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石順一直忙於天南地北地搜尋珍寶,與他接觸的人並無可疑。要查出那個不露麵的高人,著實要費一番心思。石順作惡多端,我一直沒有對他出手,也是為了借他來為我引出幕後之人。若不是半道出了碧笙這樁事,假以時日,我定能找到我要的人。”連天瞳搖搖頭,輕歎:“也罷,雖然沒能達到我的目的,也算知道了那龍紋翠的最終下落。”


    “龍紋翠?”ken心下一動,猜測道:“難道……宋太祖真的吃了一塊假的‘長生璧’?!”


    “八九不離十。”連天瞳點頭,“興許,還是因此而送了性命呢。龍紋翠是秦始皇曾佩過的一方玉璧,其性本就至寒,又在地宮中暗埋了上千年,根本不能食用。我不明的是,既然這高人手段不俗,又怎會不知此物並非長生璧?還教石順以人血衝開封印,使邪氣滲入其中。如此一來,再讓本就身染疾病的人服下……嘖嘖,其心可疑呀。”


    “難不成有人想借獻上長生璧為由,要了趙德芳他皇帝老爹的性命?”鍾晴想起了剛才趙德芳所說的話,驚訝地瞪大了眼:“這膽子不小啊!!”


    “嗬嗬。”連天瞳不置可否,隻說了一句:“有這樣的敵人,到是件趣事。”


    “出人命了還叫趣事?”鍾晴白了她一眼,然後嚴肅地說道:“我看哪,那小王爺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最好。”


    “哦?!”連天瞳對鍾晴說的話很有興趣,“為何這麽說呢?”


    “你想啊,自古以來軾君的主要目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篡位?!雖然我曆史知識不豐富,可是關於宋太祖跟宋太宗兄弟兩個的記載還是知道一些的。宋太祖一死,得了最大好處的就是他弟弟了。搞不好那小王爺一直懷疑的,就是他的皇帝叔叔呢。如果被他知道他老爹真是被害死的,他一定不會罷休,到時候叔侄相鬥,怕他占不了便宜!”


    “分析得極是。”連天瞳很難得地讚了他一句,笑:“小小石府已經殺機四伏,況乎皇宮。對終是年輕氣盛的趙德芳來說,這恐怕是個會引來殺身之禍的事實。所以,隻得對他食言了。”


    “唉,這趙德芳到是個人物,據說當年宋太祖本來是將皇位傳給他的。”ken搖搖頭,感慨道,“隻可惜,死得太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他父皇的事耿耿於懷才鬱鬱而終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不必嗟歎太多。”連天瞳拉過白馬的韁繩,看看天色,道:“該說的都說了,天色不早,動身進京罷。”[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17z]


    “等等,你剛才把趙德芳拉出去嘀咕什麽了?”鍾晴拉住她,問:“你說需要一件東西才能送碧笙入冥界,到底是什麽?”


    “進了京再說罷。”連天瞳拂開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哎,等等,還有事要問你!”ken一把拉住了白馬的韁繩,“你還沒告訴我真正的長生璧在哪裏?”


    “長生璧,嗬嗬,自然還在地宮之中。”連天瞳一笑,“沒有誰能從我手裏盜走這方寶物。”


    “那就好……”ken如釋重負地鬆開手。


    刃玲瓏默不作聲地牽過自己的馬,慢吞吞地騎了上去。拽著韁繩,她心事重重地看著一臉輕鬆的ken,咬了咬下嘴唇,想說話,又始終沒說出來。


    走到池塘邊,跳上馬,鍾晴用力甩了甩頭,短短幾天時間,灌輸到他腦子裏的“奇聞”簡直多得要撐爆他的腦袋。一會兒來個白狼精,一會兒又鑽出來個王爺,現在在自己麵前的,居然還是個跟秦始皇有關係的奇女子。偶爾有點“奇遇”,叫刺激,叫興奮,但是“奇遇”太多,恐怕就叫“遭遇”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些混亂的思維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理出一個完整順溜的頭緒。


    以後,肯定還會發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事。


    鍾晴的預感很強烈。


    一陣冷風吹過,池水蕩起陣陣漣漪,泛著單調的白色光點。


    水麵上,鍾晴的倒影漸漸碎開了去……


    調轉馬頭,鍾晴看著已經跑到前頭去的連天瞳和刃玲瓏,叫住了正要開跑的ken。


    “什麽事?”ken鬆開韁繩。


    “我……我……”鍾晴抓著腦袋,“不知道怎麽搞的,覺得怪怪的。”


    “什麽怪怪的?”


    “之前我就想跟你說了……”鍾晴皺著眉,“我覺得我有點不對勁。”


    “哦?!”ken的眼底驀地閃過一絲不安。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鍾晴像個陷入了難題的學生,有些迷茫地說:“剛才在山神廟,我用鍾馗劍的時候,好像體內有股不受我控製的力量在湧動……以我的實力,絕不可能使出破壞力那麽大的招術。”


    “這……”ken頓時無語,想了想,道:“也許是你還沒有適應這個空間,所以身體裏產生了一些變異的現象?!你也知道,別說時空逆轉,就算我們去另一個國家,也是需要倒時差的。”


    “倒時差?身體變異?”鍾晴直勾勾地盯著他,“老兄,你的分析也太經不起推敲了吧?!倒時差頂多是吃不好睡不好,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現象?!”


    “嗯……這個……”ken尷尬地笑了笑,拍拍鍾晴的肩膀,寬慰道:“放心,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不要胡思亂想。”


    “唉,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沒吃好沒睡好。”鍾晴懶得再想下去了,看了看前頭,一夾馬肚:“走吧,她們兩個女的跑得都快沒影了。”


    “嗯。”ken點點頭。


    二人迅即策馬追了上去。


    快馬加鞭,一路疾馳,雖然在山神廟和池塘邊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連天瞳他們終於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京城。


    尚未踏入守備森嚴的城門,鍾晴已然感到了一國之都的熙攘繁華,與之前寂靜如死城的安樂鎮相比,儼然是有雲泥之別的另一重天地。


    千年之前的大宋京都,建築雄渾,商賈雲集,車水馬龍,天子腳下的風景讓初來乍到的鍾晴看得眼花繚亂,真恨不得自己的頭能轉上三百六十度,免得漏看了任何一處此生難得一見的景象。


    “難以置信……”此刻,鍾晴終於對“天朝上國”這個概念有了形象的認識。


    “的確很壯觀啊,古人真是厲害,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工具,也能造出一座如此大氣精美的城池。”端坐馬上,ken也禁不住讚歎一番。


    兩個男人跟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一邊瞪著眼四處猛瞧一邊不時地交流著心得看法,一致認為此刻沒有相機在手真是天大的遺憾。


    “嘖嘖,太漂亮了,要是能拍下來,那些照片肯定值大錢!快看那邊,哇,好幾家金店呢,隨便買一堆金器帶回去,想不發都不行呀,哈哈哈。”


    “別說金器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瓷碗,千年之後也是件難得的寶貝了呢。”


    “不行了不行了,這地方實在太好了!簡直是個露天的寶庫呀!”


    “超級大寶庫!”


    兩個人自顧自地說得熱鬧,全然沒有注意到街上那些路過的男男女女朝他們投來的目光,猶其是年輕異性們熱切卻又羞澀的打量。


    盡管這兩天既沒吃好又沒休息好,但不可否認的是,風塵仆仆的鍾晴與ken往人堆裏一紮,仍舊是極其出挑的。


    “嘖嘖,那馬上不知是誰家公子,竟生得這般俊俏。”


    “姿容出色若此,實是少見。”


    諸如此類的嗡嗡細語一字不差得傳進了連天瞳耳朵裏。


    “若你們二人在京城長住下來,怕那些提親的媒婆們會踏跨門檻罷。”她俏臉含笑,戲謔地對鍾晴他們說道。


    “什麽?”一直忙於估算身邊那些東西哪些更值錢一些的鍾晴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連天瞳。


    她沒回答,隻朝一旁努了努了嘴。


    順著她指給的方向,鍾晴馬上看到了兩個盯著自己作花癡狀的女子。


    “哇。”他趕緊把目光轉回來,頗有些得意地對連天瞳說道:“瞧見沒有,本帥哥……不是,本公子果然魅力無邊宜古宜今啊!嘿嘿。”


    “真是臭美!”刃玲瓏不屑地撇撇嘴。


    “你這死丫頭,怎麽一路上沒見著哪個男的多看你一眼呢?”鍾晴馬上回擊,“哼,你明明就是妒忌。”


    “我才不稀罕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關注呢。”刃玲瓏白了他一眼,然後,一縷餘光有意無意地從ken身上掃過。


    “你們兩個前世定是仇家。”連天瞳不緊不慢地冒了一句,隨即指了指前方某處道:“天色已晚,到那裏歇腳罷。”


    眾人走過去,跳下馬來,鍾晴朝眼前這四層建築的招牌上一看,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大……福……客……棧?!”


    見有客人上門,立刻就有兩個店小二殷勤地跑了過來,招呼道:“各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呀?快快請進。”


    “今夜就留宿此地罷。”連天瞳把韁繩交到了店小二手裏。


    進了客棧,鍾晴立即被飄蕩在大堂內的各種菜香吸引了,肚子咕嚕咕嚕一陣亂叫。


    連天瞳走到櫃台前,掏了一錠銀子扔給掌櫃的:“給我們兩間上房,再送些吃的上來。銀子有多的話就當是打賞了。”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見連天瞳出手闊綽,掌櫃的老臉笑開了花,忙扯著嗓子大喊:“阿五,趕緊帶這幾位客官上二樓上房休息!”


    裏頭的店小二立即迎了上來,熱情地引他們朝樓上走去。


    走過櫃台時,鍾晴用力扣了扣台麵,大聲提醒道:“快些把吃的弄上來啊!”


    “是是是!客官放心,吃的馬上就到。”掌櫃的忙不迭地點頭。


    “太好了,總算有飯吃了。”鍾晴邊上樓邊揉著肚子,不停地咽著口水。


    “看你那模樣,比難民還難民。”一旁的刃玲瓏捂嘴偷笑。


    “你成心惹我發火是不是?”鍾晴一臉想殺人的表情,恨恨說道:“當妖精的當然不知道人的餓了。哼,懶得跟你這非人類一般見識!”


    刃玲瓏一撅嘴,不再理他。


    很快,幾人被領到了二樓最裏頭的兩間上房前。


    連天瞳塞給店小二一些碎銀子,說道:“飯菜直接送到我們這間房就好,不要上酒,備一壺上好的熱茶即可。”


    “是是!客官們先歇著,吃的喝的馬上就到。”店小二歡天喜地地接過銀子,樂巔巔地跑下了樓去。


    “進來罷,用過晚飯之後,我們還有要事商議。”連天瞳徑直走進了房間。


    “先吃飯先吃飯,填飽了肚子什麽都好說。”鍾晴急急忙忙地跟了進去。


    在寬敞整潔的客房裏坐了不到五分鍾,那店小二便舉著滿滿一托盤熱氣騰騰的飯菜一溜小跑地進了房間。


    “各位客官久等啦,這些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店小二邊往麻利地往桌子上擺著碗筷杯碟,邊對他們說道:“各位都是外地來的吧,最近京城裏盜賊橫行,聽說好些戒備森嚴的官府大戶都沒躲過,客官們的貴重物品一定要收好,免得白白受損。”


    “多謝小二哥提醒,我們自會小心。”連天瞳笑了笑,目光掃過刃玲瓏時,卻狠狠瞪了她一眼。


    刃玲瓏臉色一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馬上埋下頭端起碗,大口大口扒著飯菜。


    “客官慢用。”


    收了可觀小費的店小二從頭笑到尾,提著空托盤退了出去。


    “真是有錢好辦事,也難怪世上賊多了。”鍾晴一邊抱著雞腿大嚼,一邊發著感慨。


    連天瞳沒動筷子,舉起清香撲鼻的熱茶,飲下一小口:“盜賊並非個個求財。”


    “可不是嗎。劫富濟貧的俠盜多了去了。”刃玲瓏鄙視地瞪了鍾晴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成天想著錢錢錢。”


    鍾晴沒理會她,扔掉雞骨頭,把一條紅燒鯉魚端到自己麵前,用筷子三下五除二把魚肉同骨架剝離開來。


    大口吃完不帶刺的魚肉,他抹了抹嘴,敲著盤裏完整的魚骨架,衝刃玲瓏咧口一笑:“我不隻喜歡錢,還喜歡魚,猶其喜歡吃魚和解剖魚。哎呀,不好意思,忘了是你的同類了。”


    “你……”刃玲瓏這才反應過來,一時氣急,“你盡管吃好了,吃那麽急,當心哪天就被我同類的骨頭卡死!”


    “被魚骨頭卡死?”鍾晴哈哈大笑,得意地說:“魚身上的骨頭有幾根,怎麽長的,我比誰都清楚,你以為我這個海洋生物學的碩士是吃幹飯的嗎?”


    ken聽得直想笑,插嘴道:“你還是個海洋生物學的碩士?!老天,好歹也算個搞科學的吧,怎麽我在你身上就沒看出半點科學家的氣質呢?”


    “嘁,科學家頭上有角啊?!”鍾晴不服氣地辯駁著,“我的專業知識豐富得很,就是來了這裏沒我用武之地,隻能在吃魚上麵表現一下了。”


    “科學界之恥……”刃玲瓏把嘴裏的菜嚼得嘎崩嘎崩響。


    “總比不會遊泳的劣質魚好。”


    兩個人吵,兩個人笑。


    餐桌上的氣氛,難得的輕鬆。


    吃飽喝足,鍾晴滿意地打著飽嗝,頓覺精神百倍。


    “今夜就在此好好歇息罷。”連天瞳放下沒夾幾口菜的筷子,“明晚,鍾晴你隨我入皇宮。”


    “什麽?”鍾晴慌忙把剛吞進口裏的茶水咽下肚去,“我跟你去皇宮?”


    “是。”連天瞳看著他,“我們去取盤古斧。”


    “盤古斧?”ken愣了愣。


    他身邊的刃玲瓏則像被茶水嗆到,咳個不停。


    鍾晴一下子暈了,“那是什麽東西?”


    “上古神物,相傳是盤古用來劈開天地的利器,後來輾轉落入了宋太祖手中,武將出身的他酷愛此物,將其秘藏於皇宮內苑,當鎮國之寶一般看待。”連天瞳起身,走到窗口,看向夜空中的某個方向,“我要找的東西就是它。我並無超度亡魂的本事,故而要送碧笙魂魄入冥界,唯有為他劈開陰陽界。”


    “你想硬劈開陰陽界?”鍾晴當即跳出來反對,“開什麽玩笑,那怎麽行?!”


    “你有更好的方法麽?”連天瞳頭也不回地問,“碧笙的魂魄被狼精容留,早已錯過了入冥界候輪回的時間。狼精已無本事再負擔這個多出來的魂魄,我在木箱上下的封印能保碧笙在狼精體內四十九日安穩,此期一過,若碧笙還入不了冥界轉生,便隻能作個飄蕩人界的孤魂,他如此年幼力弱,一旦撞上些不該撞上的危險,魂飛魄散怕是早晚的事。”


    “我知道亡魂隻有入冥界才是正道。”鍾晴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你這麽做,實在太冒險了。陰陽界是隔絕人間與冥界的地方,一旦有個閃失,棲身在冥界裏的惡鬼極有可能會循著你劈開的地方跑到人間的!這……好吧,就算劈開了,你有辦法把你劈開的地方複原嗎?如果不能,你知道這個後果有多嚴重?!”


    “你多慮了。”連天瞳回過頭,輕描淡寫地說:“隻是開一個小小縫隙,一旦碧笙入了冥界,我會立即封上它。這是唯一辦法。”


    “小小縫隙……這……”鍾晴煩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考慮半天,問:“你確定能封上?”


    “信我。”連天瞳給出兩個字。


    “那……好吧。”鍾晴看著她的眼睛,妥協了。


    “師傅,就你們兩個去?”刃玲瓏隱隱有些擔心。


    “是。”連天瞳走回到桌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不必擔心,兩人足矣。”


    “真的不要我們去幫忙?”ken並不擔心連天瞳,他隻是放心不下鍾晴那個隨時會產生不穩定狀況的家夥,“那盤古斧既然在皇宮裏,又是鎮國之寶,肯定有高人守衛,就你們兩個去,恐怕……”


    “無妨,我自有分寸。”連天瞳打斷了他,“山神廟外,我曾向趙德芳求取此物,想他經年自由出入皇宮,行動方便,若能幫忙,自然省去大把麻煩。可惜,他亦無能為力,我們隻好入宮盜斧了。既是盜,人多反生不便。”


    “皇宮那麽大,你知道那把斧頭被藏在什麽地方嗎?”鍾晴不放心地問了句。


    “知道。”連天瞳坐了下來,悠閑地喝了口已經半涼的茶水,“怎麽,怕自己再當一回沒頭蒼蠅?”


    “嘁,既然是去偷東西,當然要鎖定目標一擊即中,最重要的是安全撤離!”鍾晴認真地說著,“偷皇帝的東西,被逮著了可是砍頭大罪呢!而且先前就出了皇宮失竊的案子,萬一咱們被發現了,那偷皇帝玉璽和被子枕頭的賬肯定會算在我們頭上,那時候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實在是杞人憂天得過了頭了。”連天瞳放下杯子,笑了笑,“那些守衛皇宮的凡夫俗子,根本沒有機會發現我們。”


    “那就好。”鍾晴鬆了口氣,“我們去的不是普通地方,偷的也不是是普通東西,總之還是小心點好,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怎麽救人?!”


    這時,ken突然問了連天瞳一句:“你跟趙德芳明說了你要找盤古斧?”


    “是。”她點頭,“為何問這個?”


    “光是趙德芳知道,怕還沒什麽。”ken雙眼微微一眯,“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


    “你指的可是趙德芳身邊的溫青琉?”連天瞳一語道破他暗指之人。


    “不錯。”ken眼裏閃過一絲疑色,“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什麽事?”鍾晴從他的表情裏讀出了些許的不安。


    “山神廟裏,我的十字結界突然裂開,不是外力所致。”ken看著他們,“是內力,是一股從結界之內傳出的力量,故意毀掉了我的結界。”


    “內力?”鍾晴一下子懵了,“怎麽會是內力呢?當時結界之內隻有我們幾個還有趙德芳他們啊,誰會去破壞結界呢?”


    “溫青琉……”連天瞳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


    “這溫青琉非常可疑。”ken篤定地說。“從一見到他開始,我已經感覺到這個人不一般。”


    “他的折扇好厲害。”刃玲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一股寒意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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