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原地,任由柳霜傾身壓下來,呼吸滾燙,唇瓣柔軟,伴著若有若無的淡香席卷而來,一瞬間吞沒了所有理智。


    潮濕,燥熱。


    冷泉旁的霧氣冷冽,交纏的肢體卻像是火在燒一樣。


    所幸柳霜看起來像個老司機,實際上沒什麽經驗,雙唇簡單相觸,技巧全無,隻是青澀地貼在一起。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到了自己鼓噪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要了命了。


    “師姐,別……”沈期欺微微張開口,沒想到讓對方有機可乘,溫熱的舌尖掠過齒縫,貪婪地索取著口腔中的每一寸,胡攪蠻纏。


    柳霜吻得有些急,生澀地舔/舐著,幾次不小心嗑到牙齒,咬到舌尖,疼得沈期欺皺起眉頭,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卻被她掐著下巴追上來,吻得更深。


    一陣細密地啃噬之後,她的嘴唇仿佛過了水似的,呈現出一抹飽滿的豔紅。


    沈期欺伸手攀上柳霜的肩膀,近乎放縱地默許了對方的一切。


    她像是飄在半空中,甚至忘了用鼻子呼吸,直到有些缺氧,才伸手推了推對方,拉開了點距離,想要暫時喘息一下。


    誰知柳霜一手箍住沈期欺的腰,又將她扯回了懷中。


    沈期欺:“……”她短暫地反應過來,此等神力,是我師姐本人沒跑了!


    柳霜眸光幽冷,沒說話,似乎很不滿的模樣。眼看她又要傾身下來,沈期欺連忙用手擋住,小聲道:“真不行了,讓我喘口氣吧……”


    柳霜一頓,猩紅的眸子望著她,溫熱的嘴唇落在手心上,仿佛觸電了似的蔓延開來。


    她一把握住沈期欺的手,輕輕吻了吻白皙的掌心,又從掌心一路吻到了纖細的指尖,像一片又一片的羽毛,無聲地降落在心上。


    沈期欺一下子熱了臉,渾身一顫。


    她不合時宜地在心中呐喊:“可惡!這女人也太會了!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柳霜的紗衣和長發都濕漉漉一片,纏繞在身上,浸濕了沈期欺的衣裳。


    眸光癡纏,呼吸漸亂。


    一陣意/亂/情/迷之中,沈期欺驟然回想起來一個自己曾經荒廢的設定。


    這個設定叫滿月祭,與女主體內半人半魔的血脈相關。


    每逢滿月的夜晚,便是魔修格外活躍的時刻,他們會在這一日舉辦祭典,大擺流水宴席,酒池肉林,放浪形骸,將血脈中沸騰的魔氣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發泄出來。


    但女主不同於完整的魔修,每當滿月來臨的時刻,她體內屬於魔域的血脈便會沸騰,魔氣紊亂。而平時占主導的人類血脈無力克製這樣的躁動,導致整個人受到魔氣影響,展現出平日裏根本看不到的另一麵。


    魔修表達欲望的方式最為直接了當,對於自己心悅的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去得到。


    魔氣打亂了柳霜自身的節奏,她原本清冷含蓄的性格也變得直率放縱、肆無忌憚。


    為了壓抑自己,柳霜便會在夜晚來到後山的寒泉浸泡。寒泉冰冷刺骨,能夠稍微抑製住體內湧動的熱望。


    坦白地說,滿月祭原本是她想要開點刺/激的破車,給男女主增加一些搞頭,所以弄出來的設定。


    沒想到快寫到結局了,這群男主走得走死得死,剩下女主一個人獨自美麗,連車尾氣都放不出來,於是就這麽擱置在了一邊,忘記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今天會被這個設定給坑了……


    沈期欺一陣恍惚,突然明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


    她看著柳霜近在咫尺的麵龐,悲從中來:“我好像又把男主的活兒給搶了?!”


    原本魘境開啟之後,柳霜才會因為和魔修起了正麵衝突,而受到魔氣的直接影響,血脈慢慢蘇醒。


    但現在魘境還沒開,女主竟然這麽早就醒了!夭壽啊!


    柳霜將她禁錮在懷中,像是捧著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得了趣,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吻一番,雙眸微微眯起,臉上寫滿了饜足。


    沈期欺閉著眼睛,喘息著,仿佛一隻渴水的魚,被難言的渴/求所纏繞。


    欲/海沉浮中,她感覺自己就像破廟裏偶遇狐妖的書生,精氣神都被吸盡了。


    “師姐,”她睜開雙眼,艱難地喚了一句,“冷……”


    她本意是想讓兩個人都分開冷靜一下,沒想到柳霜看了看沈期欺,突然將她往懷裏一摟,瞬息之間,兩人已回到了臥房中。


    柳霜將她摁在床上,抖開旁邊的被褥,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被裹成蠶寶寶的沈期欺瞪著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啊???”


    柳霜微微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一臉平靜:“熱了。”


    ……裹成這樣誰不熱啊!


    “我不冷,”她無奈道,“師姐你清醒一點啊!”


    柳霜捏捏她的臉頰,淡淡道:“醒著。”


    沈期欺:“……”這個幼稚鬼是誰!


    她放棄了和柳霜溝通,在床上滾了一圈,艱難地把自己撐了起來。


    沈期欺坐在床沿上左右看了看,這裏是柳霜的廂房。看來師姐還認得回家的路,不錯。


    “把我解開吧。”她仰頭看著柳霜,小聲道,“師姐,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再不睡都要天亮了!


    柳霜眉尖微蹙,將她抱了個滿懷,腦袋埋在沈期欺的肩膀上,烏發泄了她一身:“不行。”


    柳霜仿佛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怎麽也不肯放人。


    胡亂折騰了一夜,沈期欺也有些累了,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也無心糾結這一堆事情,垂著眼睛問道:“那……我們一起睡?”


    柳霜沉默片刻,像是思考了一陣,最後點了點頭。


    她將沈期欺鬆開,兩人撲通埋進被子裏。


    迷迷糊糊之間,她喃喃道:“師姐晚安。”


    柳霜沒有說話,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香風熏人,一夜無夢。


    ……


    天亮了。


    窗外晨光乍泄,將遠方山水披上一層柔和的淡金色。


    長藥道人腆著肚子,揉著一頭鳥窩灰毛,路過廂房吆喝一聲:“小霜,起床咯!太陽都曬屁/股咯——”


    伴隨著青鳶一陣清脆的啼叫,沈期欺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第一反應就是頭疼,還有點暈,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碾過一樣。


    與此同時,昨夜不堪入目的回憶一股腦地漫入腦海中。


    沈期欺呆滯地揪起被子,慢慢捂住自己的臉。


    沒臉見人了。


    她這麽一動,柳霜長睫微顫,竟也緩緩地蘇醒過來。


    她第一眼便看見懷中的沈期欺用被子捂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柳霜靜了靜,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沈期欺將被子往下挪,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怯怯地看著她:“師姐……”


    柳霜與她對視片刻,皆從靜謐的氛圍中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尷尬。


    正在這時,門被從外頭咣當敲響:“還在睡呀?該上早學了!”


    是長藥道人的聲音。


    這聲音同樣解救了沉默的兩人,柳霜很快從床上起身,到後院洗漱去了。


    沈期欺跟在她身後,垂著腦袋,情緒忽然有點低落,也沒看路,一不小心撞上了柳霜的後背。


    一陣幽香漫漫,夜晚肢體糾纏的快/感像是忽然活了過來,深入骨髓……她連忙像觸電似的彈開了。


    柳霜轉過身來看她,脊背清挺,目光沉沉,像是不知該說什麽。


    沈期欺忍不住仰頭看她,很是糾結地咬著嘴唇。


    柳霜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眸光閃爍,忽然道:“抱歉。”


    “昨夜……是我失態了。”她垂下眸子,低低地說。


    沈期欺耷拉著眉眼,小聲道:“……是我的錯,不該打擾師姐沐浴。”


    柳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早飯時間,兩人對坐,竟然沉默無話。


    連一旁長藥道人都察覺出了詭異,疑惑道:“怎麽都不說話,你們吵架了?”


    沈期欺臉色有些蒼白,笑了笑:“沒有啊。”話卻比以往少多了。


    柳霜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低聲道:“我去外頭等你。”


    她推門走出去時,沈期欺動作一頓,然後低頭緩慢地咬了一口饅頭。


    長藥道人眯起眼,在兩人間若有所思地來回打量了一陣,得出結論:肯定是吵架了。


    他隻道:“你倆都是好孩子,有誤會便好好解決。”


    沈期欺輕輕應了一聲,洗完碗走出屋外。


    日頭溫柔,藥田空空蕩蕩,卻怎麽找也找不到柳霜的身影。


    沈期欺在原地呆立一會兒,心中一沉,慢慢蹲了下來,用力吸了吸鼻子。


    ……騙子,說好的等我呢!


    是你先親的我又不是我強吻的你,你糾結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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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師妹:#柳霜 不行#


    大家別急,給這兩個直女一點被對方掰彎的消化時間2333


    今天依舊是非常非常非常謝謝大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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