥就是再長八條腿也跑不掉。估計這會兒正五花大綁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擱著,要麽就是已經被宰掉了。


    “這邊朱燦是確認死亡了,不過她的主治醫師好像是說,這是假死狀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了。”


    “還說了什麽,有說朱奪的計劃嗎?”


    “他隻知道朱奪是出去找一個能讓朱燦從假死狀態中醒過來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誰都說不出來,朱奪的保密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


    蕭橫河放心下來,也就是說,現在誰都知道朱奪是衝著林染來的,但誰也不知道手串的事,林染背靠收購站,人人都覺得她手裏有不少好東西,所以朱奪病急亂投醫去找她,邏輯上來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願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


    他感覺到朱奪在土俑裏瘋狂掙紮,他要窒息了。


    蕭橫河停下車,莽莽夜色之中,他的車子開啟了隱身模式,本就是被雷達找不到的車子,這隱身模式一開,與周圍完全融合成一個顏色,肉眼也找不出來了。


    車內亮著燈,他伸手放在土俑上,土層開始瓦解,露出了朱奪的頭,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張臉都是漲紫漲紫的,眼淚鼻涕都在絕望的窒息中流了滿臉,看上去狼狽至極。


    再玩一點點,他就可以咽氣了。


    終於喘勻氣後,他驚懼地看著蕭橫河,剛才他在裏麵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要突破外頭這層該死的土,可是什麽辦法都嚐試過了,發出了一聲聲無聲的歇斯底裏的呐喊,用上了全部能量,但一點用都沒有。


    蕭橫河下車,把土俑也抓下來,然後,開始在地上挖坑。


    他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腳,就站在那裏,目光看著地麵,那被凍得硬邦邦的上麵有厚厚的一層冰雪的土地開始自動往下凹陷下去,出現一個深坑。


    月黑風高,男人麵無表情,好像一尊好看但殘酷的雕塑,目光所及之處,地麵出現一個深坑,而且坑還在不斷加深中,完全就是一個毀屍滅跡的現場。


    饒是朱奪心理素質再強,此時整個人也軟了。就好像回到了那年,他身體還很弱的時候,在淒風苦雨的地震廢墟邊,無意中一回頭,發現一排排從廢墟裏挖出來的遺體裏,有一具半截的身體的斷腿依稀長長了一點,接著就對上了身體主人非人般的目光。


    魂飛魄散就是這種感覺。


    “不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什麽時候能說話了都不知道,總之他是吼叫了起來,心髒絞縮之間,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


    準備挖個地下空間,好好審問一下這人的蕭橫河轉頭看著他崩潰的樣子,突然之間好像有點理解林染故意嚇唬他的心理了,把人嚇成這樣,確實是有那麽一點意思。


    於是他對朱奪淡淡地扯開一抹微笑。


    月光慘淡,映著地上雜亂的雪地,越發有種淒清汙濁感,於是這個背景下蕭橫河的笑容顯得實在瘮人了些,朱奪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橫河輕哼,原來就這麽點膽量。


    他低低說:“你說過,這件事我最好不要幹預,現在到了這一步,人已經抓住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這算幹預嗎?”


    腦海裏那個老人的聲音沒有響起,但蕭橫河知道他在,能夠聽到。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蕭橫河覺得,這個老人與他是一起的,或者說,是不得不綁定在一起的,隻是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他還不能完全確定。


    既然他不吭聲,蕭橫河就當是可以問了。


    ……


    林染換了住處,外頭把守的人更多了。


    這件事純粹是她和朱奪之間的私事,但勞動這麽多人大半夜一起忙活,其中還有不少人在擔驚受怕,林染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於是打算帶來一個好消息,於是就跟吳部長說,能不能修一條通過這個安全區的鐵路這事比較大,鐵哥那邊可能一時半會不會給答複,但收購站是可以馬上建。


    吳部長奇了,這煤又重體積又大,又不是救命藥等緊急物資,這也不好走綠色通道啊。


    “不走綠色通道,簡單來說就是收購站自己收。”


    “啊!”吳部長呆了下:“煤炭換靈泉水?”


    “這次不是換靈泉水了,而是換一種石頭。”林染就跟吳部長介紹了暖石,“除了暖石,還有超保暖衣物,嗯,暫時就是這兩種,我這裏有樣品,你要不找人來拿去研究一下,看要不要,要的話,這邊馬上就能在礦區放個收購站,開始收煤。”


    吳部長回過神來,這種事他一個搞運輸的沒法做決定,跟上級溝通了一下,然後很快跟林染說,安排人去她拿樣品。


    這邊,也就是兩分鍾,有人敲了敲門。


    “請進。”


    一個年級在三十上下,長相平平無奇,但氣質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塊堅韌的大石頭,讓人覺得很可靠的軍人走進來敬了個禮:“林小姐,我奉命來取樣品。”


    林染把一包東西給他:“裏麵是十塊暖石,兩套保暖衣。”


    這人雙手接過,敬了個禮就出去,在她走後林染越想越不對,哪裏不對呢,她忽然一拍腦門:“哎呦,我這笨死了!”


    她趕緊追出去:“剛才那人呢?快把他追回來。”


    那人拿著一包樣品被追回來:“林小姐,是落了什麽東西嗎?”


    “是我想岔了,哎呀,就是你不用跑這一趟了。”


    無論是哪個收購站收到什麽東西,最後進的都是空間,所以她都可以第一時間拿到那東西,同樣她往某個收購站放東西,隻需要將那東西通過空間在收購站上“上架”就行了。


    不過這個功能目前隻用於她的私人事情上,所以在公事上,她下意識想著是讓人跑腿把東西送過去。


    但這不是耽誤事又讓人平白冒險嗎?既然有更便宜的方式,不帶這樣辦事的。


    隻是這樣品已經拿出來放在手上了,她也不想憑空把它弄到首都的收購站去,搞得好像她本人就可以往各個收購站隔空放東西似的。


    任何事情都得按照規矩來嘛,尤其是公事。


    於是她去了一趟礦區,其實就近得很,幾分鍾就到了礦區的廠房裏,在哪裏放了個收購站,然後把樣品通過綠色通道直接給傳遞到首都收購站。


    就算最後大佬們不做暖石的買賣,這收購站放這也有用處,她就用靈泉水換煤炭,收到煤炭後,自己跟商店做煤炭的買賣,積累下來的“外匯”用來給自己買特殊商品。


    反正這煤炭的生意她肯定是要做的。


    給自己還有公司員工們換上超保暖衣不香嗎?在自家公司裏每十平米鋪上一顆暖石,讓整體溫度提高十度不快樂嗎?


    首都那邊,吳部長也是懵了,他也完全沒想到東西可以通過綠色通道馬上送到,被林染一提醒才發現自己腦子真是僵化了。趕緊去取來東西,送中央研究院檢驗,這東西和靈泉水之類隻能在小範圍人群流傳使用的不一樣,這在林染口中,是可以進行大推廣的東西,當然要明確其安全性。


    接著安全區裏很多大佬都被驚動,過去看那暖石和保暖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聽說價格很便宜,如果可以大量推廣的話,別看現在已經是國曆三月底了,但天氣依舊冷得不行,尤其是北方,天天都有不少人被凍死,提高十度溫度,就意味著會少而保暖衣對於那些必須在戶外執行任務的士兵們來說,那也是救命的東西,殊不知現在有多少人執行一天任務回來,手指腳趾被凍壞了,耳朵凍掉了,身體被凍出毛病了,甚至嚴重點要搞到需要截肢的地步。還有那些大冷天站崗、巡邏的、不得不出門辦公的,其艱苦遠超一般人數倍。


    為了給這些人們做好保暖工作,那是千方百計地在衣服上、在住所上、在交通工具上下功夫,但沒辦法,條件有限啊,而且氣溫擺在那裏,人為手段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本來想把煤炭運出來,也是為了解決一部分禦寒取暖問題,如果這些煤炭可以換成其他更好更多的禦寒物品,那當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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