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總是記憶魔法中的一個門鎖。longbottom夫人無意間透露了名字,讓原本隻有零星印象的snape教授徹底回憶起了當年那位被尊稱“黑暗仙子”的治療師——製作了藏魂器的山洞裏那一汪透著熒綠光芒的魔藥的女巫。


    snape教授回憶起當時她那些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苦笑。


    “severus,什麽顏色的毒藥看起來最符合slytherin的審美?”


    “……什麽傻問題……slytherin的代表色是綠色,但這和毒藥有什麽關係?!……你幹什麽?!”


    那個瘦小清秀的溫柔女巫從架子上抓了整把薑黃扔進正在給黑魔王配製的不知名魔藥裏,那個足有一人合抱大小的坩鍋裏,翻騰著的有彩虹樣光澤,美麗的天藍色魔藥瞬間變成了熒綠。snape教授當時嚇得差點沒把自己手裏照看的一鍋補血藥劑打翻。


    “安啦,隻影響味道和顏色……”


    nyx將魔藥裝瓶帶走,snape教授欲哭無淚——從薑黃的分量上看,那種魔藥的味道算是糟了毒手了。不知道黑魔王會不會喝一口就暴走……


    ——當然,黑魔王沒有暴走。他甚至沒那個機會去喝。現在想起來,nyx在那無望的戀情中多少有些怨念吧?


    不然也不會在撞破了自己和dumbledore見麵時,隻是輕輕的歎息,扔下一句——“severus,那是無望的愛,我們卻都淪落了。”


    dumbledore篤定她不會告密——從她那句話,從她一直以來對每個非食死徒的病人重複的奇怪宣言:


    即便是以後會麵臨比死亡更淒慘痛苦的處境,你也確定要我救你嗎?那麽……好吧。


    而在snape教授回憶當年印象時,raistlin動用神火增幅預言係魔法,看到了另一個場景——麵對dumbledore和neville的奶奶,滿臉淚痕的nyx垂著頭機械般地重複她那句話,而後又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地搖頭。


    “……算了,他死了,也沒必要在乎這個了……”


    ——這丫頭分明是個善良陣營的白袍法師!raistlin無力地仰在扶手椅的高靠背上,歎氣,難怪dumbledore能說服她動手,分明是聽懂了她一直以來的潛台詞是:我是黑魔王的專屬治療師,救你們隻會讓你們變成食死徒重點抹殺對象,你無論如何都想活一刻是一刻的話,最好有點覺悟。


    黑魔王你何德何能,居然有這種大師級的天才治療師傾心愛慕?!而你又是白癡到什麽境界才會如此浪費自己部下的心意?!難怪老蜜蜂自己情場失利還能理直氣壯地指責他不懂愛。


    還有一個連自己命都奉上了的betrix……


    懶得繼續挖黑魔王的情史,raistlin抬起袖口用通訊寶石問道:


    “harry,你今天不過來了?”


    “dumbledore校長說晚上要帶我去拜訪新教授,讓我在家等等。”


    “哦?我收到情報,新任魔法部長scrimgeour(斯克林傑)想用你提高自己民眾支持率。”


    瞧raistlin這個語氣淡定得像是描述下午茶點心的顏色……


    “我會很‘禮儀周全’地等著他堵截的……吱……”


    喂喂,通訊效果好到能分辨磨牙聲會很恐怖啊。


    harry這句話奠定了新任魔法部長的悲劇命運。即將滿16歲的男孩子最恨被人當作提線木偶指使,harry還聽dumbledore的話,僅僅是比較敬重他。


    raistlin確定自己不需要操心這起雜事之後正要切斷通訊,harry卻提了個問題:


    “呐,voldy,dudley問我為什麽食死徒們要叫做食死徒……你知道嗎?”


    黑線,食死徒“deatheater”的命名原因?


    當然有原因,不過這個七拐八繞的脫線原因在巫師界裏實在是沒人想得起問……raistlin好笑地柔聲回答:“harry,你知道‘sin-eater’食罪者的傳說嗎?”


    古代歐洲有種特別的習俗——當一個人過世後,家屬們會用個特別的辦法幫他消除罪惡去天堂,或他們信仰中的其他什麽極樂之地。這個辦法就是花錢去雇傭一些窮苦人家,讓他們將祭拜死者的食物吃完,象征著死者生前的罪惡都被吃到了別人肚子裏,吃祭品的人就會代替死者負罪。而這種人就叫做食罪者“sin-eater”。


    而參照這個取名的食死徒“deatheater”呢,想必他們是希望將’被‘幹‘掉’的人那份“死亡的事實”挪到自己身上,以此告訴死神他們都死過了,不必再死一次——實在是頗有創意的設想。


    (當然,還有另一種理解方式——黑魔王要“飛離死亡”,追逐永生,那他的部下就做好準備替他去死吧。不過考慮到最初的時候“食死徒”就叫“食死徒”了,這個理解方式貌似不大靠譜。要知道最初的時候,黑魔王不過是英國巫師貴族為了爭奪權勢推出來的幌子。)


    就坐在harry旁邊聽故事的dudley“哢嚓哢嚓”地吃著土豆片,最後冒出來一句:


    “如果是這樣,那食死徒們殺了那麽多人,怎麽吃得下那麽多祭品呢?”


    harry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直咳嗽,raistlin沉默地想起了某個麻瓜電影的名字……


    大塊頭有大智慧……


    (我們忽視一下電影製作時間好了。)


    下次給黑魔王造謠,應該聘請這個小胖墩寫稿!


    ☆☆☆☆☆


    這個假期,snape教授到raistlin的別墅往往隻有兩件事——借用地下魔藥煉製間,以及送信給躲在這裏的小蛇們。


    raistlin的魔藥煉製間是仿麻瓜生化實驗室設計理念弄出來的,不用說分類標簽詳細到繁瑣的黑曜石魔藥櫃,或是幾十種不同材質和大小的專用坩鍋,甚至完善的水晶鏡導光與雙曲線穹頂通風係統——玩需要自然陽光和新鮮空氣的煉金術研究都綽綽有餘。


    dmar沒來得及給自己地盤上也照樣弄一套這種魔藥煉製間,直接導致了snape教授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後就毫不猶豫地將不少研究搬了過來。raistlin已經不怎麽鑽研魔藥,自然是大方地遞交《實驗室日常使用手冊》,順帶鎖定使用者的門鑰匙一枚,請君自便。


    小蛇們很開心,snape教授經常出沒表示他們有機會打探家人現狀。黑魔王果然給每個食死徒施壓,命令他們讓自己孩子在學校裏配合食死徒行動。最先倒黴的家族不用說正是malfoy、goyle(高爾)、crabbe(克拉布)、nott(諾特)……就連隻有一個女兒的parkinson(帕金森)都在劫難逃。幸好他們早有準備。


    至於風口浪尖上的dmar.argent?這個暗精靈公然在雜誌社門口掛了塊血字木牌——“食死徒與智力不足生物禁止入內,否則後果自負。”那架勢比悶聲搞狙擊的鳳凰社還囂張三分,當然,他有這個本錢囂張——偷偷跑去搗亂的食死徒沒有一群也有一打,九成屍骨全無一成醫院長期居留,這好運的一成,還是碰上snape教授去審稿而被“順便”從機關中救回來的。


    不考慮“屍骨全無”人員究竟是死了還是悄悄按計劃抹掉黑魔標記跑了,總之局勢足以讓黑魔王殘缺不全的大腦理解到,最好別招惹這個暗精靈。


    至於搶了黑魔王名字的那個銀發金瞳少年?得了吧,那個滴水不漏的別墅魔法防禦係統差點將戰鬥力一流的lestrange夫婦在一分鍾內放翻,比hogwarts城堡的魔法陣還難對付——等開學再動手更有可行性。


    實話說,raistlin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黑魔王頭暈了。因此snape教授被命令盯緊那個孩子,嚴防死守,絕不能讓dumbledore找到招攬的機會。如果有什麽萬一,立即殺掉。


    並不是直接除掉——你果然還在懷疑那是你的孩子?當年黑魔王你一定是生活相當不檢點吧?


    snape教授麵無表情地接下任務,轉頭就當笑話講給dmar。黑魔王現在對snape教授沒有半點威懾力,底下大半食死徒都被策反了預備隨時抓緊機會裝死跑路,按照lucius設計的計劃,最多半年人就會跑得隻剩蝦兵蟹將。


    沒兵的光杆司令能做什麽大事啊,別搞笑了。


    黑魔王當然檢查過魂器——日記本“擅自投靠grindelwald”這件事令他差點當場氣個死去活來,但這怪不到lucius頭上。存放在古靈閣裏的金杯被蛇毒汙染,他除了叫罵妖精們看守不嚴之外毫無辦法。至於其他魂器,他自以為藏得無比隱蔽,再加之鳳凰社一天到晚死盯他行蹤,他倒還不至於犯傻讓dumbledore知道那些關鍵地點。


    (其實除了你和你旁邊的蛇之外,其他魂器大半都被raistlin當作質量上佳的靈魂碎片收了去做研究用了,隻有日記本一個得以幸運地變成巫妖……)


    dumbledore那邊呢,卻以為自己猜到了其中一個魂器的下落而跑了一趟黑魔王老家。他對著明顯被人拿走了關鍵物品的破舊小屋無語望天,還以為黑魔王已經將自己的魂器取回去妥當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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