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六剛確定對茅九的心思,就有些想一直和茅九處一塊兒的想法。一路無言的跑回公寓,打開門就見到餘宵琿和張小道如在自家中般的自在。


    陸六抽抽嘴角:“你們怎麽還在?”


    張小道有些無辜,手裏還捧著一碗水果沙拉,嘴角還沾著一點沙拉。很無辜的說:“要說再見。九哥,我等你呢。”


    茅九正在擦汗,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六:“現在見著人了,也說再見了。可以走了吧。”


    他完全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他這公寓在此之前沒人進來過,哪怕茅九剛開始來都很受排斥。何況是張小道和餘宵琿。


    餘宵琿還好,畢竟陸六是他老板,多少知道他的習慣。於是拉著張小道說道:“老板,我們等會兒就走。”


    陸六點頭:“你休息幾天吧。我會吩咐人分擔一下你的工作。”


    餘宵琿除掉蟲蠱不久,身體還虛弱。陸六也是好心讓他多休息,餘宵琿表示心領了這份好意。


    張小道見等會兒就要走了,沒忍住跑去個茅九要聯係方式,他打算跟著茅九多學點東西。茅九給了他聯係方式,但是對他這種做法頗感怪異:“張家是正一道傳人,你何必舍近求遠?”


    張小道皺著鼻子說:“學的不一樣。”


    茅九挑眉,張小道卻不欲多講。他也不多問,教張小道不是不可以,最終能學到什麽還是看他自己努力到什麽程度。


    沒過多久,張小道和餘宵琿離開。房裏隻剩下茅九和陸六,眼見陸六完全沒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茅九不由問出來。


    陸六說:“不到上班時間。”


    茅九有些訝異,前幾天陸六都是很早去上班的。現在快八點了還不到上班時間?


    陸六解釋:“去早了是因沒事做,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就算去早了,也隨時可以走。”


    他是陸氏的總裁,也是掛名總裁。基本上不用他處理什麽事務,自然可以隨時離開。


    隻是這些茅九並不知道,還當他是權利大,可自由出入,不受上下班時間限製。其實換個角度看,這麽理解也沒錯。


    茅九知曉了,半晌無話。


    陸六先撐不住,方才出去跑了一圈,渾身都沁出汗來。腳下轉了幾圈還是去浴室洗澡。


    茅九抬起手,發現自己也是黏糊糊的,也打算去衝澡了。


    他以前在村裏,跑完了回到院子裏,打盆井水當頭澆上。既方便又舒服,不必像現在這般還要上樓拿換洗衣服,反倒還麻煩些。


    陸六以往是在樓上的浴室,這會兒鬼使神差的就到樓下的浴室衝洗。當陸六衝洗完下來,茅九才開始進去。


    水嘩嘩的流動著,陸六背對著浴室門,擦著濕頭發的手頓住。猶豫了一會兒,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好容易說服自己轉過身來,結果麵對著什麽也看不到的浴室門。


    他忘了當初設計要求的私密性,所有設計幾乎都采取封閉式的設計。


    陸六臉黑了一下,開始暗搓搓的打算把浴室門換成透明開放款式。


    聽著裏頭的流水聲,明明看不見但可以想象啊。通過想象,更加心猿意馬了。


    茅九衝澡很快,用了幾分鍾的時間。穿上衣服走出來,一眼看見背對著他站著的陸六,不由問:“六哥,站這兒幹嘛?”


    陸六頓了一下,回身剛好瞧見茅九手裏拿著的髒衣服:“等你出來,把衣服一起洗了。”


    茅九:“我來洗吧。”


    陸六頓時不受控製的露出懷疑的目光。


    茅九:“……洗衣機洗。”


    陸六鬆了口氣。


    講真,要都像陸六這樣的,追得到男朋友才怪!


    陸六說:“我來吧。”說著不容拒絕的接過茅九手裏的衣服,邊走邊問:“你今天有事嗎?”


    最好是沒事,這樣就可以順勢提出一起去約會……不不,太快了。這樣他就可以盡盡地主之誼帶茅九逛逛帝都。


    茅九回答:“有啊。得去錢隊那兒把小山接回來。”


    為了對付草鬼婆的對付,他們提前把小山送到老錢那兒借住幾天。草鬼婆已經解決了,自然要把小山接回來。


    “而且,我和小山來帝都主要是為了把阿玲的骨灰帶回去。現在竊金賊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回……回去?


    陸六有些恍惚,怎麽也沒想到剛準備追求茅九,人就跟他說要走了。也是,之前他自己還跟茅九下逐客令,令他在一個禮拜之內搬出去。


    現在茅九都住了超過一個禮拜了,而且他還想茅九繼續住下去,最好長長久久的住下去。


    “六哥?六哥!”


    陸六回神,默默的瞅了一眼茅九,默默的開始分類洗衣服。


    茅九掃了一眼,頓時有些汗顏,他還以為洗衣機洗衣服隻要把衣服全都扔進去就好了。誰想陸六還要分類。


    掃了一眼陸六,發現對方臉色很沉重,凝著層霜似的,定定的盯著洗衣機。還以為是對方遭到什麽困難,不由有些擔憂的開口詢問。


    陸六瞥了一眼目露憂色的茅九,淡淡的說了一聲:“沒事。不是要去接小山嗎?等會兒我載你去吧。”


    然後繼續沉浸在如何挽留茅九的人生大事上。


    茅九點頭哦了一聲,慢悠悠的走回客廳,邊走邊回頭看陸六。後者的背影,挺|拔高挑,籠著薄霧,冷肅漠然。


    他心裏有些忐忑,之前開口說要走了其實存了一些試探。他不知道陸六會不會挽留他,不過試一試總不會差到哪裏去。


    之前陸六說過他在這裏住的期限隻能一個禮拜,現在期限過了。雖然陸六一時沒想起來,不過不挑破這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茅九主動挑破,如果陸六主動挽留那就順勢住下。


    如果陸六不開口……他應該想想用什麽借口留下。


    茅九坐在客廳,嚴肅認真的思考留下來的借口。


    這種情況持續到洗完衣服,兩人一同坐車到玉美蓉——他們先打了電話被告知老錢和小山都在玉美蓉那兒,據說是那兒出現命案了。


    當小李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尊氣勢淩人的冰雕還嚇了一跳,看他們一臉沉迷國家大事的嚴肅表情,還當是遇到什麽重大問題了。


    茅九和陸六對視一眼,迅速恢複正常。


    兩人下車,小李帶著兩人一起進去。


    玉美蓉之前來過一次,不算陌生。但小李是把兩人帶到發生命案的房間。


    陸六問:“什麽命案?”


    小李後來對陸六有了些了解,才知道當初人家對他確實是彬彬有禮了。要換做訓練時的教官,能直接把他整死。


    因此這會兒,小李對陸六倒是心悅誠服的。他回答:“有個女招待死了。今早清潔工進房收拾,發現人死了就趕緊報警。”


    “什麽時間死的?”


    “屍檢報告還沒出。不過可以推斷大概是淩晨三四點。”


    “怎麽死的?”


    小李靜默。


    茅九回頭看他,見他臉上帶有驚疑的表情。心下疑惑,難道又是什麽詭異的死法?


    小李猶豫了會兒,忍著恐懼說道:“挖心。女招待被挖心死了。”


    挖心?


    茅九開始回想有什麽邪術需要用到心髒。


    陸六卻沒想這些,而是問:“還有什麽異常?”


    光是挖心有什麽可害怕的?當警察的看多了這些刑事案件,多的是碎屍案的卷宗。更見多了凶殘碎屍現場,對比起來,挖心確實沒什麽可怕的。


    “心髒沒了,其他器官還在。不是什麽器官買賣。胸口有個小縫,裏頭心髒的切口很平整,沒有血濺出來。女招待臉上還帶笑。”


    陸六沒有第一時間把異常安到鬼怪邪術之上,而是引導性的假設:“有沒有可能提前注射了麻醉劑?或者動刀子的是個外科醫生。”


    “這些都提前假設過了。有沒有注射麻醉劑需要等化驗成果,至於凶手是個外科醫生的假設不太行得通。六少,心髒外科手術全世界最高水平也做不到單獨操刀,在沒有任何器械的情況下就把心髒取出來還能保證血液沒有迸發出來。”


    一行三人正好到了五樓,一腳剛踏出電梯就迎麵撞上老錢。老錢也正好聽到陸六的假設,便開口回答了他的假設。


    小山就跟在老錢的身邊,一見茅九立刻走到他身邊乖巧的叫了聲:“九哥。”


    老錢看得眼紅,撇撇嘴嫉妒的說:“好聲好氣哄了幾天死不肯鬆口叫師父,這會兒見著你九哥就顛顛的上去。小山啊,不是師父說,做人不要太迷信。神神叨叨的事兒怎麽都沒有科學科技來得厲害,也不夠帥氣。你知道咱這身份,放電視劇裏就是主角,走出去亮出證件,全場目光嘩啦啦的往你身上落……”


    老錢自顧自的叨叨,茅九和陸六齊齊看向小李,無聲詢問。


    小李苦笑:“錢隊想收小山做徒弟,小山沒鬆口。這兩天,錢隊帶著小山辦案子,發現小山對於刑偵特別有天賦。錢隊瞧見好苗子,舍不得放手。這兩天就一直遊說小山。喏,就是現在這情況。”


    老錢費盡口舌遊說小山,小山就是抿緊了嘴半個字不鬆口。氣得老錢差點破口大罵,甩頭不想理也不想看見小山了。


    茅九看小山,發現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順手拍拍小山的肩膀,他想這事兒還是讓小山自己做決定吧。


    先給點時間讓他想想,想通了再做決定。


    陸六向老錢詢問能不能進去看看屍體。老錢當然是求之不得,陸六在,他就能確定這是一起單純的凶殺還是什麽不科學的邪術殺人事件。


    陸六向房間裏走了幾步,頓住。回身招呼茅九一塊兒走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去,房間跟當初陸六待的那房間差不多。那女招待是死在水床上的,身體陷了進去,仰躺著麵朝天。


    茅九先是掃視了一遍房間,沒有感覺到什麽奇怪的氣息後低頭看那個死去的女招待。越開越覺得有些熟悉,似是在哪兒見過。


    擰眉苦想,忽而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兔女郎!”


    陸六本來是不記得的,茅九一句話把他記憶也勾起來了。然後順利記起來兔女郎是誰,然後不開心了。


    “你還記得人啊。”


    酸裏酸氣的。


    茅九摸一下鼻子,有些無辜:“那不是當初你找的人?”


    陸六反駁:“不是我找的。自帶服務。”


    “哦。”


    周邊有幾個人,老錢、小李和小山也跟在身後,聞言,齊刷刷的目光投向陸六:禽獸!


    陸六:“……”


    老錢:“六少,是正常凶殺嗎?”


    陸六:“沒發現什麽異常。阿九,你看呢?”


    茅九也覺得沒什麽異常,他在這兒沒有感覺到什麽令他不舒服的邪氣。因而搖頭:“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那就是正常的凶殺。


    老錢立即吩咐小李去把玉美蓉從昨晚到今早的監控錄像全部調出來查看,然後又讓人把玉美蓉所有人叫過來。


    他本來是還要把客戶的資料調過來,但遭到了玉美蓉人事部經理的反對。那經理說客戶資料必須保密,不能泄露半分。


    老錢說都出人命了,還保個屁的客戶資料!指不定殺人的就是被保密的客戶資料。


    但經理就是不肯交出客戶資料,非常的固執。他說除非玉美蓉背後老板同意,否則他做不了主。


    老錢:“那就聯係你們背後老板。”


    “聯係不上。”


    老錢:“……就特別想嘣了這群無良奸商。”


    無良奸商的一員·陸六:“……”


    最後一番商量之下,老錢和經理各退一步。允諾給出一個禮拜之內的客戶資料,而且把兔女郎之前接觸的客戶名單交給老錢。


    但兔女郎經常有私底下接單以及偷搶同事單的習慣,所以調查有了些難度。


    至於陸六和茅九,因為是正常的凶殺。所以兩人領著小山就回公寓了,跟一對兒父母出去旅遊歸來後把寄宿朋友家的小孩領回家的即視感。


    林小薇很餓,很餓很餓很餓很餓!


    她起身,從自己的小房間離開。她靜悄悄的,似遊魂一般路過父母的臥房,下樓。拐進廚房裏,打開冰箱,看見裏麵有今晚剩下來的菜。


    林小薇瘦削的手猛然抓起所有的菜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那模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隻能說是隻剩下進食本能的野獸。


    剩菜裏麵有一道紅燒魚,隻吃了一麵。林小薇抓起魚的尾巴,連著骨頭和肉,甚至是魚頭都一起吞吃入腹。


    將所有的剩菜都吃光了,林小薇已經暴凸出來的眼球呆滯的轉了轉:“餓。”


    她把目光轉向廚房流理台上,那兒有林母晚上買的生豬肉。


    睡在臥房裏的林母被一陣咯吱咯吱的咀嚼聲吵醒了,仔細的傾聽著這聲音,有些疑惑。手肘推了推身旁熟睡的丈夫,“老公,你聽沒聽到聲音?”


    林父翻個身,不耐煩:“什麽聲音都沒。快睡。”


    林母仔細的聽,覺得不對。又把丈夫推醒:“真的有聲音。不會遭賊吧?”


    林父起身,也仔細的聽。確實聽到了聲音,和林母相視一眼,披了件衣服走出去。


    兩人循著聲音走到廚房,看見冰箱門大開著,走過去一看,同時發出驚呼。


    隻見冰箱門那兒坐著他們的女兒林小薇,此時正啃著生豬肉,滿嘴鮮血,滿臉滿足。那模樣,跟餓鬼似的。


    最為可怕的是林小薇的樣貌,瘦得隻剩皮包骨。不是形容詞,是真的這剩下一層皮、一層骨,半點兒肉都沒有。


    林母受不了的發出尖叫,然後昏厥。


    黃品儀剛參加完酒會,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公寓。打開門,玄關處微暖的燈光照亮了眼前的黑暗,同時照亮了一地的狼藉。


    望著地上散亂一地的衣服褲子,還有女性的bra。


    黃品儀隻覺一陣寒冷衝上腦門,本該被酒精侵蝕的腦袋瞬間清醒。她慢慢向前走,往她的臥室走。越走就越能清晰的聽到曖昧情動的呻|吟聲。


    推開臥室門,冷漠的看著大床裏翻滾的男女,白花花的**死一般的糾纏,此時此刻,惡心到極點。


    黃品儀冷靜的到浴室,盛了一盆冷水,再走回去當頭當腦的把那對野鴛鴦澆個透徹。然後又把尖叫的兩人趕了出去,兩人裸著。


    其中一個是她男朋友。


    她不過出差兩天,回來就見到這‘驚喜’。


    黃品儀那出軌的男友在外頭起先是求饒後來是破口大罵,把整層樓的居民都引了出來,看這對光溜溜的男女。


    黃品儀直接撥打電話給物業,把那對狗男女全都拖走。


    燈光還亮著,偌大的公寓隻剩下她一個人。空氣裏還彌漫著情愛過後的味道,黃品儀隻覺惡心欲吐,衝進臥室將床套被單等物全扔進垃圾桶,然後痛苦的拉出酒櫃裏的酒喝。又想叫朋友來陪著自己,打開手機通訊錄卻發現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可以來陪著自己。


    黃品儀又哭又笑的盯著手機通訊錄,顫抖著點開一個人的號碼等待接通。


    手機那端一直響著平板冷漠的聲音,嘟嘟的聲音。然後是冷漠毫無感情的“您所撥打的用戶是空號……”


    “啊,忘了。沒這個人了。”


    黃品儀打了個酒嗝,扔下手機。


    本該關掉的手機在暗了幾秒之後突然亮起,免提被按下。


    房間內靜了一瞬,然後是溫柔的男音響起:“小儀,在嗎?”


    黃品儀猛然抬起頭,盯著手機,臉上滿是驚恐。


    “小儀,我很想你。”


    黃品儀尖叫一聲,把手機扔了出去。手機被扔出去但沒有被關,所以還在通話,這時聲音換了,從溫柔的男音變成了活潑的女音:“小儀,你在嗎?”


    “小儀,我很想你啊。”


    黃品儀的臉猙獰扭曲了一瞬,起身抓起手機瞪著它。上麵沒有顯示名字也沒有顯示來電號碼,很明顯是個詭異的來電。


    “誰在捉弄我?我知道,都想要我的錢!都想要我的命!都想要背叛我!我先殺了你們,先殺了你們……”


    這時,聲音變成了兩個蒼老的聲音:“囡囡,你在嗎?”


    “囡囡,我們很想你啊。”


    黃品儀猙獰的臉僵住了:“爸爸……媽媽?”


    “囡囡,你在嗎?”


    黃品儀重新狠戾猙獰起來,喃喃自語:“別怪我,別怪我,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逼我的……”


    她抓著手機顫顫巍巍的開門,神情有些瘋癲,按下樓梯,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


    茅九正好帶著小山回來,電梯門開了,正要走進去迎麵就被個女人狠狠的撞了開。被撞開之後那個女人也沒有說半句道歉,甚至是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徑直離開。


    小山不悅:“什麽人呀。”回頭又問茅九:“九哥,沒事吧?”


    茅九搖頭,盯著那個離開的女人一臉若有所思。


    一旁跟著他們一塊兒上樓的還有幾個住戶,瞧見這事兒便有些好心的提醒:“她是十層的住戶,挺厲害的女人。姓黃,海藥集團的總經理。一個外地來的女人能在帝都打拚到這地位,還這麽年輕,非常厲害了。”


    小山說:“那關我們什麽事兒?撞到人就可以不道歉?”


    那人繼續說道:“撞到人是要道歉,不過失戀的女人可以允許不道歉。”


    聞言,小山閉嘴。失戀的人是最大的,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茅九倒是有些好奇,就問:“怎麽回事兒?”


    小山從來不知道茅九還會對這類八卦事件好奇。


    那人見有人問,便八卦道:“你們見過有人三天兩頭被男友戴綠帽嗎?沒見過吧。剛才那女人,在我們十層是出了名的,頭頂青青草原。在這兒住了不到一年,連續被五任男友劈腿,交往最長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就被劈腿了。”


    “也不知道中了什麽詛咒,嘖嘖。”


    小山有些驚奇:“該不會真中了什麽詛咒吧?”


    茅九:“想多了。”


    出了電梯,小山問茅九:“九哥,是不是那女人有什麽問題?”


    小山跟茅九相處久了,多少知道他的性格。茅九對這些八卦從來不感興趣,突然間發問要麽是發現了什麽問題要麽是那女人有問題。


    茅九說:“那女人身上有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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