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網上好似因著imo沸沸揚揚,熱議不停,實際上還是局限在一眾圈子裏,沒有出圈,更遑論會有人接機這麽誇張的事了。


    哦,媒體記者們除外。


    “孩子們,來,看我這邊一下好嗎?”又一個扛著攝影機的大哥朝白芍芍幾人喊道。


    他們便朝著聲音傳來方向轉過身,麵上露出職業假笑。


    天曉得,他們又不是什麽當紅明星,就是安安分分學個習,隻是成績或許有點太好了,才會一直和接采訪通告這種事扯不掉關係。即使一開始對此再不適應如白芍芍,不過從高考到現在的一波折騰,竟然都能熟練地露出配合拍照的虛假表情。


    對此,白芍芍表示:別問,問就是我成長了,這都是必須的社交禮貌。


    “ok。”確定拍到的照片可以用,幾個攝影大哥笑笑,又再次確定了一下約定好的采訪時間,不過都不是視頻錄製,加個聯係方式走網絡渠道也沒問題,溝通完就收拾東西回公司。


    白芍芍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轉過頭,她看向幾個四舍五入一下可以說是並肩作戰過的隊友:“來都來了,我想在首都浪個幾天。你們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直接回家還是啥?”


    “老白你不是吧,直接回家這麽無聊的意見你說出來心不覺得痛嗎?總之,趁著這次出來,首都這兒的交通又方便,我打算在附近幾個地方旅會兒遊再回家。”陸晨宇嫌棄地皺了下鼻子,說著,掏出手機查了下自己即將乘坐的下一班飛機,已經開始期待自己接下來的旅遊生活了。


    成年人自由外出和支配錢財的快樂!他來了!


    盡管過去參加集訓時的矛盾因著這次的imo差不多可以說是和解了,但畢竟有一個疙瘩在那裏,又清楚其他五個人都在一個小群,榮海軍和他們相處不太來,禮貌地聊了兩句就走了,說是有朋友來接。


    “我爸媽催我回家,說七大姑八大姨都來家裏了,要辦酒宴請客。”想到剛剛打開微信看到的消息,胡含笑就一臉頭疼,“估計到時候一堆人要我幫忙輔導小孩,好煩,我隻想待在螺螄粉的世界裏。”


    螺螄粉……


    雖然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到時候被螺螄粉泡入味了,臭到那些親戚家的小孩都不願意接近你,耳根子可不就清淨了。


    努了下嘴,看向僅剩還沒開口的戴澤民兩人,白芍芍有些懷疑:“不會你倆也有安排了吧?”


    兩人憨憨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白芍芍:……


    走吧走吧!都走吧!


    她算是看透了,這幾人全是塑料兄弟情!搞學習、弄競賽的時候有你們,一說出門浪,立馬見不到人影!


    “周氏猜測那篇論文……我們想著如果審核通過,應該下個月就會給你回複了吧,那我也可以回歸了。”見白芍芍麵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戴澤民主動坦白,“但我之前宣布退圈的動態影響有點大,被嘲得都出圈了,這次回歸就既得有鐵證,還得準備點能吸引得住吃瓜路人的新視頻,素材收集和剪輯之類都需要時間。”


    “在下淘氣包”要回歸了?!


    白芍芍眼睛亮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麵上呼之欲出的指責意味猛然收攏,她笑得那叫一個討好,甚至滿含迫不及待的意味,“機票定了嗎?定的哪天的?要不我幫你們定最早回去的一班吧?”


    站在旁邊的李國鑫愈發沉默:……


    女人的臉,真的是變得比翻書都快,聽說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要回歸了,分分鍾就喜笑顏開。


    幾個小夥伴就此分開,白芍芍便掏出手機,準備給傅言錫打電話。


    她已經決定好也和爸媽提前商量過,比完賽回來要在首都玩上半個月再走。


    上一次,她參加完hmo,順利拿了第一入選國家隊,沒成想,回去後,剛從高鐵站出來就被老師和同學們用橫幅和彩帶小禮炮迎接,那場麵……雖然但是,確實有一丟丟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那才隻是全國第一,這次直接就是世界第一了,她都懷疑回家時街坊鄰居是不是要給她放鞭炮慶祝了。


    想到那個時候麵上要掛幾個小時起步的職業假笑,白芍芍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此,這次她學乖了,決定先在首都待著,找傅哥蹭吃蹭喝,半個月後估計風頭差不多過去,大家應該已經冷靜下來,她再回去也就不至於遭遇太多誇張的行為。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白芍芍還隻是個背著老師和爸媽偷偷在綠江追一些學霸文,體驗女主角滿級大佬回新手村後吊打極品的蘇爽感,自己也從中體會一點想象中的學霸的快樂。


    那個時候,她是怎麽都想不到自己會成為堪比小說主角一樣學霸的人,更不可能預料到,自己會害怕親友們對她取得imo世界第一好成績後的誇張反應,甚至在首都“避風頭”。


    隻能說,未來總是多變的。


    就好像她也慢慢從那個對所有事都是“三分鍾熱度”的女孩,慢慢變成了如今即使沒有係統催促也會習慣性地睡前看書,更是走路也單耳戴耳機聽外語演講。


    想到這裏,白芍芍不由彎唇笑笑。


    “傻樂什麽?”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手上塞滿了imo朋友們送的禮物的沉沉行李箱也驟然一輕。


    白芍芍回過頭,果然是傅言錫,眉眼彎彎,直白道:“我感覺我真的太棒了,一年時間,進步了好多好多,各種意義上的進步!”


    “嗯。”骨節分明的手在她頭頂輕摸,傅言錫微微彎唇,“都進步了,隻有一個方麵退步了。”


    白芍芍:?


    大哥,鋼鐵直男到這個地步嗎?這種時候分明應該順勢誇一下她吧!


    盡管心裏忍不住瘋狂吐槽,但明麵上,白芍芍隻是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反駁:“沒有吧,我沒感覺自己有什麽地方退步啊。”


    “有。”似是沒察覺出白芍芍驟然跌沉的情緒,傅言錫答得很快,卻是給出了一個讓白芍芍都動了十個腳趾頭都想不到的神奇答案,“你王者段位掉了,現在是鑽石了。”


    白芍芍:……


    ???????


    臥槽!!!


    她完全忘了自己還有排位這碼事!!!


    王者一個賽季差不多是三個月,下一賽季開始時這個賽季的段位就會下跌。


    但這半年裏,因著hmo和“周氏猜測”以及係統接連不斷的各種任務,不知不覺間,白芍芍便將曾經閑著沒事就打的遊戲完全放在腦後,隻是偶爾實在累了才會打一把調整心情,而且打的還是匹配,要是突然有什麽靈感了還會不得已臨時掛機,為此不少心虛挨罵,段位自然跌了兩層。


    回想起自己跌段位的原因,白芍芍沉默了。


    聽,是心在滴血的聲音。


    但讓她打排位賽的話,且不說時間要擠,就是有時候遇上坑隊友,有輸有贏,也不能保證一定就可以升回她去年好不容易打上去的王者段位。


    “比賽辛苦了,這兩天放鬆一下,也是給自己喘口氣的時間。”和白芍芍一起往高鐵站出口處走去,傅言錫又道,“我找了幾個朋友,都是王者五十星以上的,打算開小號陪你打排位,五排開黑,兩天時間應該足夠幫你把段位打回原來水平。你覺得呢?”


    他問過伯父、伯母,知道白芍芍在高三以前都不喜歡學習,無論怎麽挨批,每天也總是沉迷於小說和遊戲的世界。


    誠然,在本應該努力的年齡段,這種不求上進的做法很不可取,但她現在每天都在學習,遊戲直接都成了30天不上線的“老友”,小說更是除了他那本就不追別的文,甚至看他那本還寫論文去了……這種過於沉迷學習的狀態也讓他有點擔心。


    再加上這次去克盧日參加imo比賽,卻是沒想到會遇上m國那個garfield一般的人。盡管她自己想辦法讓那個人為自己不當的言論承受了應當的責任,但畢竟還隻是個剛從中學象牙塔走出來沒兩個月的孩子,他希望可以幫她稍微解壓一些。


    他去商場看過,海綿寶寶沒有出新的生活用品周邊,這才把主義打到了王者這個遊戲上,而那些所謂的朋友也不是真朋友,而是他花了錢找的陪玩,保贏的那種高水平玩家。


    聽到傅言錫的話,白芍芍立馬轉過頭看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臥槽!王者五十星以上?!這得是大神玩家吧!!!


    她必須可以啊!!!


    白芍芍眼睛都亮了,立馬啄木鳥般瘋狂點頭,傻萌萌的模樣看得傅言錫忍不住眼帶笑意,手指悄悄又摸上她的發頂,輕輕揉了幾下。


    昨晚剛洗過頭的白芍芍:……


    算了,看在王者五十星的份上,這次就讓你隨便摸吧!


    既然打定主意要在首都住,白芍芍自然又住進了那個熟悉的公寓。隻不過,晚飯她本以為傅言錫會帶她出去吃,卻沒想他竟然回去的路上帶她去了趟超市,直接買菜回去自己做。


    “傅哥,我喜歡吃辣的!特別特別辣的那種!”剛一進門,看著傅言錫拎著菜往廚房走去的高大背影,白芍芍興奮得不自覺聲音高揚,“要吃炒肉!還想喝湯!”


    “想吃的太多了,我一個人忙不完,你進來幫忙。”傅言錫沉穩的應聲從廚房傳來,頓了頓,他的聲音裏似乎染上幾分笑意,微微低歎,“……貪吃鬼,也不知道有幾個胃。”


    想吃東西自然要幫忙,白芍芍自然不會拒絕,趿著拖鞋“噠噠噠”地跑過去,洗了手就準備幫忙。


    “我去炒肉,你把土豆切一下吧,切成土豆絲。”讓開菜板前的位置,露出上麵洗得光溜溜的兩顆已經削好皮的生土豆,傅言錫隨口道。


    聞言,白芍芍心裏登時一個“咯噔”,因為她不會切菜。


    這不是問題,直說就行,以傅哥對她的態度也不會逼著她非要且,問題是過年時傅言錫在她家吃飯時幫忙下廚切了菜,爸媽一直在誇他,她沒忍住,就嘴硬就說自己也會切土豆絲。當時,爸媽給她留了麵子,隻是笑笑,沒有當場戳穿,導致傅哥誤以為她真的會切土豆絲。


    現在說自己不會,豈不是打臉現場?


    這樣想著,白芍芍便拿起刀,硬著頭皮地切了起來。


    “哢嚓——”


    一刀下去,土豆被切後發出非常輕脆的一聲響。


    看著那厚得拿去燒土豆燉牛肉都要被嫌棄切得太大了的“土豆絲”,白芍芍愈發心虛幾分。


    猶豫了下,她拿起相對來說較大的那半土豆塊,提起刀,正準備再來個一刀,隻期望可以別再切得那麽大了,偏又生怕切到自己的手,血濺當場,便動作有些遲鈍,一刀下去,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嚇得她當即“啊”地尖叫出聲。


    下一秒,她手上的刀就猝不及防被一把奪下。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在奪走刀時,不經意地與她的手背緊密貼住,並用力握了一下,溫熱的肌膚觸感毫無阻隔地觸碰,仿佛是一百度的熱水,燙得白芍芍下意識猛地縮手,臉也驟紅。


    “我……”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度,白芍芍趕忙開口,剛想挽尊地找一個別的話題岔開傅言錫的注意力,卻見他第一次麵帶憤怒,甚至說話的語氣也明顯是壓抑著怒氣。


    “我讓你切土豆絲,沒讓你用刀切。”說著,傅言錫伸手,從一旁距白芍芍不足20厘米處取下一個白色的刨絲器,擰著眉,“你不會用刀,為什麽不用刨絲器?”


    “我沒看到……”


    第一次被凶,白芍芍嚇到了,平日裏那些古靈精怪的調皮反應此時是一點都不敢有,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看傅言錫,見他麵上還是帶著怒氣,便又乖巧地低下頭,坦白從寬地解釋:“我之前和你吹牛過,說自己會切土豆絲,我以為你當真了,是真的讓我用到切,這才……”


    解釋了幾句,見傅言錫還是沒說話,白芍芍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垂著腦袋,手指勾著衣角,又不敢說話了。


    傅言錫確實生氣,但這個氣不隻是衝著粗心大意的白芍芍,也是氣自己明知道她總是缺根筋似的傻氣,卻還是沒有把話說清楚就直接去炒肉了。


    不過,見白芍芍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可能是反應過度,有些嚇到了她,便深呼吸地調整了下心情,緩下語氣:“我不是怪你,隻是怕你切到手,我會擔心……”


    除了姨媽,傅言錫沒有對其他人這樣上心過,包括那兩個也沒怎麽對他上過心的父母。而即使是姨媽,他也隻是尊重和孝順,從不曾用這般溫柔的語氣說話。


    宛若山間清風,在耳旁輕輕撩擾。


    傅哥擔心她?


    想到方才兩人的手觸碰到時那溫熱的觸感,白芍芍麵頰上還沒完全褪去的紅當即又卷土重來。


    她剛準備說話,就聽傅言錫又開口,接著方才的話繼續:“我會擔心……等打會你沒法再和我們一起開黑打王者。”


    白芍芍:……


    傅哥對她的愛消失了,他現在愛的是王者榮耀!


    見白芍芍麵色淡然地拿了刨絲器去切土豆絲,似是沒有察覺自己方才語氣裏不尋常的溫柔,傅言錫微微鬆了口氣。


    現在,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和她說自己對她的那份大概與她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感情,才能讓她接受,而不是驚嚇或排斥,自然不想打草驚蛇。可另一方麵,他又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的心情毫無保留地全都告訴給她,讓她不要再用那樣毫無防備的對哥哥的信賴眼神看著他。


    還有一個多月,大一新生就開學了,到時候班上那麽多和她一樣大的男生,可能比他會說話,可能比他長得更符合她的審美眼光……


    傅言錫曾經做過一個夢,對於他來說,是噩夢的一個夢。


    夢中,他已經畢業,在姨媽的公司當起了副總裁,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每個星期最期待的就是可以和白芍芍見麵的周六日。但就是在那樣被他深深期待著的周六日,白芍芍卻帶來了一個陌生男孩,說是她的同學,也是新上任的男朋友……


    回想起那個並不愉快的夢,傅言錫眼眸微垂,拿起鍋鏟,將雞肉又翻炒幾次,盛出鍋,裝到盤子裏,又將盤子遞給白芍芍,示意她端到餐桌上去,自己則將鍋稍稍刷洗後,將她切絲的那些土豆弄到鍋中進行翻炒。


    吃過晚飯,陪傅言錫一起將碗洗了,兩人還在廚房裏玩了會兒互相用泡沫在對方臉上輕點的幼稚遊戲,才窩在客廳沙發上,和那幾個厲害的大神“朋友”一起打王者。


    接下來的兩天,也一直是這樣。


    傅言錫似乎請了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吃過飯要不就是打遊戲,要不就是一起看沙雕網劇,總之快樂就完事兒。


    除了開頭兩天兩人簡直就是“墮落”本人,之後,傅言錫就繼續正常上班了,隻是在下班後會來陪一陪白芍芍,而白芍芍也是晚上才和傅哥一起家裏家外的到處浪,白天則一直在繼續忙自己的那篇物理論文,改到這版稿時其實大致都定了下來,剩下來就是和老師們聊一聊細節上的問題。


    對於白芍芍這個學生,京華大學的老師們以物理專業和數學專業為首,劃分為了三派。


    “數學專業”派認為這麽個imo世界第一的好苗子,顯然在數學上有極佳天賦,完全可以繼續在數學領域深造,物理領域不一定適合她。


    “物理專業”派則認為數理化相通,她數學能研究好,當然可以不把時間都用在研究理論性的東西上,完全可以走科研道路,為當下的社會發展做出更多推動力。


    還有一派就是文科專業,純路人,完全就是吃瓜心態,覺得管他們屁事。


    但因著這種隱隱的三派劃分,那幾個通過張教授和白芍芍提前認識的京華大學物理專業老師在回答她問題的時候,便格外的熱情,一點都沒有微博上經常吐槽的那種“一開始寫論文導師就人間蒸發”的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是秒回。


    因著這種體驗,白芍芍甚至還開過微博小號去那種類似“亞洲博士虐待組織”的微博樹洞過,對於以前看到過的那種吐槽導師的言論表示了不解和好奇,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體驗。


    下麵點擊最高的評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來找酸的嗎?


    這邊,白芍芍還在享受有“帥哥”相伴的快樂生活,那邊,以cecilia為中心逐漸展開的跨越國內外的在數學領域頗有成就的朋友們,都陷入了自我懷疑階段。


    他們看著一個新出來的對“周氏猜測”的證明,怎麽看和驗算都覺得沒問題,但無論是他們自己的理智還是傳出來的消息都說這個證明是有問題的,而且聽說有人且不止一個人已經發現問題,隻是好奇想知道大家都需要多久才能發現。


    大家都是頗有成就的權威者,平日裏誰都不服誰,現在卻在這麽個“小遊戲”上齊刷刷被難了住,心裏真的是一點都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有什麽用?


    數學這玩意,不會就是不會啊!


    看著屏幕上那令人沉默的“大家一起來找茬”遊戲,數學家們心情複雜地沉默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如今個個年過半百,都在數學界走到這個地步了,這種“學渣不會做題但學霸會,而且還藏著答案不讓你看”的陌生又熟悉的窘迫感,竟然還能再次體驗。


    盡管gilbert先前看到好友們那些很值得懷疑的動態時也起過疑心,但他又覺得應該不至於吧,便逼著自己沉下性子,一直等imo結束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終於忍不住了,才發了消息忍不住催cecilia。


    gilbert:時間挺久了,我們交流一下看看彼此找到的是不是同一個錯誤吧。


    又又又又又“大家一起來找茬”遊戲失敗後,cecilia順便打開了一下社交軟件,正好看到gilbert發過來的消息。


    cecilia:……


    gilbert的消息不是消息,是奪命連環call!


    所以她現在把在線狀態改成隱身,翻車幾率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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