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有了主意,白芍芍剛準備說話,注意到走廊上其他參賽選手如出一轍的捏鼻子動作,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把房間門敞著沒進去到底造成了什麽後果,她趕忙進了屋。


    “老白,你打個電話咋打了那麽久?”見她進屋了,戴澤民走到桌子旁,端過來一個塑料碗,“給,我們可不是吃獨食啊,沒忘了你這份。”


    得知自己也有的吃,白芍芍鬆開了捏著鼻子的手,接過碗筷,默默嗦起粉來。


    螺螄粉這玩意,臭是真的臭,吃起來香也是真的香。


    也是湊巧,來參賽的他們六人全都是愛吃或者能接受螺螄粉味道的人,胡含笑是螺螄粉控,這次出國衣服就帶了換洗兩套,其他除了書就是螺螄粉。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數學可以一天不學,螺螄粉不能一天不吃,那折磨簡直堪比讓奶茶愛好者戒奶茶或音樂愛好者戒耳機。”


    想到讓garfield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又同時不讓自己成為眾矢之至的那人,她得用一個略繞彎的法子。


    不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她想要的就行。


    心中打定主意,白芍芍便認真嗦粉了,還找屋裏其他幾人要調料:“我這份辣味有點輕了,有人沒放辣嗎?給我唄。”順便問了下胡含笑淘寶鏈接,打算回國後也買一份。


    但肯定是不能在家吃的,甚至不能用家裏的鍋煮,奶奶和媽媽都受不住這個味道,估計得打她。


    吃過螺螄粉,幾人都漱口刷牙,又開窗通風,這才重新投入學習狀態。


    原本李國鑫還想把門打開,覺得這樣兩麵通風效率更好,被白芍芍攔住了。


    這要開了門,外麵走廊上的人可就都知道是她們屋子裏的人放了那麽臭的“屁”了,想想就覺得到時候絕對會被瞪到死。


    *


    imo比賽共兩日,15號下午2點,第二場比賽便開始了。


    排隊檢查完身上的違禁物品,白芍芍便進了場。


    因著是第二次進賽場,多少增加了些熟悉感,她沒有昨天那麽緊張,拿到試卷後,心態平和地將三道題都瀏覽了遍。


    相比昨日的題,今天難度顯然有了提升,具體表現在第一題的難度比昨天第二題的難度都略高,第三題更是在白芍芍閱讀過後,用了整整一分鍾都沒有想出可行的解題思路。


    “比賽開始。”


    聽到通知,盡管心裏有些擔心第三題的作答,白芍芍還是拿過答題紙,重新閱讀第一題的題幹。


    第一題舉了個例子,說是兩人在一個x、y的最大值是20的直角坐標係下棋,其中一人下棋走的步子大小不可以超過根號5,另一人則沒有限製,直到被限製那人找不到可以下的地方,求那人總共能擺多少個棋子。


    看到這個題,白芍芍第一反應就是:他們下棋,關我啥事?


    第二反應:這兩人居然是甲、乙而不是小明和小紅?


    說起來,自從她升上高中,就沒再見小明和小紅出現。她就知道,這倆憨憨肯定考不上高中。


    腦子裏嗶嗶嗶嗶地沙雕了幾句,將心情調整到一個較為輕鬆的狀態,努了下嘴,白芍芍便認真投入到了題目的作答之中。


    這個題隻要4x4分組,再擴散到坐標係的400個點中計算,注意坐標的奇偶性就可以。不過,這個思路如果按照常規解法,寫起來就會耗時耗力,很費勁,白芍芍便重理了下思路,換了一個角度和表達方式,便將同樣的思路以簡短了不止一半的過程寫出來。


    20分鍾不到,白芍芍就寫完了第一題,將答題紙換了一張,壓在掌下,又繼續看第二題的題幹。


    聽到換紙時“唰”的聲響,周圍幾個監考人員回過頭,一眼便在眾參賽選手中看到了那個漂亮到有些耀眼的華國女孩。


    他們和昨天的監考人員不是同一撥,卻無一例外地對這個名叫“白芍芍”的參賽選手印象很深,甚至有的人還是特意去數據庫調出來的她的參賽報名照,確定了一下她到底長什麽樣。


    原因無他,就是單純被她昨天的提前交卷速度給驚到了。


    這可是imo啊,四個半小時的比賽時間,看似三道題很少,但其實每年都有大批選手根本做不完,甚至交卷時哭著鬧著不願意交,覺得自己辜負了國人的期望,結果這個參賽選手竟然一半時間都不到便提前交卷。


    雖說後麵還有幾個選手交卷,但速度最快的m國那個參賽選手也比她慢了近十分鍾,差距看似不大,實則很大,畢竟寫數字又不是寫漢字或英文,有極大幾率彼此寫的不一樣,給出答案不一樣隻有兩種可能。


    有人做錯了。


    或者有人給出了更簡便的解題思路。


    這就是差距所在。


    因此,今天換他們來監考,注意力便忍不住若有似無地多分在了這個據說是華國隊第一的女選手身上,有點好奇她到底是怎麽做到交卷速度那麽快的,又到底又沒有認真答題。


    卻沒想,不關注不知道,一關注嚇一跳。


    原本應當1到15個小時完成的第一題,她竟是用了不到20分鍾就做完!尤其離得近的幾個監考人員看得很清楚,分明字跡工整,1和2這種分情況的小標也排版得很是清爽,顯然是早就胸有成竹才落筆,而不是和其他選手一樣,邊想邊寫。


    他們又看了看其他參賽選手。


    沒錯啊!他們有的人甚至還沒寫幾行,估計剛想出來解題思路不久,20分鍾就做完的她才是不正常的吧!


    不知道監考人員們心中的震驚和不敢置信,白芍芍又繼續往下看第二題。


    第二題設了素因子,根據冥次的不同,條件也會改變,也就必須證明這兩個數列的收斂性。


    這道題單從題目設計來說,難度隻是比第一題略高,並沒有到跨越式的地步。能做出第一題,第二題也是仔細思索後肯定能做出來的。


    但對於一眾最多也就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來說,特別難。


    因為,這道題考的除了參賽選手對數學的邏輯思維能力,還有一些運氣式的非高中生必學理論。


    比如帕斯卡三角形,又比如抽屜原理。


    有運氣看到過這些理論是一回事,能不能想到運用這些理論解題並解對是另一回事。


    白芍芍無疑是其中運氣最好的那人。


    這道題涉及的理論倒不是她研究“周氏猜測”時看到的,而是看傅言錫那篇物理sci時看不太懂步驟,纏著他細說時他順便擴展並舉例如何運用的那些。


    心中感謝了下傅哥的幫忙,白芍芍微微挺直了腰,斂了眼眸,在第二張答題紙上認真地開始作答。


    “唰”的一聲,她又一次作答完畢,伸手,拿過最後僅剩的那張第三道題的答題紙。


    兩天的比賽時間,各參賽選手在賽場的座位並不一樣。再次隨機打亂後,湊巧,garfield的座位離白芍芍更近了,就在她的正後方,對她發出的每一點微小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無論是作答時筆尖與紙摩擦時發出的那流暢的“沙沙”聲,還是那挪動和更換答題紙時,紙張在空中發出“唰唰”作響的動靜,全都牢牢吸引住了他的心神。


    緊緊握筆,garfield筆尖懸停在答題紙上方。


    盡管一直在心裏拚命告訴自己“別緊張,你會做的,別被她影響了”,但事實上,他就是根本忍不住一直關注著白芍芍的動作,甚至原本已經快寫完了的第一道題突然卡住,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後麵要寫什麽也不懂自己腦子為什麽不聽使喚。


    garfield急得心態都有點崩了,甚至心中無聲狂嚎,淚憋在眼眶裏,直憋得眼眶通紅。


    可他就是克製不住,怎麽都克製不住。


    昨天晚上,原本應該是和隊友們一起討論題目的時間,他其實也沒打算溜出去和媽媽打電話,隻是沒想到隊友們學了會兒,休息的時間,alexander會突然上網搜了下華國的泡腳技巧,邊泡腳邊聊到下午比完賽出來和華國隊的那場“烏龍”。


    “華國那個據說是第一的女生應該很厲害,比我提前交卷都早。我還挺想和她做朋友的,感覺起碼在數學方麵會很談得來。”


    說著,alexander將腳放進盆中,被燙得忍不住“嘶”了聲,條件反射地抬起來,又強逼著自己放下去,麵上神情先是痛苦,十多秒後,突然整個人渾身一抖,朝隊友們露出一抹釋然又享受的笑:“說起來,她告訴我的華國這個泡腳的辦法真的有用。不管能不能治療失眠,起碼緩解疲勞很有效,你們等會兒也可以試一試。”


    聽他這麽說,其他幾個隊友“哈哈哈”笑笑,點頭應了,而後,又忍不住對下午的事忍不住的心有餘悸。當時,他們真的以為自己來參加imo比賽的第一天就要和別國選手正麵起衝突,嚇都快嚇死了。


    雖說每年參加比賽的人多多少少肯定會遇到看不順眼的其他選手,但誰都不會當麵起矛盾,畢竟是國際賽,那麽多個國家的直播鏡頭和觀眾都盯著呢,他們如何能保證自己就永遠不會去那個國家旅遊或者當地給出高薪待遇的企業上班?


    反正,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種大場合公然和其他選手起矛盾,甚至起矛盾的風聲被傳出去了,要是有媒體記者寫了文章或剪輯了視頻並發布,都能驚得他們心髒從胸腔裏蹦出來。


    說到這個事,他們都有些事後鬆氣的感覺。


    m國不允許未成年喝酒,但在場的幾人都成年了,便去樓下買了幾瓶冰鎮啤酒,稍微喝了幾口,緩解情緒和氛圍。而神經鬆快下來之後,那個開幕式時和garfield一起去廁所卻被拉著聽了那麽多不該聽的話的隊友便忍不住開口吐槽了,將當時garfield說的話都告訴給了大家。


    聽完事情前因後果,盡管不知道garfield當時還被imo主席警告了,m國隊的其餘五人也都驚得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甚至其中正喝酒的一人手都抖了,橙黃的液體灑了一身,那叫一個惡心,但這比不過他們聽說這件事的震驚和後怕。


    “你瘋啦!”alexander的臉驟然黑了,抬腳便直接甩了garfield一臉的洗腳水,想吼又怕住在隔壁的其他國家選手聽到,隻能拚命壓低聲音,“性別歧視不說,還敢瞧不起在場那麽多的發展中國家?你是有十幾條命還是總統的兒子,不然怎麽敢這麽大膽發言?!”


    其他隊友更是


    …………


    想到隊友們對自己的排斥和反感,還有進場前,alexander難得主動找他說的那番話。


    alexander說:“別的不說,成績不許再拖後腿,知道嗎?我也是服了。都第三次參賽了還這麽蠢的人,估計imo舉辦這麽多年也就你一個了。”


    這寫話在garfield聽來簡直就是侮辱,所以他特別想在今天的imo比賽上證明自己,起碼要在隊內排到應有的正常發揮第二名成績,最好是可以連alexander也一起超過。


    可他越是想證明自己,壓力也就愈發的大,畢竟都是一個隊的,對彼此能力再清楚不過,尤其同樣是發表論文,他隻是普通發表,alexander卻是sci,早就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想超越也就難度堪比登天。


    而白芍芍既是alexander想交好的人,又是導致他被隊友排斥的原因,更是深深牽引了garfield的心神並無形增大他的壓力。


    緊緊咬唇,garfield甚至在想,白芍芍是不是假裝寫的這麽快,其實每題都沒寫完,就是知道自己坐在她身後,才會想著通過這樣的行為給自己增加壓力。


    但這隻是身體力行地詮釋了什麽叫“獨角戲”。


    無論garfield腦海裏到底有多少複雜思緒,白芍芍都不知道,甚至全身心沉入第三道題的研究中。


    她想,今天的第三道題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級”難題了。


    這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少見的出題角度,起碼在白芍芍並不能說足夠多的刷題經曆中,是第一次見,也不怪她第一遍速過三道題時根本想不出思路,此時做到這道題,便擰著眉,在草稿紙上將圖形重新畫了一遍,思考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證明關係式的成立然後進行計算。


    一開始她以為是和第二題一樣,可以用帕斯卡三角形理論和三角函數去解決,但發現果然是自己太過異想天開,imo不可能兩天的題都那麽簡單,這道題無疑是劃出分水嶺和證明imo題目難度的關鍵題。


    在草稿紙上反複演算,發現還是找錯了思路,不小心卡入思維死胡同,白芍芍的眉不禁擰了起來。


    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離比賽結束還剩兩個半小時,自己差不多隻是糾結了一個小時,白芍芍心底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她前兩道題做得快,這才能節省下來足夠的思考時間,而不至於手忙腳亂地著急時間不夠用,甚至讓本有可能琢磨出來的解題思路都因著這份焦急而無影無蹤。


    在寬裕的剩餘時間以及係統100%學習效率任務輔助下,白芍芍很快又重新浸入對題目的研究中,思考到底用什麽方法才能將之證明並解答,又什麽自己知道的理論適合在這個情況下運用。


    imo比之高考的又一難點便在這裏。


    高考範圍都是公開的,你隻要弄懂了那幾個理論,翻來覆去其實差不多就是那麽幾個套路,像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題目做多了,心裏也就多少有數。


    但imo不是。


    它不公開考試範圍,理論會不會也都是你自己學沒學的事,和他們無關,考的其實就是閱讀量。畢竟做的都是一樣的題,憑什麽別人會你不會?還不是怪你自己比不上別人努力?


    抓住腦中的所有思路,白芍芍手速飛快地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試圖在其中找到新的靈感。


    順著自己看過的那些關於“周氏猜測”的證明論文找合適的思路和理論,終於,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些許光亮,雙眼猛然有神。


    埋頭,白芍芍正準備將這個思路計算一遍試試正確與否,卻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便將分到的那張草稿紙寫滿了,便舉起手,準備問監考人員要一張新的草稿紙,卻莫名聽到周圍突然此起彼伏“嘶”的幾口倒吸涼氣聲。


    因著昨天第一個提前交卷,白芍芍已然成了絕大多數參賽選手心中的標杆。


    ——關於試卷題目到底難不難的標杆。


    昨天的試卷不算特別難,不隻是她,許多人都提前交卷了,他們自己也心中有數,心裏壓力大但也隻是更清楚實力差距。


    可今天的試卷簡直就是“非人級”的難度啊!她竟然還這麽早交卷?!!


    其他參賽選手們心態崩了。


    alexander也心神震動。


    他被第三道題卡住了,到現在也沒想出解題辦法,華國隊的那個選手竟然已經將所有題作答完畢?


    監考人員驚了。


    心說按理說第一天難度不高時,第二天試卷難度會提高很多啊,怎麽這個華國參賽選手還是寫得這麽快。


    默認白芍芍舉手是準備提前交卷,他們上來就準備收試卷查看是否作答完畢。


    把白芍芍嚇一跳。


    “老師,我不提前交卷!”眼見監考人員就要把自己的答題紙抽走,白芍芍趕忙一巴掌拍上去,成功將之阻止,“我第三題還沒有寫完!但是草稿紙不夠用了!我是想申請一張新的空白草稿紙!”


    監考人員的臉愣了下,反應過來自己因為震驚竟然忘了走流程“先問再收”,估計等會開會要被批,心中飄浮的情緒登時沉下,將白芍芍寫完的草稿紙回收並發放一張新的草稿紙。


    聽白芍芍這麽說,賽場其餘參賽選手都鬆了口氣,繼續作答。


    但第一和第二題的難度其實不算很大,隻要知道理論,稍作思考就能作答完畢,而在場選手水平再差也不至於這兩題都要寫解題過程寫上四個半小時。


    因此,今天的比賽進行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整個賽場一片安靜,隻有監考人員與參賽選手分不清彼此的粗淺不一呼吸聲。


    所有人都卡住了。


    有的人是卡在第三題,實在想不出思路,也有人是卡在了第二題,同時惆悵第三題該怎麽辦。


    但無論如何,沒有人在寫字是事實。


    這就好像是學校裏的月考,老師發了草稿紙下來,學霸一直在草稿紙上“唰唰唰”地計算,學渣要不就是趴著發呆,即使在草稿紙上動筆了大概率也是在瞎寫亂畫一些與考試無關的東西。


    當然,來參加imo的選手都對比賽抱有敬重心,不可能和月考時的學渣一樣亂寫亂畫地糊弄時間,但又著實一點思路都沒有,便手拿著筆,卻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要寫什麽。


    在這樣過於安靜的賽場,隻有一處仍源源不斷地傳來“沙沙”聲。


    那便是白芍芍。


    她寫字聲其實不大,但整個賽場太過安靜,便將她這樣一點動靜格外突出,尤其是坐附近的參賽選手和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的人,全都忍不住心神往她那裏偏了偏,心理活動更是跨域國籍,默契地一致了。


    筆和紙摩擦的“沙沙”聲一直沒有斷……


    他們抿了下唇。


    看來思路很流暢,羨慕。


    嗯?有拿尺子的聲音?而且拿了好幾次?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其中透露的信息。


    看來要畫圖,而且輔助線不止一條啊,可到底從什麽地方下手呢?


    感覺靠耳朵“作弊”了個寂寞。


    非要說“作弊”成功……大概隻有alexander一個人吧。


    他今天的座位離白芍芍不遠,隱約也能聽到動靜。


    第三道題,他沒有思路,又聽到白芍芍那邊傳來的動靜,忍不住便豎起了耳朵,下意識的思考她每一個聲音都意味著什麽樣的“隱藏信息”。


    用尺子的聲音隻是一個誘導因素,但確實是讓他有了新想法,眼睛“噌”的亮了下,便也開始了在草稿紙上“唰唰”過思路的做法。


    坐在alexander和白芍芍中間的幾人:???


    靠!壓力更大了!為什麽這兩人都有思路,但他們怎麽都想不出來!


    第三道題的解題過程有些複雜,白芍芍寫了近半個小時,才稍稍鬆了口氣地將手中的筆放下,小心扭了下腰動一動身子,便邊給自己因為快速寫字而疲憊發軟的右手腕按摩,邊從第一題開始,反複將三道題的解答過程進行複核。


    在白芍芍檢查的時候,答題紙不斷因著她的動作而在空中發出“唰唰唰”的翻動聲,聽得賽場其他參賽選手“恨”得簡直牙癢癢。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寫完了可就快點交吧!別翻啊翻的,真的很增加他們的壓力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仿佛被慢刀子剁肉,痛苦得要死。


    這難道就是華國傳說中的“淩遲處死”那道酷刑嗎?


    果然很殘酷!太可怕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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