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一章難度太大了,無名也不知道寫的怎麽樣,唉,今天就一更了。


    “破識焚念錯亂手”隨手使出後,方天覺得這就像是一種本能一般的,一出手就渾身自如起來。


    一直不得其法,隻是勉力使用的“破識焚念錯亂手”是方天錘煉了近一年了。一年來他一直試圖將“破識焚念錯亂手”作為方家傳承功法,甚至進入百萬大山,參加祭妖大戰也是為了悟出“破識焚念錯亂手”的正確用法。


    終於在菰薊蓼戮的壓迫下,方天順手一揮下,他終於明白了什麽。


    “破識焚念錯亂手”的創出本就是要為自己所用的,本就是要最合心意的,那麽為何還要去考慮什麽修者、妖識的運用?又何用去刻意苦思冥想如何將劍、識、體、念合一才能使出來?這些法門從一開始本就是在他心中的,是在他的血脈裏的,是他自己的法門,所以隻要隨意出手就好,隻要能順手就好,當然就不用在意手法如何,靈識如何運行了。從體到識,從神到念,隻要做到形、體、念、識合於一處,這就是“破識焚念錯亂手”的正確方向了,手之所及,念之所在,敵之所處就是方天的“破識焚念錯亂手”所要攻擊的地方。


    一念有悟下,方天已經忘記了一切。這時心裏念裏也隻餘一點頓悟。“破識焚念錯亂手”一出後,“青膜金劍”在心裏,則心已錯亂,金劍在手中,則手已錯亂。心之所在,念之所及“人劍合一”一式“心錯劍亂手”脫手隨意而出。


    一直緊閉著雙眼,隻是因為妖識最善欺騙五識六感,方天才緊閉五識六感,憑借著凝聚的堪與大妖匹敵的靈識尋找著妖將的所在。頓悟了“破識焚念錯亂手”後。方天也將五感六識分分放飛,已經不再有任何顧忌了。


    五識六感一出,一種“大自在”的感覺從心底起,方天覺得自己終於自由了。


    他似是也不記得自己還在黑雨瀑圈中不得脫身,也如未發現就在這時,“靈蛇擊”終還是因為他沒有化形,而失去了作用。這一式的最後的變化“無識無我,吞形噬靈,噬……..”訣始終不能完成,“靈蛇擊”“靈蛇擊”終於無力的散去了。飄飛而出的強大的靈識還仍在空中震動不安著。


    隨著“靈蛇擊”一式無功,漫天滴落的黑雨瀑圈更加威勢大漲起來,黑雨帶著巨大的力道,發出“隆隆”的響聲,急速的向著青膜金劍上反撲了過來。


    青膜金劍在“靈蛇擊”散開時,也同時劍意凜然而出,一式“心錯劍亂手”隨意凝識脫手而出,著手處就是緊緊的捆在金劍上那堅韌的黑雨瀑圈。“心錯劍亂手”出,如瀑的黑水上也已經出現了無數道深刻在水紋中的劍痕。從這柄青色的山一樣高的巨劍如絕壁般的劍刃上方,劍影交錯,似引似撥的就拂起了漫天的秋風黑雨。


    仍在飛流直下,如九天飛瀑般倒垂向地麵的黑瀑。在未至地而之前便斷成碎飛的雨絮。


    妖將菰薊蓼戮見方天“青膜金劍”劍形不變,這劍的劍勢如散亂的飛竹,左點一下,右砸一下。並不見得如何淩厲,每一劍卻偏偏都能斷去如瀑的黑流,也知道方天也放出絕招了。


    眼見金劍斷流。菰薊蓼戮也不甘的又是一聲妖吼傳出,隨著妖將菰薊蓼戮的嘶吼聲,就再有一道波紋往巨劍處震去。妖將的妖體仍然是紋絲不動的伏在雲中。在烏雲中這一張如同平板般的妖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他隻大張著如旋渦般的巨嘴,發出一圈圈不停向外擴散的波紋。菰薊蓼戮卻仍對眼前這柄不斷斬去黑雨瀑圈,也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青膜金劍像是視若無睹一般。


    隨著青膜金劍不停的靠近烏雲,靠近妖將的那一張平板臉時,青膜金劍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鏽蝕著。每每破開一道道黑雨瀑圈,青膜金劍明亮的劍鋒就變得有些黯淡起來。


    終於青膜金劍發力衝入了黑雨瀑圈之中,金劍就像是生繭了一般,劍身上處處都生出一層黑色的鏽斑來,鏽斑隨著妖將菰薊蓼戮的不停的嘶吼,仍不斷的向劍身四處蔓延著,更有黑斑還向著劍體內部快速滲將進去。


    妖將菰薊蓼戮的嘶吼衝散著青色力道,滲進金劍,並鏽蝕金劍的黑斑便是妖將的本命真水了。他就要用他修練了數千年,已經能溶蝕萬物的“蝕命真水”,在金劍斬進妖體之前,溶去這無法掌控去向,卻似是能斬斷一切,破去妖識妖氣的亂劍。


    在“蝕命真水”的飛速的浸蝕下,方天的劍仍在吞吐不定,無視“蝕命真水”不斷的鏽蝕,仍在似左實右,忽引忽撥的不斷變幻著方向,每當這劍看上去是向著妖體去向反向飛去時,可金劍卻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已經神秘的離妖將的本體更近了幾分。


    金劍幾個忽閃下,很快的就有一寸劍鋒,不知從何處而出,已觸及到了妖將菰薊蓼戮的本體。


    不知何來的詭異的青膜金劍與妖將菰薊蓼戮的本體輕輕一觸下,卻也在瞬間生出一道深深的鏽痕,這與妖將本體相接觸的一寸劍鋒就如同灰塵一般,被蝕的從高空中跌落下去。


    菰薊蓼戮妖識一展,他的本體早就再次消失在烏雲深處。


    與妖將本體消失的同時,方天的金劍光芒一滅,金劍再亮時,卻仍在飛速的就欲刺入妖將的本體之中。不斷刺入妖將本體中的金劍正在被黑色的雨水飛速的侵蝕著,巨大如山的金劍也正飛速的向妖將本體靠近著。


    這時菰薊蓼戮才震驚的發現,無論他的身形如何變幻,無論他藏身在烏雲中那一滴雨水中,金劍卻始終與他的本體一直保持著零距離的接觸,即使是他的“蝕命真水”仍在不斷蝕去這把金劍,可金劍始終寸步不離妖將的本體。


    妖將菰薊蓼戮在青膜金劍靠近他本體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了。本來以他的速度與靈活,這一劍本是無法接近他的。可不接這一劍,就意味著方天會脫身而去,所以,他認為這一劍是容不得他有半點退縮的。可等到青膜金劍真正的要觸及到他的本體時,沒有將金劍放在眼中的他已經無法退縮了。


    劍修的劍本就是為了誅妖而修的,當劍已及妖體時,任憑妖將的妖識如何靈活,閃、展、騰、挪的如何快捷,也閃不開這貼在本體之上的這一柄劍了。


    金劍貼在菰薊蓼戮的妖體上,現在就是本源與本源的硬拚了。這也是“庚金之芒”與“蝕命真水”的麵對麵的互耗。到了這種凶險的時候,妖將菰薊蓼戮也無法得知到底是方天的青膜金劍會先行刺入他的身體,還是他的“蝕命真水”先把這青膜金劍完全鏽蝕去。所以在對耗時,他仍不停的將妖識展開,在密密麻麻的黑雨中,在其巨無比的烏雲中變幻著他的藏身之地。


    劍氣縱橫而出,雖然似是沒有一點規律的在黑雨中橫七豎八的斬過,卻隻見雨絮四散,金劍上始終不沾一點風雨。金劍似是與妖將本體連成了一體,不離不棄。


    “蝕命真水”再次隨著妖吼離體濺出,金劍飛速的變小著,卻也始終直點在數不清多少重的黑雨中。不停變幻著藏身之處的妖將本體上。


    無論菰薊蓼戮如何閃避,怎樣後悔,金劍就一直輕觸在妖將妖體之上,在彼此消耗的同時。試圖深深的刺入妖體。金劍輕觸妖體,“心錯劍亂手”卻並不止住,金劍上還不停有一道道亂劍。一束束劍影每一次閃動時,就偶有劍意從金劍中射出,劍意一射出,就漸漸的被真水所蝕而再次斂去。


    “人劍合一”的方天還沉浸在“心錯劍亂手”中,他毫不在意劍意的蝕去,更不在意金劍正一寸寸被黑水溶去,他沒有用眼睛看,也沒有動用靈識海裏的靈識去觀察,他隻是隨著世界的變化,自行演化著“破識焚念錯亂手”。


    頓悟了“破識焚念錯亂手”後,方天發現,這個世界的投影已經在他的紫府裏變成了一個個帶著規則的線條。一式“破識焚念錯亂手”使出,就如同他就在這些不同的線條上輕舞著,這時的他才是在順天應命。


    而線條中的這一片黑雨,對他來說便是整個人間。


    在方天紫府四周的虛空裏,劍在布滿了一條條各色的線條上穿梭,線條周圍左右是一片片深不可測的黑雨瀑流。終於有了明悟,線條周圍那一片片深不可測的虛空,就是妖將菰薊蓼戮黑雨瀑流圈,掉入其中自然就是落入了死亡的陷井。所以隻要保證這一劍能在虛空中的線條上舞動,他就是生,這一劍一旦脫離了線條之後,落入虛空,就沒有了今後的命運了,那麽他就已經死了。


    這才是正宗的“破識焚念錯亂手”,這一手就是要攀住命運的線條,也是才能綜合在“鍛體術”之上,結合了各種手段的“破識焚念錯亂手”。“破識焚念錯亂手”結合了各種手段才能忘卻那至高的絕世手法“鍛體術”,也隻有這樣才能成為方天自己的東西。


    再高明的手段,不是自己的手段,終是不順手,再高明的法門,不是自己的法門終就不是辦法。


    “心錯劍亂手”向前,向前,雖然忽前忽後,但始終向前。


    雖然是本源對本源的死拚,即使是“庚金之芒”與“蝕命真水”的麵對麵的對耗,方天卻已經不記得他正臨生死。


    “庚金之芒”不停的損耗著,可在“破識焚念錯亂手”下,每一道“庚金之芒”就撕碎了一片“蝕命真水”,這樣下去,即使是“蝕命真水”的本源力量遠在“庚金之芒”之上,“蝕命真水”也會敗下陣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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