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盟的事情何斯言多少關注了一些,楚牧能得道成仙他很欣慰。


    於情楚牧有一張同封忱一模一樣的臉。


    於理楚牧是鏡月盟的盟主,飛升可被修行者奉為楷模,修行之上更為的精益求精。


    何斯言囑咐明九多多關照楚牧的事,找機會送一個得道的機緣給楚牧。


    沒成想沒幾天就出了事。


    修仙界有個故事叫“仙人指路”。


    即將得道成仙之人在山林之中岔路口碰到村民,問起其路如何走,村民任意指一條路,修仙之人走到盡頭便可得道升仙。


    村民往往有村婦、孩童、老人,皆是天上的神君下凡點撥開悟。


    事情就出在這個指路上。


    有人給楚牧指了一條錯路。


    仙人指路在凡人看來是個傳說,在天界卻是頗有學問一件事,一個岔路口為四條路,代表了人道、仙道、妖道、鬼道。


    其中人道代表此人福澤淺薄,此生無緣仙界,隻能做一介凡人。


    仙道自然是一步登天,青雲直上。


    妖道和鬼道顧名思義,分為的凶險,仙人仁善好生,自不會有人冒著被摘去三花的危險亂指路。


    但這次指給楚牧的卻是鬼道,路途之中盡是十方厲鬼,凶惡萬分。


    足以見此人十分陰毒。


    楚牧雖發現的早,想要原路返回,但本就身負重傷,不敵厲鬼之勢,險些喪命於厲鬼道。


    雖是活著回來,三魂丟了七魄,陷入昏迷不醒之中。


    何斯言叫來了明九,明九深知此事自己有責任,一進門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太微辦事不利,還請仙帝責罰。”


    “起來吧。”何斯言心底琢磨著,深思道:“你既沒有給楚牧指路,那是何人給楚牧指路?”


    明九抓了抓頭發,茫然無措的看著何斯言,“不知道,楚牧飛升的事你交代給了我,我不敢玩忽職守,一直盯著看,本打算下凡點撥,誰知……”


    何斯言無奈的看他一眼,孩子太老實,連推卸責任都不會,滿包滿攬的在自己頭上,想要替明九開脫都找不到辦法。


    他想了想道,“楚牧為人真摯樸實,與人為善,從未與人結怨,又是何人會陷害與他?”


    明九張了張嘴,“會不會有人擔心他搶了自己香火?”他說罷又補充道:“天界一直相安無事,若擔心搶香火,我是香火最好的,他們應該來陷害我才是。”


    何斯言心底歎了一口氣,麵對單純的人,還是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的問道:“楚牧遇害的時候是昨天,你去查查昨天誰不在天宮。”


    “好的。”明九乖巧的點點頭。


    正要走時,何斯言叫住了他,若有所思的問道:“昨天紫宸仙君在做什麽?”


    “紫宸……”明九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他拉著我一起下棋,從早上一直下到晚上。”


    “他什麽地方都沒去?”何斯言眼眸眯了眯,輕聲問一句。


    明九點點下顎,“沒去,我們一直在一起。”


    說完,明九眼睛亮了亮,高高興興的樣子,“不過昨天紫宸下棋一直輸,我第一次贏他。”


    何斯言沒再問什麽,但心底任覺的奇怪。


    能和楚牧有過節的,他隻能想到紀羨……但紀羨昨天和明九在一起。


    明九這種傻小子是不會騙人的。


    何斯言思前想後,此事事關重大,私下猜測仙君的人品實屬不妥,幹脆找來紀羨當麵問個清楚。


    紀羨倒也坦然,坐在了殿堂的椅子裏,定定的看著何斯言,“我猜到了帝君會找我。”


    何斯言心裏定了定,淡淡的看著他,“讓我看看你的三花。”


    修道之人有句術語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所謂三花,精為玉花,氣為金花,神為九花,得到成仙之人,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最後聚之於頂,可以萬劫不侵。


    “醍醐灌頂”這個詞語便說的是三花。


    平日裏三花榮華煥發,光芒四射。


    若做了有虧於心之事,三花則光芒暗淡,若入了魔道,則三花俱滅,陰氣纏身。


    紀羨頓了頓,烏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是有些委屈的模樣,“帝君要看,那我便給帝君看。”


    他取了遮眼法,頭頂之上三花光亮鮮明,璀璨奪目。


    何斯言盯著看了幾秒,緩緩的點了點下顎,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裏。


    若是紀羨幹的,那他的三花不可能這麽亮。


    “帝君,你冤枉我。”紀羨身體往前傾了傾,直勾勾的看著何斯言。


    何斯言微微一笑,“若不是你,當然好。”


    “可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你也沒有去看別人的三花。”紀羨臉上的顏色白了白,微微用力咬了牙。


    何斯言有些心虛,咳嗽一聲,“我自然會去看別人的。”


    紀羨站了起來,“楚牧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他?”


    何斯言皺皺眉,“我隻是例行過問,並無冤枉你的意思。”


    紀羨走到了桌案前,雙手撐在桌案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你為何不覺得是洵呢?他才最可疑吧。”


    洵看著誰都是陰惻惻的。


    何斯言抬起眼直視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洵貴為神君,亦是我的好友,他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他在你心裏很重要嗎?”紀羨看向他胸口的位置,眼神深深,像要剖開胸口好好看看一樣。


    何斯言不置可否,“我和北辰神君認識一千年了。”


    言下之意,你我才認識多久,輪得到你來問我們什麽關係。


    紀羨自上而下認真的看著他,“可我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你願意為我以血渡魔,重塑魂魄,願意下凡點撥我,我在你心裏是獨一無二的。”


    何斯言讓他說了個沒話說,的確是如此,認同的點了點頭,“你是我的徒弟,自打你成仙便常在我身邊伴駕,自然是與旁人不同。”


    紀羨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我很高興,雖然你心懷蒼生,但至少有我一個位置。”


    何斯言不知道怎麽又說道情愛上麵,整天說這些紀羨不煩他都煩了,輕輕皺眉,“不必再提此事。”


    紀羨身子低了低,冰涼的鼻尖一瞬貼在何斯言的鼻尖上,兩雙眼睛直直的對上。


    溫熱的呼吸灑在何斯言的麵頰,微微泛著癢,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紀羨。


    “帝君,我希望在你心裏我能比洵重要。”紀羨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慢慢的描繪著眼前人的五官。


    這是一張令人一見難忘的臉,紀羨以前就知道,現在卻在腦子裏記的更深刻。


    眉眼之間如同春梅綻雪的聖潔,卻偏偏能讓人浮想聯翩,心猿意馬。


    何斯言輕輕笑了笑,實話實說,“在我心中隻有天道最重要,你們都是幫我維護天道之人,沒有孰輕孰重。”


    紀羨臉湊近了一寸,幾乎是皮膚相貼,嗅著何斯言身上清冷的氣味,一絲一絲的品味著,恨不得將何斯言剝了衣服吃進肚子裏。


    “你方才還說我與旁人不同,仙帝你真是口是心非。”


    得道之前他對床笫之間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若不是為了繁衍,不會和何斯言同床共枕。


    可是……自從成仙之後,卻偏偏開始懷念以前何斯言在床上任他蹂~躪的樣子,那飽滿姣美的嘴唇的輕輕吐著氣,眼底的水霧蒙蒙,能把人魂勾走。


    紀羨微微抿了抿嘴唇,抑製住喉結滾動的動作。


    何斯言冷冷的看著他,心裏清楚知道他在想什麽,“旁人指的是這世上的凡夫俗子,你在我心中和洵沒有什麽不同。”


    紀羨的眼神陰晦不明,似黑不見底的玉石,死死的握著拳頭,輕聲的說道:“我不在乎,我會一直陪著你,補償我以前沒有給過你的,我會等你想起來我們的以前。”


    何斯言心裏翻白眼,麵上往後撤了一段距離,“紀羨,你不要得寸進尺。”


    紀羨的聲音啞了啞,低聲道:“隻是這樣都不可以嗎?”


    他頓了頓,聲音低不可聞,“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讓我這樣痛苦迷茫,可是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何斯言麵無表情,冷聲告誡的叫一聲:“紫宸神君。”


    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紀羨伸出手臂輕輕摟了他,隔著衣料輕輕摸了摸何斯言的背,一下一下的磨挲著,“阿言。”


    何斯言聞到了他身上很淡的香薰味,似是寺廟裏冷冷清清的焚香,心裏有些疑惑。


    紀羨的鼻子敏感,從來不用任何熏香,為何身上會有寺廟的味道?


    紀羨去了寺廟做什麽?


    何斯言眯了眯眼睛,生硬的推開了紀羨,起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他心裏隱約猜到了。


    三花汙穢的汙穢不能消除,但暫時延緩的辦法這世上隻有一種。


    那就是去香火旺盛之地,吸取善男信女的香火,用香火氣息暫時遮掩三花汙穢。


    至於明九,這傻小子被紀羨混的團團轉。


    天庭有種異術名為傀儡之術,可在短暫的期間造一個傀儡出來,雖是一模一樣,但傀儡如同不能言語,智力如同凡人的孩童。


    平常用來演一些傀儡戲,沒想到紀羨卻用它來作惡。


    一念成魔。


    三花汙穢便做不了神,隻能算的半仙半魔。


    何斯言不太明白紀羨冒著這麽大的危險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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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z這本書還有兩三章要完結了,會有番外。


    情敵大概四月中旬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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