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raistlin在假期中招待的是一群恪守禮儀的小蛇,為了他做研究或搞陰謀的空閑時光,他依舊貼了招聘家教兼臨時管事的廣告出來。


    最看好的lupin?鳳凰社需要他拉攏狼人。特別是lupin學了些dmar的控製狼人本性的辦法,現在在還期望好好生活的狼人中可謂深受歡迎。


    調dmar手下聖徒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黑魔王找事的頻繁程度每天都創新高,dmar還覺得人手不夠呢。零星幾個魔法部指使來的哨探都是一群廢材。至於食死徒……為了這群蛇類的安全那是絕對不能留的,裏麵盡管有不少16歲的少年,也還有不少其他年級的孩子……不,raistlin當年能將身為間諜的dmar收做唯一學徒,自然不會在乎身份問題,可惜黑魔王神誌不太正常,搞不好能逼著部下來一把玉石俱焚……


    真得容忍鳳凰社的人進我地盤嗎?raistlin苦惱地翻著應聘信和介紹信……太多好奇心會打探我行蹤和城堡禁地的不能要,不會貴族禮儀的會被sa成員蔑視,沒有實力的恐怕活不成……咳,就算小蛇們不算計他,想使喚城堡裏的亡靈仆役也需要相當程度魔威。


    “……longbottom?”


    raistlin纖長靈活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將那頁羊皮紙又拉到了眼前——alice.longbottom,neville的媽媽,n.e.w.t成績優異,黑魔法防禦術水準相當高……dumbledore將她介紹來?不怕鳳凰社人手短缺?


    ——你敢送我為什麽不敢收?就她好了。順便把neville這孩子也叫來,從他私下那些祈禱內容看,值得培養培養。


    銀筆尖的羽毛筆往墨水瓶裏跳了跳,迅速按照raistlin的口述寫回信。書房雕花玻璃窗透進一道陽光,正正照亮了羊皮紙上的字跡。


    ☆☆☆☆☆


    raistlin這個假期依舊很忙,不過放假頭一天他就親自去了一趟harry姨媽住的地方,當著目瞪口呆的三個麻瓜的麵在草地上設了個隱形的魔法陣。


    “……如果那個瘋子真的想對麻瓜——我是說普通人——大開殺戒,”harry結結巴巴地給姨媽解釋,“voldy做的這個防禦魔法足夠救下整個小惠金區的所有人……呃,你們什麽都不用做,這是自動運作的……”


    petunia姨媽臉色發青的抖動嘴唇,而vernon姨父十分嚴肅地瞪著正在填入最後一塊菱形水晶節點的raistlin。harry幾乎有種衝過去擋在好友麵前的衝動——上一個敢對“slytherin殿下”出言不遜的家夥,貌似下場相當慘……


    ——問題是我根本沒興趣理會這種小事,動手整人的明明是ise。完全明白這隻黑貓在想什麽的raistlin扯了扯嘴角,裝做沒看見harry和那兩個麻瓜尷尬的互動。


    結果vernon姨父直到最後也沒說什麽,raistlin甚至有些懷疑他死盯著的是大塊水晶石。倒是dudley這個小胖墩正拎著冰過的汽水,站旁邊欣賞五光十色的魔法效果呢,還嘟囔了一句很讓巫師為此無語的話:


    “……這片草地以後不用剪了吧?”


    “你可以照常剪草,隻要不把節點水晶挖出來就不影響保護性魔法的效果。”raistlin柔聲解釋,好笑地看到小胖子垮下了臉。感情他隻是不想修整草坪?


    然後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harry將家養小精靈dobby派去幫自己狗教父的忙,隻在周末dobby才回來悄悄替petunia姨媽洗衣服和打掃房間,所以某些家務勞動在所難免。可如果harry去剪草了,誰給小胖子dudley用魔法降溫凍冰球呢?


    “為什麽……既然有這種魔法,當年……”petunia姨媽顫抖著咬了咬自己嘴唇,“……當年我妹妹怎麽會……被殺?”


    harry用能讓petunia姨媽聽見的最低音量悄聲嘀咕:


    “這是voldy發明的魔法……隻能保護……普通人。”


    離校前,他們將這個實驗性的防禦魔法設在禁林外一片空地上,da和sa輪番集體用各種魔法轟炸了四個小時。最後甚至由於動靜太大,引來了看熱鬧的flitwick教授和mcgonagall教授參加爆破行動——不用說,效果好得令人驚訝。


    唯一的缺陷是魔法陣中不能有魔力高於家養小精靈的存在,否則魔法陣無法啟動。顯然,巫師指望不了這麽雞肋的防護。


    hermione家沒有設置這類魔法,dmar給了她一對酷似她父母婚戒的護身符,hermione要做的僅僅是半夜偷偷將父母用鏈子掛脖子上,從不取下的正版婚戒換掉——他們是牙醫,當然不會戴手上妨礙操作。


    由於harry要延續身上血緣保護魔法的作用,他依舊得在姨媽家裏住至少兩周。不過相對於整整兩個月多的假期而言,兩周實在不算什麽。petunia姨媽對漸漸變得像個上流社會成員的sirius依舊嗤之以鼻,每次逮著機會都要噴他幾句,直到sirius為了建設自己在麻瓜中的新產業而訂購了vernon姨父所在的公司生產的鑽機,兩邊邦交才漸漸正常化。


    這種局麵讓小有耳聞的draco和ise,隻差沒在臉上寫出“看戲”兩個字來標注立場。要不是礙於dumbledore對那片地區的監視,以及四處招搖的食死徒,他們早就跑去就近觀賞現場而不是貓頭鷹轉播了。


    “betrix,”坐在raistlin家別墅外的涼棚裏,draco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來,“我姨媽——黑魔王的死忠——據說是迷戀到狂熱!她會嫁到lestrange(萊斯特蘭奇)家純屬對方和她一樣瘋。”


    “那張蛇臉有什麽地方值得她迷戀到這個地步?”旁邊ise聳肩,順手給旁邊臉色不太好的neville推過去一盤日式紅豆糯米點心。


    出來納涼的隻有他們幾個,sa成員們都在大廳興致勃勃地熟悉麻瓜稱為“電子遊戲機”的東西。


    “毀容前……還是很有魅力的……”一旁pansy扶額,伸手從頭頂棚架上摘了串垂下來的葡萄,表情很崩潰地邊吃邊解釋,“據說黑魔王當年的確是非常有氣質,相當迷人……但是ise,你媽媽當時真是太脫線了,居然當眾跑去求婚。”


    “這不可能!”ise炸毛,neville僵硬,就坐在不遠處檢查孩子們暑期作業的alice.longbottom失笑。


    “這是真的,”longbottom夫人淡定地揉著neville細軟的短發點頭,“當然,那個人肯定是婉拒——ise你有個很聰明的媽媽,打著癡迷的名義讓自己被拒絕,然後閉門裝做傷心欲絕,再和一個中立小貴族迅速結婚銷聲匿跡。”


    “黑魔王……沒懷疑?!”幾個孩子一齊睜大了眼睛。


    “折騰到她的家人都以為有自殺的可能,不惜冒著警告向黑暗仙子nyx(妮克絲)求助,那個人怎麽會不信?——直到現在看見你,”longbottom夫人對著ise笑了笑,“我才明白,一個最優秀的ravenw做事必有緣由。”


    “你說什麽?!”


    低沉的嗓音從不遠處城堡門口傳來,小動物們被突然現身的snape教授嚇得全部跳了起來。


    snape教授黑袍滾滾地衝到他們聚集的葡萄架涼棚外,緊盯著longbottom夫人:


    “那個名字,你剛剛說的——”


    “黑暗仙子nyx……怎麽了?”


    “你怎麽會記得她?你怎麽可能記得她?!就連lucius都忘了!你——”snape教授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明白了,“——是了,


    她最後救治的人,是你兒子……”你那時都人事不省了,抹消回憶的魔法效果自然對你沒用……


    小動物們麵麵相覷,被兩個成年巫師間突如其來的壓抑氣氛弄得莫名其妙。draco小心翼翼地問道:


    “snape教授,你們說的,是誰?”


    snape教授沒好氣地撇下一句:“如果她沒犯傻到為黑魔王殉情的話,就是lucius給你預定的教母!”


    這是一道天雷,雷得在場幾個小動物頓時歪歪倒倒——剛剛用門鑰匙回來的raistlin伸手揉了揉自己耳朵,頭一次覺得似乎、或許、可能是……聽錯了吧,snape教授心裏無時無刻裝的都是lily……那個預定給draco的教母是什麽人?


    以及,黑巫師中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單詞——“殉情”?!好吧,snape教授一向用詞比較尖酸……


    “教……教授……你是說,她救了我?”neville已經完全混亂了,一個愛著黑魔王的女巫會出手救當年疑似待定救世主的小嬰兒?!


    “沒錯,”snape教授冷笑著說,“難道你以為你的父母已經被嚴刑拷打到整整住了十幾年監護病房的情況下,同時在現場的你能被食死徒忽略了逃出生天?是dumbledore帶著你奶奶去求身為黑魔王專屬治療師的nyx.ruach(妮克絲.茹阿卡)小姐挽回你一家三口的命。”


    raistlin默了默,突然覺得自己為聽到這個消息冒了冷汗。dumbledore居然有能耐說服正為自己戀人的死肝腸寸斷的女巫出手救敵人的命?我是不是……實在太低估那隻老蜜蜂了?以後還是格外小心點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ruach(茹阿卡),在希伯來的神秘傳統中,這個詞指的是人們內在神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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