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年還在失神地盯著湖麵,沒有意識到,夏青伊已經來了。


    孫老師咳嗽了一聲,“瑾年,我先走了,不忙的時候,歡迎你電話我,可以隨便聊聊。”容瑾年嗯了一聲,目光抬起,隨著孫老師離開的身影,容瑾年也看見了,暮色下的夏青伊,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她是來拯救自己的吧?


    容瑾年的不自信,似乎是刻進骨子裏的,而且也隻對著夏青伊才會有。愛一個人,會讓一個人變得不自信,這不是病,孫老師是這樣和容瑾年說的。


    夏青伊坐下來,呼吸已經平穩,“小兔子,你嚇死我了,以後要帶手機出門。”夏青伊聲音溫柔,容瑾年嗯了一聲,沒有鬧脾氣。


    “是不是想我了?”夏青伊抬手勾住容瑾年的肩膀,容瑾年望著無波的湖水,她的心底卻開始掀起巨浪,太久沒親熱,她好想親親夏青伊。不行,她得忍住,容瑾年手抓著一旁的石頭棱角,用力抓緊,身體繃得像被拉到極限的彈簧。


    見容瑾年繃著小臉,夏青伊以為她還在生氣,所以一再主動。夏青伊抬手捏住容瑾年的下巴扭過來,她舔了舔唇,眸光似水,呢喃:“我好想你。”尾音,消失在唇角。一吻,引燃了戰火,容瑾年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壓住夏青伊,凹凸不平的地麵讓人身體很不舒服,可夏青伊還是回抱住容瑾年,同時回應她的熱吻。


    容瑾年的吻,霸道而強硬,像是在宣告她的地位。夏青伊顯得很順從,容瑾年怎樣翻騰,夏青伊都配合,其實,思念豈止你有,我比你更濃。至於情1欲?小兔子,我不善表達,但是,對於我而言,你真的就是會移動的春1藥。看見你,我就會想親你,如果你飽滿的唇瓣嘟起來,我會想要深吻,如果你紅著臉害羞低下頭,我會想要你……夏青伊從沒有覺得自己是個情1色的人,可對著容瑾年,她像是無所遁形的重度上癮者。


    小兔子,讓她著迷,讓她上癮,是上天對她做了手腳,還是小兔子給她下了藥?吻到深處,夏青伊的手心鑽進容瑾年的褲子裏,隔著濕透的內褲按揉,咬著容瑾年的耳朵,顫抖地說:“我好想要你。”太想了,所以都顧不得溫柔,想狠狠地要你,看你為我動情大叫的樣子。容瑾年同樣是呼吸亂成一團,難耐地哼著,“我、我也想~”容瑾年用力抬起腰,想迎合夏青伊的動作。


    夏青伊的手始終沒有進去,隻是隔著濕漉漉的小內褲揉捏,劃弄,讓容瑾年的身下濕成一片。或許是禁欲太久,那感覺來得分外強烈,又或許是伴隨著膽戰心驚,容瑾年隨時擔心有人會過來,但又不舍得停下。夏青伊的每個動作,都讓容瑾年身體抽動,她死命夾住夏青伊的手指,呼吸在夏青伊耳旁厚重,“嗯~啊~哈~”每一次低吟,都讓夏青伊為之燥熱,想吻遍小兔子的每一寸。


    容瑾年的身體很快迎來了第一波浪潮,雙腿夾住夏青伊的手指,身體還在微微聳動。容瑾年的眼神有些渙散,天真藍,這一刻,好像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的閘門打開,根本就收不住了,可野外實在不適合深入進去。夏青伊載著容瑾年駛出校園,容瑾年身體還沒有完全釋放,所以難受地夾緊腿。車身顛簸一次,她的腿間,就會被碰撞一次,身體都要酥了,尤其旁邊還坐著她喜歡到骨子裏的人。容瑾年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以為夏青伊要帶她回家,那就意味著她們又要分開,容瑾年急得直接哭出來。


    夏青伊剛把車停好,容瑾年就爬到她身上,不管不顧地吻她。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咬,夏青伊依舊沒有反抗。


    容瑾年變本加厲似的,幹脆騎到夏青伊身上,雙唇吻住夏青伊,手摸向她的腰際。夏青伊今天穿了低腰的褲子,容瑾年摸到扣子解開,手直接探進去,夏青伊難耐地發出聲音,“唔~哈~”容瑾年動作很粗暴,但夏青伊知道,那是太急切,太想要,她能理解。


    夏青伊盡量分開雙腿,方便身上的人作亂,容瑾年咬著夏青伊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我、我剛剛洗過手惹。”那意思,我的手指很幹淨。夏青伊偏著頭,低低地喘息,“嗯~那進來~”夏青伊主動發出邀請。容瑾年的手心貼著滾燙的肌膚滑進去,直接摸到了情1欲的源頭,那裏,濕成一片海了。


    容瑾年用手心罩住柔軟按揉,因為車內空間有限,再加上夏青伊穿得仔褲很貼身,容瑾年抽動的動作有點吃力。可這一刻的她們,有著二萬五千裏長征的決心,所以,這場情1欲大戰,她們必然是大獲全勝。夏青伊身體很容易登頂了,她心疼抓起容瑾年的手,吻了吻,仰頭問:“疼嗎?”容瑾年因為動作太粗暴,手背被卡得通紅。


    容瑾年低頭,親了一下夏青伊的額頭,“不疼。”容瑾年還不舍得從夏青伊身上下去,騎坐在她的腿上,鄭重地說:“我決定了,我要和我媽媽出櫃。”容瑾年受夠了,明明相愛卻又不得不裝出最陌生的一麵,明明想要親近,卻又隻能硬生生忍下去,憑什麽?她愛夏青伊,夏青伊也愛她,為什麽她就不能愛她?


    夏青伊有些微微失神,從未見過如此堅定的小兔子,一瞬,還有些回不過神,緩緩地問:“你不擔心嗎?”


    容瑾年雙手捧著夏青伊的臉,“我媽每天都在問我到底隱瞞了她什麽事,我之前聽你的話,一直用迂回戰術,可是,我現在不想迂回了,我要告訴她,我會承擔所有後果。”是的,不管什麽後果,她都會承受,人麽,大不了就是一死。


    雖然她的小兔子突然變身勇士讓夏青伊很感動,但現實問題擺在那,“如果你媽媽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刺激生病怎麽辦?”容瑾年的豪情頓時減了一半,她是可以不怕死,但是,她媽媽的身體,她不能不管。


    夏青伊看出了容瑾年的為難,心裏微微作疼,雖然,她也想早點出櫃,但是……“年年,慢慢來吧。”夏青伊安撫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失落。夏青伊沒有父母了,也就沒有人可以管她了,而容瑾年還是要考慮到家庭的狀況,不能完全屬於她。夏青伊失落,是因為,她還不能完全占有小兔子。


    喜歡一個人,太過情深時,就是想讓她全部屬於自己,夏青伊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容瑾年。


    仲清羽說:“喜歡是放肆,愛是克製。”夏青伊隻回了她兩個字,“我呸。”那些類似心靈雞湯的文藝小清新,夏青伊可沒興趣。能克製住的就不叫愛情,什麽是愛?愛就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就像她和小兔子的初見,不過是那麽簡單的一麵,夏青伊那時候也不曾想過,後來的她們,會有如此深的牽絆。


    回到家,容母的眼眶發紅,一看就是哭過了,太擔心孩子了,突然消失這種事,讓人恐慌。飯菜都涼了,夏青伊去廚房熱飯,容瑾年心頭也沉甸甸,一路上,她都在想,要不幹脆直接出櫃得了,可眼下,看見母親雙鬢的白發,還有哭紅的眼眶,容瑾年無法那麽殘忍。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容瑾年在那一晚,開始失眠,她最後實在睡不著,悄悄起來,坐在落地窗前。月色正濃,照著客廳亮亮的,夏青伊一向睡得晚,出來喝水,看見了窗子邊的人。


    “失眠了?”夏青伊聲音很輕。


    “嗯。”容瑾年深呼吸,輕輕地嗯了一聲。


    “還在想那件事?”夏青伊問。


    沒辦法不想啊,和夏青伊在一起那天,容瑾年就開始想了,可想到今天,仍是無果。如果換成一個敵人,她可以勇往直前的,麵對自己的親人,容瑾年真的會無力。


    連著幾天,夏青伊從房裏出來,都能看見容瑾年坐在窗邊,那樣孤寂瘦弱的背影,讓她心疼。容瑾年的不忍,在情理之中,夏青伊理解,可有的事,就是這樣沒有退路。夏青伊不會逼迫容瑾年做什麽的,但她知道,容瑾年會給自己施壓。


    這一夜又是如此,夏青伊陪著容瑾年靜靜坐了一會,她聽見容瑾年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有時候,真想自私冷血一點。”那樣,或許不會活得太累。小兔子最近說話似乎越來越輕了,夏青伊需要用力才能聽清楚。


    天亮,米藍過來,容瑾年的身體好了些,可以接不累的拍攝了。家裏剩下容母和夏青伊,瞅準了時間,聽見容母開門的聲音,夏青伊打開電視,電視裏正好是娛樂新聞,說她和容瑾年疑似同性戀。


    “啪!”清脆的聲響,夏青伊一回頭,容母手裏的杯子掉了。夏青伊忙關了電視,以為容母被嚇到了,“阿姨……”容母隻是笑笑,“沒事,就是手滑。”夏青伊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容母說:“電視裏剛才說的是不是你們兩個?”


    夏青伊思緒頓了一秒,整理自己的情緒,“是。”夏青伊不怕應對任何人,可此刻有點慌,小兔子的媽媽,她不能不慎重。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夏青伊的耳朵轟隆隆的,這讓夏青伊想起,她剛出完車禍那段時間,總是會在幻想中聽見輪胎與地麵猛烈摩擦的聲音,讓她聽不清外界的聲響。後來,漸漸久了,恢複不少,但兩個耳朵,聽力仍是不同。過去太久,她都快忘記了,可最近,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一定是太累,她想休息。


    “你把電視打開。”容母坐下,夏青伊隻好打開,娛樂新聞已經過了。容母皺著眉,甚是不滿,“現在的電視也真是有傷風化,怎麽能隨便說別人。你們兩個也是太長時間在一起,才會被人誤會,等都有了男朋友就好了,青伊,你為什麽不找男朋友?”


    夏青伊的心裏正在做評估,看容母聽到“同性戀”三個字,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要不要冒險一試?夏青伊清了清嗓子,“阿姨,其實,我有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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