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緊張的拍攝,影片順利進入了製作的最終階段。


    然而此時卻遇上了不小的瓶頸。


    熊國強清楚,這片子的最後幾個鏡頭極其難演。演員需要在短短幾分鍾內將影片的主題詮釋通透。但是就是因為如此困難,才更能點出整部片子的核心,同時也讓觀眾壓抑了一個多小時的情緒得到盡情釋放。


    這種作品與觀眾之間的交互共鳴,就是熊國強苦苦追求的效果——讓觀眾也一同參與影片的完成,讓他們發自內心地補完影片的最終形態。而當影片的結局切實演繹了觀眾所想,觀眾也會在強烈的共鳴中達到精神上的圓滿。


    所以熊國強特地給顧凜冬放了幾天假,讓他好好揣摩最後一幕。他看得出這個年輕演員的身上背負著一些沉重的東西。而他作為導演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演員找到合適的途徑,在片子裏淋漓盡致地展現自己。


    他相信,對方也一定不會辜負他的等待,找出自己內心最終的答案。


    賀容站在三樓的書房門口,略微遲疑地敲了敲門。


    這幾天,顧凜冬不再去片場,而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遍遍研讀劇本,推敲最後一幕的演繹方式。賀容知道現下是關鍵時期,不能打擾對方的思路,但是他又不忍心放著顧凜冬夜以繼日、飯都顧不上吃。於是他悄悄點了外賣——自己做是不可能做的,隻會幫倒忙和添亂。


    菜都是清口易消化的,賀容端著盤子,有些忐忑地進入了書房。


    現在是傍晚,初冬的夜總是來得有些早。房裏的窗簾沒有完全合上,但此時整間書房依然像個與世隔絕的昏暗小島。而顧凜冬就這樣獨自坐在黑暗中央。他閉目沉思,神色凝重,仿佛正沉浸在一個人的劇目裏。


    賀容呼吸都放緩了,他輕手輕腳地將靠近顧凜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對方不能被打斷後,把飯菜擱在了離搖椅最近的圓桌上。


    接下來,賀容應該轉身安靜地離開。但是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本讓他輾轉難眠的童話譯本。於是在走之前,他想再去看一眼。


    賀容走到熟悉的書架前,將那本書從原先的位置取下。流暢優美的字句編織著關於愛與靈魂的詩篇。第一遍聽戴維斯先生讀的時候,他的內心淡漠,什麽都沒有映出。第二遍讀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那些優美背後付出的慘痛代價。


    如果現在讀第三遍,又會發現什麽?


    賀容剛想翻開書,他的身後卻陡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對方並沒有實際接觸到他,但是高大寬闊的身軀就這樣從後將他圍攏。一隻骨相優美的手擦過他的手指,翻動著書頁,讓賀容的心跳驟然加快了。


    “冬、冬哥,你醒了……要不要先吃飯?”


    一記低沉的笑聲吹進了耳朵,賀容不禁縮起肩膀。他不敢躲得太明顯,但是現在這個場麵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自從那晚以後,雖然顧凜冬再也沒有碰過他,但是賀容知道,兩人的關係已經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男人對他的緊張視而不見,依舊用全幅身形籠罩著他。兩人之間岌岌可危地保持著最後一指距離。男人的手臂、胸膛、連同垂落在賀容頭頂的目光,都像熙熙上漲的潮水般無聲將他圍困,像要把他逼至絕境,退無可退,隻能如同跌入籠草的昆蟲般,溺斃在屬於雄性的氣息裏。


    和肅穆端方的外表相反,男人略帶惡意地吹弄著賀容通紅的耳尖。


    “吃。當然要吃。”


    話雖如此,但他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


    賀容隻能進行最後的垂死掙紮。


    “飯菜……剛熱過的……再不吃就涼了……”


    他的汗水從頰邊滑落,舌頭打結,無法好好說話。


    “你說得對。”


    顧凜冬將那滴汗水輕輕舔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此之前,賀容從沒想過書房還有這種用途。


    不是他想象力過於貧瘠,而是因為書房給他的感覺和它的主人一樣,神聖莊嚴,不可侵犯。


    但是現在他在這塊遠離世俗的地方,被男人牢牢抵在靠牆的書架上。對方的股間還隔著衣物時輕時重地磨蹭著他,讓賀容絕望地感受到了那份從容不迫、又血脈僨張的熱度。


    “冬哥……我……”


    一隻潔淨好看的手從背後伸來,捏住賀容的下巴,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興致盎然地把玩著他的唇珠。


    賀容這下徹底喪失了語言。對方卻還明知故問般追問道。


    “你想對我說什麽?”


    賀容渾身顫抖。他兩手無力地撐在書架上,腰部下沉,整個人呈現一種仿若邀請的姿態。但是男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左手就這樣順著他倚靠書架的手插入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緊扣;右手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他的嘴巴和舌頭。與此同時,抵住賀容的東西也與耐心十足的架勢截然相反,迅速壯大,很快便一柱擎天,異常凶獰地頂住了賀容。


    這裏的中央空調是恒溫的,但是賀容渾身發燙,像隻被丟入了沸水的蝦子。他仰起脖子大口喘息。對方靈活的手指趁機潛入他的口腔,肆意遊走了一番後,兩指並攏,擺出了猥褻的樣子,模仿性交般聳動抽插著。


    這樣的行為一開始激得賀容想吐,但很快便有林林總總的快意竄上背脊。賀容隨著手指的抽插吞咽著、晃動著,舌頭也仿佛不再隻是一種體嚐味道的器官,而是柔嫩包裹、分泌體液的腔道。男人骨節粗大的手指就這樣持續不斷侵犯著他,把他逼得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叫聲。賀容滿臉通紅,渾身脫力,口涎不斷漫出嘴角,滴滴答答地打濕了地板。


    “弄髒了。”


    男人在他耳邊說道。賀容透過模糊的視野,看見掉落在自己腳下的那本童話書。


    這樣不行……賀容在意識朦朧中感到歉意,他的頭腦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可就在此時,男人解開了他單薄的衣物,粗熱的手掌就這樣緊緊吸附在賀容白皙的膚色上,仿佛愛不釋手一般,四處遊走撫摸那些隱秘又柔軟的部位。時不時還用力揉搓他胸前的軟肉,掐住顏色清淺的乳尖讚歎道。


    “真可愛。”


    賀容是真的感到羞憤欲死。但是他已經沒有剩餘力氣推拒了。他整個人像道被擺在顧凜冬麵前的菜肴,任由對方從頭到腳嚐到口中。


    “冬哥……啊……”


    從自己嘴裏發出的呻吟是如此陌生。這究竟是誰?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切都讓賀容腦子裏的某個角落感到荒誕離奇。


    可是男人好似要逼著他徹底丟掉理智,他舔舐著賀容的耳朵,帶響一連串淫糜的水聲。


    “這種時候還這麽叫我?嗯?”


    他的手在賀容的腹股溝上打著旋,卻偏偏不肯往下走。


    “既然你這麽喜歡叫我哥,那就隨你的意,叫一聲‘哥哥’吧。”


    這種不是葷話但勝似葷話的句子讓賀容瞬間顫抖了一下。他難以想象這句話居然是從顧凜冬嘴裏說出的。但事實上這個男人確實這麽說了,不僅如此,從剛才起下麵就一直有昂揚炙熱的東西不斷頂弄著賀容,把賀容整個人都頂到了書架上。


    “叫一聲‘哥哥’?嗯?”


    他像勸解不聽話的小孩般在賀容耳邊輕聲哄道。與此同時,下身動作變得越來越快,仿佛可以就這樣隔著褲子進入賀容,讓他本能地恐懼起來,驚叫出聲。


    “聽話好不好?”


    書架上的書就這樣接二連三地掉到地上,同時架子撞牆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男人兩手緊扣賀容的上身,同時在他後方激烈聳動著。在外人看來,那模樣就是賀容已經被吃得一滴不剩。但是偏偏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兩人之間還留著最後一線阻隔。賀容既想讓這種模擬交媾趕緊停止,又恨不得對方幹脆做到最後,在這種進退兩難、欲仙欲死的絕境中,賀容終於開始說胡話了。


    “哥……哥哥……”


    賀容羞恥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男人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隨後一隻手撈起他淚水漣漣的小臉,誇獎般親了親他的腮邊。


    “乖孩子。”


    男人眼裏似曾相識的深情讓賀容又一次陷入了震驚。但很快,他連產生想法的餘力也沒有了。他的褲子被男人一口氣扒到了底,整個下身暴露了出來,連同他分泌滲水的前端。


    “不、不要……”


    他顫抖的告饒在男人眼裏又是另一種催情劑。對方一手握住他的分身,一邊繼續隔著褲子在他後頭加速頂撞。


    “剛教過你的,又忘了?”


    男人的低喘聲引得耳朵一陣酥麻。賀容想躲開,但是他整個人都被牢牢按在對方身下,從頭到腳一絲不掛。而對方的衣著如常。除了褲襠看起來快要被裏頭的巨物撐破了,頂端洇濕一片,一大團鼓鼓囊囊的深黑色看起來極為嚇人。


    賀容被逼得哭了出來。他一會兒叫著哥哥,一會兒又叫著冬哥,或許還夾雜著別的什麽。男人並沒有揉弄他的分身,隻是用手掌輕輕套住柱身,但是那一下下撞擊卻讓賀容被動地擺動腰部。漸漸地,被動變成了主動。他迎合著男人的節奏前後晃動,好像真的在被對方大力操幹一般。很快,賀容便在對方的手裏濕得一塌糊塗,在崩潰中徹底釋放了。


    心跳劇烈得仿佛破出胸口,呼吸也急促得讓人喘不上來,賀容整個人向下癱軟。男人從後麵接住了他,像要渡以賴以為生的氧氣般,再一次認真地吻他。


    在褲鏈被拉開的響聲中,賀容的股間被噴上了一股股濕熱,有液體順著他的大腿不斷黏膩下滑,略帶腥氣的麝香就這樣蓋過了滿室書香。賀容側過臉,望著男人皺緊的眉頭和難以言喻的性感,就這樣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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