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靈變


    第58章議論紛紛(下)


    宋天祥、張一航、顧念生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酒店。(..tw棉花糖小說網)


    宋天祥說道:“念生,你太西方化了,有點脫離中國的國情了,中國人自古就和西方人是兩回事,近代西方崛起於民主,但是也必將止步於民主,群龍無首,終歸是辦不成大事。”


    顧念生笑道:“祥哥的高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民主是人類的曆史進程,這已經成為當今人類社會的共識了,你怎麽還會有這樣的見解呢?”


    宋天祥也笑道:“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人們枉議民主,都隻是秀才論兵。”


    張一航問道:“老弟這句話是怎麽個意思呢?”


    宋天祥說道:“紙上談兵啊。”


    三個人不禁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顧念生說道:“是啊,人微言輕,議論終歸是議論。但是,一旦人民采取行動了,那可就不再是紙上談兵了。”


    宋天祥笑道:“念生這話可是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味道呀。”


    顧念生說道:“中國人講究凡事皆有定數,這是誰都無法完全掌控的事情。”


    宋天祥說道:“西方人的民主,在中國是實行不了的,最起碼也是不能搞拿來主義,完全的照搬西方民主,對於中國人來說就是天下大亂,死路一條,最起碼現在就是這樣。你們看那鄉下的老農民,他們知道些什麽呢?這種小農式的經濟生產方式,隻能依靠明君賢相的領導。除非是中國人的農業生產在一夜之間全都工業化了。到那時再談民主不遲。”


    張一航笑道:“天祥這句話我讚同。要知道,民主不是誰恩賜給公民的,而是現代社會的經濟發展自然產生出來的呀。”


    顧念生說道:“一切都會慢慢地到來,中國的變革是無法停下來的。”


    宋天祥說道:“我們應該做的隻是促進我們國家的進步和民族的繁榮,別的,會使大家離心離德的言論,我們真的是不該說。”


    顧念生說道:“是啊,絕對不能說。但是有意見有想法有建議總得讓人講出來呀。真理依靠實踐,但是也離不開辯論呀,事不做不知對錯,理不辯不知利弊,暢所欲言,才是時代開放的象征,才是民族強盛的表現。一言堂不會永遠說的都是真理。”


    三個人就這樣爭論著就去了。


    秦東昌是被一群年輕人簇擁著離開了酒店的。那群年輕人裏有鄭南奎、向儒生、張厚才、郝天,宋誌強等。郝天是江河大學裏的學生。


    求知**強烈是優秀青年的特性。追隨秦東昌,使這群年輕人感到了新奇。這樣一個具有道家思想的超然飄逸的老人,使他們感到眼前突然又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不同於他們眼中以往的世界,不是那種幹板冷漠的公務式麵孔。也不是世俗的狹隘愁苦斤斤計較的麵孔,而是一種超然放達、與天為徒、與天道自然為伴的樂觀與從容的情懷。這就好像是在他們沉悶枯燥的青春世界裏麵,突然的就吹入了一股清新的氣息。


    鄭南奎問秦東昌道:“秦老師,您為啥要寫一個‘哭’字呢?”


    秦東昌說道:“今天,大家都在談論大事、國事,這讓我想起了咱國家嘞曆史,咱嘞家鄉。”


    幾個年輕人不理解秦東昌的話,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言語。


    秦東昌接著說道:“都說一個河南,半個中國,這話不假呀,一部河南史,半部中國史,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那不是說誰占住河南,誰就一定能得天下了,那是說,最後決定大局,一戰定乾坤嘞大嘞戰爭會在咱河南這一帶展開,中原腹地,四通八達,物產富饒,人口眾多,也是災害多,戰禍兵災最多嘞地方啊,真要是回顧一下曆史,咋不得用一個‘哭’字來表達感情啊。”


    幾個年輕人理解了。


    郝天是一個熱愛詩歌的青年學生。這江河大學,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以前,隻是一個師範大學,也就是培養教書先生的大學堂,所以曆來也就沒有什麽科技方麵的建樹,也沒有出現過學貫中西引領一帶學術方向的文化大師,但是秀才的情懷卻是十分的足,寫詩,或者說是愛好寫詩,也就成為了江河大學優秀學子們的一個特征了。


    郝天跟隨著自己的老師張一航來參加這場文化人的聚會,直到散會了,除了吃的比學校食堂好之外,他還真就沒聽明白,這中國社會將來要向哪裏去?此時不禁就開口問道:“秦老師,以您的學識和閱曆,您看中國的未來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其他幾個年輕人聽到郝天問出這樣的問題,也是他們自己所關心和迷惑的,就都不再言語,而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秦東昌笑道:“這個問題,我這個鄉野村夫咋能夠回答嘞出來呀。不過,我知道,咱中國其實從來就不是一個國,而隻是一個家,大家都在像小娃娃過家家一樣嘞在演戲,皇帝家族演爹媽,孫文要搞資產階級革命,最後還是被國人尊稱為國父,**要搞無產階級革命,最後還是被國人高呼為萬歲,中國人需要一個爹,需要一個慈愛有好脾氣嘞親爹,這樣老百姓才會幸福。其實這些都隻是中國人在演戲,在中國人自己嘞內心深處,其實也就隻有自己嘞家庭家族,隻有自己嘞父母妻兒兄弟姐妹,中國人信仰啥啊?這佛那祖,這主義那主義嘞,中國人其實啥都不信,中國人就是信個老天爺,一有啥過不去嘞事兒了,張口就是一句‘我嘞老天爺’呀,有啥冤屈了,開口就說天理難容,在咱中國人這兒,天是有善惡信念嘞,而且天還和咱每個中國人都最親,天就是咱自己嘞祖宗啊,所以才叫個‘老天爺’。咱中國人逆來順受嘞活住,委曲求全嘞活住,任勞任怨嘞活住,那都是因為咱有個家呀,有爹有娘,上有老下有小嘞,不吃苦不中啊,對不起爹娘,對不起老婆孩子呀,我逗尋思過,咱中國人為啥會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嘞?分,那都是亂自上作,上頭扮演爹娘嘞一班子貨胡毬來了,這才亂嘞,要是都是好皇帝好官,那說啥也不會亂啊,為啥亂嘞都不能再亂了,人都吃人了,最後還能夠再合到一塊去嘞?那逗是因為咱中國人都有一個家啊,外國人好像都不太注重自己嘞家,中國人不一樣,中國人自古逗是活一個‘家’字,有家逗有一切,倉廩足知禮儀,家富足了,中國人嘞心逗安穩了,家一敗,那啥都跟住亂了,也不知禮儀了,也不分善惡了,那為啥一到亂世,中國人逗是遍地禽獸,殺人放火啥缺德壞良心嘞事兒都幹嘞出來啊?那都是家毀了,理性也逗跟住崩潰了。隻要是中國人嘞家還能維持下去,中國人就不會亂,再有多少昏上亂相,有多少男盜女娼嘞狗官醃臢孫貪官汙吏,咱中國人都受嘞住,但是,隻要是中國人嘞家一崩潰了,妥!那啥都救不過來了,那非得是亂鞠亂夠才中。唉!想想這,咋不讓人傷心落淚呀。”


    農村裏出來的愛好詩歌寫作的張厚才還是不明白就裏,便很天真地又追問道:“秦老師,那您說咱中國將來是會亂還是不會亂哪?”


    秦東昌笑著舉手向頭頂指了指,說道:“天知道。”


    鄭南奎接口說道:“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知道了老百姓在說什麽,就知道老天爺在想什麽了。”


    秦東昌拍手大笑道:“好啊!好啊!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那自然也就是天言自我民言了,就是這個道理。”


    老少幾個都歡喜異常,真是樂莫樂兮新相知,一群忘年交的朋友,談笑著就消失在了大街的人流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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