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弄的何斯言暈暈乎乎,混著上來的酒勁,手臂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手指無力的揪著許晉知的頭發扯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啞聲道:“我不想懷孕。”


    言下之意是得做防護措施。


    許晉知撕扯他襯衣扣子的手頓了一下,指腹隔著布料磨蹭著溫熱的肌理,“嗯,我不會讓你再受這個罪了。”


    “那你讓我上你唄。”何斯言惡意捉弄他。


    果不其然,許晉知怔了一下,錯愕的看著他,微微皺了眉頭,輕聲道:“你想上我?”


    “嗯。”何斯言緩慢的點點下顎,眼睛直勾勾的看他要怎麽往下接。


    許晉知輕輕捏著他下顎,湊到嘴唇邊吻了一下,“這個不行,除了這個,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得了,還是白說。


    何斯言對他也沒興趣,許晉知脫了衣服像個硬邦邦的金剛芭比,完全讓人硬不起來。


    上回兩個人滾在一起,已經是兩個月前。


    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權利一次又一次改變。


    何斯言躺在床上的時刻,臉上一層薄薄的紅,似醉未醉的眯著眼睛,茫然看著頭頂粉色的氣球。


    房間裏的燈光昏黃浪漫,許晉知臉背著光,不甚清晰,居高臨下的看著何斯言,汗水順著鬢前的頭發滴落,掉落在何斯言脖頸白皙的皮膚上,隨著身體的顫栗暈出一圈濕漉漉的水光。


    “你隻有這個時候是最乖的。”許晉知停了下來,在他耳側長長的歎息一聲。


    何斯言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氣都喘不勻,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你沒吃飽飯?”


    許晉知忍耐著長驅直入的衝動,惡劣的在他嘴唇上研磨親吻,“最近被你罵的沒心情吃飯,所以你得對我好點。”


    何斯言白了他一眼,但這會臉色發紅,眼睛濕漉漉的,瞪人都像是拋媚眼,壓著沙啞的聲音說:“廢物。”


    沒有那個男人受得了在床上被罵廢物,許晉知眼神攝人,低低笑了一下,“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廢物。”


    何斯言身體誠實的沉醉在聳動中的愉悅裏,可理智卻格外的清醒。


    像他這樣的人,明天都不知道在哪兒,動了心也得不到,得到了也終歸是一時的。


    何必要這麽累,倒不如不動聲色,不動感情,萬物皆空。


    結束的時刻何斯言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嘴唇,沾了一嘴鹹腥的血腥味,許晉知掰著他的下顎拉開,指腹揉著紅腫的下唇,“你要咬就咬我。”


    何斯言沒理他,斜著眼睛瞥他一眼,鼻子裏輕微的哼了幾聲,閉上眼睛睡覺了。


    許晉知絮絮叨叨的在他耳側說了一堆,何斯言迷迷瞪瞪的時刻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知道為什麽一個男人整天張口閉口情啊愛啊,和一個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一樣,按理來說男人感情方麵處理上更為含蓄,相比感情會更看重實際利益,但許晉知不一樣,說這些愛來愛去尤唯的自然,讓人生不出異樣的感覺。


    一早起來,何斯言像跑完了一場馬拉鬆一樣,休息了好一陣才能坐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扣子還沒係好,許晉知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看了看他,輕聲道:“等等。”


    何斯言瞥了他一眼,“幹嘛?”


    許晉知上下端量他一遍,眼神不著痕跡的劃過昨晚蓋的印章,喉結滾動幾下,“我來幫你。”


    免費的保姆不用白不用,何斯言懶洋洋的垂下了手。


    許晉知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一顆一顆,仔仔細細的係上襯衣扣子,把脖頸上的痕跡遮掩在衣領之下。


    何斯言坐在了床邊沿,參加賀影的生日派對,算不上正式場合,所以穿的很隨意,一條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許晉知攬著他的小腿放在膝蓋上,溫熱的手掌不著痕跡的撫摸著小腿肚緊致圓弧的曲線,明明是一件很單純的事,卻變的有些旖旎的意味。


    許晉知係上了鞋帶,眨了幾下眼睛,低聲曖昧的說:“下回我想試試把你的腿扛在肩膀上。”


    何斯言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有機會再說。”


    “你不留下吃飯嗎?”許晉知問一句。


    何斯言拉開了門,過道裏空蕩蕩的,“你自己吃吧,我今天還有戲要補拍。”


    許晉知目露失望,沒有挽留他。


    何斯言在海港大口的深呼吸著鹹鹹的空氣,一陣腰酸背痛,心裏念叨了幾句許晉知王八蛋,用力抹了抹臉,總算平靜下來。


    到劇組的時刻已經開工了,徐導忙的不可開交,看見他來得晚,也沒顧得上問,何斯言火速去了化妝組更衣上妝,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


    大夏天的穿厚重的古裝是一種酷刑,何況還要麵對和烤爐一樣的打光燈,拍完了一場戲休息的時刻何斯言已經曬的奄奄一息,後背的衣服濕透貼在皮膚上,助理小池跑前跑後的扇風遞水。


    司繹拿了一瓶冰鎮的雪碧遞了過來,“好好補補水,你這真不抗曬。”


    何斯言捂在手裏冰著手,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鐵人,這高溫天氣誰受得了。”


    “是,你是小嬌娘。”司繹坐在他旁邊,笑嘻嘻的調侃一句。


    何斯言哼笑一聲,“你別惡心人了。”


    司繹看了看他,眼神閃爍,“你昨晚去哪兒了?”


    “朋友過生日。”


    “賀影嗎?”


    “你怎麽知道?”


    “她發朋友圈了,我看到照片上有你。”


    “快給我看看把我拍的帥不帥。”何斯言伸手要手機。


    司繹眼神變了變,笑著說:“照片上還有許晉知,他沒欺負你吧?”


    何斯言側了一下頭,睨他一眼,“眼神挺好的啊。”


    “你真沒事?”


    “沒事。”何斯言沉吟一下,想了想這種事情還是當麵問比較好,自己猜來猜去也不是一回事,淡淡問道:“你大學時候談過戀愛沒?”


    司繹怔了一下,不禁莞爾,“你這就開始查我的黑曆史了。”


    何斯言神情平靜,沒有接話茬,司繹抓了抓頭發,捏著手裏的可樂罐,滿不在乎的說:“沒談過,那會我就開始接戲了,天天忙的連軸轉,哪有時間談戀愛。”


    “那你有沒有關係很好的女生?”何斯言皺了皺眉。


    司繹眯了眯眼睛,往他身邊湊了湊,“你什麽時候對我興趣這麽濃厚”,停頓一下,聲音低了下來,“我長那麽大,就跟我姐關係好,其他女人我連個影都沒見過。”


    “沒聽你說過你姐。”何斯言訝然,司繹有個姐姐的事真沒聽人說過。


    司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鼻子,別過臉去,看著手裏的可樂罐,“她走的比較早,不太光彩,我家裏人捂得嚴實,所以基本沒人知道。”


    何斯言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吸~毒可真是害人害己。


    “你知道我為什麽一開始老和你作對?”司繹輕扯著嘴角,自顧自的說:“因為我姐名字裏單字是一個顏,連著這個姓和你名字很像,我從小父母都在單位上班,忙的沒時間帶我,把我丟給她,她也大不了我幾歲,屁事不懂,我兩在一起就天天幹架。”


    司繹長長的歎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那時候我總覺的她欺負我,覺的她特矯情,成天打她小報告,把她早戀寫的情書給我爸媽看,她大學的時候毅然決然報考到帝都,就是為了躲我遠一點。”


    “後來我也考到帝都,想著和她以後有個照應,我們見過幾次麵,她交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還為了那個男人打胎,我是恨鐵不成鋼,勸也勸不住,索性也不管她,忙自己的事,等我回過神已經半年沒見她,她和人學……了些不良嗜好,整個人都變了,我當時年紀也小,總覺的她還有救,瞞著我父母給她錢,我那一兩年拍戲賺的片酬全養她了。”


    司繹無聲的張了張嘴,深吸一口氣,“直到我把她養死了。”


    何斯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放輕鬆,這件事不能怪你。”


    心底輕輕歎一口氣,怪不得司繹和原身非親非故,一開始就有這麽高的好感度。


    真是造化弄人。


    “這件事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麽樣了。”司繹不好意思的笑笑。


    何斯言搖了搖頭,“你可以和我說的,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朋友就是互相分享糟心事的。”


    司繹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那可不行,你的糟心事比我多多了,你要講得把我煩死。”


    何斯言也跟著撇撇嘴,拿了劇本蓋在臉上睡大覺。


    到不用擔心司繹的照片在許晉知手裏會如何,許晉知是個聰明人,做事幹淨利落,他手機的照片已經是這個世界的絕版,除了何斯言,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司繹所謂的“黑曆史”。


    何斯言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能為這個朋友做的也隻能是這一點了,至於感情方麵,能力有限,無法回饋司繹的熱情。


    殺青的日子就在眼前,經紀公司後期的檔期也跟了上來,徐導加班加點的拍何斯言的戲份,整整拍了兩天兩夜,何斯言吃住全在劇組裏,連放風的時間都沒有。


    許晉知期間打了幾個電話,何斯言以工作忙的原因推脫了。


    能不見就不見是最好的。


    徐導這幾天也累得夠嗆,一天早晚左手養生茶,右手咖啡杯,雙管齊下維持一個男人四十歲的精氣神。


    這天兩人正在一起討論戲,何斯言拿著小本認認真真的記著,徐導起身接了一個電話,神色古怪的看著何斯言,“小何,彼得是誰?”


    “啊?怎麽了?”何斯言茫然無辜狀。


    徐導不知道想了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許總剛給我打電話,說你朋友彼得生病了,這會正在醫院裏吸氧,叫你過去看看。”


    “不嚴重吧?”何斯言心頭一緊,上次見彼得已經是一周前了。


    徐導搓了搓手,“你去看看吧,工作的事情可以緩緩。”


    “謝謝徐導。”何斯言坐也坐不住。


    徐導給他批了假,嘀咕一聲,“彼得這個人了不起,能讓許總親自打電話。”


    何斯言換了便裝,走出影視城,一輛白色的大眾停在了眼前,車窗半開,許晉知淡定的看著他。


    “彼得怎麽了?”何斯言焦急的問道。


    許晉知有些吃味,瞥了瞥他,一手推開了副駕駛的門,“被托管所的狗傳染了細小,我打你電話你一直不接,隻能給徐導打電話了。”


    何斯言坐在車裏怔愣了一陣,頭腦一陣發懵,呆呆的看著後退的景致。


    “發現的比較早,這種病及時治療不會有事。”許晉知看著他這副失神落魄的神情心裏泛酸。


    何斯言“嗯”了一聲,心裏責怪自己不留意,這個主人當的一點都不稱職。


    許晉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溫熱掌心覆蓋著他的手背,輕柔的包裹著,“我已經送到市區最好的寵物醫院,請了最權威的專家,彼得會康複的。。”


    “謝謝你了。”何斯言淡說一句,一碼歸一碼,這個時候還要懟來懟去,未免也太沒良心了。


    許晉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情好了一大截,嘴角抿了一下,“不用和我說謝謝,彼得也是我的狗。”


    兩人到了寵物醫院,彼得剛做完手術,從胃裏取出一大團頭發,還有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破布,沾著血放在托盤裏,看的何斯言心裏一陣難受。


    好在彼得平時體質好,麻藥的勁沒一會就散了,睜著眼睛,無精打采的趴在手術台上,六十多斤的體重,何斯言不讓許晉知動,小心翼翼的抱上了車,累的兩支手臂發酸。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彼得一回到熟悉的家裏一下活絡起來,咬著磨牙棒在陽台上撒歡,何斯言總算鬆了一口氣。


    許晉知在廚房裏做了幾樣小菜,簡單爽口的擺在了桌上,“吃點東西吧。”


    何斯言手臂累的抬不起來,拿著筷子的手一直發顫,許晉知看在眼裏,歎一口氣,放下了碗,坐在他身側,輕柔的按摩著他的小臂,“你要不放心把彼得給別人養,放在我家裏吧,我家的阿姨養狗經驗豐富,不會再出這種事。”


    “以後再說吧。”何斯言說一句。


    許晉知眯了眯眼睛,“你為什麽這麽抗拒我?”


    何斯言眼神平淡的瞥了他一眼,難得和聲和氣耐下心說:“因為你對我太虛偽了,我害怕你,是真的害怕你,怕被你玩了。”


    “我不懂,難道你覺得我不喜歡你嗎?”許晉知眼裏露出茫然的神色。


    “不是這個,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被你喜歡太累了,我不想花時間去分辨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你之前還說過不會主動找我了,後來呢?”何斯言淡淡的歎一口氣。


    許晉知抿了一下嘴唇,輕聲說:“那是因為我以為我可以控製自己的感情,你讓我覺的太挫敗了,我打算放棄這段感情,可是我回去之後發覺我和你這樣相處痛苦,但要放棄你更痛苦,太痛苦了,所以我又來找你。”


    何斯言注視著他,聲音柔和,“何必呢?你要找什麽樣的人沒有?”


    “你和別人不一樣。”許晉知側頸笑了一下,手指在何斯言手臂上輕輕敲擊著,“我當時是那個樣子,什麽也不記得,你知道我的身份,但你什麽都不圖,隻是幹幹淨淨的收留我,我做錯了事情,你雖然很凶的罵我,但是你是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你維護我的自尊。”


    當時那種情況,稍微有點心眼都知道該在這個時候拴緊許晉知,以後才能嫁入豪門,但何斯言偏偏沒有這樣做,清清楚楚的主仆關係,除了那次意外。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何斯言感歎一聲,看著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沒有良心。”


    許晉知往他身邊靠了靠,眨了眨眼睛,輕聲說:“我有,我的心裏都是你。”


    何斯言靜靜地看著他。


    許晉知眼神認真起來,低聲說:“我沒有和別人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個接觸處理情侶關係的人,我不知道要怎麽參考這種相處模式,我還正在學習調整如何適應這個身份。”


    “別說這些了,我累死了,要睡覺了。”何斯言站了起來,打個哈欠。


    一點也不想提這個話題,這樣的許晉知比之前更難讓人應付。


    許晉知伸手捏住了他的手,眼巴巴看著他,“我們明天去看電影好不好?我想和你做其他情侶都做的事。”


    何斯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側過頭敷衍一句,“明天再說吧。”


    “那我現在訂票。”許晉知幹脆利落的撒手,拿起了手機。


    何斯言今天太累了,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起來的時候全身發困,吃完早飯才勉強回過精神。


    兩人出門去了附近的一家電影城,許晉知買的是一場浪漫愛情電影,海報上一對情侶炙熱的擁吻,下麵寫著一行小字體【年度情侶必看電影】


    電影院的飲料雜七雜八,何斯言挑了一杯檸檬茶,許晉知一隻手肘在他的肩上,盯著飲料麵板看了半響,對著售貨員的女孩輕輕一笑,“要一杯拿鐵。”說罷又低聲溫柔的說了一句什麽。


    女孩臉頰微微一紅,許晉知過於豔光四射,幾乎不敢正眼看他。


    沒一會咖啡遞了出來,許晉知掀開杯蓋,遞到何斯言眼前,微微笑的說:“快看。”


    咖啡的拉花是一箭穿心,頗為少女畫風。


    何斯言無奈的瞥了他一點,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從來沒有喝過外麵的咖啡。”許晉知湊到他耳邊念叨一句。


    何斯言瞪了他一眼,真他媽是個嬌氣包,“毒不死你。”


    電影還沒有開場,因為是愛情電影,來的情侶不少,何斯言和許晉知站在一起,兩人都是賞心悅目的男人,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有女生拿了粉色的冰淇淋,上麵灑滿了彩色的巧克力,粉嫩可愛,看上去頗為可口。


    何斯言多看了一眼,許晉知湊到他耳邊溫柔的說:“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了,是一家冰淇淋店做活動的贈品,情侶接吻一分鍾可以免費送。”


    “哦。”何斯言嗤笑一聲,“不是情侶也行吧?”


    “應該可以吧。”許晉知眼睛亮晶晶的。


    何斯言心想和我玩心眼,你還嫩的很,嗬嗬的笑著,“麻煩你犧牲一下,去找個人接吻給我拿個冰淇淋回來。”


    許晉楚笑了出來,從背後抱了他一把,嘀咕道:“你真舍得我去親別人,你都會不吃醋嗎?”


    “你就當發福利了。”何斯言避重就輕的說一句。


    看電影的時候許晉知的手機一直響,即使開了震動,嗡嗡嗡的震動聲在電影院裏格外清晰,好在兩人坐在最後一排,除了他們兩沒什麽人,沒有打擾別人的觀影體驗。


    “你要不出去回個電話?”何斯言低聲說一句。


    許晉知摁了通話鍵,輕聲輕氣說:“不能,這部是工作電話,我要接了就得回公司處理。”


    何斯言看了他一眼,“工作的事情重要。”


    “你不用擔心,真正重要的事情他們會打我私人電話。”許晉知側過身子,半邊身體的重量壓在了何斯言身上。


    沉甸甸的,壓的何斯言肩膀發酸,推都推不開,“行吧,你先起來。”


    “我累,昨晚睡沙發上腰酸背痛。”


    “你回家睡不都什麽事都沒有嘛?”


    “我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和彼得?”


    “行吧,一會出去給你找個sap按個摩。”何斯言無奈的說一句。


    許晉知輕輕笑了一聲,伸手在何斯言的腰上曖昧的掐了一把,“你看前麵左排的人在幹什麽?”


    何斯言掃了一眼,方才記得那邊是兩個人,現在隻剩下一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沒幹什麽啊?”


    許晉知在他耳側咬了一下耳垂,青年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清純幹淨,令人食指大開,“另一個在地上跪著呢,我剛觀察了好一會了。”


    “你到底是看電影還是看人?”何斯言往後撤開距離,前排隱約能看到人影,坐著的人還在佯裝正經,但抖動的肩膀出賣了這個事實。


    這些人可這會玩,何斯言自愧不如。


    許晉知舔了舔嘴唇,低聲提議,“我們也試試吧。”


    “滾吧,好好看電影,知不知道尊重一下藝術創作者?”何斯言嗤笑著撇一句。


    電影院裏昏暗的光線下隻能隱約看到許晉知的輪廓,隨著屏幕上的光線變動,在他臉頰上留下光亮的暗影交錯,這張臉好看的不可思議。


    許晉知也直直的看著他,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聲說:“我好喜歡你今天這樣,一直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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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下大綱內容,這個世界大概還有三四章會結束。


    下一個世界是小媽文學,小媽和他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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