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連忙的係好浴袍腰帶,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燈光明亮的室外,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將江默儀摁在地板上,門口站了另外兩個保鏢守門,陸執彎腰看著江默儀,聽著腳步聲正了身形。


    四目相對之間,何斯言看到陸執眼底濃的化不開的霧,像是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心底撲通撲通跳了幾下,咬著牙說道:“你幹什麽?”


    “問這個話的該是我吧?”陸執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身上的戾氣幾乎要化為實質將何斯言淹沒。


    何斯言反射性往後退一步,抿了抿嘴唇,“你別發神經了。”


    陸執摁著他壓在牆上,一手伸進衣服中,微涼的手帶著室外的寒氣,刺激的皮膚上起了一層小疙瘩。


    “玩的開心嗎?何秘書。”


    周圍人的置若無聞,江默儀想要掙紮著爬起來,被保鏢野蠻的揍了一拳,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何斯言身子僵了僵,意識到陸執的不對勁,出聲製止道:“陸執,你先放開江默儀。”


    陸執的動作頓了頓,低頭冷冷的逼視著何斯言,“心疼你姘頭了?”


    “你別胡說,這這麽多人。”何斯言皺著眉輕聲說。


    陸執寬闊結實胸膛貼著他,隔著布料似乎聽到激烈跳動的心髒,溫柔似的在何斯言嘴唇上輕啄兩下,“告訴我,他跟你睡了嗎?”


    何斯言有點怵他這個狀態,腦袋往後仰了仰,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你別這樣,陸執,他是我學長,我和你解釋過我們的關係。”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睡過了沒有?”陸執神情沉靜,不容置疑,慢慢的嗅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清爽甘甜。


    何斯言心中一緊,被當著這麽多人麵這樣“羞辱”的質問,握了握拳頭,冷聲說:“你如果大晚上跑來是為了侮辱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陸執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屁股,眼睛直直盯著,青年白皙的臉頰紅潤,眼底水霧蒙蒙,像是剛剛春風一度過,湊到何斯言耳邊低聲說:“你如果不願意說,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當著江默儀的麵上了你,讓他看看你有多騷。”


    “你閉嘴。”何斯言的咬住顫抖的嘴唇,深深呼吸一口氣,“你真是一個混蛋。”


    陸執不置可否,輕聲說:“拜你所賜。”


    江默儀死死的看著何斯言浴袍下陸執起伏的手掌,心裏一陣抽搐,手腳並用的奮力的掙紮起來,低吼道:“你這個畜生!放開他!”


    陸執回過頭冷冷睨一眼江默儀,大步走了過去,蹲下一把粗暴的抓住江默儀的頭發,涼涼的審視著男人說:“你算個什麽東西?要不是看在他麵子上,你做的那些事夠我要了你的命。”


    江默儀兩眼發紅,睚眥欲裂,因為氣憤胸口劇烈的升沉著,“你就是個畜生!你的髒手不準碰他!”


    陸執輕輕嗤笑一聲,“他是我的人,我如何對他與你無關,倒是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不準許,阿言不是你的人,是你在強迫他。”江默儀乖戾的瞪著他,似要從陸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陸執眼神沉了沉,揪著江默儀的頭發“嘭”的一聲,在地板上凶狠的撞了一下,野蠻的力道讓江默儀額頭上一片紅暈,眼神渙散。


    響動讓何斯言全身的血液倒流,顧不上衣衫不整,大步跑了過去,用力掰著陸執的手腕,但力氣比不過陸執,匆忙之中指甲在手腕上抓了幾道血痕,觸目驚心。


    “你放開他!你不準打他!”何斯言嗬斥道。


    陸執慢慢扭過脖子看著何斯言,眼底如數九寒冬,“你急什麽?這麽關心他?”


    何斯言不敢看江默儀的淒慘樣,心裏愧疚萬分,“你別在這發瘋了,你和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別人,你放他走。”


    陸執看了他一眼,側頸嘲弄的看著江默儀,森冷的聲音說道:“你真沒用,要何斯言給你求情,剛電話裏不是很嘴硬嗎?我的人你都敢碰,你活膩了。”


    江默儀喉嚨裏發出幾聲嘶啞的低吼,雙眼布滿血絲,像被桎梏的野獸。


    陸執饒有興趣的欣賞,慢慢的說道:“你耍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就該想到今天,裝可憐博取同情,你還是個男人嗎?”


    何斯言氣急,狠狠的扇了陸執一個耳光,“啪”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尤為的清脆,在場的人全愣住了。


    陸執臉偏了一側,白的澄澈的的臉上五個通紅的指印,半變臉發著麻,回過頭眼神凶悍的看著何斯言,像草原上殘忍的獵豹。


    何斯言手心發疼,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沒料到自己會這麽衝動,江默儀的人生坎坷,除了友情之外還有同情和憐惜,陸執這樣說話太欺負人了。


    他看也不看陸執,定了定神說:“你走吧,我不會繼續去啟澤工作了,你要告我就去告,我等著你的律師函。”


    陸執的呼吸不太平穩,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麽,眸子像要洞穿一樣看著何斯言,緩緩的咬緊了牙,“你會坐牢的。”


    “我現在這樣和坐牢有區別嗎?”何斯言自嘲的一笑。


    陸執怔了幾秒,鬆開了江默儀的頭發,起身抽了一張濕巾反複擦了擦掌心,如同黏上什麽髒東西一樣,“你對他真是情深義重,沒想到你也有這麽深情的一麵。”


    何斯言扶住了江默儀,不想搭理陸執,心疼的看著江默儀額頭的傷,江默儀勉強的對他笑笑,輕聲叫了一聲:“阿言。”


    陸執轉過身看著他們兩,江默儀依偎在何斯言身上,兩人親密無間,慢慢的捏緊了手裏柔軟的濕巾,突然說道:“何斯言,你說過你喜歡錢,我很有錢。”


    何斯言啞然,以前說喜歡錢是為了治好手,現在手已經治好了,要再多的錢也沒用,他拍了拍江默儀的背,頭也不抬的說:“陸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有的是人喜歡你,你又何必和我過不去?”


    陸執胸口一梗,這個答案無解,同樣也想知道,他生硬的抿了抿嘴唇,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


    何斯言沒說話,江默儀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溫熱的熨著手背的皮膚,何斯言頓了一下,沒有掙脫。


    陸執盯著他兩交握的手,心口堵得嚴實,眼神裏陰雲密布,彎腰湊近了何斯言的耳側,淺色的嘴唇彎一下,陰柔的麵孔漂亮的不可思議,說出的話卻惡毒不堪,“你知道我那方麵癮大,從你走後我玩過的沒幾個能讓我盡興,我就喜歡你耐操這一點,怎麽折騰都沒關係。”


    他的聲音很低,隻有兩個人能聽到,何斯言肩膀顫了顫,喉結滾動著,澀聲道:“滾,滾出去!”


    陸執動作優雅的拍了拍袖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他從來不是一個感情激烈的人,見過很多人因為感情情緒起伏波動,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樣的一員,可自打遇到了何斯言,嚐遍了感情裏的喜怒哀樂。


    陸執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心口裏的心髒仿佛不屬於自己,被穿著提線,打著鉚釘,操控的手竿緊握在何斯言手裏。


    他所有的情緒全部淪陷。


    四個保鏢麵麵相覷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何斯言安慰了一陣江默儀,出門買了碘伏棉簽,幫著江默儀擦了擦額頭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後他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床上。


    【何斯言:小崽子真難應付。】


    【8848係統:qaq宿主好久沒有和我說話了。】


    【何斯言:再不和你說話,可能大家會忘記這是一篇係統文。】


    【8848係統:啊?】


    【何斯言:剩下5%好感馬上要到手了。】


    【8848係統:你背著我幹了什麽???】


    【何斯言:秘密。】


    何斯言蒙上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覺,感覺精氣神都回到了身體裏,活力滿滿。


    今天是交房的日子,陸徹一早給何斯言打了電話,兩人一道去售樓中心簽了交房協議,拿了鑰匙。


    房子雖然是精裝修,但家具還是得自己買,陸徹帶著何斯言在熟悉的朋友開的家具城,定了一套白橡木的歐式家具,買了一大堆日用品。


    辦完這一切,正好走到了杭城一條商業街上,因為靠著幾所學校,所以商業街的二樓開了不少培訓中心。


    何斯言順道去看了看,既然要在國內發展,那就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給小孩教鋼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有一間店麵他很中意,一樓帶一個門廳,有電梯直接上二樓,麵積四百多個㎡,月租金也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何斯言抄下了房東的電話,打算回去聯係,伸個懶腰,看著身旁的陸徹,“今天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飯。”


    陸徹笑吟吟的點點下顎。


    兩人附近找了一家飯館,陸徹在門外打了一個電話,何斯言點了一桌清淡的菜肴。


    一邊吃一邊談笑風生,沒了陸執的這一層關係,看得出陸徹心情好了不少,整個人洋溢著一層喜氣,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這一天。


    “如果他要告你,你也別擔心,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實在不行我送你去國外。”陸徹伸手在他下顎輕輕掐了掐。


    何斯言無所謂笑了笑,“隨便吧,你也不用那麽操心,我聽人說牢裏經濟犯的待遇還是挺好的。”


    陸徹不悅的看著他,沉聲道:“別說那麽喪氣的話,我怎麽會讓你坐牢?我自己坐牢都不會讓你坐牢。”


    何斯言感歎一聲,陸執要告他,誰也攔不住,看著眼前的餐盤,“謝謝你了。”


    “你啊,打起精神來。”陸徹輕聲說一句,心口酸澀,眼前的青年柔潤的黑發幾縷淩亂的翹著,眼瞼下一圈淡淡的青,姣美的嘴唇蒼白無血色,看起來有些可憐。


    吃完這頓飯時,陸徹的助理拿了,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


    陸徹接過,轉遞給了何斯言,微微一笑道:“斯言,看看這個會不會讓你心情好一點?”


    “這什麽啊?”何斯言抽出了低頭翻閱,是一本商鋪的購房合同,方才剛剛看過的商鋪,心中一動,抬頭看著陸徹。


    陸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衣裝整潔雅致,英俊的臉上含著一絲笑,成熟男人瀟灑自然的魅力盡顯無餘。


    “就當我入股了,分紅是以後免費聽你彈琴。”


    繞是何斯言見慣了大風大浪,心情止不住微微蕩漾一下,“不行,這太貴重了。”


    按照這的地價,方才的商鋪的麵積價格至少2000萬打不住,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收了這個鋪子,就等於接受了陸徹的告白。


    陸徹的眼神暗了暗,身子向前傾,壓著桌沿,近距離的看著何斯言,低聲說:“斯言,對你來說一切都不貴重,因為你是這世界上最貴重的寶貝。”


    何斯言幹笑了笑,佩服陸徹這種麵不改色說情話的能力,“我最近不想再說感情的事,這個鋪子我不能收。”


    “不要拒絕我。”陸徹說道,眼神流連在何斯言的臉上,細致的描繪著精致的眉眼,青年長的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就像上帝專門為了自己的審美觀打造的,“我想你過的輕鬆一點,我也有這個能力讓你輕鬆,你不用害怕,我和小執不一樣,我對你的好沒有任何附加的要求。”


    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斯言不相信陸徹那麽好心,端起茶喝了一口,“二哥,我很感激,但我不能要。”


    陸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輕輕翹著,“既然這樣,那我做你的房東,這間鋪子由我租給你,租金每個月一塊錢,這可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何斯言無奈的看他一眼,明白過來被套路了,陸徹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回收,但先說送再說租,這樣何斯言無法兩次開口拒絕這份好意。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何斯言找了裝修公司翻新店麵,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沒顧得上管江默儀。


    第一是實在沒時間,跑裝修是一件累人的事,第二是江默儀做的事讓他有點不舒服。


    雖然明白是出於對自己的喜歡,但隨便的接他電話,又或者關於店麵被誰砸了這種事含糊其辭,都讓何斯言覺的不舒服。


    雖然他對陸執沒多喜歡,但至少陸執是一個爽快人,雖然吧……有時候有點混蛋,但至少可以感覺到他的真心。


    何斯言從裝修公司出來,剛走進家門,手機鈴聲徒然響起,是曾經助理小周打來了。


    “言哥,你有微博嗎?”


    “怎麽了?”


    “你快上微博看看!有好戲看!”小周的聲音嘻嘻哈哈。


    何斯言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打開長草的微博賬號,第一條熱搜上是#你拍到過生活裏最好看的照片#。


    他心底隱約猜到了,果不其然,點開一看第一條就是陸執。


    照片看著是最近拍的,地點是陸執家裏山下的環山公路,東方魚白,宿露未幹,天色灰蒙蒙的,陸執穿著緊身的灰色的運動裝在跑步,身材削瘦又富有力量感,微長的頭發隨意的捋在腦後,潔白無瑕的臉龐一覽無餘,完美的無可挑剔,如同美神最得意的作品。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拍攝者的鏡頭,冷冰冰的掃了一眼,置若無物的跑了過去。


    何斯言心底嘖一聲,陸執估計要氣炸了,最討厭別人評價他的容貌,結果這回被拉倒公眾視線裏給大家展覽。


    哼哼,這都是活該!


    下麵的評論短短幾個小時,到了一萬多條,何斯言順手一打開,看到讚最高的,嘴角幸災樂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檸檬養樂多:沒想到在這能看到自己校友,這位在中學就很有名了,脾氣火爆。


    有個變態化學老師,看上這位了,被他打的進醫院還丟了鐵飯碗。


    變態出來找不到工作,妻離子散,老師為了報複他自己做了個家夥,裝在校慶用的鋼琴下麵,想要在校慶典禮上弄死他。


    結果我們學校音樂老師的兒子回校探親,可牛逼一個人,十幾歲就拿了國際大獎,前途無量,好幾個學生慕名請教他彈琴,結果……唉,我聽說這個學長的手毀了,在醫院裏打了十幾根鋼釘,以後彈不琴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何斯言眯了眯眼睛,關上了手機,躺在了被窩裏。


    怪不得陸執第一次見到時說自己眼熟,何斯言還以為是搭訕,沒想到的確兩個人曾經有過接觸。


    【何斯言:原身真慘,欠了陸家什麽?】


    【8848係統:開啟隱藏劇情。】


    【何斯言:……】


    第二天,何斯言忙完裝修的事,天已經快黑了,陸徹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兩人約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裏。


    從外麵酒吧的裝修雅致,進去才看到內有乾坤,裏麵坐了不少漂亮的男孩子,一個個長的和小姑娘似的,穿的衣服也半遮半掩,露著大腿,特別的勾人。


    陸徹拍了拍何斯言的肩膀,壓低聲音說:“你上次的話我記著了,找朋友打聽了一下,這裏的你肯定喜歡。”


    何斯言幹笑幾聲,沒想到陸徹的行動能力這麽強,才說完沒幾天,就整這麽一出。


    兩人坐在了卡座裏,陸徹點了酒,招手叫了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男孩過來,囑咐了幾句,男孩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點了點頭。


    “哥,我叫傑西卡。”男孩坐在了何斯言旁邊,眨了幾下眼睛。


    何斯言點點頭,捏了捏他的臉蛋,“成年了嗎?”


    “我今年剛十九,是合法的。”傑西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何斯言咳嗽一聲,“你長的還挺顯小。”


    陸徹的目光饒有興趣的在他兩身上掃個來回,別有深意的勾了一下嘴角。


    傑西卡笑嘻嘻的往何斯言肩膀上輕輕靠了一下,這的客人大部分是老男人,很少見到何斯言這樣年輕英俊的。


    何斯言並不討厭傑西卡,任由傑西卡貼著自己。


    傑西卡眼睛裏亮晶晶的,貼在何斯言耳朵邊小聲說:“哥,今晚你要帶我去你家,你可以尿在我床上,我特喜歡。”


    “你口味有點重。”何斯言有點被嚇到,是自己落伍了,現在的人都玩的這麽開?


    幹這一行的有眼色,看何斯言不是那種急色的客人,索性也收斂起來,靠在何斯言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聊社會新聞。


    陸徹遇到一個老熟人,起身去和朋友喝杯酒。


    何斯言和傑西卡聊的挺開心,做這個的特別能說會道,怎麽討客人一套又一套的。


    傑西卡說起店裏的桃色八卦,何斯言聽的入神時,眼前的的光暗了一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何斯言扭過頭,陸執端直的站在眼前,清晰的下頜線沒入光線的陰影,那雙燦如明星的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傑西卡盯著陸執看了好幾秒,嘿嘿的笑了一下,“哥,你朋友啊?”


    何斯言頭皮發麻,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從心裏到身體上一陣無力,正要說話時,陸執率先開口了,“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何斯言站了起來,認命的跟著他往出走,出去撕扯總比在這丟人現眼的強。


    穿過酒吧大廳時,陸徹正好和朋友說完話,看見了兩個人,眼神在陸執身上頓了頓,一把握住了何斯言的手腕,“斯言,這是去哪兒啊?”


    陸執掃了他一眼,清晰冷淡的出聲:“放開你的手,我有話要問他。”


    何斯言要阻攔,陸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腕示意,何斯言識趣的閉上了嘴。


    陸徹說道:“陸總,你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非得出去說?現在何秘書已經不在啟澤公司了,沒必要非得事事聽你的吧?”


    陸執眯了眯眼睛,沉默了幾秒,走到了何斯言身旁,深深注視著青年的昏暗的光線下姣美的臉,心裏生出異樣的酸痛,“你的手怎麽回事?”


    何斯言嘴唇顫了顫,黑色的眸子濕潤,淡道:“你不都知道了嗎?”


    那條微博的關注度這麽高,勢必會引起啟澤集團公關部的注意,陸執看到評論是早晚的事。


    “我當時不知道是你。”陸執輕聲說一句,鼻子有些難受,自己都覺的這句話好笑。


    當時老師的家屬跪著求他,祈求陸執能給受害者賠償一筆錢,這樣受害者寫一份諒解書,能給老師少判幾年,陸執隻覺的可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


    可今天看到微博下的評論,他想到何斯言那雙完美無缺的手上淡淡的白色痕跡,鋼釘打進去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他的手機屏幕熄滅又點亮,像是蠟燭一樣,他一遍一遍的看著旁人的口吻說出他們的故事。


    他當時年紀太小了,如果再給一次機會,他願意代替老師賠償這筆錢。


    這樣他的何秘書就不用認識陸萬川,他們可以早早的認識,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關係。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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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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