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前麵就是奧術學院了。這是在曾經的皇家奧術學院的遺址上重新修建的,雖然據說隻有原本的皇家奧術學院的一半不到的大小,規模也差了很多,但現在看起來也是足夠宏偉了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是看傻了眼呢。”


    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宏大建築群,雖然盡量不想露出炫耀的意思,但是少年的大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來。前麵他所指的那一片宏大的建築群確實是整個大陸也絕無僅有的,除了常規意義上的高大建築之外,還有漂浮在空中百米高處直徑數百米的巨大岩石球體,有無時無刻都散發著熊熊的火焰,卻又對近在咫尺的園林毫無損害的奇異高塔,時而波濤洶湧時而平靜如鏡的湖泊,而這一切全都囊括在一片優美如畫的風景中顯得並不突兀,確實是一片神奇的地方,足夠讓第一次見的人目瞪口呆。


    可惜讓安傑羅意外的是,其他人並沒有露出他期待看到的表情。風吟秋和仁愛之劍都是一臉淡然,他們早在奧羅由斯塔上空的時候就遠遠看到過這裏,而且以他們的見識和經曆,早就不會被這種場景震驚。


    而另外一邊的曾文遠居然也是一臉的平靜,這就讓安傑羅失望之餘還有些忿忿不平了。奧術學院這邊可是標準的貴族核心區,一般來說西方人一旦靠近就會被驅逐的,聽說這個西方人少年居然還準備到學院進修,再看看他那冷淡還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安傑羅不禁有些憤然,他老爸為了把他和哥哥一起送到這裏學習,可是把家底都掏光了才攢夠學費和跑關係的錢的。


    隻有風吟秋旁邊的張羑裏看得津津有味,這讓安傑羅很是欣慰了一些,他走近幾步,用口音古怪的神州話說:“美麗的張小姐,隻有真正對奧術有信仰和有天賦的人才能進入這裏學習,而從這裏走出來的都是整個歐羅大地承認的真正精英。其實我覺得你可以爭取一下,等風先生的助理工作完成之後,你可以來試試報名。”


    “謝謝。”張羑裏直接用歐羅語回答。“可惜我對奧術既沒天賦也沒什麽信仰。”


    “學院裏也有專門的藝術類招生,雖然隻吸收那些真正有最好天賦的年輕人,但是我覺得張小姐你一定是可以的。從你的身姿,步伐,還有聲音來看,我感覺你是一個天生的舞者和歌唱家,毫不誇張地說,連你的呼吸都好像帶著一種絕妙的韻律,好像在和世界一起翩翩起舞。”


    大臉少年的話語和他的眼神一樣的灼熱,毫不掩飾自己的欽慕之情。雖然說欽慕一個西方人少女這聽起來有些古怪,傳到那些同學學長中肯定也會受到嘲笑,但是安傑羅相信隻要他們親眼看到這位姑娘也一定同樣會為之傾倒。這位西方少女的容姿確實是一等一的美人,尤其是那股雍容優雅無法言說的氣質,如同高高在上遺世獨立,讓人忍不住想方設法去親近卻又完全捉摸不到。就算是在奧術學院中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貴族女孩們,能有這樣迷人的氣度的也從沒見過。


    可惜對於安傑羅的熱情,張羑裏除了禮節性的回答之外沒有絲毫多餘的反映,這種眼神和言語在她扮演尤利西斯的時候見得太多了,應付起來隻憑本能也遊刃有餘。這些殷勤的話語連旁邊曾文遠都不為所動,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大臉少年的威脅性。


    倒是風吟秋有些意外:“怎麽?這奧術學院還教授唱戲跳舞?啊...也對,神州儒門書院也教授詩詞歌賦的。”


    一旁的仁愛之劍聽了卻是大笑:“哈哈,不過是些微末小道而已,儒門的詩詞歌賦至少也還粘著點道統風骨的邊,這些純粹用作消遣娛樂的東西不算什麽。”


    “不不,仁愛之劍閣下,雖然我很佩服你對正義的見解,但是我要說這一點你肯定是錯了。詩歌,舞蹈,戲劇,哲學,這些同樣是我們偉大的文明的一部分。我們可不是因克雷那樣粗俗的野蠻人,穿著獸皮吃著帶血的生肉把奧術當成簡單的生活工具來使用,我們還要追求藝術和美,追求生命的意義和尊嚴,這才是人和野獸最根本的區別。”大臉少年立刻一本正經地反駁。他的神州話水平其實並不能完全聽明白,隻是從仁愛之劍的語氣中聽出不屑的味道。“這是霍華德老師對我們說過的。他最後也親自證明給我們看到了。”


    “嗯,對,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張羑裏也點頭讚同。這讓安傑羅又忍不住露出一些欣喜,匆忙間又瞥了一眼曾文遠,卻發現這少年居然也在微微點頭。


    “哈哈,年少無知真是好啊。”這三個年輕人的神情都落在仁愛之劍的眼裏,他們的各自心思自然也是瞞不過的,不過也不管他們是埋怨還是自有心思,在他眼中都不過是小孩子嬉鬧的東西罷了。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奧術守衛從不遠處飄了過來,攔在了四人麵前,發出冰冷機械的聲音:“前方是奧術學院的校區,外來者請出示您的身份。”


    “我是二年級A7班的安傑羅·羅伊那拉。”安傑羅連忙報出了名字。奧術學院看起來並沒有圍牆,但這並不就是說沒有防範和守衛,隻是不需要那種簡陋的建築而已。在學院的防護係列的支持下,這些奧術守衛可不是一般的魔像所能比擬的。


    奧術守衛頭部鑲嵌的水晶發出的微光朝他一掃便不再理會,轉而對著其他人,但其他人都還沒有出聲,這個奧術守衛似乎就感應到了什麽一樣,立刻發聲:“是使節團的風參謀長閣下嗎?非常地抱歉,理事長閣下正在理事會中聽取重要的報告,請您先在學院中參觀遊覽一番可以嗎?”


    “...這魔像也是有自身的意識和判斷麽?”風吟秋對奧術守衛所說的話並不怎麽在意,隻是仔細打量著這個魔像,現在他對這種能自主判斷和說話的奧術造物非常好奇。


    安傑羅解釋:“這是學院的奧術守衛,是學院的奧術序列來控製的,自身沒有判斷能力。他們的反映和對各種人的態度是奧術序列中設置好的,當然也可以修改,理事長應該是輸入了你要來的指令他們才會這樣說。”


    風吟秋點頭:“哦,那麽做出判斷的是奧術序列?那麽具體是怎麽判斷的呢?”


    安傑羅一攤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可是高年級才能學的。”


    仁愛之劍提醒說:“風兄弟對這奧術傀儡的運作感興趣?昨天看你對那風元素也是極有興趣的樣子,那幹脆不如我們便趁這機會去這學院的圖書館去看看吧,我正好也有些資料想要查看。”


    “這樣也好。”風吟秋眼前一亮。“這奧術學院中的藏書肯定是冠絕大陸,正要好好去看看才是。”


    “風先生。”這時候一邊的曾文遠忽然舉手說。“圖書館我就不去了,我趁這個時候去找找我在學院認識的一位教授,行吧?”


    張羑裏也說:“我也不想去圖書館,難得來奧術學院一次,我想到處看看。”


    “我來當向導吧。”安傑羅立刻跟上。“學院裏的很多景致在外麵是看不到的,張小姐你難得來一次一定要去看看。”


    “你們要自由行動也好...”風吟秋轉而對奧術守衛問。“我們這幾人分開在這學院中行動可以嗎?我和這位仁愛之劍先生想去圖書館。另外這兩個年輕人在學院中自由活動,安全上沒問題吧?”


    “當然,尊敬的參謀長閣下。”奧術守衛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漠然,內容卻透著體貼周到。“諸位的資料已經錄入,可以在學院中自由行動,當然也受到學院安全體係的保護,在學院中所有暴力和致死的奧術都會受到即時的製止。此外學院地圖和圖書館的位置已經發送到您的邀請卡上,您可以隨意查看。理事長的會議結束之後會立刻親自來通知您。希望您能在學院過得愉快。”


    “...嗯。這奧術魔像想不到用來待人接物也是這般方便。”風吟秋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多了這些奧術造物在戰鬥上的迅猛暴力冰冷無情,現在這樣體貼的還是頭一次見到。風吟秋忍不住嘖嘖稱奇之餘看了看仁愛之劍。“無敵兄,你覺得如何?這奧術的器具之術還真是有意料不到的巧妙之處,居然能將死物也賦予意識,這當真是不可思議之極......”


    仁愛之劍卻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些預設下的應對回答而已,風兄弟也無需大驚小怪。我想昨日那個奧術風元素也是一樣,和機關獸的道理類同,看起來像是活的,隻是內中的機關反應做得異常精巧,讓人有那種活起來的感覺而已,但終究還是死物。”


    “無敵兄還對這些有所深究?”風吟秋有些意外。


    “沒有,我哪裏有那種閑工夫。”仁愛之劍微微一怔。“這些東西想想也便知道了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現在就趕去那圖書館看看吧。”


    看著風吟秋和仁愛之劍遠去的背影,安傑羅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有這兩位在旁他總感覺有些莫名的壓迫感和不自在,再看了看一旁的張羑裏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咳嗽一聲,安傑羅繼續把剛才引起她注意的話題推出來:“雖然仁愛之劍閣下和風閣下都是了不起的人,但是顯然他們在藝術和美方麵的見解實在是太膚淺了,不能說他們是粗鄙,大概是因為他們把過多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方麵......”


    “確實如此。”張羑裏對著安傑羅一笑,讓大臉少年心中一陣猛跳,但是馬上又讓他感覺到了這種美麗的距離感。“那麽我就和弟弟一起去見見那位曾經教過他奧術的教授,我們就此分手吧,羅斯切爾德先生。”


    “啊...原來這位年輕人是張小姐你的弟弟嗎?”安傑羅即喜即憂,又想很紳士的適可而止又是忍不住地想跟過去,心中七上八下患得患失之處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居然還曾在學院裏學習過嗎?是跟隨哪一位教授作為研究生嗎?真是難以置信......”


    “是傑弗遜教授。”曾文遠開口。“我來這裏給人送資料的時候旁聽過一堂傑弗遜教授的課,隨後就有幸跟著她學習了一段時間,隻是後來她說要忙於進行一場重要的奧術研究,我就再沒見過她了,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這位羅斯切爾德先生,你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嗎?”


    “叫我安傑羅,你們別這麽客氣,叫我安傑羅就可以了。如果你真的進入學院學習,我可就是你的學長了。”安傑羅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剛才之前一直一副死人臉的年輕人,等到這時候他才好像一下回複了所有生機,言語和神情都是很斯文而客氣的,讓人很容易生成好感。“傑弗遜教授的課可基本上都是高年級的,我隻聽過一兩節......要不我們就一起去她的奧術實驗室看看吧。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們去吧。”


    “嗯...那就麻煩安傑羅學長了。”曾文遠猶豫了一下,眼光閃動,還是點了點頭。“聽說安傑羅學長你之前在西海岸曾經有過非常精彩的經曆,被矮人盜匪和北方軍團的叛軍圍困在小鎮中,後來還和風參謀長一起前去矮人的地底巢穴,真是非常了不起,我們很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呢。”


    “啊,是的,我是隱約聽說了一些,不過不是很清楚。能說說嗎?”張羑裏也表示出了興趣。這些事情在使節團中差不多是人人知曉,不過詳細的情況那些普通士兵和張家人也並不怎麽明白,隻是隨口相傳,她也沒想到這個歐羅少年居然是親曆者。


    “...那是段充滿了悲壯,血腥和殺戮的經曆,我並不怎麽願意回憶和提起...不過既然你們問起了,我覺得以你們的身份,還是有必要知道這些的。”安傑羅長歎了一口氣,其實心中已經樂開了花,正不知道用什麽話題來吸引佳人的注意。“我們就一路走著一路說吧......”


    “等一等。”曾文遠站住伸了伸手。“我們這個樣子太過受人矚目了,趁現在還沒正式進入校區,還是稍微偽裝一下吧。”


    “啊,也對。”張羑裏也是恍然,現在沒有風吟秋和仁愛之劍擋在前麵,隻憑他們兩個西方人的外貌就有可能引來不少麻煩。“你帶了化妝的東西沒?”


    “帶了。那麽安傑羅學長,請稍等一下,羑裏表姐我們去那邊吧......”


    安傑羅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張羑裏兩姐弟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樹蔭角落裏用幻術遮擋出一個模糊化的陰影地帶。好在這裏還是學院的外圍,除了警戒巡邏的奧術守衛之外並沒有什麽人在附近,沒過多久當那兩姐弟走出奧術的遮蔽的時候模樣倒真的讓安傑羅吃了一驚,不知道他們是使用了幻術輔助還是原本的化妝術太過神奇,這根本就是兩個歐羅少年男女,根本看不出絲毫之前那西方人的模樣,尤其是張羑裏的改變更是堪稱驚豔。


    “這...張小姐,這裝扮不隻完全無損你的美貌,而且簡直是...簡直是太漂亮了......我感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難道是在做夢的時候嗎?”安傑羅看著化妝後的張羑裏完全目瞪口呆,明明她並沒有濃妝豔抹盛裝打扮,偏偏一舉一動都給人靚麗炫目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光輝。


    張羑裏挑了挑眉毛,對安傑羅的反映似乎有些訝然地一笑,又轉過來對著曾文遠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曾文遠聳了聳肩,又拿出一隻筆和一盒粉底在張羑裏臉上畫了畫,再看張羑裏的臉的時候那種奪目的豔光就弱了幾分,張羑裏的神情和姿態也隨之收斂了一些,看起來就再不是那麽奪目。


    “好了,我們走吧,路上還請安傑羅學長給我們慢慢講述一下你的精彩故事,風參謀長和仁愛之劍閣下可都沒空和我們好好聊聊呢。”曾文遠開口說。他現在打扮成了一個一頭紅發的歐羅少年,麵貌上同樣看起來頗為文弱俊秀,看起來就是個學院中隨處可見的學生。


    “......好,那我就從我和我老師一起回到西海岸說起吧......”安傑羅撓撓頭,對於這一對姐弟表現出的親熱和默契他有些不安,但又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其實在學院中是完全不會迷路的,任何人隻憑路邊的奧術地圖或者詢問奧術守衛就都能夠找到目的地,隻是安傑羅倒是希望沒有這些礙事的東西,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口若懸河地講述自己的故事,享受著旁邊的專注目光。


    無論是灰穀鎮的生死險境還是大山脈中的離奇經曆,對安傑羅都是永生難忘的經曆,他甚至都不用刻意去修飾,靠著回憶和自然而然的感情就將一切都複述得活靈活現,尤其是說到在灰穀鎮中他老師被殺之時,忍不住也是淚眼汪汪聲音凝咽。一路之上張羑裏聽得都是津津有味,曾文遠更是全神貫注,不時還追問一些細節。


    “這麽說,仁愛之劍閣下就算並不是直接殺害你老師的凶手,也算是有關的人,那你為什麽看起來還是對他頗為尊敬呢?”曾文遠的這個問題讓張羑裏瞪了他一眼,隻是他裝作沒有看到。


    安傑羅歎口氣點頭說:“...剛開始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不過後來連守護之手和日光神殿的大祭司都確定了他被神靈洗刷了靈魂,擯棄邪路重新走上正義之途。我知道作為一個奧術學院的學生這樣說很奇怪,但是我是西海岸的人,從小沐浴在神靈們的光輝下長大,我父親也算是半個神職者……好吧這事我從不敢對其他同學提起,總之被兩位大祭司都肯定了的人我想我是沒有理由再去懷疑的。而且後來他對我說過一番有關正義的話語激發了我的勇氣,讓我明白了真正的正義的道路應該是怎麽樣的,他讓我的內心充滿了勇氣和力量,那絕不是壞人所能說出來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曾文遠似乎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起來,安傑羅學長你還真是幸運,居然曾直麵過真正的神靈,整個大陸如今也沒有多少人有過這樣的經曆,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


    “……”安傑洛忽然站住了,抬頭惘然回憶了一會之後一臉懵樣地回答:“沒什麽感覺。”


    “什麽?怎麽會?”


    “真的,我基本上什麽感覺都回憶不起來了,隻感覺當時的頭腦一片空白,勉強能記得一些畫麵,但是要說什麽感覺那是完全想不起來了。”安傑洛一臉懵然地摸摸頭。“也許是神靈的對於我這種法師學徒來說精神衝擊力實在太強吧,後來好像聽說那些邪教徒們可都是精神受到衝擊而死了。”


    “哦……那麽對於仁愛之劍當時所製造的那個次級神是什麽感覺呢?那個時候神靈還沒有真正現身,應該能感覺到一些東西吧……”


    “你老是追問這些做什麽?”張羑裏對曾文遠不斷追問這些似乎有些不耐。


    “我隻是好奇嘛……”曾文遠攤攤手,一臉的無辜。“也希望能找找新的靈感……”


    “哦,靈感?”安傑羅一下抓住了這個詞。“你還有創作什麽東西嗎?剛才看你的表現,好像也對戲劇和詩歌這些藝術有興趣。”


    “略有一些而已。”曾文遠淡淡回答,神情深處卻有怎麽也無法掩藏的驕傲。“啊,到了,前麵就是傑佛遜教授的實驗室了……怎麽看起來好像是出了什麽事一樣……”


    奧術學院的教授們都擁有自己的研究實驗室,這是完全屬於教授自己的私人領域,連建造都是教授們自己一手親力親為,所以各自的造型也是千奇百怪,成為學院中的一道風景。相對於其他各式各樣可說是奇觀的建築,眼前這個研究實驗室可說是很平常了,就隻是一棟略顯華麗和精致的高塔而已,完全就是帝國時代的標準法師塔造型。而此刻正有一組十幾個奧術守衛環繞在這高塔的四周,這可是其他實驗室沒有的情況。


    走到近前,還沒等三人開口,奧術守衛就先發出了警示聲:“因為某些原因,傑佛遜教授的實驗室處於封禁狀態,沒有取得理事會的同意,任何人不允許進入。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還請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個……”三人麵麵相覷。這時候不遠處傳來喊聲:“嘿,那不是大臉羅德嗎?你終於從西海岸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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