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鄭老頭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神色緊張後退了幾步又抬頭看看石頭周圍。大頭懶洋洋的坐在地上,他揮手示意他站起來,我問他:“外麵出什麽情況了嗎?”


    鄭老頭點了點頭,那個猴子也站到了那女人的身邊。鄭老頭示意鄭文拿起槍,然後想走到門口處。三爺突然拉住我,說道:“強子,你跟在我後麵,呆會別說話知道嗎。”


    鄭文的身子擋在了我們前邊,我看不到外麵到底發生什麽情況,隻得點點頭,大頭也立馬站起來了沒出聲。


    我們的火把依舊舉在手裏,石頭的內部比較亮,這時突然看見石堡的磚壁上慢慢浮現出一個個黑影,就是之前看到的黑影,好像從外麵透進來了。我想張口問三爺,他搖搖頭,示意我別說話。


    那個白猿好想知道了什麽,吱吱的叫著,女人讓我們跟她站在一起。大頭等人也都看見磚壁上的黑影,然後都圍在那個女人身邊。


    我無意識的去摸的胸口,想看看我的玉佩有什麽反應,依舊很正常。不過既然看到那女人和三爺他們的神情是有危險,那應該錯不了。


    土黃色的土磚壁上麵的黑影越來越凸現,接著又能清晰聽到岩石破裂的聲音,我盯著岩石。


    出現了幾條大裂縫,同時最外麵的磚石在脫落,往下掉一些碎屑。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整個岩石會坍塌,想出去,但是想想外麵的屍花又不敢貿然行動。


    當岩石的岩壁最外麵一層的磚石塌落的差不多的時候,接著就是‘砰,砰,砰’四壁發出很大的響聲,那上麵的黑影好像活粽子一般從土磚壁裏麵破牆而出,把我們包圍起來,我眼光掃射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個,它們手裏拿著的正是那些弓啊短劍石頭之類,我全身的汗都冒了出來。


    他們每個都非常高大,足足有三米之巨。每一具都像幹癟很久的臘肉放在水裏一般開始膨脹,灰黑色,大頭身子動了動,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擔心大頭又會像以前一樣像他娘的殺豬一樣的喊到:“娘的,拚了。”這要是驚動了這二十多個三米的黑影,然後要對我們撲下來,那我們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外


    麵出不去,裏麵打不過那豈不是被它們甕中捉鱉手到擒來麼。


    幸好大頭隻是動了動,然後又老老實實筆直的站著,兩隻眼珠子轉來轉去盯著我們四周看。


    這些粽子出來後,三爺和鄭老頭斜腦的看著那苗族的女人,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好像也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


    其中幾隻靠近我們,用鼻子對著我們身上嗅了嗅。


    那女人嘴裏非常輕的哼了一句:“慢慢的往外走走。”我心說這怎麽走啊,話到了嘴邊呑了回去。女人不管身邊那些我們團團包圍住黑影,邁開步子走在前麵,她的步子走的很穩很慢,那隻白猿緊隨其後。三爺和鄭老頭跟在他後麵,大頭和我們其他的人緊隨其後。


    我看著後麵的那些巨型黑影隻是呆在原地,好像沒有跟過來的意思,心裏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額頭的汗流進眼睛裏很癢,想用手去擦,但又不敢,擔心動作幅度過大會引起它們注意。


    我們幾人都走的很拘謹,此時我覺得我們像老鼠一樣。那女人在前麵,我看見緊隨其後的那個白猿內好像有什麽東西想從那猴子體內鑽出來,頂出一個個的凸包,我眨眨眼睛。我肯定我沒有看錯。想到按個奇怪的白猿,我想他身體裏跑出什麽都有可能。


    出了門口,踏出左腳,猶豫了會。但是想到那個女人應該是最為了解這個地方的,既然她說要我們出來,那想必地上厚厚一層屍花可能已經對我們威脅不大,甚至是沒有威脅。要不然這腳底板長出一朵朵的屍花的話,那豈不是要把腳給鋸了?


    很快我們一行人出了這個高大的石頭壁壘,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的心又提起來了。我擔心這顆心老這樣提上提下容易得心髒病。眼前那些蘼囖還在,這一棵少說也有百米高。但是我們一扭頭,剛才藏身的高大石壁就完全沒有了。


    變化了一座奇大的木質結構的大殿,高十幾米。我心想難道這就是這就他們是嘴裏說的仙逝之地?難道那個蘼囖真的有空間轉換的能力?


    大頭和歪嘴還有鄭文望著眼前的一切也是出神,我那個苗族女人之外,我們所有人的表情都寫著驚慌、驚訝四字。另外在大殿的前麵站立了很多隻那個巨大的黑影,它們站立的很整齊,像守衛這座大殿的將士一般。它們全部朝某個方向一步步走去。


    大頭和鄭文有點頂不住了想跑,三爺咳嗽了一聲,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而苗族女人在後麵輕聲說了一句:“別動靜觀其變。”那女人的腳步沒有停,我們依舊慢慢的跟在他後麵,眼看與那些粽子越來越近了,我的心亂作一團七上八下。


    眼前的大殿是傳統的木質結構,很宏偉。和明清故宮的那種大殿完全不同,它更加帶有苗疆的風格,另外大殿前麵有幾十層台階,台階也是由土磚砌成。


    在台階的上麵有一排直徑兩米寬的木柱,鄭老頭告訴我這些木柱子的木料名字叫做鐡杉,是現在基本上已經滅絕的植物,常生長在雨林中,但是卻質地十分細密,有很強的生命力。此外大殿的頂部也不是中原大殿那種尖形,而是平頂,在大殿外表繪有許多花紋,這些花紋我特意留意了一些,都是植物藤條之類的,和之前燒的木材上麵的花紋很像。


    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的緣故,從踩到第一朵屍花開始,腳底怪怪的,有點癢和麻的感覺,我輕聲問了大頭,他和我一樣,現在又不能脫了鞋子去看腳底板。


    苗族女人走在前麵,大殿台階上麵的黑影速度很快就到了我們跟前,他們手裏拿著彎刀,和石堡裏麵的粽子一樣高大,它們走上前,好像有點畏懼歪嘴,與我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五米。突然間我感覺像是被人威脅了一樣,我們不知道三爺要幹什麽。不知道那個女人要幹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我十分擔心自己的腳,於是問他是不是腳底下也有這種感覺。


    那女人說道:“嗯,而且感覺這些屍花已經長進腳底了。”


    我說道:“啊?那,怎麽辦?”三爺這個時候插話,說道:“別問這麽多,現在動作幅度別太大,你沒看到這些黑影就在身邊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現在腦海裏充滿了疑問,為什麽這黑影會長的如此高大?這到底是些什麽?還有,看那女人不緊不慢的走上台階,那顯然是要進大殿裏麵咯,去裏麵又是要做什麽呢?


    三爺頭都沒有回,一直跟著那女人,但從他看我我們幾個年輕人的動靜,嘴裏還是輕聲飄了一句話:“動作不要過大。”我嗯了一聲,看看兩邊的大頭和歪嘴沒再說什麽。


    忐忑的心一直懸著,抬起左腳踏上了第一層台階,第二層…幾十層的台階我們幾人走了有七八分鍾才到最上麵,大殿的正前方是一扇門,當我們快走到台階頂層的時候,那扇大門發出‘咯吱’幾聲,緩緩打開。


    我看到裏麵依舊是很多大木柱子,另外每一根木柱子的中上部位伸出一盞青銅燭台,青銅燭台做功很精細,但我們細看竟然是那種在三相墓裏的蓮花形狀。但是蓮花之上有一個女人,她抬起一條腿在腰部,另外雙手舉起一個小凹槽的油鍋。苗族竟然用相同的姿勢向那個女人拜了拜。


    三爺示意我們把青銅舞人燭台的燈芯全部都點亮,一盞盞微弱的燈火照的前方是忽明忽暗,更加詭異。


    在大殿牆壁處,是一尊尊石人俑,和最開始發現南冥神石那的石人俑一模一樣。想起了石俑之中可能會出現蟲鱉,我一陣心驚。


    這一路走下來,我細數了數這大殿的石人俑。每隔一米一個,這大殿的深處又有近百米,所以兩邊加起來就是兩百個了。我頭皮一陣陣發麻,要是真的裏邊全是蟲鱉,我們幾個也不用怎麽樣了,不得全跪。


    走到大殿的深處,竟然出現了個一個藤製的長台。長有三十米,寬有十米。長台之上有個白色的絲繭物質。那個東西有一人來大,我現在想著這個東西會不會就是廖婆大人的屍體?那個藤製的長台,我們幾個離近一看,完全和蘼囖的枝幹一樣。


    鄭老頭說道:“看來這個藤製的長台就是那個蘼囖根莖的一部分。”


    我們幾個聽了麵麵相覷,這整個兒仙逝之地的解構就是那個蘼囖。隻要蘼囖能在,就沒人能知道仙逝之地的準確所在。就算能進來,也出不去呀。


    頭嘴裏輕輕罵了一句我草。他的聲音剛落,我看到那藤製長台裏麵的繭晃動幾下。我吃驚的瞪著那個東西,我看著那個女人,但她隻是死死盯著長台上的那個白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陽盜墓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箭穿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箭穿心並收藏陰陽盜墓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