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去輝月殿找方宇軒提親,方宇軒起初不同意,認為孔雀與他情緣已盡,但當他得知孔雀居然戰勝忘情丹想起李阡陌時,他震驚不已,不得不承認孔雀對李阡陌的思念無人能及,驚歎之後他便同意了這門婚事。請使用訪問本站。


    接下來便是籌辦婚禮,婚禮定於七天之後,既然孔雀要一場隆重的婚禮,李阡陌便如他所願,讓方宇軒廣發喜帖到各大修真宗門和知名散修,邀請他們前來逍遙穀參加婚禮,即便是二流的宗門也收到了他們的邀請。


    李阡陌要和孔雀成婚的消息如風一般傳遍五洲,修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也成為了眾修士津津熱道的話題。


    逍遙穀裏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布置喜堂喜房之類的東西,十分熱鬧,這些事都無需李阡陌自己動手,逍遙穀弟子眾多,方宇軒一聲令下,誰敢偷懶,李阡陌回到天機閣故地思舊,耐心等待成親之日到來。


    婚禮消息放出的第三天,李阡陌正在房打坐,一道洪亮聲音從外麵傳來:“老大!”


    李阡陌聞言趕忙收功站起,驚喜叫道:“是呂放!”他趕忙推開房門,隻見呂放剛好走進院,一張臉笑得都變形了。


    呂放一見到李阡陌,頓時激動得不行,衝過來想要來個熱情擁抱,但轉念想到兩個大男人這樣不好,一拳打在他胸口,歡喜不已道:“老大,我終於見到你啦。”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李阡陌微笑點頭,打量呂放,發現他的修為已經進入了合道二重境界,不禁喜道,“好啊,你修為進步挺快。”


    呂放開心道:“嘿嘿,這還得多謝了老大你給我喝的那滴血,比什麽靈丹妙藥都好使。”


    李阡陌帶著他到院桌邊坐下,笑問道:“你這些年一直在逍遙穀嗎?”


    “是啊。”呂放聞言忽然肅顏道,“為了提升修為,我一口氣閉關一百多年,直接從五行境界提升到合道境界,然後就出去曆練道今天,要不是聽說你要跟孔雀結婚,我也不會急著趕回來。”


    李阡陌聞言點頭道:“原來你一直在閉關,難怪我再回逍遙穀的時候沒看到你。”


    呂放一聽這話頓時莫名激動起來,興奮無比道:“老大,聽說你上次在逍遙穀大殺四方,將各大門派的幾十個大賢高手殺得片甲不留,是不是真的?”


    李阡陌點了點頭道:“那天確實我是有生以來最大的殺孽。”


    “殺什麽孽啊!”呂放瞪眼高叫道,“那幫老東西死了活該,居然敢害我老大,簡直是自尋死路,劉坤元那老東西最該死,他顛倒黑白陷害你,據說你最後把他心都給掏出來了,掏得好啊,他的心是黑色的嗎?”


    李阡陌聞言搖頭長歎,語重心長道:“呂放,我殺人是被逼無奈,不能因此而尋找自己的滿足與快樂,否則會墮入魔道。”


    呂放聞言一怔,眨巴著眼看著李阡陌,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但李阡陌一向說話高深,他是知道的,想不出來索性不去想,擺手道:“好,老大你不喜歡聽,那我不說這個了。”他轉口又問,“老大,這些年你在外麵肯定有很多經曆和見聞,講給我聽吧。”


    李阡陌反正左右無事,點了點頭,開始給他講這些年來自己的經曆,二人一談起來便沒玩沒了,很快天便黑了,呂放簡直就是個狗皮膏藥,非要賴在天機閣過夜,李阡陌拗不過他,隻得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呂放每天都纏著李阡陌,說是在他成親前要好好跟他通通感情,以後就沒機會了。


    婚禮的日期在一步步地邁近,李阡陌心也越來越激動,終於,到了成親的日子,逍遙穀各部的建築都打掃一新,到處掛起了大紅綢緞和燈籠,比任何時候都熱鬧。


    天剛蒙蒙亮,第一批賓客便到了,李阡陌出穀迎接,發現是蜀山和迦蘭寺的人,為首的竟是丹辰子和白目。


    他們三兄弟見麵頓時激動地聊個不停,李阡陌便沒空去接待其他賓客了,換成裴元和裴渺二人去。


    李阡陌帶著白目和丹辰子回到天機閣,二人自然要問起李阡陌這些年的遭遇,李阡陌就把自己在各個星辰的經曆將給他們聽。


    等到他講完之時,已是下午,於紫晴來催他沐浴更衣,然後就走了,白目原本還要拉著李阡陌聊個沒完,丹辰子硬是把白目拉走了,他不可不像白目那麽沒眼勁,打擾人家成親。


    送走了白目和丹辰子,李阡陌趕緊沐浴,換上大紅的新郎穿戴,對著鏡子一照,十分滿意,他正照著鏡子,一名五音宮女弟子來了,接他去參加典禮。


    此刻輝月殿上早已擺滿了宴桌,各大門派的掌門和長老都來了,紛紛竊竊私語,議論這樁婚事,隻聽有人低聲道:“唉,我們終究不及逍遙穀聰明啊,你看看方宇軒,不費吹灰之力,用一個女弟子便將李阡陌攬了回去,方宇軒這些年如日天,一身修為進步神,如今再加上李阡陌這凶名赫赫的女婿,簡直是如虎添翼……”


    喜堂之上人太多,嘈雜得厲害,過了許久,方宇軒自殿後出現,登上主座,對著各派魁首行了個禮,滿麵微笑道:“多謝各位能賞臉參加我派弟子孔雀和李阡陌的成親典禮,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咱們隻談喜事,不要提及修道之事,免得壞了氣氛,各位以為如何?”


    他話音落下,眾人拱手還禮,紛紛稱好,方宇軒滿意點頭,孫伯清登場,他手藥杖輕頓,老態龍鍾道:“各位修道界的魁首,李阡陌和我逍遙穀淵源頗深,愛恨糾葛,最終能以此方式化解多年怨恨,也是美事一樁,所以請各位不要再有其他猜測之心,隻要衷心祝福便可,今日老夫擔當主婚之人,吉時將至,有請二位新人入場!”


    “二位新人入場!”門外忽然有人高呼,李阡陌和孔雀分別從左右方向走來,在殿門口相會,孔雀此時身穿鳳冠霞帔,頭頂紅紗蓋頭,那美妙的麵龐在輕紗之下若隱若現,李阡陌望著如此模樣的孔雀,心知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實現,激動不已,伸手牽住她纖纖玉手,一齊邁步緩緩走入輝月殿。


    他們二人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走向孫伯清,十幾丈的距離他們竟走了很久,李阡陌心情格外複雜,好似想要永遠這麽走下去,又很想快點走到,那樣就能立刻和孔雀行夫妻之禮了。


    終於,他們來到了孫伯清麵前,雙雙朝孫伯清行了個禮,孫伯清眯眼笑道:“李阡陌,恭喜你了。”


    李阡陌淡笑拱手:“多謝孫師伯。”


    孫伯清笑嗬嗬道:“看來你很著急啊,這麽快就叫我師伯了。”說罷哈哈一笑,揚聲道,“既然二位新人已至,那我們就不耽誤時辰了,即刻開始行夫妻大禮,第一拜,敬這天地!”


    李阡陌和孔雀轉身,麵向輝月殿大門作揖行禮。


    孫伯清捋須微笑看著他們二人,十分開心,等到他們行完禮,又高聲道:“第二拜,敬高堂!”


    李阡陌和孔雀轉回身來,隻見高坐之上隻有方宇軒,他就是高堂了,李阡陌雖然不太情願,但為了娶孔雀,他什麽都能忍,和孔雀一起躬身對著方宇軒行禮。


    孫伯清眉開眼笑又道:“第三拜,夫妻對拜!”


    李阡陌和孔雀雙雙轉身,隔著薄紗對望片刻,就要拜下,這一拜完成的話,孔雀和李阡陌就是夫妻了。


    “等一下!”就在他們準備夫妻對拜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喝,眾人紛紛一驚,心暗叫,“我的乖乖,誰的膽這麽肥,居然敢來大魔頭的婚禮上搗亂!不要命了!”


    李阡陌也是一愣,隨即皺眉看向殿門,隻見一個黑衣青年大步走了進來,他看清這青年麵目之後心一震,失聲道:“樊清火!”


    來人正是樊清火,李阡陌雖然與他沒太大的交情,但多少見過幾麵,當初樊清火將鈴鐺托付給自己的時候,他可以看出樊清火也是重情之人,心對他映像頗為不錯,但此刻他卻來打擾自己的婚禮,不禁讓他惱火。


    他雖惱火,但卻不失理智,心暗忖:“樊清火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搗亂,難道是因為鈴鐺?”


    他正神思不屬地沉吟著,樊清火已經走至殿心,孫伯清看了看他,皺眉不悅道:“樊清火,我們似乎沒有邀請魔道人,你為何不請自來,還阻礙婚禮進行!”


    樊清火拱手行禮,不卑不亢道:“清火不請自來,十分抱歉,但李阡陌和孔雀姑娘的婚禮,不能進行下去了。”


    孫伯清剛想說話,李阡陌皺眉冷聲道:“你說什麽!”


    樊清火滿麵怒色地望著李阡陌,咬牙切齒道:“李阡陌,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會善待我妹妹,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禽獸不如!”


    李阡陌聞言心一顫,暗暗道:“看來他知道我和鈴鐺發生那種事了。”


    他無奈歎了一聲,緩緩道:“清火兄,情之一字,複雜難解,我與令妹之事,終究是個誤會,也非我所願,我早已與孔雀有三生之約,無法對令妹負責,萬分抱歉。”


    “哈哈……”樊清火聞言仰頭狂笑,笑聲之似乎有怨毒之意,等他笑完,雙目陰沉望著李阡陌,麵肌顫抖道,“好一個無法負責,萬分抱歉,你玷汙了我妹妹的身子不說,還害得她懷上了你的孩子,而你呢,完事之後就不見人影,我四處尋找你,幾次三番就要找到你,但每次都失之交臂,最近八十多年更好,你去了那道宮秘境就再也沒有音信,你怎麽沒有死在裏麵!”


    “什麽!”李阡陌聞言渾身一震,驚愕失聲,“鈴鐺……懷了我的孩子?”


    在座所有賓客也紛紛震驚,不知這是唱得哪一出,但他們都知道,似乎有好戲看了,紛紛幸災樂禍地望著李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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