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兩父子吵架,還是為了這種事,何斯言說什麽都得裏外不是人,幹脆小心翼翼說了聲要上班,借機溜了出來。


    陸家的地下車庫十七八個車位,當時買這裏房子時陸萬川還沒這麽發達,車位剛剛夠用,現在停滿了陸萬川各式各樣收藏的豪車,陸家自己的車都停不下,何斯言的寶馬隻能被迫停在門口的地上車位。


    他拎著車鑰匙,金屬圓環掛件左右晃蕩,走到門口一看,白色的寶馬車規矩的停在車位上,但麵前停了一輛黑色奔馳擋住了去路。


    何斯言眯了眯眼睛,車何斯言認識,鄰居家的,平常時不時停在陸家的車位前擋去路,好幾回耽誤了何斯言上班時間。


    平時原身打個電話,鄰居利落的挪車道歉,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未接。


    何斯言心裏罵娘,想找個扳手出來砸了車窗玻璃,一次把這個臭毛病治好,可礙於原身溫柔體貼的人設,這種野蠻的事做不出來。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陸執走了過來,腰板挺直,雙手插在黑色運動衫的口袋,陰柔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我爸讓我送你去上班。”


    方才和陸萬川鬧的太難看,陸萬川看見他就煩,找了個理由支出家門。


    “嗯?”何斯言看一眼他,別過臉不太好意思的笑笑,“麻煩少爺了,我們打車走吧。”


    情況陸執一看明白了,伸出手淡定的說:“車鑰匙給我。”


    何斯言遞了過去,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他,“少爺,你要幹什麽?”


    陸執一手拉開車門,慢條斯理的坐在駕駛椅上,微微抬努了努下顎,“你往後退一退。”


    何斯言聽話的退了幾步,正要問問陸執意圖,“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撞擊聲震耳欲聾,視線裏白色的寶馬車猛的撞上了奔馳的側門,硬生生的撞出了一米左右寬的距離。


    奔馳黑亮的車身凹進去一塊,但這距離還不夠把車開出去,陸執倒車踩油門再次撞上去,動作幹脆利落,接連撞了三四回,原本停在道路上奔馳撞進了草叢裏,車身殘破,像遭遇了慘烈的車禍一樣不堪入目。


    “走吧。”車停在了何斯言身旁,陸執平靜的推開副駕駛門。


    寶馬車頭也不好看,防撞梁變形扭曲,油漆刮的斑駁,何斯言心裏心疼的滴血,可在陸執麵前也不好數落他衝動,強顏歡笑著說:“少爺真是有勇有謀,看來他以後都不敢停在這了。”


    陸執淡淡瞥了他一眼,何斯言順從的坐進副駕駛,雙手快速的扣上安全帶鎖扣,陸執凶狠的那樣,坐陸執的車,和賭命一樣。


    好在陸執開車還是挺規矩的,穩穩當當,和方才完全不一樣。


    何斯言今天不去啟澤集團的辦公樓,和京宇工貿的負責人約好了談談租期的事。


    京宇工貿現在的廠地,周圍已經被各家房地產公司拿了,到處挖的坑坑窪窪,滿天飛的都是金黃色的高空吊塔。


    進廠子之前何斯言從儲物箱摸出一個黑框眼鏡,擦了擦鏡片,對著後視鏡帶了上去。


    “你近視?”陸執側過頭看著他。


    何斯言笑笑,“有點,老爺在家不準我戴眼鏡。”


    陸萬川就喜歡他這雙眼睛。


    陸執微微挑了挑眉,觀察了幾秒,何秘書戴上眼鏡的時候顯得端莊多了,削弱了原本臉上的清豔,得體正經,到真像個生意人。


    完全看不出是來像給陸萬川當小老婆的人。


    京宇工貿的負責人四十來歲,中年禿頂,挺著一個肚子,笑嘻嘻的迎著兩人進了辦公室。


    陸執對這些生意上的事沒興趣,灑脫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岔著腿低頭擺弄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兩人談話。


    能做到負責人這個位置,心眼不比何斯言少,兩人你來我往客套了一番。


    男人哈哈大笑著說:“我很敬佩陸總的為人,但這事你們啟澤是為難我,我這麽大的廠,幾百名員工,這一時半會的,你們讓我們搬哪兒去?你們的大生意是生意,我的小生意也是生意,你們不能斷了我的活路。”


    何斯言聽懂了話裏的意思,想要獅子大開口,但啟澤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輕輕的笑了笑,“我們的大生意也是從小生意做起來的,你的難處我們當然能理解,這也不能讓你們免費搬,我來之前陸總已經和我說了,隻要你點頭,將來這裏開發好了,送您兩套房。”


    “哎呀,何秘書,我們家就一個孩子,再多的房子也住不下,這就不用你們破費了。”男人笑眯眯的拒絕了。


    “這……”何斯言臉上露出為難的臉色,茫然的抓了抓頭發,站起來說:“那您等等,我在給我們陸總打個電話問問,看陸總怎麽說。”


    男人點頭,胸有成竹的模樣。


    何斯言出門打電話,沒過幾分鍾回來了,高高興興的說:“我們陸總說了,和您也是朋友,給您公司的高管一人一套住宅,這事行吧?”


    “何秘書,陸總別和我開玩笑了,你們這房子太燙手,我要不起。”


    何斯言臉色不太好看,“你稍等,我再問問我們陸總。”


    何斯言反反複複的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那頭的陸總被逼的放出的代價越來越大。


    最後一次進來的時候,何斯言已經笑不出來了,“我們陸總說……把我們在北郊的地租給你們三年,按照市場最低價,再送您兩套房,我們簽協議,不過戶,你不用擔心其他人知道。”


    男人看著他這副可憐樣,也知道榨不出什麽了,興高采烈的點了點頭,讓助理打了一份合同,何斯言確認無誤,愁眉不展的簽了下來。


    “王總,您真是太精了,我這要回去,我們陸總得揪著我耳朵罵我。”何斯言歎一聲,垂頭喪氣的模樣。


    男人心情喜悅,咧嘴哈哈大笑,“改天請你們陸總吃飯!”


    陸執眼睛在兩人之間掃個來回,嘴角隱隱的彎了一下,溢出了一聲極輕極輕的笑。


    何斯言鬱鬱的走出了門,一上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機掃描幾張合同照片,發給了陸徹,二哥看到也得笑出聲。


    “你可真壞,我們家北郊那片地荒了幾年了,我二叔的心頭大患,白送都沒人要。”陸執瞥了一眼何斯言,一手轉動方向盤,駛出了京宇工貿。


    方才何斯言打電話的時陸執就發覺了,王總身在局中不知局,還以為占便宜了,實則被何斯言玩的團團轉,吃了個裏外不剩。


    順道還解決了二叔的心腹之患。


    難怪老頭子這麽喜歡何秘書,的確是有本事有手段。


    【陸執好感+5,現好感25%。】


    何斯言止住了笑,輕輕咳嗽一聲,揉著鼻尖,“少爺的觀察力敏銳,我這耍是小把戲逃不開你的眼睛呀!”


    “嗯。”陸執麵容淡定,不是那種聽幾句好話骨頭輕的人,對何斯言的糖衣炮~彈充耳不聞。


    何斯言忌憚昨晚的事,一時半會也不敢和陸執說的太多,低頭回複陸徹的消息,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慢慢的敲打著。


    等紅燈的時候,陸徹側過頭,何秘書有一雙漂亮修長的手,白的沒有一絲的瑕疵,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出來的,青綠色的靜脈溫柔的蟄伏著,手指細長,指節微微泛著粉紅,像半熟的蓮霧一樣。


    美中不足的是這雙手上有幾道發白的手術凹痕,是打入鋼釘後留下的痕跡,倒也不難看,如同切開了蓮霧透露出白色果實。


    “你手怎麽了?”陸執隨口問了一句,出於好奇心。


    何斯言手指一頓,瞳孔收縮一下,臉上的欣喜霎時消退,如同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雙手交疊遮掩,刻意避開陸執的打量,嘴唇微微抖動著,“沒事,出了點事故。”


    何秘書不願意說,陸執也不會多問,兩人的關係還沒親到那種交心交底的程度。


    少年專心致誌的開車,何斯言調整了急促的呼吸,沒心思和陸徹逗趣了,別過頭憂鬱的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致。


    何斯言這件事辦的漂亮,陸徹喜上眉梢,兩人下午一道去保時捷的4s店訂了一輛卡宴,配置這些東西何斯言似懂非懂,但好在陸徹體貼,定製了一個最適合何斯言的。


    兩人吃了一頓飯,和陸徹相處是件愉快的事情,不知不覺一直坐到了晚上天色陰暗。


    何斯言的車慘遭蹂~躪,送到了4s店去修理,坐著陸徹的車回了陸家。


    已經晚上十點,陸萬川和陸執兩人都沒回家,何斯言一個人吃了晚飯,在客廳裏看了一會電視節目,家裏的阿姨睡得早,諾大寬敞的客廳隻有他一個人。


    門鈴聲“叮咚”響了幾聲,司機扶著搖搖晃晃的陸萬川走了進來。


    何斯言沒走到身邊,鼻子裏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臭氣醺人,陸萬川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何秘書,我閨女發燒了,我先走了,勞煩您把老爺送上樓!”司機急匆匆的說了一聲,撂下了燙手山芋。


    何斯言接過陸萬川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一股女人甜膩的香水味遞在鼻尖,陸萬川囈語幾句,脖頸後襯衣領上半個鮮紅的口紅印,看的出對方是故意示威。


    陸萬川不知道去什麽會所玩了,何斯言無奈的苦笑,兩人雖然在一起,但彼此的關係是不平等的,沒資格質問陸萬川的私生活。


    原身也是清清楚楚,隻是不敢多說,也不感興趣,不關注,愛怎麽著怎麽著。


    何斯言走了幾步,覺的有些吃力,陸萬川喝的爛醉,整個人脫力,全然的靠在何斯言身上,依仗著何斯言才能站穩,一百四五十斤的體重原身這個薄弱的身板根本扛不住。


    “老爺,醒醒。”何斯言輕聲輕氣叫著。


    陸萬川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打著呼嚕,小火車一樣,不知道在做什麽春秋大夢。


    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處,何斯言實累的是實在走不動了,隱約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一轉頭,陸執夜跑回來了,兩人對視了幾秒。


    陸萬川這副醉醺醺的樣子,陸執見過不少,粗暴的一把拉過陸萬川的手臂,生硬的力道拽的陸萬川的醉夢之中悶哼一聲,陸執不管不理,像拖條死狗似的拖進了上樓的電梯裏。


    何斯言幾步跟了上去,揉著發酸的肩膀,“謝謝少爺。”


    陸執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陸萬川一進臥室門,何斯言摁下了燈開關,耳側“哇”的一聲,陸萬川吐了自己一身,稀裏嘩啦,屋子裏酒臭味四處彌漫。


    陸執離得近沒能幸免,運動衫上濺了不少嘔吐物,厭惡的皺了眉,抓著衣擺雙手往上一撩,脫了上衣,隨意的甩在了地上。


    “把他弄去洗個澡。”陸執嫌棄的說一聲。


    總不能讓陸萬川躺在一堆嘔吐物裏睡覺。


    兩人抬著陸萬川放進浴缸裏,何斯言拿著花灑衝幹淨了穢物,陸萬川支支吾吾幾聲,睡的糊裏糊塗的,不知身在何處。


    何斯言臉上因為浴室的熱氣泛了一層淺淺的紅,飽滿的嘴唇水潤,淺色單薄襯衣沾了水,好像透明一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內裏的風光一覽無餘。


    他背對著陸執弓著腰在浴缸邊上,一手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給陸萬川仔細的擦臉,背部的皮膚光滑細膩,腰脊起伏的曲線柔和優美,小小的腰窩下陷,淺淺的一個弧度,曲著的腿又長又直,像彎折的白楊,看著很有勁。


    陸執眯了眯眼睛,喉結滾動著,全身上下一陣燥熱,瞥了一眼睡在浴缸裏熟睡的陸萬川,老頭現在喝了酒隻會睡,早年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安逸。


    他想起上中學的時候,有回陸萬川在外麵喝醉了,從ktv帶了個女人回來,陸執趴在客廳的茶幾上寫作業,陸萬川酒勁上來了,什麽也顧不上,壓著女人在沙發上為所欲為,女人也不是什麽正經人,衣衫半解,仰著頭笑嘻嘻的看著陸執,嬌媚的說我給你當媽媽好不好,那時陸執忍不住衝進洗手間吐了出來。


    想到這,陸執微微勾了一個邪氣的笑容,一把從背後抱住了何秘書,“伺候老頭累不累?”


    “少爺!”


    何斯言背部僵硬,要推開他的手臂,但陸執的力氣大,摟的更緊,不讓他動彈,一手不規矩的亂揉著,溫熱的呼吸噴在何斯言耳側,燙的耳垂發紅,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氣,“少爺,別這樣。”


    “怕什麽,他喝醉睡的和死了一樣,你的叫聲把房頂掀翻他都聽不見。”陸執勾著他的腰從背在白皙的後頸落下一個吻。


    何斯言難堪的咬著牙,閉了閉眼睛,低聲說:“少爺……你不能這樣。”


    陸萬川平時對原身的確不錯,衣食住行無一不是最好的,這樣太不厚道了。


    陸執鼻子裏溢出一聲輕笑,一手繞到前麵摸索著,一顆一顆慢慢的解開何斯言的襯衣扣子,“我不能怎麽樣?你說清楚。”


    “我們不能對不起老爺。”何斯言的嘴唇發抖,額頭貼在冰冷的浴室瓷磚牆上,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


    陸執側過頭在他脖頸之間深深嗅了嗅,一點一點吻著柔軟的耳垂,呼吸漸漸沉重,“我們有什麽對不起他的?”


    何斯言聽著他喘氣的聲音,臉色通紅,小腿一陣發軟,身體太敏感了,根本熬不住陸執的攻勢,重重的咬了咬嘴唇,“不行,老爺知道會生氣的。”


    “你會讓他知道嗎?”陸執隱晦的問了一句,使勁在何斯言身上揉了一把,低低輕笑著,“何秘書那麽聰明,一定有辦法瞞住他。”


    “少爺……”何斯言聲音裏帶了一絲細微的哭腔,畏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控製不住身體卻又隱隱的期待著。


    陸執輕輕咬了咬他的脖頸,留下一個淺淺的咬痕,一手摸索著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了一瓶沐浴液,掀開蓋子倒在手心裏揉了揉。


    何斯言僵了僵,眼圈泛紅,有些自暴自棄,心裏明白肯定是逃不掉了。


    “別在這裏,老爺的床頭櫃有東西。”


    陸執獎勵一樣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荷爾蒙躁動的年齡,身上一片火燒火燎,忍的也不好受,“好,真聽話。”


    一出門就是陸萬川的睡床,何斯言掙紮一下,陷在了綿軟的床榻裏,腰酸腿軟。


    陸萬川雖然力不從心,但抽屜裏什麽玩意都有。


    何斯言認命一樣,無聲的大口呼吸著,身體素質和陸執這種常年運動的少年比不了,好幾回還沒有結束,弄的何斯言昏昏沉沉的,眼睛哭的都睜不開。


    陸執咬著他的耳朵,溫熱的呼吸綿長,“我讓你滿意了嗎?”


    “出去……。”何斯言嗓子發幹,聲音沙啞。


    陸執捏了捏他的下顎,湊過去在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無辜的問道:“從什麽地方出去?”


    何斯言頓時沒了聲,眼睛迷茫,失神了一樣,脆弱又可憐。


    何秘書全身上下散發著被欺負過的樣子。


    真可愛,陸執仔細的欣賞著,忍不住在他下顎咬了一口,夜還很長,能做的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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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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