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結束時,江默儀送何斯言走出餐廳。


    正午的陽光沐浴在兩人身上,江默儀深深的看著何斯言,青年的頭發柔潤,在幹燥的秋天略顯蓬鬆,皮膚白淨,兩彎烏黑的眼睛幹淨的沒有瑕疵。


    即使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那麽的生動好看,如同日複一日夢中的景象。


    “阿言。”江默儀喚一聲。


    何斯言正要上車,回過頭笑了笑,“學長怎麽了?”


    江默儀垂下眼簾,苦澀的彎了一下嘴角,“我是說如果,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來告訴我。”


    “那肯定的,我要是缺錢,你第一個跑不了。”何斯言打趣一句。


    江默儀看了他一眼,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是不甘心就這麽放手。


    何斯言在家裏休息了一天,有些意外的奇怪是陸執也不在家,陸萬川忙著風流,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快活。


    原身平時也沒什麽娛樂項目,何斯言從書房裏找了幾本書,悶在家裏看了一整天的書。


    第二天星期天雖然不用上班,但何斯言閑著也沒事幹,一早開車去公司處理一下積壓的事物。


    沒想到陸徹也在公司,平常休息日陸徹都會跟朋友去打高爾夫,很少能在公司見到。


    “二哥,今天沒去打球?”何斯言笑著問一句。


    陸徹拿著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著何斯言招招手,“我請了年假,從明天開始休,今天得把手裏的事情處理了。”


    何斯言跟著進了門,屋子裏白茶香薰的味道彌漫,深色的窗簾拉了一半。


    “休年假要去什麽地方?”何斯言坐在沙發上問了句,有些羨慕陸徹可以出去玩。


    陸徹看了他一眼,低低笑了笑,“斐濟島,明天出發。”


    “真快。”


    “你的行李收拾了嗎?”


    何斯言怔一下,陸徹看著出神的他,忍不住在他的臉頰輕輕捏了捏,“大哥還有陸執和我一起去,你也跟著我們去,我們馬上快是一家人了。”


    “這……我不去行嗎?”何斯言在陸徹麵前沒有遮掩,一想到要在整個假期和陸執陸萬川待在一起,也太恐怖了。


    陸徹眼眸微動,閃過一絲異色,輕聲問道:“怎麽不想去?”


    何斯言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公司的事情太多,我下回有機會在和你們去度假。”


    陸徹自然的坐在他身側,眯了眯眼睛,“公司的事情緩一緩,沒那麽急,這事是大哥定的,想要我們一家人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何斯言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心底歎息一聲,還不知道假期得亂成什麽樣,“好,那我回家收拾行李,我們明天見。”


    他剛站起來,陸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笑了一下,“還有件事,我覺的應該告訴你。”


    “什麽事?”


    “小執三天後過生日。”陸徹目光深邃的看著他。


    何斯言心底驚愕,平靜如水的看著陸徹,“他過生日和我有什麽關係?”


    陸徹觀察了他一瞬,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小執是我看著他長大的,雖然脾氣差,但是本性不壞,他從小我們家裏人忙,也沒有人給他好好過過生日,你現在是他的……要能給他過一個生日,大哥會高興的。”


    “我知道了。”何斯言溫溫的說一句。


    【何斯言:我要讓他過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


    【8848係統:(擔憂)宿主要幹什麽?】


    【何斯言:別瞎想,現在還到我們決裂的時候,我是要給他過一個甜蜜溫馨的生日。】


    要成為陸執心頭血,想起來心痛難當,除了決裂時要絕情心狠,還得有共同美好的回憶。


    何斯言回到家收拾了幾件夏天的衣服,也沒什麽特別需要帶的,陸家的私人飛機幾年前買的,一個輕型商務機,裏麵的椅子全部拆掉,裝修的珠光寶氣。


    用餐區的地方原本的長桌按照陸萬川的喜好換成了中式的紅木圓桌,鋪著暗紅色的桌布,上麵放著一盆好運竹,遠遠一看,富貴逼人。


    陸萬川坐在圓桌上喝著茶,正在和陸徹談公司的生意。


    何斯言放好行李,坐在了圓桌後麵的椅子上,拿出一本書放在膝蓋上,慢悠悠的翻了幾頁。


    陸執一屁股坐在他對麵的沙發裏,大喇喇的岔著腿,眼睛從手機後麵抬起來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飯?”


    距離挨得近,兩人聲音稍微大一點前麵的人就能聽到,何斯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沒有,一會再吃。”


    早上起來的太匆忙,沒顧得上吃早飯。


    “你要等他們兩吃飯還得三個小時。”陸執說一聲,幹淨鞋尖在桌下輕輕踢了何斯言的小腿,“昨天想我沒?”


    何斯言真佩服他的膽子大,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陸萬川在拉著陸徹喝酒,心安了幾分,“別胡說八道。”


    陸執也看一眼陸萬川,輕輕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裏亮晶晶的,“我昨天去辦出境的手續,看到你的護照了,你護照上的照片還挺年輕的。”


    何斯言心道我本來就挺年輕,看是跟誰比了,臉上客氣的笑了笑,“少爺辛苦了。”


    陸執看著他裝模作樣,心裏又好笑又好氣,桌下小腿夾住了何斯言的一隻腿,膝蓋發力別著另一條腿,強迫何斯言隻能分開腿任由動作。


    “一會你跟我去後麵休息區,我帶了吃的可以給你先墊墊。”


    何斯言瞪了他一眼,想要抽回腿,但陸執較勁一樣絞的更緊,何斯言動作不敢太大,眼神恨恨的看著他,“不用,少爺自己吃吧。”


    龍生龍,鳳生鳳,老流氓生小流氓。


    陸執坦然的看著他,“隨便你,愛吃不吃,餓著的是你自己。”


    說罷他坐起來往前湊了湊,聲音低微:“你知道‘高空俱樂部’嗎?”


    “不知道。”何斯言沒興趣,隱約猜到不什麽好詞。


    陸執嘴角微彎了一下,嘴唇是淺粉色,笑的看起來特別的單純無辜,“海拔越高的地方,空氣含氧量越低,會造成血管擴張,很多人會特別容易勃~起,他們喜歡在飛機上泄~欲,一般把這種癖好的群體叫‘高空俱樂部’。”


    何斯言還是頭一回聽說,瞥了一眼陸執,輕聲嘲諷道:“少爺真是經驗豐富,學習了。”


    陸執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看著他,“我在網上看到的,我沒試過這個。”


    何斯言選擇性忽略掉後一句話裏的暗示意味,心道你一天在網上到底到底看些什麽,“少爺的知識麵真豐富,我像少爺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隻知道死讀書。”


    “你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真想見見你。”陸執離得近,眼神突然真摯,十九歲的何秘書是什麽樣?太令人好奇了。


    何斯言頷首笑了一下,“沒什麽特別的,和少爺比不了,和普通大學生一樣。”


    的確是,原身家裏雖然條件尚可,但比起陸家這種豪門更本不夠看的。


    陸執瞥了他一眼,對於何斯言這種陽奉陰違的說話方式聽著就來氣,正要說什麽,看著何斯言身後,臉色微變了一下。


    何斯言回過頭,陸徹走了過來。


    陸徹施施然的坐在了何斯言沙發的扶手上,一手親昵的摟著何斯言的肩膀,溫雅了笑了笑說:“小福星和小執聊什麽呢?”


    陸執盯著陸徹搭在何斯言肩膀的手看了一秒,淡定的說:“我們聊年輕人的事。”


    何斯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鬆的說:“我和少爺聊學校裏的事情。”


    陸徹眯了眯眼睛,歎一聲,“那這方麵你們有共同話題了。”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麽,看著何斯言說:“你是不是沒有吃早飯?”


    何斯言愣了一下,咳嗽一聲說:“早上太匆忙忘了。”


    陸徹溫柔的在他頭發上拍了拍,熟稔的捏了一下何斯言的鼻梁,“你個小家夥不早點和我說,我現在讓阿姨準備午飯,你可別餓壞了肚子。”


    何斯言不太適應這種突然的熱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餓,等到一會大家一起吃飯。”


    “二叔和何秘書的關係真好。”陸執抱著手臂,皮笑肉不笑的。


    陸徹輕輕笑了笑,眼神溫柔的看著何斯言,眼睛裏的柔情似能滴出來,“何秘書比我小,我們馬上又是一家人,我多多照顧小何是應該的。”


    陸執看了一眼何斯言,桌子下結實的小腿死死的纏著何斯言,何斯言不敢掙紮,身子僵了僵,心裏叫苦,這都是什麽事。


    陸執黑眸裏波濤湧動,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何秘書也很照顧我呢,上次我感冒了還親手給我做過冰糖雪梨。”


    他恨不得這會騎在何斯言身上,再剁了陸徹那隻討厭的手。


    “是嗎?”陸徹頗有興趣的樣子,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何斯言的肩膀上,“有空我也嚐嚐何秘書的手藝。”


    何斯言幹笑一下,再遲鈍也能覺察到氣氛的不對勁,“二哥有空可以到家裏多來坐坐。”


    陸執慢悠悠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二叔孤家寡人一個那麽多年,平常逢年過節一定很孤單吧?可以多來我家感受一下溫馨的氣氛。”


    說的和陸徹七老八十了一樣,陸徹聽得出話裏的諷刺,笑著搖了搖頭,一記將軍打了出去“我到是想找一個人,但是工作太忙了,每天在公司天天和何秘書打交道,抬頭是何秘書,低頭還是何秘書,這時間久了審美水平太挑剔,我這孤家寡人的隻能怪小福星了。”


    陸執真想衝上去一拳砸在陸徹的臉上,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嗎?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自己未過門的嫂子。


    還叫什麽小福星,真是油膩的中年老男人!


    何斯言心裏好笑,但任由這麽下去三個人誰也不好看,咳嗽了一聲,“二哥不陪老爺聊天了?怎麽突然過來了?”


    “老爺在聽越劇,我過來看看你和小執。”陸徹折了腰,側頸看著何斯言,端量一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臉色好差。”


    何斯言揉了揉鼻子,桌子下陸執的腿還在搗亂,忍著異樣笑了笑,“我沒事,海拔太高了,我有點暈機。”


    “那你好好休息一會。”陸徹柔聲交代一句。


    何斯言點點頭,好在陸徹沒在說什麽,站起身向裏麵的休息區走去。


    何斯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自己這一趟旅行更悲觀了。


    到斐濟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夜晚橘色的燈光之下棕櫚樹搖曳,海潮聲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海灘。


    陸家包了度假村的一幢平墅,純白色的潔淨裝修風格,庭院裏一個露天的泳池,外麵是一片石頭圍起來的私人海灘。


    度假村送了歡迎的香檳和小吃,準備了一桌當地特色的晚宴,用椰汁醃製的魚肉,上麵撒了一層水果丁,還有體型龐大的椰汁蟹,配著斐濟特色的海葡萄,花花綠綠的擺了一桌。


    陸萬川心情不錯,換了一身度假的衣服,笑嗬嗬的坐在了桌上,“一早聽說斐濟好,來了才發現名不虛傳。”


    陸徹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大哥要是喜歡,我們就多住一段時間,感受一下當地的風情。”


    陸萬川拿起餐巾旁餐館附贈的旅遊地介紹,下麵貼心的配了一行中文,翻看了一下,對著何斯言笑道:“這裏還是全球度十大蜜月旅遊勝地之一。”


    何斯言眼睛一眨,微笑著避重就輕:“是嗎?難怪看到那麽多情侶。”


    陸萬川指了指宣傳頁上的廣告,附近有個桃心形狀的島,不少情侶去上麵拍婚紗照,“小何,這個地方你喜歡嗎?”


    “喜歡,真漂亮。”何斯言看著圖片讚歎一句。


    陸萬川笑了一聲,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你要喜歡,我們就當這回是度蜜月了,也去島上拍一套照片。”


    工作上的事情繁忙,能出來度假的機會少之又少,兩人要真結婚了,不一定有時間出來度蜜月。


    何斯言眼神一瞬黯然,隨即調整心態,遲早的事情,討巧的笑了笑,“老爺喜歡我們就去,老爺開心就好。”


    “不要再叫我老爺了。”陸萬川語氣不滿,眼神火辣辣的看著何斯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慢慢的磨挲著,“老爺老爺的,聽著多老的,叫我先生。”


    何斯言身子僵了僵,低頭抿了抿嘴唇,輕聲叫了一聲,“先生……”


    “這就對了嘛!”青年柔韌悅耳的聲音聽在耳裏,陸萬川喜笑顏開,越看何斯言越喜歡,真是運氣好,一筆錢就能得到這麽合心意的人,“小言,我今天很高興,可惜這裏沒有賣戒指的地方,不然我真的想向你求婚。”


    何斯言嘴唇動了動,勉強維持著笑容,雖然知道盡頭是這樣,這樣的場景也曾在腦海裏演練過很多遍,可真的到了眼前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啪”


    一聲清脆的玻璃響聲。


    桌上三人齊齊轉頭看去,何斯言頓時心裏一驚。


    陸執手裏一個酒杯捏碎了,微微紅的血液混合著棕色的酒滴答在桌麵上。


    陸執抽起桌上的紙巾,草率的擦了擦手掌,白色的紙巾上鮮豔的紅觸目驚心。


    少年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同意。”


    “你在這搗亂什麽!”陸萬川吼一聲,沒想到陸執這麽不給麵子,明明看著和何斯言相處的很好,關鍵時刻卻又站出來製止。


    陸執目光注視著還在滲血的手掌心,頭也不抬的慢條斯理,“我不會同意他和你結婚的。”


    陸萬川訓斥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媽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你都那麽大年齡了,你該懂事了!”


    “我不會同意你們結婚的。”陸執抬起頭盯著他,眼神清亮,銳利如同刀鋒。


    陸萬川有一瞬被這個眼神嚇到,心口一滯,一旁的陸徹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在幾個人之間看了一個來回,“大哥,我也覺得這事太急了,不在這趟旅行的計劃之中。”


    “你也想阻攔我?”陸萬川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明白一個兩個都是怎麽了,為了這件事來和他作對。


    陸徹聲音平緩清晰,“我是覺得不合適,大哥我能理解你想給何秘書一個名分,但這個時間太趕了,我們這趟來是單純玩的,什麽也沒有準備,這太委屈何秘書了。”


    陸萬川深呼吸了一口氣,無力的扶著額頭,雖然仔細想想陸徹說的也有道理,但平日發號施令習慣了,從來沒有人違背過,咽不下這口氣。


    何斯言思緒複雜,感慨萬千,低頭淡聲說:“先生,既然小執和二哥都不同意這件事,那我們再緩緩,別為了這件事傷了大家的和氣,出來玩就是為了開心,不是為了生氣。”


    小情人是開明懂事如同一陣溫柔的風吹進胸口,陸萬川心裏舒服了一大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站了起來,“這回聽你們的,你們自己吃吧!”


    說罷轉身向度假村之外走去,留下一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酒店的房間配備了醫療箱,何斯言找了紗布和碘伏,細心的裹上陸執受傷的掌心,傷口並不嚴重,陸執這個年紀的複原能力強,隻要不碰水,沒幾天就能拆了紗布了。


    收拾完這一切,何斯言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就不要去衝浪了,好好在房間裏待幾天。”


    陸執從方才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空氣裏靜默了幾分鍾,隻有輕微的碘伏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流淌。


    “你想和他結婚嗎?”陸執突然出聲問一句。


    何斯言讓這個問題問的怔了一下,想不想有什麽關係呢?不是自己意念可以左右的事情,“老爺幫了我,我願意陪著他。”


    陸執抬起眼睛,烏黑的眼睛鬱沉沉,“我問的是你想和他結婚嗎?”


    何斯言啞然,苦澀的笑了一下,“少爺,並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有選擇權利,想或者不想有什麽意義嗎?”


    金色的燈光為何斯言的發梢眉眼渡了一層溫柔的暖色邊緣,這張清豔的臉多了幾分聖潔不可觸碰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誘人。


    陸執看著他,心裏酸脹,嘴唇抿成一條線,“和他結婚有什麽好處?”


    “好處很多啊,有錢,有大房子,有豪車,有私人飛機,可以隨隨便便就來海邊度假。”何斯言說的坦然。


    “這些有什麽意思?”陸執直直的盯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這些都是虛假的,旁人眼裏的幸福,沒有意義。”


    何斯言低下頭輕輕笑了一下,難得認真的說:“隻有你會認為這些沒有意義,也隻有你會不喜歡錢,我們沒必要討論這個話題。”


    他停頓一下,輕聲問道:“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陸執對物質方麵太天真了,有錢有什麽不好呢?有錢可以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有錢不用向別人低頭,每一個想要自由的人都會熱愛金錢。


    陸執半響沒說話,注視著何斯言看了幾秒,心裏思索著他說的話,錢有那麽好嗎?好的讓人去出賣靈魂?


    良久。


    “你怎麽知道我生日?”


    “二哥告訴我的,你想要什麽?”


    陸執眼睛亮了亮,眼神緩慢的描繪著何斯言的五官,邪氣的勾著嘴唇,“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我不是阿拉丁神燈。”何斯言別過臉,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陸執往他身邊湊了湊,幾乎貼在了何斯言身上,近在咫尺的觀察著青年,注視之下白皙的耳尖慢慢的紅起來,就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我想看你穿兔女郎的情趣內衣。”


    何斯言怔了一下,後悔問陸執想要什麽生物禮物了,“你別亂說話,你要玩偶或者手辦我都可以送給你。”


    陸執在他耳朵尖上親了親,嘴唇磨蹭著柔軟冰涼的耳垂,覺察到何斯言的顫栗,輕輕笑了一下,“小媽,我已經成年了,我要成年人的禮物。”


    這個稱呼讓何斯言麵紅耳赤,心髒突突的跳了幾下,“你想要手表或者鋼筆我都可以送給你。”


    “那些都是老頭喜歡的。”陸執在他耳側說一聲,溫熱的呼吸像細小的爬蟲一樣溜進耳朵裏。


    耳朵太癢了,何斯言下意識的躲避,卻被陸執摟在了懷裏,細碎的吻落在頸側,少年的聲音帶著獨特的音調和氣息,“不為難你,我過生日時候你陪我一整天,哪裏都不準去,除了我的床上。”


    ※※※※※※※※※※※※※※※※※※※※


    #如果陸家三個男人看了劇本#


    陸萬川:何斯言,我到底有多少個帽子?


    陸執:^_^更喜歡了。


    陸徹:我這樣的在其他小說裏應該是男主的設定,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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