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走得第一天,小狸花鬱鬱寡歡,連孔渝用它最喜歡的毛團玩具逗它,它都不理不睬,看著小狸花這樣子,孔渝心疼壞了,晚上特地抱了小狸花一起上床睡。


    第二天早上,孔渝匆匆的洗漱完,正準備騎車出門,江秩忽然叫住他。


    孔渝嘴裏叼著一塊麵包,蹲著係著鞋帶,抬頭疑惑的看著江秩。


    江秩俯下身輕輕擦了擦孔渝那臉上的麵包屑,他臉上波瀾不驚,但他的指間卻瘋狂的吞噬貪戀著那處的溫熱,那種溫熱讓他幾乎舍不得放下指,但最終他還是,將指放在身側,攥緊在心,他最終隻是眼神溫柔又複雜的說:“路上——”他聲音頓了頓,又繼續道,“騎慢一些。”


    孔渝笑了笑,眉眼彎彎,將麵包拿在裏,比劃了一個ok的勢,然後背著書包,向院子裏跑去。


    江秩看著孔渝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狂跳心髒——小渝總是能夠輕易的做到,一個微笑,就能在他的心起掀起巨浪。


    他比任何人都不舍,但是他知道對他交付生死的摯友還在屬於他們的戰場上等著他的歸來,他已經缺席太久了。


    而小渝也不該被他所束縛,他該有更廣闊的天空。


    孔渝騎著自行車剛剛到學校門口,他的電話忽然響起,電話那頭張雪晴聲音緊張的大聲問道:“小渝,你來了學校嗎?”


    孔渝不由的停住腳步,有些疑惑,他還是答道:“還沒呢。”


    張雪晴似乎鬆了口氣,電話那頭似乎還聽的道魏瀟大喊大叫的聲音,但是由於的隔得太遠孔渝聽不清他再說些什麽,張雪晴在電話那頭沒有頭沒有尾的說了句:“小渝,你先別來學校——”


    她似乎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似乎發生什麽騷亂,傳來一陣陣吵嚷聲,張雪晴的電話就被掛斷了,孔渝回撥過去隻有一陣陣忙音。


    孔渝滿頭霧水,他都已經到學校門口,張雪晴那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電話那頭聽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放心不下張雪晴和魏瀟,孔渝還是決定去學校看看什麽情況。


    他剛剛踏進校門就看見一大群人圍在學校宣傳欄那裏。


    張雪晴和魏瀟不知怎麽的和一大群人起了爭執,他們似乎要撕掉什麽貼在宣傳欄離得東西,而其他人不讓,兩夥人看起來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孔渝連忙跑過去,大聲道:“怎麽了?”


    他們可千萬不能打起來,在學校裏打起來是要記過的啊。


    他的聲音很大,瞬間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隨著他的跑近,眾人像是被驚呆一般,還劍拔弩張的眾人竟然不在爭吵,都看下他。


    被眾人注視的孔渝也察覺到不對勁,他的腳步慢慢停下來。


    一陣風吹過,一張紙從空飄過,剛好落在孔渝的腳下。


    孔渝低頭一看——


    孔渝全身的血液瞬時間就涼了,心跳都停跳幾秒,他整個人精神仿若被從身體裏抽出來,幾秒鍾後才又重新回歸他的身體。


    地上那張紙上打印著一張照片,赫然寫著——刑拘通知書,正麵用空白黑色水寫著“不配參加訓練營”幾個大字。


    而被拘捕的人的名字一行寫著孔渝兩個大字。


    張雪晴最先反映過來,推著孔渝往外走道:“小渝,你先回家,這裏有我們。”可孔渝就像失了魂一般,她一個女孩子怎麽推得動孔渝,她連忙向魏瀟示意。


    魏瀟也反應過來,現在先要最重要的事孔渝,他也走了過去。他走到一半,對麵帶頭的人就攔住他道:“怎麽,不解釋一下就要把人給送走?”


    魏瀟認識眼前的人,是他們同年級一班的的數學委員彭博,平時都是數學委員也有來往過,但魏瀟一直不喜歡他,長得雖然挺好的但是總是透著一股邪氣,魏瀟對他也沒有好臉色,直接道:“不然呢?難道還要給你解釋?你誰啊?”


    彭博冷笑一聲,從宣傳欄撕下一張紙道:“刑拘呢!誰知道他以前做過什麽事啊?我也是為我們安全考慮,這裏是百年名校,又不是少管所,麻煩一些不幹不淨的人趁早滾好嗎?省的丟我們學校臉。”


    魏瀟氣急反笑道:“喲,這還隻是通知書呢,怎麽到了您老人家嘴裏,像是已經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事呢。我看不幹不淨不是重點,給學校丟臉才是重點吧?”


    張雪晴立刻明白過來,嘴裏不屑道:“數學競賽您老人家是考了第幾?是不是指望著這裏少個人,您好上啊?”


    彭博道:“你胡說什麽?第六名是傅嘉樹,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別誣陷我。”


    張雪晴牙尖嘴利道:“那你憑什麽誣陷小渝啊?有證據嗎?”


    彭博被張雪晴胡攪蠻纏氣了個半死,上拿著那張紙,恨不得糊到張雪晴眼睛裏道:“這還不是?”


    張雪晴吵架就沒怕過誰,剛想上去和彭博好好吵一吵,幫那個傻瓜通一通腦子,就被一個人伸拉住,張雪晴不耐煩的正準備甩開,一看那人竟然是小渝。


    孔渝感激的朝她笑一笑,然後朝彭博道:“不就是個通知書嗎?你們至於激動成這樣嗎?”孔渝想如果是半年前的自己肯定沒有辦法這樣理智冷靜的麵對眼前的一幕,但如今——


    孔渝心一想到江秩就充滿了勇氣,就好像世界給予了他一道最堅不可摧的盾牌,從此他一往無前,不再畏懼。


    彭博他也認識,他們以前是初同學,同班的。但是像彭博這樣的優等生是從來不屑於和自己說話的,來了十五偶爾在走廊上碰到,彭博也隻當做不認識孔渝。


    彭博被孔渝的理直氣壯堵得一愣,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陰陽怪氣道:“誰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麽事啊?我來這裏是想好好讀書的,我可不想和一些有案底的人渣在一起讀書。”


    他身邊的人也議論紛紛,但是顯然也搞不清楚狀況。


    孔渝撿起地上那張紙,眼閃過一絲黯然,很快消失,他拿著那張紙對彭博道:“首先,這隻是一張刑拘通知書,是我協助警方調查的時候留下的,隻是協助,沒有案底,注意你的用詞,要麽你拿出證據,要麽我告你誹謗。其次,我現在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就說明警察也認為我沒錯,學校也認為我沒錯,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是不是清白不由你一張嘴張口胡說。你好好考慮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大家都聽著呢!到時候我回頭追究責任,你可別說你什麽都沒有說過。”


    說完孔渝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要是有證據拿證據,沒證據就閉嘴別胡亂汙蔑我。”


    張雪晴在心裏為孔渝叫好,看著彭博被堵著說不出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心裏十分舒暢,她涼涼的道:“哎呦,有些人說得冠冕堂皇的,說不一定就是他看不得別人好,所以找了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來汙蔑人呢?”


    張雪晴這話就差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他貼這些紙了,彭博冷笑一聲道:“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過是看不慣罷了,第六名可是傅嘉樹,你們不懷疑他,懷疑我。我做這些事有什麽好處?”


    張雪晴那張嘴可是不會饒人的,當即就道:“我可沒有說你啊,你自己跳出來往自己身上帶,可怪不到我?”


    傅嘉音背著書包剛剛下車,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之的孔渝,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連忙跑過去,直到她看清那灑落滿地的紙張上的內容,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不是刪除了那張照片嗎?它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彭博和傅嘉樹同班,自然也認識傅嘉音,看見傅嘉音,他眼睛一轉,朝張雪晴道:“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也不用狡辯,不過你也想想我怎麽可能弄得道這個東西,能拍到這個東西的隻有了解孔渝的人或者他的家人吧?”他著重說了家人兩個字,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張雪晴神情猶疑的看著傅嘉音,她也拿不定這件事是不是傅嘉音做的,她也了解傅家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明白傅嘉樹、傅嘉音和小渝人之間複雜的關係,傅嘉音做的極品的事情太多了,萬一這一件事有是傅嘉音為了他哥哥能去訓練營做的妖怎麽辦?


    畢竟第六名是傅嘉樹,若是孔渝去不了,肯定是傅嘉樹去了。


    雖然這麽想,張雪晴也知道現在哪怕是傅嘉音做的,也要把這件事給按在彭博這個挑刺的人身上,原因很簡單,一旦這個事是彭博做的,他口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成立了,不過是他自己謀利益的遮羞布,他也就沒有立場在這裏叫囂。


    張雪晴正準備把這件事扣死在彭博身上,誰知傅嘉音竟然慌張的站了出來,朝孔渝顛倒四的解釋道:“孔渝,我——我——我明明刪掉的啊,我也不知道那張照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雪晴心裏哐當一聲,暗罵豬隊友。


    果然彭博眼帶著得意道:“聽清楚了吧?照片可不是我的呢?你們別亂汙蔑人!”


    孔渝看了傅嘉音一眼,沒有理她,轉身正要把宣傳欄貼的那些東西給撕下來。彭博連忙按住他的,著急道:“怎麽?怕是事情鬧大了?不敢讓人知道?”


    孔渝抬了抬眼皮道:“你要是不服就是告訴學校,至於這個東西——我想撕就撕。”說完孔渝也不遠與他廢話,一把推開他,伸就把宣傳欄上貼的那些東西撕了下來。


    這樣鬧劇真是夠了。


    彭博眼暗惱,他似想起什麽,又重新有了底氣,他朝孔渝道:“怎麽?踩著王一偉活下來的滋味怎麽樣?你晚上睡得著覺嗎?”


    孔渝瞳孔猛地一縮,然後一拳打在彭博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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