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霓虹絢麗,車停在杭城的一家五星酒店,何斯言一下車,看到酒店的滾屏上寫了一行“熱烈歡迎c國地產峰會各位嘉賓及記者。”


    c國的地產峰會一年舉行一次,邀請的是c國地產行業前五十強和各個知名的代理機構,沒點名頭的連門檻都進不了。


    何斯言以前在網上看過,沒想到今年在杭城。


    酒店外鋪了一層紅毯,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擠滿了柵欄,何斯言端量了一下,女孩停好車一路小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說:“停個車擠死我了,走吧我帶你進去,陸總今天正好在開會。”


    何斯言和女孩一同走進會場,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執。


    原因無它,太醒目了。


    能做到房地產總裁這個段位,年齡都已過了不惑之年,這個行業酒桌上社交發達,一個個挺著個肚子,體態豐腴。


    陸執立在人群之中,卓絕群倫,同樣是出席正式場合的西裝,穿在旁人身上,讓人想到的是酒桌上紅著臉吹噓的中年油膩男人,穿在陸執身上,讓人卻隻想紅著臉移開視線。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雖然是相同的一張臉,但有些東西已經迥然不同。


    酒店的金黃的水晶之下,陸執站在舞台上低頭調試著麥克風,合身的休閑西裝貼合著削瘦修長的腰身,勾勒的胸寬背闊,高大又結實,微長的黑色頭發打了發膠服服帖帖,暖色燈光照在白的純淨的皮膚上,精致的眉眼有種超脫性別的鮮豔。


    褪去了青澀的少年感,反倒多了幾分性感和輕狂。


    陸執的目光掃過台下,隔著諾大的會場停在何斯言身上一瞬,隨即不著痕跡的劃過,微微勾了勾嘴角,拿起了麥克風,“我要說的主題是“轉變”。”


    “當下c國的經濟、消費、技術在不斷發展,傳統的置業模式已經喪失了原有價值,很多業內同僚已經突破傳統模式,轉向營購品牌價值觀,更為注重產品的人文服務,這是在當下經濟困境中的一種突圍……”


    何斯言真想不到陸執會有這樣專業的發言,並不是照著稿子背,看得出對這個行業是進行深入了解過,並且能提出自己的一針見血的見解和看法。


    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陸執發言結束時全場掌聲轟動,圍著的女記者麵紅耳赤的圍上去,周圍的閃光燈劈裏啪啦的響著。


    何斯言挺開心,有種看著自己成功作品的歡愉,雖然這個“製造”作品的過程並不美妙。


    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何斯言目不斜視的說:“陸總在樓下的餐廳等你。”


    何斯言點點頭,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餐廳這種公共場合,陸執總不能殺了他吧?


    酒店的樓下是一家西餐廳,峰會結束的時候不少人來這用餐,都是一個行業裏,裏麵有個中年男人認出了何斯言,和身旁的人一陣低語,彼此心照不宣的發出一陣笑聲。


    何斯言曾經是陸萬川的人,和陸徹這個小叔子一起陰了陸執一把,要不是真正的遺囑重見天日,啟澤集團這個陸萬川一手創立的公司得落在陸徹和何斯言手裏。


    這事圈子裏都當成談資,至於何斯言和陸徹的關係……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可想而知陸執有多憎恨何斯言了,這些人知道他們兩不對付,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窺探。


    陸執正在喝咖啡,看見何斯言眼皮抬也不抬一下,若無其事的看著手裏的手機屏幕。


    何斯言徑直坐在了他對麵,輕聲叫了一句:“陸總。”


    陸執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的拇指頓了一下,抬眼看著何斯言,聲音平穩的說了句:“好久不見,何斯言。”


    後麵三個字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何斯言沒有在他眼裏捕捉到任何情緒,平靜的像一潭死水,輕輕笑了笑,“難為陸總日理萬機,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陸執端起桌上的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嘴角不著痕跡的彎了,眼神沉沉,“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哈哈哈。”何斯言為了掩飾尷尬,幹笑出聲,摸了摸秀挺的鼻梁,“陸總的變化令我驚訝,我剛都沒認出你來。”


    陸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不改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何斯言假裝聽不懂話語裏的內涵,認可一樣點點頭,“陸總現在說話水平都不一樣了,這隨便說說都是人生哲理,心靈雞湯。”


    陸執語重心長的說:“所以感謝你給予我的人生閱曆,經曆過人生穀底,嚐遍酸甜苦辣,才能明白什麽是真諦。”


    “有道理。”何斯言笑了笑,厚著臉皮說:“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沒有經曆哪來的成長?”


    陸執輕輕笑了一下,沒想到他能這麽無恥,“你過的怎麽樣?”


    何斯言想了一下,謙虛的說道:“比不起陸總,自己做了點小生意,混口飯吃。”


    靜默了好幾秒。


    陸執放下了黑色瓷磚的咖啡杯,身子往前傾了傾,穹頂聚攏的燈光下濃密的睫毛烏茸茸的,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何斯言,輕聲道:“你和陸徹江默儀上過床了嗎?”


    何斯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連忙看向別處,餐廳裏等著看好戲的人趕緊低下頭。


    “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陸總吧?”何斯言客氣的笑了笑。


    陸執淺粉色的嘴唇微微彎了一下,坦然自若的說道:“江默儀跟你去國外你們一起住了三年,你們沒上過床嗎?或者他不如我?”


    旁人還以為他兩劍跋扈張,馬上就要打起來,一個個眼睛興奮的看著。


    何斯言咳嗽了一聲,心道真是沒少盯著,連和誰住在一起都知道,臉上的笑意冷卻,“我和江默儀是好朋友,不是你想那種關係。”


    陸執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鼻子裏溢出一聲笑,“我最喜歡你扮清高的時候了,特別欠~操。”


    “陸總。”何斯言鎮重的叫一聲,沉聲道:“你有頭有臉,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桌子之下陸執有意無意的踢了踢他的小腿,眼神清定,慢條斯理的說:“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每當我說這些的時候你就腿軟,我一用勁挺腰你就趴在我肩膀上哼哼,淚眼朦朧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何斯言抹不開臉,低了一下頭,忽略那些腦海裏臉紅心跳的畫麵,咳嗽一聲說:“看來陸總對我念念不忘,真是太榮幸了。”


    “是啊。”陸執輕笑一聲,眼神灼灼的看著他,“雖然你這個人人品卑劣,但你那個地方真是令人難忘。”


    在不要臉方麵何斯言贏不了陸執,心服口服的認輸,“陸總,叫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


    陸執斂起笑意,眯了眯眼睛,“我要你回來啟澤集團工作。”


    “做什麽?”


    “我的秘書。”


    “來了你就不告我?”何斯言幹脆利落的問。


    陸執不置可否,眼睛慢慢的從他臉上劃過,青年穿的休閑襯衣,露出的一截的脖頸白膩秀美,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粉,標誌的五官俊美,漂亮的桃花眼清豔明亮,這是一張非常誘人的臉,能把一切正經的念想變的下流。


    “看你表現。”陸執慢慢吐出四個字,深邃的眼神沒入何斯言衣領深處的陰影,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何斯言看了看他,無奈的笑了一下,“一定要這樣?”


    “你以前也是給陸萬川做秘書,現在給我當秘書,這也算是一種子承父業。”陸執淡定的說一句。


    何斯言低頭考慮了一下,在飛機上看了材料,按照這種官司,陸執要告自己,很大概率會贏,權衡一下利弊,沒必要委屈自己,“好,什麽時候上班?”


    “明天。”陸執說完站了起來,伸個懶腰,腰背一瞬挺闊性感,薄薄的襯衣下肌肉十足的爆發力,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太晚了,我送你。”


    何斯言跟著他站了起來,回國還沒買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兩人一路往前走,來往的視線交錯,等著看何斯言出醜的人頗為失望,還以為今天能看到業內八卦。


    他們的視線一路跟到餐廳門口,盼望著發生點什麽好。


    陸執的腳步停住了,外麵飄起了細雨,因為是晚上隔著窗戶看不到,走到門口吹了一臉的水霧,他回過頭,何斯言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正在皺著眉頭看著天氣。


    陸執慵懶的扯了扯領帶,利索的脫下了西裝外套,一手扔在何斯言身上,何斯言接了個滿懷,心道譜真大,現在要別人給他拿衣服了。


    “你穿上在這等我,我去開車。”陸執看也不看他,沉默的走進了細雨裏。


    何斯言怔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著陸執的身影融入在黑色的細雨中,突然想到了四年前的場景,當時陸執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何斯言側頭想了一下,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心情,輕輕吐了一口氣,手裏的布料質感高級,男士的柑橘味的香水清爽,沉穩又安靜,胸口的金屬銘牌上深深的刻印了陸執兩個字。


    還真是長大了。


    知道心疼人了。


    餐廳裏的人沒等到看好戲,卻看見他們親昵的行為,一個個麵麵相覷,冷漠的陸總什麽時候這麽體貼了?


    搞不懂到底是什麽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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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路過的專欄裏預收的《頂級流量變成土味主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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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不甜的瓜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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