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市委書記周天鴻,會極其強勢的在現場就宣布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這個處理結果,沒有通過常委會,直接由周天鴻宣布。


    周天鴻宣布完處理結果,眼光如同刀鋒一般,狠狠的刺了郭文畫一刀。


    雖然市長郭文化的內心很是不滿,但他不想和周天鴻正麵相抗,他知道這件事,絕對和常務副縣長趙豐年有關。


    趙豐年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縱容手下的人做出臥軌的突發事件,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歐陽誌遠的阻止,整個龍海市就會陷進一個政治風暴中心,你趙豐年能脫離幹係?趙豐年呀趙豐年,你做事越來越焦躁了,一個小小的歐陽誌遠,就讓你亂了分寸?。


    政治鬥爭最然是不見硝煙的戰場,但也要講究策略的。這種不計後果的行動,在傷害敵人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沒有一個領導喜歡自己的底班,老是給自己惹事。


    這次的處理,就是給你提個醒。


    縣委書記王鳳傑悄悄的抹去了頭上的冷汗。你狗日的趙豐年太冒險激進了,竟然用這個方法,打擊何振南。簡直就是沒有腦子,老子的副市長位置,就怕讓你連累了。王鳳傑看了趙豐年一眼,他心裏有個決定,以後輕易不能和趙豐年聯合,這是一個不計後果的瘋子,自己還是離他遠點。如果自己和他走的太近,說不定會連累自己下了地獄。


    王鳳傑的這個決定,是極其英明的。


    趙豐年一聽市委書記周天鴻當場宣布處理這件事的結果,趙豐年的嘴角劇烈的抽動了幾下,兩道怨毒陰森的殺機一閃。


    他媽的周天鴻,你這是明顯的偏袒何振南,用問責製度追究責任,負主要責任的應該是何振南,他是縣長。老子隻是一個副縣長,憑什麽要自己負主要責任?


    趙豐年看了市長郭文化一眼,市長郭文畫搖了搖頭。


    趙豐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嘿嘿,這次算你何振南走運,下次你就不會這麽幸運了,歐陽誌遠一定要除掉。


    這時候,縣公安局長耿建峰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色一變,但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遠處的歐陽誌遠正在組織工人們撤走。


    保衛科長盧亮偉和銷售科長錢大發,涉嫌非法組織工人集會,被依法拘留審訊。


    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郭文畫離開後,耿建峰走到縣長何振南的身旁,小聲道:“何縣長,趙敬平畏罪自殺。”


    何振南一聽,不由的一驚。趙敬平自殺,那八千萬的貸款怎麽追查?這次臥軌的幕後組織者怎麽追查?姬廣遠的自殺事件還沒有查清,趙敬平竟然再次自殺,看來傅山的社會不穩定呀。


    “封鎖現場,仔細的勘察,不要放過一絲的疑點。”


    何振南低聲喝到。


    “是,我們先走一步。”


    耿建峰和周玉海坐著警車,呼嘯而去。


    所有的工人,在警察和武警的護送下,都離開了鐵路線。


    何振南和歐陽誌遠看著趙豐年和王鳳傑離開的背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何振南道:“誌遠,趙敬平自殺了。”


    “什麽?趙敬平自殺了?”


    歐陽誌遠的腦海裏閃現出姬廣遠自殺跳樓的畫麵,現在,中藥廠廠長趙敬平也自殺了。嘿嘿,這些人下手還真快呀。


    趙敬平一死,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死人身上,就是八千萬貸款,也不好再查。


    “我去現場看看。”


    歐陽誌遠說完話,走向蕭眉。蕭眉身後的夏曉璐早就看到了歐陽誌遠。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天晚上調戲自己的年輕人,竟然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


    “蕭總,做我的車回去吧。”


    歐陽誌遠想和蕭眉說幾句話。


    “哼,我們蕭總有車,為什麽要做你的車回去?大色和狼。”


    夏曉璐狠狠的瞪了一樣歐陽誌遠。


    蕭眉一聽夏曉璐叫歐陽誌遠大色和狼,微笑著道:“你們認識?”


    “哼,那天在清泉酒店前麵,他看到我們的奔馳車,用手摸了好幾遍,看樣子,就像個偷車賊,我打開車窗,他竟然調戲我。”


    夏曉璐的性格和韓月瑤有點相似,像個小辣椒,什麽都敢說。


    蕭眉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誤會,不由得笑著看著歐陽誌遠道:“嗬嗬,誌遠,你個大男人家,竟然欺負一個小姑娘?”


    歐陽誌遠苦笑著道:“嘿嘿,那啥……我不知道那車是你的,我一看到好車,就忍不住的摸了幾下,這小丫頭就生氣了,嗬嗬。”


    “哼,蕭總,你沒看他摸著咱車時候的表情,還流著口水,惡心死了,象在看成人電影,就是一副大色和狼的模樣。”


    夏曉璐口無遮攔。


    歐陽誌遠差一點暈過去,這小丫頭肯定經常看成人電影。


    “嘿嘿,不會吧,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飄逸男人,是色和狼嗎?”


    歐陽誌遠做了個很酷的模樣,惹得蕭眉笑個不停。


    “嗬嗬,大嫂你好。”


    李大鵬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和蕭眉打招呼。


    蕭眉臉色一紅,笑著道:“大棚,你怎麽來了?”


    “別提了,我和老大正在喝酒,還沒喝完,就接到何縣長的電話,這不,我們老大一路狂奔,終於把這些工人攔住了。”


    李大鵬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夏曉璐伸出手來道:“您好,小姐,你真漂亮。”


    夏曉璐一看到又來了一個男人,竟然要和自己握手,而且還叫自己的董事長為大嫂,這人更可惡,我們董事長可是沒結過婚的人。


    夏曉璐連忙後退一步,指著李大鵬道:“你……你叫我們董事長什麽?”


    “哈哈,小丫頭,你們董事長是我老大的媳婦,你說我能叫你們董事長什麽?”


    李大鵬笑道。


    夏曉璐一聽,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歐陽誌遠,又看了看自己的董事長,失聲道:“董事長,真的嗎?”


    蕭眉微笑著點點頭。


    歐陽誌遠看這李大鵬道:“大棚,和我一起到中藥廠,看看趙敬平的現場。”


    歐陽誌遠說完話,伸出手,拉住蕭眉的手,走向自己的帕傑羅。


    “曉璐,把車開到中藥廠。”


    蕭眉微笑著道。


    夏曉璐看著自己的董事長和歐陽誌遠並肩走向一輛越野帕傑羅,她那一雙大眼睛瞪的老大。


    原來駕車追趕歐陽誌遠的交警中隊長沈燕飛,看到自己追趕辱罵的人,竟然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歐陽誌遠,差一點嚇尿褲子。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沈燕飛早已趁著人多,帶著人溜走了。


    歐陽誌遠開著帕傑羅,奔馳在公路上。


    “眉兒,你那三條措施,真好,這一下,瞬間就抓住了工人們的心。”


    歐陽誌遠笑著看著蕭眉。


    蕭眉伸出手,握住歐陽誌遠的一隻手道:“誌遠,你知道為什麽中國的國營企業老是垮台,而私營企業卻蒸蒸日上嗎?”


    歐陽誌遠搖搖頭道:“我沒做過企業的領導,不知道這裏的內情。”


    蕭眉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把自己的員工當做人看待,當做自己的兄弟姐妹看待,讓他們真正感覺到,自己就是這個企業的主人。而國營企業的領導,始終把自己看成是企業的老爺,工人的主宰。他們更不把工人當人看。你們國營企業的那句話,工人是企業的主人,我可以不客氣的說,在你們國營企業裏,那句話就是一句空話,假話,特別是國營企業裏的工會,工會的領導本來是在工人裏麵產生,而工會本來是替工人說話的機構,但在你們國營單位,工會反而成為企業領導威嚇工人的幫凶。我們私營企業雖然最大的目的是賺錢,但我們不克扣工人任何一分工資,相反,我們每天想到的是,怎樣給員工多謀一點福利,而你們國營企業的領導,成天花天酒地,每天在辦公室裏,想的就是怎麽多克扣工人一點錢,怎樣讓工人多加班幹活,卻不發一分錢的報酬。這種國營企業,不垮掉天理難容。”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得人心者,得天下。”


    “我這三項措施,瞬間就能把所有員工凝聚起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我敢說,我接過傅山中藥廠第一個月就要盈利,工人們要有獎金。我讓傅山的員工分批到省城南州的總公司去參觀,一是讓他們學習一下南州總部先進的生產管理經驗和嚴謹的工作作風,第二個就是讓他們看到,總部的福利待遇和工資,而且我要把他們的工資福利待遇和總部的生產車間拉平。人的潛力是巨大的,為什麽外國有很多的企業都是數百年的家族企業?曆經無數次風雨而不倒?每次的經濟危機來臨,所有的員工自動消減自己的工資,和企業緊緊地抱在一起?因為他們始終把企業當作自己的家,如果企業垮了,自己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人,才是創造世界的奇跡和動力。我相信,我的天信藥業,也一定會成為百年不倒的家族企業。


    蕭眉微笑著道。


    “不錯,聽了眉兒的話,勝讀十年書呀。”


    歐陽誌遠嗬嗬笑道。


    “你們國營企業每當垮台的時候,領導最喜歡說的話就是,工人的素質太低,依我看,說這種話的領導,他們的素質還不如工人,比工人更低劣。每位員工的素質都不會太低,每個人的主觀能動性都是很強大的,所以,以後傅山藥業的所有一線領導,都將從工人裏麵選出來,集中培訓上崗,充分發揮他們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這樣,一個企業才能突飛猛進的發展。”


    蕭眉的思維確實很有一套。


    “眉兒,我也想到你們企業工作,我要辭職。”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開著玩笑。


    蕭眉握住歐陽誌遠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道:“等我累了,整個集團就交給你。”


    歐陽誌遠道:“我可沒有那本事,你還是交給我們的兒子吧。”


    “兒子?嘻嘻嘻。”


    蕭眉臉色紅紅的,笑了起來,一臉幸福的樣子道:“是呀,我們該要兒子了。”


    歐陽誌遠握握蕭眉的手道:“眉兒,要不,咱今天晚上,就要個兒子?”


    “呸,小壞蛋,你說要個兒子,就能有兒子?說不定要個女兒呢?”


    蕭眉一臉的幸福嬌羞。


    “嗬嗬,要不,一炮打倆,一兒一女。”


    歐陽誌遠笑道。


    “呸!”


    蕭眉嫵媚的啐了歐陽誌遠一口道:“很神聖的事情,到你嘴裏,怎麽就會變味了?”


    歐陽誌遠一臉無辜的道:“我是很純潔的。”


    “哼,就你一夜不閑著的色和狼,你還純潔?”


    蕭眉說完,就知道說錯話了,臉紅的向一抹彩霞。


    “嗬嗬,不是我一個人一夜不閑著,而是咱倆一夜不閑著。”


    歐陽誌遠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眉的龍爪手,已經掐了過來。


    來到中藥廠的時候,門衛開始嚴格檢查進出車輛。李大鵬他們也隨後來到。


    歐陽誌遠沒有讓蕭眉進入趙敬平的那間辦公室。趙敬平的辦公室在三樓,一二樓就作為恒豐集團的臨時辦公室。


    歐陽誌遠和李大鵬給周玉海打了個電話,兩個警察接到周玉海的電話,把兩人帶進了趙敬平的辦公室。


    周玉海帶領著警察,還在現場。


    “玉海,有什麽線索?”


    歐陽誌遠問道。


    “沒有發現他殺的任何痕跡,初步勘察,是服毒自殺。”


    周玉海無奈的道。


    李大鵬進來後,立刻戴上手套,在他的包裏取出一架奇怪的照相機。他用鑷子翻開趙敬平的眼皮,對著趙敬平的眼球,仔細的拍攝著。


    “大鵬,你這是什麽機器?”


    周玉海看著李大鵬對著趙敬平拍攝了好一會,那個好像是照相機的機器,又射出兩道紅光,鎖住趙敬平的眼球,射出道道神奇的光波。


    李大鵬道:“這是我們福爾摩斯偵探所總部的最新發明,這種機器叫眼球光譜成像儀,他的功能就是,能把死者臨死之前所看到的任何影像,分析出來,匯集成圖。”


    “眼球光譜成像儀?”


    刑警副隊長鄭冠林失聲道。


    “對,這是我們總部的最新發明,死者在臨死之前看到的一切事物,特別是凶手的麵貌,都會印在死者的眼球上。人的眼球是個奇怪的精密儀器,它具有一種外人所不知道的功能,就是能把看到的影像,轉成光譜信號,儲存在眼球深處和大腦裏。我們的光譜儀器,就能把死者眼裏的光波,再次轉化成為圖像,反映出來。這種儀器幫助我們破了無數件大案,任何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李大鵬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掃描。


    “什麽時間能把圖像分析出來?”


    周玉海一聽,連忙問道。


    “八個小時以後才能分析出來。”


    歐陽誌遠看了看表,現在四點,八個小時後,正好是夜裏十二點。


    警察們勘察完現場後,就把趙敬平拉走,進行解刨分析。


    周玉海看著李大鵬道:“大鵬,今天夜裏你住局裏,今夜我在局裏值班,圖像出來後,立刻通知我。”


    “沒問題,周大哥。”


    歐陽誌遠和周玉海、李大鵬分別後,準備回縣政府,就接到了恒豐集團韓老的電話。


    歐陽誌遠開車直奔清泉大酒店。到了大酒店,歐陽誌遠直奔二樓韓老先生的房間。


    韓老先生一看歐陽誌遠,微笑著站起來道:“誌遠,快坐。”


    韓月瑤早已抱住歐陽誌遠的胳膊道:“歐陽哥哥,你幹嘛去了,這兩天也不來看我,寂寞死了。”


    歐陽誌遠笑嗬嗬的道:“我這兩天有事,你不到固山看看基建怎麽樣了,你竟然還寂寞?”


    “哼,工程有黃友平他們負責,我爺爺也在,我還去幹嘛?”


    韓月瑤走了出去,又回過頭來道:“歐陽哥哥,一會到我房間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小丫頭說著話,笑嘻嘻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歐陽誌遠看著韓老道:“韓老,找我有事?”


    韓建國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我看的出來,你是一位正直的年輕人,我明天就回台灣處理私事,我不在這裏的時候,月瑤就托付給你了。”


    韓老先生說的鄭重其事。


    歐陽誌遠心裏一沉,他知道,韓老先生回台灣,一定有什麽急事。那天老將軍和韓老會麵的時候,竟然有殺手,想暗殺韓老先生,難道韓老先生的四個幹兒子,要造反不成?


    “韓老,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月瑤的。”


    歐陽誌遠道。


    “誌遠,我知道你的武功極高,如果有人對月瑤不利,你不要留情,做的幹淨一點。”


    韓老的眼裏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殺意。


    歐陽誌遠知道,韓老在交代後事。


    “您放心韓老,月瑤就是我的親妹妹,任何人試圖對月瑤不利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歐陽誌遠道。


    “好,誌遠,這我就放心了,這裏有兩張卡,你先記住密碼,是我在大陸開的。”


    韓老說著話,遞給歐陽誌遠兩張銀行卡和密碼條。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密碼,點點頭。


    韓老先生用打火機燒掉密碼紙條道:“這張卡,是你的酬勞。另一張卡,是我留給月瑤的嫁妝,崮山投資的八個億,我已經轉到月瑤的名下,這是所有的手續,誌遠,你保管好。”


    歐陽誌遠看著兩張卡道:“月瑤是我的親妹妹,酬勞我不會要一分的。”


    韓老先生笑道:“那就當作月瑤的零花錢吧。誌遠,月瑤就托付給你了。”


    “好的,韓老,我等你回來,我會把月瑤完美的交給你的。”


    歐陽誌遠站起身來道。


    “嗬嗬,這樣我就放心了,誌遠,去陪月瑤吃飯去吧。”


    韓老先生笑著道。


    “那我先出去了。”


    歐陽誌遠走出韓老的房間,去了月瑤的房間。


    一老一少兩人站在韓老的身後,年輕人看著歐陽誌遠的背影,小聲道:“老爺,歐陽誌遠能可靠嗎?”


    韓建國點點頭道:“我看人不會錯的,歐陽誌遠是一位正直的年輕人,月瑤交給他,我很放心。”


    老人看了一眼韓建國道:“老大,你看四位少爺,不也是說看的很準嗎?但四位少爺之中,有人要殺你。”


    “嘿嘿,老二,我還沒有老,有人要殺我,就怕要付出代價的。”


    韓老先生嘿嘿冷笑著道。


    “老大,我跟你回去吧。”


    老人一臉關切的看著韓建國。


    韓老先生的臉色一沉道:“沒有人能殺的了我韓大棒子,你們還是留在大陸,保護月瑤要緊。”


    傅山黨校這一屆學習班,辦的是最不成功的一屆。一個班五十名學員,已經請假三十多個,隻剩下十幾個學員。就是這十幾個學員,再過幾天,也會跑的一幹二淨。


    紅太陽集團的新型林果開發和黑米花生的種植,綠蔬集團的現代化大棚蔬菜和綠色養殖業,再過幾天,就要簽約,進駐傅山縣。所有的鄉鎮都在行動,為自己所在的鄉鎮多拉一點項目,而努力奮鬥。


    黃曉麗給這十幾位學員上完課,剛回到辦公室,校長韓永信喜氣洋洋的走進來道:“黃副校長,請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些。”


    黃曉麗看著老校長神秘的笑意,心道,自己從來沒見過老校長笑過,今天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喜事嗎?老校長今天上午還因為這些學員的請假而氣的臉色鐵青。


    黃曉麗忐忑不安的走進老校長辦公室,看到兩位神情嚴肅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


    “韓校長。”


    黃曉麗向老校長打招呼。


    “嗬嗬,黃副校長,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市組織部一處倪井泉處長。這位就是黃副校長。


    老校長指著一位中年男人道。


    黃曉麗一聽心裏一愣,市組織部的倪井泉處長長找自己幹嘛?


    “您好,倪處長,見到你很高興。”


    “你好,黃校長。”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這位是市組織部一處的王紀平副處長。”


    老校長繼續介紹著。


    “您好,王處長。”


    “你好,黃校長。”


    老校長點頭示意了一下,關好門,退了出去。三個人坐好後,倪處長看了一眼王副處長,點頭道:“開始吧。”


    王副處長點點頭,看了一眼黃曉麗,鄭重的道:“黃校長,為了完善我市縣級行政單位的編製,為了更好的做好縣政府的基層工作,市委書記周天鴻推薦,市委常委研究決定,市人大常委投票選舉,黃曉麗同誌,你被任命為傅山縣副縣長。”


    黃曉麗聽到這個消息,神情頓時一呆。


    這……這怎麽可能?市委怎麽會推薦自己當副縣長?事先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算是談話嗎?


    倪處長微笑道:“黃副縣長,一會將發布公告和紅頭文件,市委常委組織部長薑黎明明天將親自送你上任。”


    黃曉麗回過神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就是做夢。


    “祝賀你,黃副縣長。”


    王紀平副處長握住黃曉麗的手道。


    “謝謝倪處長,謝謝王處長。”


    兩位處長走後,黃曉麗久久的不能平靜,自己八年前離開省城南州,跟隨王世強來到傅山闖蕩,想不到,當年誓言旦旦的王世強,在取得經商成功後,竟然吸食毒品,背叛自己,墮落到喪盡天良的地步。


    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艱難的生活。現在命運再一次給自己開玩笑,自己一個小科級副校長,竟然直接被人大常委會任命副縣長,真是天方夜譚。


    老校長笑嗬嗬的走進來道:“我現在已經不能再叫你黃副校長了,要叫你黃副縣長了。”


    “韓校長,這些年來,我從一名普通的教師,做到副校長,都是您的幫助,我才能有今天的,我要謝謝您。”


    黃曉麗說完話,深深的向老校長鞠了一躬。


    “嗬嗬,黃縣長,說哪裏話?你剛來時,還沒有一帆,還是一個小姑娘,想不到呀,八年轉眼就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成為一名女縣長了,嗬嗬,希望你到新的崗位,更好的為人民出力。”


    韓校長道。


    “韓校長,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黃曉麗看著韓校長道。


    “黃縣長,你回家準備一下吧,明天就要上任了,正好,下午沒有課。”


    黃曉麗上午的時候,辦好了所有的手續,傍晚,她到幼兒園去接一帆回家。


    一帆的眼睛已經完全康複了。


    小丫頭一看媽媽來接自己,高興的叫道:“媽媽……媽媽。”撲到了媽媽的懷裏。


    黃曉麗抱著女兒,感到心裏溫暖極了。


    “媽媽,我今天學了一首新歌,我唱給你聽:我的好媽媽,下班回到家,勞動了一天多麽辛苦呀,媽媽媽媽快坐下,


    媽媽媽媽快坐下,請喝一杯茶,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我的好媽媽,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我的好媽媽,讓我親親你吧。


    一帆一邊唱著歌,一邊摟著媽媽的脖子,親了媽媽一下。


    黃曉麗的眼睛有點濕潤了。


    但黃曉麗並非沒有注意到,遠處正有一雙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正盯著他們母女倆。


    王世強的右手,少了一個手指頭,他借的高利貸到期了,卻沒有錢還,被人砍了一根手指,如果今天晚上弄不來錢,他的小命就沒有了。王世強已經借不到一分錢了,他又想到了黃曉麗,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黃一帆。


    他認識一個人販子,那個人販子正想給一戶人家買個女兒,買價一萬塊。


    他今天就要把自己的女兒搶走,賣給那個人販子,交貨的地點,兩人已經談好,人販子的車就在黃曉麗的樓下等候。


    王世強就跟在黃曉麗不遠的身後,一雙眼睛露出了惡狼一般的綠芒,為了吸食毒品,他已經沒有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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