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道嗖的一聲跳起來:“在哪?”


    茅九把他拎回來:“在這兒待著。”


    陸六看過來,茅九回他一眼,然後抬頭看天花板。


    陸六會意,扔給他一個藍牙耳機:“隨時聯係。”


    茅九默了一下,他說的配合得當本以為是從對方武力值上麵估測然後配合默契。他忘了還有科學,科學興科技,科技方便你我他。


    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茅九點頭表示可以了。


    陸六上二樓迎戰草鬼婆,茅九幾步跳到餘宵琿麵前,按住他:“躺下。”


    餘宵琿問:“地上?”


    “哪方便躺哪兒。”


    餘宵琿就幹脆的往地板上躺,張小道蹲在他旁邊有些擔憂。


    茅九握著瓶白酒,大拇指一翹,開蓋了。


    隨手拿了個醬料小碟,朱砂兌上白酒,將早先配好的一些磨成粉末狀的藥材按照比例投進醬料小碟裏麵,然後攪拌混合。


    張小道看得有些驚奇,因為他一般畫符都隻是朱砂兌白酒,從沒聽說過要加其它東西。


    茅九說道:“一般的符隻需朱砂兌白酒,特殊的符則需要配合各種藥材兌好墨汁。”


    “這麽說來我好像的確看到過老爹畫符的時候都要提前幾天備好藥材,我原先還以為他是怕消耗過大補身體用的。”


    餘宵琿聽得忍不住笑,聽這話就知道張小道平時學習道術肯定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茅九拿出毛筆,抬頭對餘宵琿說道:“會很疼,得忍忍。”


    餘宵琿說:“我知道,謝謝。”


    茅九讓張小道壓製住餘宵琿的手腳:“我要在他身上畫符,符會讓他體內的蠱產生不安,提前催化它們的孵化。一旦孵化就會因為本能而開始吸血,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張小道點頭:“我會壓製住哥的手腳的。”


    茅九手腕輕抖,毛筆蘸了朱砂沿著餘宵琿經脈畫符,先是畫了一遍。光是一遍就耗費了將近半個小時,當畫完的時候,他臉上覆了一層薄汗。


    當最後一筆勾勒完成的時候,餘宵琿臉上開始出現變化。臉部肌肉開始顫抖,身軀肉眼可見的鼓起幾個疙瘩,疙瘩此起彼伏,似乎是裏麵的某些東西在活躍的跳動。


    但這些東西的活躍是給餘宵琿帶來痛苦,餘宵琿咬著牙,疼痛使他臉上布滿了汗水,視野開始模糊。張小道壓製著餘宵琿力氣越來越大的手腳,最後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在餘宵琿身上了。


    茅九放下毛筆,說:“開始孵化了。”


    起身把一盆豬血端過來,往裏頭倒了一點研磨成粉末的藥材然後放在餘宵琿的右手旁邊。


    許是聞到鮮血的味道,吸血蟲蠱更為興奮。再加上母蠱的到來令它們歡欣雀躍,加速了孵化。蟲蠱在血管歡慶的滋味,絕沒有人想要嚐試。


    餘宵琿痛苦得差點壓抑不住慘叫,張小道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驚慌的問茅九:“九哥,怎麽辦?”


    “必須等。”


    必須等到蟲蠱全部孵化,哪怕是留一顆都會帶來後患。突然門鈴響了,茅九擰眉,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


    茅九吩咐張小道壓著餘宵琿別鬆手,起身去門口先是問:“誰?”


    門外寂靜了片刻,然後響起一個聲音:“物業。”


    茅九沉默了片刻,他覺得那聲音有些怪,死板僵硬,像是錄音。想了想,從貓眼往外看,隻看到了一片漆黑死寂。退開來他又問了句:“誰?”


    這回過了許久都沒人回答。


    茅九轉身走了幾步陡然發覺不對,門外走廊是有燈的,通常會亮一整夜。他從貓眼往外看,隻看到一片漆黑,要麽就是有人在門外同時從貓眼往裏頭看。人眼有倒影,他看的時候沒有從那片漆黑裏看到自己的倒影,但死人的眼睛就沒有倒影。


    剛想通,門發出砰的一聲,被踹開了。那是智能防盜門,人是踹不開的。


    茅九回身,躲過橫掃過來的一腿,站定穩住發現門口站著三個人,一男兩女。全是麵無表情,眼神呆滯,手腳僵硬。


    “行屍?”


    用不著確認什麽了,三具行屍全都攻擊過來,且都不懂得轉彎。當茅九繞過磨砂玻璃隔斷屏風,而三具行屍直接是用**撞上去的就知道。


    茅九回頭,隻見三具行屍身上或多或少都插進了玻璃碎渣子,不由挑眉:這是完全不知疼痛?


    張小道聽到動靜,抬頭一看:“九哥?”


    茅九擋在他前麵:“別分心,我來解決他們。”


    張小道應是,專心致誌的壓製著動作開始大起來的餘宵琿。


    茅九應對著前麵大踏步而來的三具行屍,猛然轉身手撐住沙發一個後空翻跳躍到茶幾上,從茶幾上拿了兩把浮萍拐。


    一手一個劈在行屍的頭上,然後跳起來兩腳踢在男行屍的胸膛上。阻止了行屍的前進,但行屍不知疼痛,因此反應迅速不會因為疼痛而遲疑,且行屍力大無窮,好幾次茅九都被掀開。


    左腳腳尖點地,右腳抵著牆根,茅九被男行屍困在了角落裏。眼角餘光瞥見其中一具女行屍旁若無人的走向張小道,茅九眼神一凜,將手裏的浮萍拐狠狠的砸過去,正中女行屍的小腿。


    估摸著那力道足以砸斷女行屍的小腿,女行屍不知疼痛,腿斷不斷於她而言無礙。但她那具身體還是**凡胎,斷了骨頭還是妨礙到了她的行走。


    茅九反手將剩餘的浮萍拐狠狠的砸在眼前男行屍的胳膊,順著關節砸,砸碎了他的兩隻手。男行屍想要抬手抓住茅九,卻因關節碎而無法控製。


    茅九順勢就著男行屍四肢關節砸,將其關節全都砸碎使之無法動彈。然後又如法炮製的砸碎了另外另個女行屍的四肢關節。


    此刻,三具行屍四肢關節盡碎,在地上掙紮卻隻有軀幹在蠕動,活像條蟲子。


    茅九喘著氣,對付這些力大無窮的行屍也是費了一番功夫。轉身找了個玻璃杯,往裏麵投進點燃的黃符,待燒得差不多了就抵住行屍的嘴巴。


    不過一會兒就有一隻小小的蠱蟲受不了熱氣鑽了出來,茅九倒了點白酒,打火機點燃燒了。


    三具行屍裏頭的蠱蟲全被茅九用這種方式取了出來,取出來之後三具行屍便不再動彈,已成一具普通屍體。


    此時張小道壓製不住餘宵琿了,整個人都被甩開。被甩開後趕緊又壓了上去,卻發現餘宵琿似乎極其痛苦,他的身體浮現許多細細的長條形狀的凸起,似乎是蠱蟲暴動了。


    張小道被這想法嚇到了,連忙叫來茅九。


    茅九過來,看了一眼情況。


    “蠱蟲全都孵化了,因為太多開始爭搶養分。所以暴動了。”


    茅九說完這句話,拿起一把小刀劃開餘宵琿的手臂。扔掉小刀,一手死死的握住餘宵琿的手臂,另一手食指和大拇指往餘宵琿肩膀上某個穴位一按。


    餘宵琿便軟了半邊身體,即使掙紮也隻是小幅度的掙紮。張小道見狀愈發佩服。


    茅九對他說:“端著血,站這兒。”


    張小道把裝著血的盆子端到了餘宵琿的右胳膊旁邊,對準了那傷口。


    “待會兒無論見到什麽都絕對不能顫抖,別嚇到蠱蟲。”


    張小道點頭,忍不住問:“九哥,蠱蟲願意跑出來?”


    茅九說:“不願意也得願意。第一,把他們趕出來,讓他們知道在餘先生的身體裏吸不到血還會有危險。第二,外麵有食物。第三,母蠱在。”


    之前在餘宵琿身體上畫的符已經起作用了,這些符裏麵加了蠱蟲討厭的藥材,藥材通過毛孔滲透進皮膚裏。蠱蟲開始暴動,察覺到危險,想要離開。


    再加上那符本就是驅邪用的,令蠱蟲感到不舒服。


    另外一點,因為母蠱在這兒的緣故,使這些吸血蟲蠱感到安心。


    蠱蟲在餘宵琿身體裏感覺到危險又沒辦法吃到食物,反觀外麵,既有食物又安全,自然會瘋狂的跑出來。


    但在這跑出來的過程中會讓宿主很痛就是了。


    茅九拿了瓶白酒讓餘宵琿喝:“酒會讓人體體溫變化,血液加速流動,那會讓蠱蟲感到不舒服。”


    餘宵琿聽話的喝下白酒,差不多喝了半瓶之後茅九就沒讓他喝了。白酒喝多了怕會酒精中毒,此刻餘宵琿僅僅是臉色有些紅,眼神還是很清明。


    他平常交際多,不容易醉。


    茅九盯著餘宵琿右手臂上的傷口,那傷口上麵沒有血,隻見猙獰外翻的皮肉。


    忽然,有條小小的紅絲線探出頭來,似乎是聞到了血腥味,爬了出來。如果一直盯著看會覺得它的速度很慢,其實一眨眼間它就爬到了盆子附近。


    那是紅色的透明狀絲線一般細,小拇指一般大小的蟲子。那就是吸血蟲蠱。


    單看一條沒毛病,若是成千上百條,那雞皮疙瘩就層層疊疊的往上湧了。張小道手輕微的抖動了一下,雞皮疙瘩完全無法控製的往上湧。


    他抬頭看了一眼茅九,對方一臉鎮定淡然,頓時心生敬佩。他還下手去擠餘宵琿的手臂,將裏麵的吸血蟲蠱全都擠了出來。


    很快的,直徑三十厘米的盆子有半盆是吸血蟲蠱,細細密密的扭動吸血,令人頭皮發麻。


    茅九查看了一遍餘宵琿的身體,再三確認所有的吸血蟲蠱已經完全引出來之後讓張小道放下盆子。後者迅速的放下。


    “把桌上的黃布拿過來。”


    張小道幾個跳躍迅速的把黃布拿回來遞給茅九。


    茅九接過,用黃布包裹住盆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執起朱砂筆畫符。肉眼可見的盆子裏的吸血蟲蠱開始不安的翻滾,企圖鑽出黃布。可因朱砂中有克製蠱蟲的藥材,它們鑽不出來。


    畫好符之後,茅九打算點燃火焰將裏麵的吸血蟲蠱全數燒毀。


    這些吸血蟲蠱一旦離開了適宜的溫度就無法生存,房間事先被他們調到適合的溫度。但為了以防萬一這些蠱蟲在察覺到溫度不適宜後迅速回到餘宵琿體內,所以茅九還是選擇將它們燒死。


    當澆完白酒,火星子觸碰到白酒時,刹那間火焰衝天。吸血蟲蠱在盆子裏遭遇到滅頂之災,發出人性化的尖叫。


    伴隨著這些令人咋舌的尖叫的,還有樓頂上女人的尖叫聲。


    茅九用力抹了一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賊惡心!


    手扶著藍牙耳機,說了句:“可以了。”


    陸六如平常那般走上二樓,二樓一片漆黑,他徑直走進健身房——那是他單獨劈出來作為健身的房間,基本上每天都會花上個把小時健身。


    打開開關,一排直長形節能燈全亮。健身房一覽無餘,都是健身器材,前方則是一大塊的落地窗玻璃。


    公寓外的草鬼婆跟著陸六,從陽台攀爬到健身房的落地窗外麵。落地窗有窗簾,窗簾是鬆開的,遮擋住了裏麵的情況,唯獨剩下一條縫隙可以看見裏麵的清形,但視角範圍有限製。


    草鬼婆四肢有些扭曲的貼在玻璃窗上,一雙恍如蟲獸般毫無感情的眸子緊盯著裏麵陸六的背影。


    陸六背對著草鬼婆,唇角帶笑,垂眸盯著手上茅九給他的古銅錢劍。


    古銅錢劍本是正氣凜然,但到底是存了上千年的東西,又是斬殺了無數妖魔邪道,多少帶了點兒煞氣。這煞氣倒是親近陸六,握在掌心處也不見多少排斥。


    陸六揮了揮幾下古銅錢劍,覺得還是挺順手的。


    “雖然沒用過劍,不過還算是順手。”


    落地窗外的草鬼婆手指輕輕敲了一下玻璃,從指尖爬出一隻形似蜈蚣的長蟲。那長蟲順著吐了點唾液,立時將落地窗腐蝕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草鬼婆的手臂伸進這個洞,從裏麵打開了落地窗,然後爬了進去。


    草鬼婆四肢俱都趴伏在地上,猶如蛇一般靈活,在地上緩緩靠近陸六。


    陸六垂眸,盯著前麵的鋼質健身器材。這玩意兒反光的,也就是說身後什麽情形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草鬼婆猛然撐起上半身,十指亮出黑色的鋼刀似的指甲,朝著陸六的背部狠狠劃上去。


    咣當一聲,指甲撞上銅錢劍,過於用力的劃拉發出一串火花,以及一串極為刺耳的聲音。


    草鬼婆快速的倒退,指甲有了一些損傷。她死死的盯著那把古銅錢劍,半晌陰測測的說道:“你果然是驅魔天師!”


    陸六甩了甩古銅錢劍,掃了一眼草鬼婆,猛然爆發出強烈的煞氣。他用比草鬼婆還要陰測測十分的語氣說道:“你知道你把地板弄得多髒嗎?”


    草鬼婆:“……”


    好歹是女人,被直接點名罵髒簡直忍無可忍。草鬼婆惱羞成怒,憤怒的抖抖四肢,從身體裏爬出無數蠱蟲,蠱蟲似蛇,成年男子手臂般長,大拇指粗細。


    那些蠱蟲從四麵八方遊過來,包圍了陸六。


    草鬼婆陰測測的笑,聲音還是很軟甜:“天師,這麽多的蠱蟲你殺得了咯?”


    陸六涼涼的掃一眼草鬼婆,淡定的從兜裏掏出茅九給他的十幾張黃符。打火機一點,點燃扔進蠱蟲中間。


    瞬間大火蔓延,但卻隻燒蠱蟲。蠱蟲被燒完,火也就滅了。


    陸六不得不讚歎茅九的天才。


    草鬼婆心裏一凜,她沒想到陸六的能力超乎她所預計。


    陸六這麽厲害,就更加不能放過對方。免得將來為黑巫留下一個大患,必須盡早鏟除!


    這麽一想,草鬼婆不退反而殺心更重。她慢慢站起身,脫下黑色長袍,露出裏頭的穿著的湘西黑巫便服。


    草鬼婆看上去是個十八歲的青春少女,臉上畫著濃妝,很漂亮。但有種莫名的違和感,仿佛年歲和容貌不相搭。


    草鬼婆身段極其柔軟,似蛇一般。盯著獵物之時靜止不動,尋找時機伺機偷襲。突然她的身形快如閃電,猛然襲向陸六。


    陸六抬起銅錢劍擋住攻擊,對方速度很快,攻擊招式很奇詭。幾乎是招招出其不意,又招招致命。陸六應對了幾十招才摸清對方的招數。


    招式看似奇詭,其實主要還是快。因為快加上攻擊的都是致命點,便看似是很奇詭的招式。要破其招式很簡單,要麽足夠剛強,要麽比她快。


    知道怎麽對付之後陸六的速度和攻擊就變了,從防守試探變成主動攻擊,且速度很快,甚至比草鬼婆還要快。


    陸六繞到草鬼婆的身後,身形如鬼魅一般。銅錢劍橫在草鬼婆脖子上,往裏削進她的皮肉。草鬼婆悚然一驚,身形立刻像是蛇一樣,脖子居然扭出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躲過了陸六的桎梏。


    草鬼婆滑出去,但脖子還是受傷了。被銅錢劍劃了一下,脖子冒著黑氣。


    她伸手觸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盯著陸六的眼裏有著驚懼,更有著不容置喙的殺死對方的決心。


    那股堅定的決心讓陸六聯想到某國的武士,讓他在一瞬間覺得也許草鬼婆的真正身份還有待商榷。


    草鬼婆死死的盯著陸六,解開了腰帶,脫下上衣。唇角帶著瘋狂的微笑,上衣被脫下,露出肚兜。


    她伸出手繞到後頸拉扯著肚兜的帶子,見陸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心裏便帶了嘲諷。


    “陸六少喜歡我的身體嗎?要不要來……嗯~抱我呀?”


    “不要。”陸六幹脆的迅速的毫不給麵子的拒絕,然後惡毒的臭不要臉的評價:“醜。”


    沒等草鬼婆反應過來,他加了一句:“髒。”


    講真,憑這倆字,草鬼婆都會千裏追殺陸六。


    草鬼婆臉色猙獰,狠狠的扯開肚兜的帶子,露出醜陋的惡心的蒼老的軀體。那樣子是極其扭曲怪異的,一顆年輕的頭顱卻有著老嫗的軀體,中間腹部處有一道黑色的醜陋的疤痕。疤痕裂開,像是一張橫著擺放的嘴巴,嘴巴像是一個吸盤,裏頭長滿了倒刺。


    陸六:“……”所以說真的又醜又髒,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草鬼婆撲向陸六,陸六閃躲開。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陰影快速的襲過來,迅速翻身躲過去。但身後的健身器材就沒能幸運的躲過去了。


    隻見鋼質的健身器材中間卷了一條舌頭,直接被腐蝕成兩段。陸六順著那舌頭往上看,果然見舌頭是從草鬼婆的肚子中間那個嘴巴吐出來的。


    那舌頭很靈活,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帶有腐蝕濁液。橫掃過來將很多鋼質器材都直接腐蝕掉,陸□□處躲,因為舌頭很靈活並且自由伸長的緣故使他無法近身草鬼婆。


    陸六邊跑邊躲,瞥見那舌頭會把一些比較小型的東西卷進嘴巴吃掉。或者是當惹怒了它也會把卷到的東西送進嘴巴吃掉。而在吃掉東西的過程中草鬼婆會露出高|潮一般的表情。


    這是個破綻!


    陸六一邊跑一邊把東西往後扔,發揮出他賽車手一般的能力。猶如在公路上飆車一般繞著彎彎曲曲的軌道跑,每每在舌頭快要碰到他的時候就加快速度,導致舌頭每次都隻卷到一些無用的東西。


    上當幾次之後它變得憤怒,在將卷到的東西伸進嘴巴咀嚼的時候陸六反身將手中的銅錢劍扔出去,如離弦之箭飛速射向草鬼婆。


    下一秒,銅錢劍被舌頭卷住,就要往嘴巴裏送。但草鬼婆過於得意,想要炫耀。剛抬頭,對上一個槍口。


    陸六不知何時拿了一把ak47正對著草鬼婆的頭部,微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扣動扳機。草鬼婆臉上還掛著得意和震驚的兩種表情,下一秒整個頭都被轟成渣渣。


    陸六收回槍:“傻。”


    健身房有個櫃子,櫃子裏一排的槍。有槍不用是傻逼。陸六是狙擊手,又不是劍客。當然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槍來轟爆對方的頭顱。


    嫌惡的將被弄髒的銅錢劍撿起來,陸六很不滿銅錢劍被弄得這麽髒,但因為是茅九的,不能扔掉。於是撿了起來,抽了掛在健身房的毛巾一邊擦拭一邊往門外走。


    身後的屍體不動彈,卻有一個黑影慢慢的滑了出來,跟在陸六的腳後跟。


    陸六一邊擦著銅錢劍一邊走,此時耳朵上掛著的藍牙耳機裏頭傳來茅九的聲音:“可以了。”


    腳後跟的黑影猛然露出獠牙,撲向陸六。陸六突然抬起雙腳一個後空翻,雙腳掛在門上,手裏的銅錢劍直直插|進黑影的心髒處。


    子蠱死去,母蠱反噬加上心髒被銅錢劍插了進去,黑影發出淒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身影在地板上扭曲的翻滾著,漸漸的安靜下來,然後化成了灰鋪在地板上。


    陸六拔|出銅錢劍,落地,下樓。


    “草鬼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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