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衛澤安的心裏發瘋的想回去,發瘋的想見他的小麟子,發瘋的想見小白。可他心裏也有數,如果現在回去了,之前的那些計劃都會受到影響,而且還會讓小麟子的心血白白浪費。


    他不但要幫助親親媳婦把他的大招利益最大化,還要讓他在這個位子上坐穩。


    一旁的助理見老大終於恢複了神智,總算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對了,老大,您說,我繼續!剛剛胡先生發來信息,說是衛氏的實業工廠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工人在搞大罷工,有大半年沒開工資了。第三批走貨在即,如果不發工資,工人就拒不交貨。衛氏這一時半會兒是肯定拿不出錢來發工資的,固定資產已經賣了好幾處,如果想周轉隻能繼續變賣。錢我都準備好了,下一步會繼續低價買進的。”


    衛澤安對助理說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卻若有所思的說道:“別忙,這件事交給老胡,你給我啟動支線方案,遺產繼承計劃。”


    助理剛要答應,隨即一臉迷茫道:“等等,老大,有這個計劃嗎?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這個方案吧?”


    衛澤安的大腦還在飛速的運轉,說道:“是沒有,臨時加的。你讓劉律師帶著我的委托涵去處理這件事,就說我當初留下緊急危機處理方案,如果一旦出現任何意外事故,直接啟動遺產繼承方案。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遺產留給第一遺產繼承人。”


    助理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一顆雞蛋,一臉震驚道:“衛總,您……是認真的?如果這樣的話,您的職權將會在集團全部卸任,移交到……您的兒子手上。”


    不用想也知道衛澤安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他就是想把自己的所有股權全部轉移到他這個剛剛得知的兒子的身上 。


    這時衛澤安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胡潤石打來的,胡潤石一打通電話便說道:“老衛,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本來是想讓小衛總接手公司作一下,趁機摸清那些人的底,沒想到竟然給您炸出一個親兒子。衛總您說怎麽辦?其實澤安內部的那些蛀蟲也算摸了個差不多了,這次會議裏舉手的那些高層,肯定多多少少都參與在其中。但是深淺不一,不能一概而論。就是有了您這親兒子,再深入調查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不過也是有好處的,就是可能會逼得那些人狗急跳牆,從側麵對公司挖牆角。”


    衛澤安不說話,胡潤石還在興高采烈的高談闊論著:“行啊老衛,我是真沒想到,您老風流情吏挺豐富啊?竟然還有個親兒子藏著?嫂子也是厲害了,你是沒見他以一敵百怎麽在高層會議上大殺四方的。散會後那幫高層都懵了,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許總這個人看似平常文文弱弱,關鍵時刻殺傷力還挺大。平常不言不語,一到正事兒上那張嘴竟還不饒人了。”


    衛澤安就這麽傻子一般的聽著,他身體裏的熱血還沒降下去,胸中仍是翻江倒海。


    他聽胡潤石說完,把機票交給助理讓他去退,說道:“老胡,替我照顧好老婆孩子,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他們要是有什麽事兒咱倆的友情就完了。”


    胡潤石一臉的驚悚,說道:“這麽嚴重的嗎?”


    衛澤安的眼圈兒通紅,聲音裏都透著些哽咽:“要是你突然知道自己多了個兒子,你覺得嚴重嗎?”


    胡潤石一想,那確實挺嚴重的。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啊!你孤家寡人這麽多年,現在老婆孩子一下齊活兒了,怎麽聽著還不太高興?”


    衛澤安說道:“高興,我怎麽能不高興?你那邊繼續不要停,我這邊有點事兒要辦,你自己控好場,我就不管你了。”


    胡潤石道:“我這邊你放心,出不了岔子,你想辦什麽事兒就去吧!”


    衛澤安的眼角終於有些濕了,他的雙手都是顫抖的,說道:“那就辛苦你了。”說完衛澤安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衛澤安半天沒動彈。助理叫了他三次,衛澤安終於猛然站起了身,說道:“走,趕快打電話給劉律師。……不行,現在別打,明天早晨,讓他們好好睡一覺。”


    國內這會兒估計淩晨了,折騰了半晚了,小麟子睡眠本來就不太好,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連許俊麟都沒想到,自己不但睡好了,還睡的特別踏實。他不但睡了一整夜,還起晚了。


    直到陸成儼不放心,過來看了看他們父子,聽到客廳裏有動靜許俊麟才起了床。他最近惡心,嗜睡,小腹還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不太好,有可能是太累了。


    他有點低血糖,而且臉色不太好。順手在果盤兒裏剝了一顆糖,吃下去才想起來這是小白的糖。他怔了怔,不過吃都吃了,也就沒再多想。


    昨晚事發突然,有些事他都沒來得及跟小白說,這會兒他還被蒙在鼓裏。


    許俊麟沒有理會手機上那十幾個未接來電,以及瘋了的微信群聊。公司這會兒估計得群魔亂舞上一段時間,他並不打算過去把水攪得更渾。


    以袁坤的能力,暫時管理一下公司還是沒問題的。隻是他心髒不好,他也不會一直把這一堆事扔給他。


    許俊麟看了一眼陸成儼,說道:“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陸成儼點了點頭,問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有事,您不必太擔心。”


    許俊麟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就是公司那邊比較亂,可能需要小白去簽一下字。”


    小白一臉的迷茫,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俊麟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歉疚的說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藏不住了。對不起小白,一直以來爸爸都在騙你。你並沒有什麽媽媽,她也沒有因病去世。你是我生的,我……就是你的母親。你的另一個父親就是衛澤安,我當初和他分手,快四個月了才發現懷了你。陰錯陽差,我們十八年後才見麵。我編的那些故事,騙了你也騙了他。我原本是想等婚禮後再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一旁的許驍白瞪大了眼睛,問道:“哎???”


    而他身邊的陸成儼更是幾乎嚇傻了,他向來古井無波的表情管理能力一時間有些死機,臉上的震驚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問道:“您說什麽?學長,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大腦中反複的處理著剛剛接收到的信息。


    小白是衛澤安的孩子?這……怎麽可能?


    ……不,這有可能……


    陸成儼一時間如醍醐灌頂,仔細想來,學長那麽喜歡衛澤安,而他的父母也是開明的人,為什麽忽然就和他分手去和另外一個女生結婚了?還生下了小白?


    當年一定有什麽事發生。


    算算小白的年齡,那不恰好就是學長剛和衛澤安分手以後才懷上的嗎?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學長是易孕體質。哦,對,易孕體質是遺傳的。既然小白易孕,那麽他的雙親之一肯定攜有這種遺傳基因。那麽如今看來,小白的易孕體質,正是遺傳自學長?


    他有點兒頭暈,如果小白是衛澤安的兒子,那麽……


    陸成儼下意識踉蹌了一步,他覺得自己和衛澤安以後可能不僅僅是打一架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大概,自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許俊麟自然看不出麵前這兩人的心思,如果不是因為事出緊急,他也不會毫無鋪墊就把這件事告訴小白。


    這下好了,小白被嚇傻了。


    許俊麟上前想抱抱小白,小白卻後退了一步。開玩笑,你一抱我,我肚子怎麽還藏得住?這會兒您孫子正在我肚子裏耍太極,恐怕會連您也跟著踢一通。


    而小白這一後退,許俊麟的內疚感更是油然而生,他以為小白生氣了,在怪自己。


    他很認真的對小白說道:“是爸爸不對……連日來,讓你失望了。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你的底線,現在……還要讓你接受這些糟心的事。”


    小白立即搖手,說道:“不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沒沒沒沒沒沒關係的爸爸,我並不在意……等等,其實……我的重點是,……所以,是您親自生了我???”


    許俊麟沒想到小白的重點竟然在這裏,他瞬間覺得臉上發燙,但還是點了點頭。


    小白忽然覺得自己懷孕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畢竟老許同誌當年也生過自己啊!但他竟然是衛澤安的孩子嗎?小白真的是大大的意外,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抬頭問道:“那……衛叔叔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許俊麟搖了搖頭,這個搖頭表達了兩層意思,他不知道衛澤安現在知不知道。


    如果他在搞事,那應該是知道了。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不過後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許俊麟剛要再說些什麽,袁坤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再不去公司,袁坤估計得派人過來請他。於是他搭了搭小白的肩膀,對他說道:“不用怕,一切有我,換件衣服,呆會兒我讓人來接你。”


    小白這會兒還是一臉的迷茫,直到許俊麟出去了,他才轉身對陸成儼說道:“這劇情……是不是有點兒狗血?”


    陸成儼看了小白半天,忽然拉起小白的手說道:“走,我們私奔吧!”反正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娶到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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