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陰間玩意兒。


    出租屋外牆上的紙條。


    為什麽樸桐仁手裏也有這個陰間玩意兒?


    顧寅用時間來推算,樸桐仁拿到這個紙條的時間比他自己都要早。


    顧寅:“……”


    所以,謝奚說謊了嗎?紙條的事並不是謝奚自導自演的嗎?


    李哥還在費解:“這東西看上去就詭詭異異的,樸先生還把它埋起來,這麽一弄感覺更加詭異了,詭異中透著不詳…”


    顧寅腦袋裏多了很多疑問。


    他忽然在想,這個紙條是穿來的樸桐仁搞到的,還是原書裏的樸桐仁搞到的?


    如果是原書裏的樸桐仁搞到的,豈不是說明原渣攻三號和謝奚之間有著額外的聯係?


    證據就是他們手裏都有這種紙條。


    顧寅頓時大膽推測:有沒有可能,原渣攻三號和謝奚,共同跟某個人有著什麽聯係?


    “……”越想越心驚,顧寅問李哥:“樸桐仁還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似乎有什麽模糊的東西逐漸牽連起來了,顧寅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和線索。


    猶豫了一下,李哥說:“別說東西,光是樸先生這個人就挺奇怪的吧…”說完意識到有些不妥,連忙補了一句解釋:“我絕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何況樸先生還生著病…”


    顧寅知道李哥沒有惡意,樸桐仁身上也確實有奇怪的地方。


    心情沉悶,顧寅說:“我想去樸桐仁的房間看一看,他人不見了,你們應該檢查了他的東西吧?沒有其他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嗎?”


    李哥感受到顧寅身上氣場都變了。


    他意識到自封袋裏的東西肯定不簡單,趕緊說:“您先去樸先生的房間,我去帶張嬸來找您,東西都是張嬸歸整的,她比我熟。”


    顧寅點點頭,帶著自封袋去了二樓,很快進到樸桐仁的房間。


    樸桐仁離開了,房間收拾的很幹淨,沙發上留有他常用的毯子,小茶幾上也還擺著他服用的幾種藥物,就好像他隻是出去散了個步,很快就會回來。


    在某些方麵上,樸桐仁行事或許極端瘋狂,但至少他為人並不令人討厭,南北山別墅的人都很關心他。


    很快,李哥把張嬸帶來了。


    向顧寅打過招呼,張嬸打開儲物櫃,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對顧寅說:“樸先生的一些小東西都放在這裏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


    顧寅走了過去。


    張嬸:“樸先生和公司鬧得不愉快後,就一直住在這兒了,之前小搬過一次東西,帶了不少東西過來,不過沒幾天就都被他收拾了,隻留了些小東西。”


    所謂的小東西,是一本厚厚的書、一個本子、一個拇指大的小玻璃瓶。


    最引人注目的是小玻璃瓶,裏麵裝著紅色的液體。顧寅皺眉,問:“這是什麽?”


    張嬸搖頭:“不曉得,應該是對樸先生蠻重要的東西,樸先生有時候夜裏情緒不穩定,我幾次過來照顧他,都看見他手裏都抓著這個瓶子,看上去他很想把瓶子扔掉,但又不敢扔…就好像,拿著瓶子讓他很痛苦,但扔了這個瓶子,他會更痛苦…”


    顧寅:“……”


    這可能是原主身體遺留下來的記憶。


    沉著臉,顧寅翻開了抽屜裏的本子。


    翻開這個本子,就更離譜了,隻見第一頁寫著一句話


    “他說,要五彩斑斕的活才是活。”


    顧寅:“???”


    ‘他’是指誰?


    ‘五彩斑斕的活’又是什麽意思?


    疑惑著,顧寅往後翻開第二頁。


    第二頁也隻有一句話:“他又出現在夢裏,好像…要我扔掉日記本。”


    顧寅繼續往後翻,後麵的每一頁都寫著一句話。


    “他的臉越來越清楚了…”


    “他把眼鏡摘下來了,他好像說人不該長眼睛…”


    “我為什麽總是夢見他?夢見他想要拿我…”


    “這些不是我的記憶,我要怎麽辦?”


    “顧寅也在這裏,真的太好了!”


    “我好想見顧寅…好想…”


    “我終於見到了顧寅,他看起來很好,可惜他不會認識我的…”


    “顧寅身邊的寶貝,好像是照片裏的人。”


    “我從沒想過顧寅會認出我,我不該那麽做的,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感覺自己要消失了…”


    “也許我會消失。”


    “顧寅也會消失嗎?”


    至此是樸桐仁寫下的最後一句話,再往後翻都是空白的白紙。


    “……”便是膽大如顧寅,看完每一頁的字句後,背上也泛起了一股涼意。


    這特麽,是啥玩意??


    不論是那個“他”還是“照片裏的人”,又或者是“消失”,都帶給顧寅一種濃濃的不安。


    尤其是“消失”。


    作為穿進書裏的人,顧寅到目前為止自我感覺良好,甚至覺得書裏的麻煩們都被自己收拾地差不多了。


    為什麽同樣穿書過來的樸桐仁,會產生“消失”的惶恐?難道樸桐仁身上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顧寅:“……”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紙張翻頁的嘩嘩聲,現在嘩嘩聲停下了,李哥見顧寅表情不好,擔心地往前走了一步:“顧先生…事情很嚴重嗎?您的臉色有點白…”


    顧寅合上本子,盡量穩住情緒,說:“報警吧。”


    李哥震驚:“什麽???”


    李哥覺得顧寅看上去特別像個霸道總裁,他見過不少霸道總裁,還是第一次從霸道總裁的嘴裏聽到…這麽接地氣的一句話。


    顧寅:“報警總是沒錯的,我懷疑樸桐仁遇到什麽危險了。”


    這必然得報警,眼看著事情複雜又危險,當然要借助一切能用到的外力。


    如果小說或者電視劇裏的主角團在遇到不妙的情況時,果斷選擇報警,而不是單打獨鬥,估計市麵上的小說和電視劇會直線下降。


    顧大爺心說作為一個低調的身穿人,還帶著個原書作者不疼的主角,可是半點都大意不得。


    把本子放回抽屜,顧寅說:“希望樸桐仁沒有事,我也會出力尋找他的。”


    說完把裝著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打出來,交到李哥手上,說:“還有這個,這個玩意兒更奇怪,交給警察調查吧,穩妥一點。”


    李哥:“好。”


    張嬸問:“那這本書呢?您不看了嗎?”


    抽屜裏還剩下一本書,顧寅沒動。


    與玻璃瓶和本子比起來,這本書看上去非常的正常,因為它就是一本厚厚的《南江市旅遊指導手冊》,書店裏到處都有,隨手就能買到。


    張嬸提了一嗓子,顧寅也就順勢拿起來翻了一下。


    可就是這麽一翻,在書中翻出來了一張照片。


    這居然是謝奚的照片!


    本子上的那句“照片裏的人”立時有了答案!


    且這是一張幾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謝奚穿著高中生的校服,比起現在顯得稍許青澀。


    看到照片,顧寅和李哥都是一愣,兩個人對視一眼,顧寅把照片翻了過來。


    照片背後有一行話:都是你,他不要我了,你去死!


    筆觸深可透紙,懷揣著巨大的惡毒怨恨。


    顧寅:“……”


    字跡和本子上的字跡不一樣。這張照片上的字是原來的渣攻三號的手筆。


    顧寅:“!!!”


    靈光一現,顧寅感覺自己摸清了些什麽。


    三角戀啊怕不是!?


    有沒有可能是這樣的,渣攻三號喜歡某個人,但某個人喜歡謝奚,所以渣三怨恨謝奚。


    這才是原書中,渣攻三號在那樣的雨夜,欣喜地把謝奚撿回家卻狠狠虐待的原因。


    因為渣攻三號根本不喜歡謝奚,他恨極了謝奚,折磨謝奚才是他的初衷,他之所以欣喜,是因為可以報複謝奚了!


    這特麽…也太狗血了…


    那麽,這個“某個人”是誰?


    肯定是出現在樸桐仁夢裏的那個“他”啊!


    這個“他”跟謝奚也有聯係,必然是書中主要人物。


    再加之本子上寫的又是“摘下眼鏡”,又是種種非人言論,變態的氣息透過紙張都能聞到…


    不是渣攻四號還能是誰!?


    得了。


    這下顧寅也不需要再糾結怎麽套小白兔的話了。


    他在樸桐仁這自行尋找到答案了!


    找到了答案後顧寅都驚了。


    原來渣攻四號或是本文最大波ss?


    當下,顧寅把自家白兔的照片揣進自己的口袋,然後拿出手機給公司裏的小王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顧寅直接吩咐:“小王,南江和瑞士的那個項目,昨天下午確定是敲定下來咱們接手了對吧?這樣,你立刻跟瑞士那邊聯係,確認那邊的客戶是否都在瑞士,尤其是叫文崩的那個年輕學者,記住,要跟多方確認,我需要得到一個準確答案。如果文崩不在…”


    目光猛地淩厲起來,顧寅沉聲說:“如果文崩不在瑞士,你就查清楚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瑞士的,是不是來南江了,什麽時候到的南江,把準確的時間發給我。”


    小王應下後,顧寅又提醒道:“這件事做得聰明點,不要讓人察覺是隻針對文崩一個人。”


    一番吩咐下去,把旁邊的李哥聽得一愣一愣的。


    等顧寅掛了電話,李哥問:“顧先生,您要是公司忙,就先回去吧。”


    他當然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隻以為是公司上的公事。


    顧寅看了眼李哥,說:“我確實要走了,才和老爺子談了北江那塊空地的用處,我要親自去一趟看看。”


    顧寅現在懷疑,渣攻四號人已經來到了南江。他還懷疑,那天晚上白車裏盯著他的人,也是渣攻四號。


    罵了一聲。


    顧寅心說,這本小說怎麽回事,還要自己解謎的??


    但是,既然迷被他解出來了,那渣攻四號再想幹什麽變態事,就得先問過他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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