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的視頻在鄒巍手裏,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何斯言不能坐等著鄒巍聯絡自己了。


    他和小池說了一聲,找幾個機靈的人,好好跟著鄒巍,看看鄒巍到底想搞個什麽花樣。


    訂的機票隔幾天快遞到了家,何斯言這幾天全身乏力,老是覺得沒睡好,連食欲也沒多少,吃了感冒藥也沒見好。


    許晉知取了機票,去超市買了一堆旅遊必帶的東西,順路在藥店買了一些應急藥。


    他手腳利落的歸納進行李箱裏,拿著清單點了一邊,確定一樣都不少。


    “老板,都齊了。”


    何斯言依著打個哈欠,掃了幾眼行李箱,一手要合上箱子時掃到側袋裏幾個花花綠綠的小袋子,一串串連在一起,“你買這個幹什麽?”


    許晉知摁著他的手背壓著強行合上行李箱,快速的拉上了拉鏈,“你一個人出去玩,帶上比較放心。”


    真是夠體貼的。


    “我是去旅遊又不是去找豔遇。”何斯言打開行李箱,伸手進去扯出那串玩意扔在地上,“再說你買那麽多,我當氣球吹都用不完!”


    許晉知這一次沒有製止,撿起地上一串小雨衣,拉開床頭的抽屜擱了進去,看著何斯言輕聲說:“我以為你想要去好好放鬆放鬆。”


    一個男人單獨去著名的豔遇之城旅遊,免不了讓人遐想萬分。


    何斯言讓他堵了個沒話說,盯著許晉知看了幾秒,“你可真夠善解人意的。”


    許晉知眉頭微擰,神色認真,“旅遊勝地那些出來玩的人太髒了,你還是帶著比較好。”


    “不帶,我是純去度假,他們髒不髒和我有什麽關係?”何斯言說完這一句,才意識到又被套路了,許晉知壓根就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果不其然,許晉知嘴角微微彎了一下,眼睛發亮,看上去心情頗好的樣子。


    何斯言哪能讓他那麽得意,幾步上前拉開抽屜,攥著一串小雨衣裝進了行李箱,幹脆的蓋上行李箱蓋子,“你說的對,我還是帶上比較好,說不定遇上個對胃口的。”


    許晉知看了他幾秒,確定不了何斯言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眼睛裏的怨念快要化為實質,“你確定?”


    “對啊,旅遊就是放鬆身與心,我不多約幾個怎麽對得住你這份好心。”


    何斯言輕快的拉上行李箱出門。


    像他這種咖位,微博上有點存在感,現實生活中沒幾個認識,出門也不用像司繹一樣全麵武裝。


    何斯言訂的度假屋的是一套平墅,真正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早上一醒來入眼就是蔚藍海岸,院子裏還有個小泳池。


    可惜他身體不舒服,一下飛機止不住幹嘔,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才算緩過勁了。


    晚上的海灘格外熱鬧,何斯言找了家當地的清吧,燈光朦朧,裝修的蔚藍海島風,酒吧特色的檳榔酒也頗為可口。


    駐場歌手是個當地網紅,一把煙嗓子,淺酌低唱著一首緩慢民謠,何斯言聽的愜意時,眼前的桌麵多了一杯雞尾酒,還有一張附贈的紙條,服務生揶揄的笑著,“有人送你的。”


    何斯言順著視線看一眼,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孩,皮膚曬的有點黑,但五官帥氣,看著挺有精氣神。


    男孩對著他輕輕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紙條。


    【hi!能請你喝一杯嗎?】


    何斯言笑了笑,男孩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坐在他旁邊,“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生病了嗎?”


    “可能因為水土不服。”何斯言回去打算去醫院做個體檢。


    “第一次到海濱嗎?”


    “以前來過,不過因為工作,沒好好玩過。”


    “你已經工作了?我看著你像大學生。”


    這些路子何斯言是知道的,但他來度假,沒有那種打算,幹脆輕輕笑了笑,“我不玩的,你該換個目標。”


    男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釋然,像何斯言這種的,可遇不可求,就算不玩,交個朋友也不錯,“沒什麽,我們聊聊天也行,我是本地人,可以和你講講風土人情。”


    “行啊,你們這檳榔酒挺好喝的。”而且後勁還挺足,何斯言喝著甜甜的,但沒幾杯就有點暈了。


    男孩往他身邊湊了湊,熱情的介紹:“我家就是釀酒的,最好喝的是荔枝酒,酸中帶甜,接下來是蓮霧酒,海濱的果酒特別多,你要有空明天我帶你喝一遍。”


    何斯言還沒喝過那麽多樣式的果酒,來了興趣,兩人聊了一陣。


    男孩越貼越近,半邊身子倚著何斯言,和沒骨頭了一樣,“哥,你長的好看,我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是嗎?”這燈光那麽暗,何斯言想著眼神夠好的。


    男孩眼睛黏在他臉上,舔了舔嘴唇,“我說真的呢,這想和你搭訕的人多的是,隻是他們沒膽。”


    “你就有膽子上來了?”


    “我和他們這幫膽小的不一樣,我在這約的還沒失敗過。”


    “那不好意思,我今天破你記錄了。”何斯言淡道。


    男孩無所謂嘻嘻笑了兩聲,聞著何斯言身上淺淺的薄荷香水味,“哥,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有。”何斯言免得男孩再纏著自己。


    “你男朋友真幸運,得多有實力才能追到你?”男孩有些惋惜。


    何斯言站了起來,酒也喝完了,繼續呆在這也沒意思,“我要回酒店了,再見。”


    “哎!哥!別走!”男孩一把捏住他的袖子,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著,“再過半個小時這裏有特殊表演,你不看肯定後悔!”


    “什麽特殊表演?”


    “脫’衣舞男,可香豔了!”男孩眉飛色舞。


    何斯言隻是聽過,還真沒見過,一時的好奇心占了上風,重新坐了下來。


    節目表演結束已經後半夜,酒吧散場,男孩喝的酩酊大醉,話都說不順溜,像條醉蝦一樣倒在沙發上。


    何斯言總不能不管他,網上經常說有那種在酒吧撿喝醉的,然後如此這般,還是挺危險的。


    何斯言住的平墅挺大,把男孩丟在了客廳沙發上,進了臥室反鎖上門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一陣規律的叩門聲叫醒了仍在宿醉餘韻的何斯言,他爬下床從櫃中找了件睡袍裹上,揉著眼睛拉開了門。


    屋外許晉知看見他這樣一愣,眼神順著他白淨的脖頸掃了掃,直深入睡袍交叉的陰影,很幹淨,看不出任何痕跡,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來了?”何斯言料到他會跟來,不過來的時間比他預計的還要早一點。


    許晉知放下手中的行李箱,額上一層濕津津的汗,白皙的皮膚曬的泛紅,薄薄的嘴唇幹燥,看著怪可憐的,“你走的時候還生著病,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海濱。”


    怕是不放心那串小雨衣。


    “進來吧,你怎麽來的?”來都來了,何斯言打個哈欠拉開門。


    許晉知跟在他後麵進了門,默不作聲的端量一邊室內,“我坐旅遊大巴過來的。”


    從家裏坐大巴到海濱得兩天兩夜,何斯言算著他前腳剛走,後腳許晉知就跟了上來。


    “行吧,你去衝個涼降降溫。”何斯言窩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許晉知一手掀著上衣t恤利落的脫了,漂亮的肌肉一覽無餘,晃的何斯言不敢正眼看,隻能側過臉看著電視牆。


    許晉知看著他這樣輕輕笑了笑,湊過去在他頸窩裏嗅了嗅,一股酒味,微微皺著眉,“你昨晚去喝酒了?”


    一提喝酒,何斯言才想起房間裏裏還有一號人,臉色僵了僵,許晉知快速捕捉到他這個表情,心裏頭咯噔一下。


    屋外推拉門刺啦響一聲,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哥,我在你的泳池遊了一會,好久沒遊,累死了!”


    男孩穿著條三角內’褲,手裏抱著自己衣裳,一出來看見兩人曖昧的姿勢愣了愣,一時沒說出話。


    許晉知眼神瞬間沉了下來,直直的逼視何斯言,帶著一種溫柔的冰冷問道:“這是誰?”


    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戳在何斯言喉嚨上,癢癢的發麻,何斯言抿一下嘴唇,淡定說:“昨晚酒吧認識的。”


    “你真的找人玩了。”許晉知低聲說一句,神色看不出喜怒。


    何斯言心裏白眼快要翻到脊梁骨,要真找了也就算了,手都沒摸還被扣個屎盆子也太冤枉了,“沒有,你別瞎想,就是一起喝酒了。”


    許晉知盯著他,“一起喝酒他睡在你房間?”


    男孩看出來他倆的關係,心裏頭一陣嫉妒許晉知,看著穿著也沒什麽錢,除了長得帥,就這樣能把上何斯言。


    “哥,你別為難,我沒事,你快點安慰安慰你男朋友,我先走了。”


    男孩說完這句抬腿就走,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房間裏安靜幾秒,許晉知沉靜的眸子看著何斯言,嘴唇輕微抿了抿,一字一頓的問道:“老板,找的人好玩嗎?”


    “沒玩,別聽他胡說,就擱我這睡了一晚上。”何斯言還解釋不清了。


    “怎麽睡的?”


    “他睡沙發我睡床,就這麽睡的。”


    “真的?”許晉知抿緊的嘴唇鬆動。


    何斯言心裏不痛快,拉下臉,“你憑什麽問這個?你有這個資格嗎?”


    許晉知看了他幾秒,臉色發白,低下頭,自嘲的笑了兩聲,“我知道這樣會讓你生氣,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你怎麽能要求一個喜歡你的人控製對你的喜歡?”


    “別矯情,我問的是你憑什麽對我刨根問底。”何斯言不吃他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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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諸事皆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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