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場,已經是轉過天來的下午。[棉花糖小說網.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


    江鼎登上台來,眼前一亮,發現對麵站了個風姿楚楚的少‘女’。


    甄家果然出俊男美‘女’,同樣的眉眼,在男人麵上就是俊朗,‘女’人麵上就是秀美。這少‘女’與甄行秋有五分相似,已經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隻是甄家似乎很少有‘女’子,山府更是除了青柳散人之外,一個‘女’子也沒有。‘女’修和男修修煉起來速度差不多,但術法手段會有很大不同。江鼎一直覺得,那長木倉不適合‘女’子使用,不知甄家‘女’用的是什麽手段。


    那少‘女’上台兩手空空,既不帶劍,也不帶木倉。一身米白‘色’長裙,裙幅曳地,披帛流光,衣衫長裙纖塵不染,竟不像是來鬥劍的,好像是來賞‘花’的。


    江鼎也停住了動作,似乎覺得對著這樣的少‘女’,拔劍也是舉止粗魯。


    那少‘女’笑‘吟’‘吟’的襝衽萬福,然後猛地抬起頭,雙手‘春’蔥一般的十指見,有了東西。


    符籙!


    霎時間,明亮的火焰充滿了擂台,少‘女’一口氣放出數十張火焰符!


    雖然同是火焰符,火焰的形狀卻千奇百怪,有火球、火環、火舌,火鏈種種,有的進擊,有的包圍,有的阻攔,小小一個擂台,已被火焰牢牢控製。


    江鼎身處其境,雖然還沒被任何一朵火焰燎上,但已經口幹舌燥,眉眼‘欲’灼。


    且如此情形,被火焰打上,也是頃刻之間的事。


    數團火球充當先鋒,以集團般的攻勢撲了上來,眼前仿佛爆炸了數十朵禮‘花’,全是光芒與明亮,連看也看不清楚。


    此時若有一瞬間遲疑,必然已被火焰撲上,烈火焚身。


    江鼎直視火焰,掐住法決,吐出一字:“定——”


    萬千火焰,在空中突然遲滯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前麵放了隔板,阻了它們一阻。下一瞬間,火焰再次發力,再度撲了上來。


    這定身咒,是對人用,很少有人用在對法術攻擊上,一是很難湊效,二是即使有效,效果也是寥寥。譬如這一次,隻是將火球阻上一阻。


    但也足夠了。


    江鼎在一瞬間,身子一輕,驟然上升,已經躍上三尺。[求書小說網.qiushu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不隻是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輕身術襯托的結果,煉氣期時,身法和法術的‘混’合,往往有絕妙的效果,也是一種實用的技巧。


    這是江鼎自己‘摸’索出來的技巧,並非在天心派所練成,那時他絕不會練這些用不上的低等技巧。隻是他下山之後慢慢‘摸’索出來的一套法‘門’,實戰卻非常管用。憑他的才智悟‘性’,輕易就‘摸’到了常人數十年‘摸’不到的‘門’檻。


    升空——


    身在半空,江鼎劃出了一道詭異的軌跡,從火焰叢中穿過。


    然而……


    灼熱從背後襲來,江鼎餘光一掃,已經覷見兩條火鏈從兩個方向同時卷過來。


    沉。


    倒用清風術,江鼎的身子瞬間下沉,從火鏈夾擊處穿過,落在一塊白地上。下一刻,三個方向燃燒的火舌同時卷過來。他忙身子一低,從火焰叢中穿過,卻又被另一方火焰所阻斷。


    漂亮!


    雖然躲避的有些狼狽,但江鼎還是在心中誇了一句,他對少‘女’的印象很好。乍一見少‘女’丟出這麽多符籙,他還道對方貪多浮躁,隻求數量。沒想到這些無根之火到了少‘女’手中,分、合、截、擊,有條不紊,戰術得當,將小小一片擂台掌控的滴水不漏。


    雖不知真正的死戰少‘女’表現如何,但在這種特定場地的擂台戰上,少‘女’表現確實不俗。


    江鼎就喜歡這樣有本事、有分寸的人。


    少‘女’分心數用,指揮火焰截殺江鼎。江鼎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在火焰叢中堅持的格外久,且不‘露’敗相,她意外之餘,依舊沉穩的指揮著火焰。


    這時,就見熊熊烈火中的少年百忙之中轉過頭來,衝她一笑,道:“你很擅長布陣啊?”


    少年的眉眼如此俊秀,笑容如此輕鬆,讓少‘女’的心弦動了一下,她一時不知怎麽回答,隻是用鼻子“嗯哼”了一下。


    對麵的少年繼續道:“可是還有破綻啊。”


    少‘女’一驚,隨之一惱,登覺少年的眉目可憎了幾分——她的心血怎能有破綻?對方還沒從火陣出來,就敢如此大言?


    還不等她質問,對麵少年已經道:“你看——”說著抬起一隻手指,指尖金光一閃——


    碰!


    少‘女’眼前金光一片,腹下一痛,立刻倒飛了出去,飄飄忽忽在空中稍作停留,身下一實,已經落在地上。


    直到落地,少‘女’才反應過來,頭腦一片空白,隻閃過一個念頭。


    金光術?怎麽會這麽快?!


    緊接著,她才想起,自己失敗了。


    這時,對麵那少年從台上下來,帶著笑容到了自己身邊,蹲下身,問道:“我叫江鼎,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呆了一下,突然耳根通紅,薄嗔上臉,怒道:“你管我叫什麽名字。”爬起來返身就跑,霎時間消失在人群之中,留下江鼎一個人愣在原地。


    “哈哈哈——”在台上,齊王突然暢快的笑了起來,道,“這小子太有意思了,本王都要愛上他了。”


    壽王在旁邊,一如既往的臉‘色’難看,道:“這小子又玩‘花’樣。不過是欺負那‘女’孩子專心布陣,自身防禦不足,突施偷襲,根本上不得台麵。”


    齊王笑道:“本王知道你心裏不痛快,說幾句話也是尋常,沒關係,你先說著。等本王笑完了再跟你說話。”說著再次朗聲大笑。


    壽王氣得臉‘色’發白,若非對方是齊王,他早拍案而起。但齊王的‘性’情就是如此,好起來禮賢下士,彬彬有禮,有時卻無所顧忌,根本不管對方心情,甚至對太子殿下也是如此。


    說白了,任‘性’。


    就聽齊王道:“看來本王真的要見見他。這就是我需要的人才。”


    壽王雖剛被擠兌了一番,聽到這話,還是本能的道:“您再等一等。下麵那位出場,才是真正的天才。”說著,他指向台上。


    這時,甄無量又緊隨江鼎出場了。


    甄無量的戰鬥,同樣酣暢淋漓,迅速結束。甄家的嫡係弟子,除了力氣不濟的‘女’‘性’,大多是用木倉。甄無量卻不同,他用的是丈二長的鐵棍。


    鐵棍和長木倉有相似之處,無非是少了尖頭,又長了二尺。在使用上,少了挑刺,多了砸劈,力量提升,技巧下降。甄無量這長棍比一般長棍更重了一倍,可見他走的是霸道無匹的力量路線。


    事實上也是如此。觀看過甄無量出手的人都知道,他動手絕無廢話,鐵棍一掃,橫掃千軍,無論技巧、法術、身法在他手下都變得微不足道。他就是一味的狂暴的碾壓,就足以將對手捶碎。


    “轟——”


    一道人影倒飛出去,那是被甄無量橫掃出去的。失敗者飛的比剛剛那少‘女’遠得多,墜落在地,已經鮮血狂噴,人事不省。若非新年祭不許殺人,甄無量手再重一點兒,對方必死無疑。


    不等宣布結果,甄無量扛著鐵棍,大踏步走下來,揚長而去。期間,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包括和他擦肩而過的江鼎。


    江鼎也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甄無量也要走剛勇無雙的道路?跟三叔一樣?


    隻是兩人的境界差距,也太遠了。


    “我說——”齊王在座位上,突然發話,“他們倆的比賽,什麽時候進行?”


    壽王一怔,隨即答道:“據說他們是甄家這次最看好的天才,應當是壓軸。大概就在臘月二十九晚上吧?”


    齊王搖頭,道:“太晚了。我希望是下一場。”


    壽王愕然,道:“這個……”


    齊王道:“時間來不及了,初雪已經下了。我聽說南邊已經鬧起來了。淮上雖然安靜,但那東西說爆發就爆發,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而我走的時候,要把人才帶走。”


    壽王點頭道:“殿下說得有理……那麽我去跟他們說。”


    齊王起身道:“你說未必管用。我親自去說。說真的,要不是我也想見見兩個少年俊才之間的碰撞,何必非要等他們打一場。我完全可以兩個都帶走。”


    壽王笑道:“本來也可以兩個都帶走。”


    齊王道:“是啊,若他們隻分勝負,我也不介意帶兩個人。我就是怕,這一場比賽之後,可是隻剩下一個俊才咯。”


    “下雪了。”


    江鼎從會場出來,才發現天空又一次飄起了雪‘花’,比前幾日的初雪大些,大片大片的雪‘花’隨風飛舞,甚至能看見變幻的六角形狀。


    雪本是最純潔美麗的,但不知為什麽,每次下雪,他心裏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仿佛這無暇的白‘色’預兆著悲傷與惡意。


    “公子。”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麵呼喚他。


    江鼎回過頭,就見背後站著一個頭挽雙鬟的丫鬟,穿著棉衣,凍得鼻子紅紅的。


    江鼎笑道:“你是哪位?叫我做什麽?”


    那丫鬟伸手,將一張信箋塞在他手中,道:“有人叫我把這個給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江鼎目送她離開,展開手中便箋,隻見上麵隻有五個字:“我叫甄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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