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的像素並不是很高,看樣子像是以不被允許的情況下偷偷/拍/攝的,但視頻上的人她清楚地認識——章菲。


    畫麵隻播放了不到兩分鍾,洛菲便“啪”地一聲拍合了手提電腦,隨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視頻中,那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被拇指粗的麻繩幫在一個狀似婦產科檢查專用的坐架上,五六個頭戴蜘蛛俠帽子的僅露著眼睛和嘴唇的男人手嘴並用地……,最、最令她感到驚悚的是,那一聳一聳地以固定頻率出入著她身體最私密的部位的東西,竟然是一根拖著長長的電動杆的頂端是狀似男/根的東西,它的動力源就它後麵那個冰冷的機械馬達……那個貌似已經瘋掉的女人在一陣的“嗯嗯啊啊”的尖叫之後,昏厥了過去。


    如此暴力、變態、瘋狂場麵就是他們嘴裏所謂的家法?耿雁南的家法?他平素裏,就是這樣對待他的舊愛麽?


    洛菲覺得自己像瞬間掉進了冰窖一般,全身都透著寒氣扃。


    *


    那個晚上,洛菲一晚沒睡,抱了兩床被子蓋在身上,仍覺得冷。


    小唐請來了醫生,從醫生的口裏她確認自己發燒了,這病,病得有點兒莫明其妙歎。


    耿雁南沒有回家,直到她退燒時都沒有回家,他離開的時間已經有兩天兩夜了。


    究竟是怎樣的女人,牽絆了他兩天兩夜,洛菲盡管認為自己沒有立場去追問這些,可心卻總是收籠不住。


    午餐的時候,耿雁南回來了,回來後聽說她病了,便直接上了樓。


    “這麽大了怎麽都不會照顧自個兒呢!”


    她聽完便沒出息地落淚了。


    “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麽?”


    她扭頭擦幹了淚,轉過頭來反問道,“你這兩天去哪裏了?”


    耿雁南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那種應該叫做驚喜的表情,對,絕對驚喜,“這麽說,是想我想得發燒了?”


    “自戀!”


    “阿房宮裏出了點棘手的事兒……這個小唐,你病了她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來……”


    “是我不讓她打撓你的……”


    耿雁南心情大好,伸手便將她納入懷裏,“唉!這馨香軟玉的,抱在懷裏還真不舍得,可惜呀!秦家老爺子過八十大壽,哦,就老二和小五的爺爺,我們幾個要一起去賀壽……”耿雁南一邊解說著,一邊將她的手指拿在手中一根一根地把玩著。


    小唐已將收拾好的行李帶了下來,long和tiger也在客廳門口晃著,耿雁南戀戀不舍地捏了捏洛菲的翹臀,“在家乖點兒!沒幾天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回來後再好好的‘補償’你!”


    洛菲紅了臉,嬌嗔,“討厭!”


    耿雁南笑著離開了客廳,long進來替他拎走了行李箱,洛菲遠遠的,還能聽到耿雁南歡快的口哨聲。


    隔著窗戶,洛菲不知道耿雁南衝long和tiger在叮囑著什麽,隻看見他倆頻繁地點頭。


    第二天,tiger手下的人送來了今冬米蘭時裝周的限量款時裝,滿滿的幾大包,小唐帶著人去衣帽間歸置了,洛菲漠然地看著這一切。


    “你是tiger的人?”


    “嗯,是的。”


    “他今天沒有來麽?”往日裏,這樣的事情,都是tiger親力親為的。


    “哦,泰哥這兩天有點兒忙。”


    “哦?聽說前兩天處置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耿雁南以前的女人麽?”


    那人見住在南哥家裏的女人如此的問,慌忙解釋,“不是不是,那個不是南哥的女人。”


    “不是?”


    大致是急了,那人便壓低了聲音急急地解釋,“是雷府那邊睿哥送來的,不是南哥的女人,是晟哥的女人!”


    “晟哥?”


    “嗯。”


    “雷宇晟?”


    “好像……是吧?”


    “也就是說,那晚送去被輪/奸的女人,是雷宇晟的女人?”


    “這個……,那個……”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諸曉晨?”


    tiger的人有點慌,其實他也就是被臨時抓了個壯丁來送衣服的,本以為這送衣服的活路再簡單不過了,這沒想到還涉及到這樣敏感的話題,對著南哥的女人,他拿不住輕重了,心中暗叫不好,祈禱著那歸置衣服的小姑奶奶最好能快一點兒,待小唐下來說都置好了的時候,他便如臨大赦般地匆匆離開了。


    諸曉晨,那個在麗水首遇,後來又見過兩次的女子,怎麽看都是被雷宇晟含量在嘴裏怕化了,握在掌心怕飛了人,怎麽會被雷宇晟送去……輪/奸。


    若真是這樣,那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對耿雁南,就真的不敢抱有希望了。


    為了弄清楚事情原委,她甚至還專門去了趟阿房宮,但她半點兒信息也未打探出來。


    她曾經想起過秦川的女朋友習湘湘,正考慮要不要去找她了解一下情況,哪知道說曹操曹操到,習湘湘來了——她來向她打聽耿雁南把諸曉晨藏在哪裏了。


    習湘湘已哭腫了眼睛,口無遮攔地詛咒著雷宇晟,說得急了,便連帶著那五個人一起罵了,洛菲倒讚歎她是一個性情中人。


    從習湘湘那裏,她確認了那件事兒,她一遍一遍震驚地反問,“你確認麽?真的是她?真的是諸曉晨?”


    習湘湘說她親耳聽到的,她已經從秦川那裏證實了,她完全不顧形象地大罵,說什麽唇亡齒寒,說什麽前車之鑒,說她不敢想象,是不是哪天秦川見她不順眼了,也會被這樣?


    其實有重要的一點,習湘湘並沒有告訴她,那便是那樣的命令並沒有執行。


    洛菲無力地勸著她,畢竟,那樣的命令,是在耿雁南的地盤上由耿雁南來執行的,如果說雷宇晟是昏君、暴君;那麽耿雁南便是酷吏,屬來俊臣之類,不,充其量就是個助紂為虐。


    習湘湘最後有些失望地從她這裏走了,她那原本就不平靜的心裏,此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天,耿雁南打來電/話時,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最終還算是解釋了句,“菲兒,那個命令其實沒有執行。”


    她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仍執著地問道,“諸曉晨現在在哪兒?”


    “菲兒,你算是持寵而驕麽?”


    “她在哪兒?”


    “在西康市。”


    “具體呢?”


    耿雁南沉默了好一陣兒,“洛菲,咄咄逼人的女人不太可愛!”


    “也就是說,我就算是持寵而嬌也問不出她的具體地址嗎?”


    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洛菲再打過去時,自動語音溫馨地提示:“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就是所謂的寵麽?!她突然想笑。


    耿雁南從京城回來後,就察覺到洛菲對他的冷漠,他想到了根源是那天她問諸曉晨的事兒他沒有回答惹的,這件事兒,他不想她知道得太多,於是裝聾作啞的沒多做解釋,想想過一陣子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哪曾想,小五那個沒出息的,最終磨不過習湘湘,隔三差五的便到他家裏來一趟,趕趟著提醒著她似的。


    每次小五走後,洛菲便冷落他,尤其是在床第間。


    為這事兒他跟秦小五交涉過,哪知道這孩子冷哼一聲,“四哥,你知足吧,你不管是殘羹還是冷飯還墊吧墊吧還能吃個半飽,我都半個月沒見過葷腥了……”


    耿雁南無語。終於,在秦小五帶拜訪他第五次的時候,他也終於受不住了,隻是鬆口前小心的提醒秦川道:“小五,湘湘能接走這個燙手的山芋我求之不得,但是,你讓湘湘把人給我照顧好了,大哥不在,這人不能出事兒!”


    秦川和習湘湘接走諸曉晨的那天,耿雁南帶她也去了,隻是他們沒有閃麵兒。


    那個地方環境還算是好的,她去時,那個諸曉晨,就坐在窗前的軟榻上,手扶著下鄂,出神地望著遠處的蒼山,沉靜得令人驚詫。


    習湘湘去了,抱著她在哭,她卻淡然地笑著,好像受委屈的不是她,而是習湘湘一般。


    習湘湘最後問諸曉晨一句什麽話,洛菲沒有聽清楚,隻見屏幕上諸曉晨輕輕地囈語著,一雙眼睛毫無焦距,那神情大致就叫做“絕望”,對,是絕望。


    耿雁南關了監控,“她跟她前男友一直就不清不楚的,大哥平時已經夠寬容的了,這次,她觸到了他的底線,竟然跟了前男友準備一起離開,大哥……上頭了!”


    洛菲沉默著,良久,抬起頭來問,“如果哪一天,我也像諸曉晨一樣,觸到了你的底線,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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