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楚的電話。


    何斯言反射性看一眼一旁的男人,許晉知側頭聲音輕微的問了句“是誰?”


    何斯言一手捂住聽筒,起身到陽台上,拉上推拉門,確定聲音傳不到室內,“喂,許總。”


    “嗯,你受傷了?”


    “沒什麽大事,勞煩您給我打電話了。”


    許晉楚輕笑一下,聲音懶散,“你的事我問過節目組負責人了,是以前跟過我一小孩背地裏搞小動作。”


    何斯言猜到了,原身沒什麽仇人,得罪人也就隻能因為許晉楚的傳聞了。


    他沒說話,許晉楚電話那頭琢磨一下,“你想怎麽處理?”


    “報警唄,警察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何斯言爽快的回答。


    許晉楚聲音低了下來,“不用報警,這事你不用管,我惹得事我自己處理,我絕對會讓他後悔自己腦子不清楚。”


    何斯言頓了頓,渣男本色,夠無情的,“許總您看著辦,我沒什麽好說的。”


    “嗬。”許晉楚鼻間溢出一聲笑,壓低了聲音“我看到你勒馬的視頻了,你還挺有勁的。”


    “要是許總您,反應肯定比我更快。”


    “嘖,你知道我看到視頻第一眼想到了什麽?”


    何斯言不想知道,隱約也能猜到。


    聽筒那頭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我想到第一次去我家馬場,我爸教我挑好馬的要素,第一是要看腿,要挑有勁的,第二要看屁股,夠不夠圓,肉多不多,第三要多騎幾回,考察體力如何,耐不耐騎。”


    他沉默幾秒,低低笑著,“前兩條你都符合,至於第三條我得考察了。”


    “學習了。”何斯言裝傻充愣,心裏想著你真不愧和許晉知是兄弟,都不是什麽好人。


    “你可真無趣。”許晉楚落了個沒意思,頓了一下,“你電話怎麽打不通?”


    “剛在電梯沒信號,你這不就打進來了嗎?”何斯言淡定的說。


    被人拉進黑名單這種事,許晉楚壓根不會想到。


    許晉楚沒在說什麽,何斯言掛了電話,客廳裏許晉知抱著彼得仔細的梳毛,嘴裏斜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白的澄澈的臉在吊燈下幾盡透明。


    “你還抽煙啊?”何斯言沒見過許晉知抽煙。


    許晉知點點下顎,一手摸了摸彼得腦袋瓜子,“好像是,有煙癮。”


    他停頓一下,“誰給你打的電話?”


    “劇組的演員。”


    “同事半夜給你打電話?”許晉知從彼得身後抬頭看著何斯言。


    何斯言半倚在沙發擺弄著手機,“工作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許晉知沒說話,拿下嘴裏的煙,微微皺著眉,“我想和你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分享你的壓力。”


    何斯言微微偏過頭看他一眼,真是出息了,“怎麽著,你想登堂入室,當我男朋友不成?”


    彼得不太安分,扭來扭去的掙紮,許晉知一手摟住輕輕順著毛,“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


    “是嗎?”何斯言輕哼一聲,放下手裏的手機,正襟危坐的看著他,“你每晚在浴室裏搞什麽?你不想聊天嗎?我們來聊聊這個。”


    許晉知怔愣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放開了彼得,湊過去挨著何斯言,“你問這個幹嘛?”


    “我不能問嗎??”何斯言伸手輕微推一把他結實的胸口,別看著削瘦,這胸口摸著硬邦邦的,有料。


    許晉知紋絲不動,輕輕看著他,何斯言清冷的笑著,“我家的冰塊不要錢還是水不要錢?”


    “你不都知道嗎?”許晉知握住了他的手腕,有意避過了纏著紗布的傷處。


    何斯言把事情挑明了說,“我說你就不能自己搞搞嗎?你老黏著我有意思嗎?”


    睡保姆的老板一抓一大把,被保姆睡的還沒真幾個。


    許晉知眨了幾下眼睛,輕聲問道:“自己弄弄?怎麽弄弄?”


    還有男人能不懂這個?何斯言往後撤了一寸,伸出手張開手掌,貼在許晉知的臉上,“就是用這個,自己搞搞,不懂嗎?”


    他手掌溫熱,殘留了藥水的澀味,許晉知嘴唇輕微在他掌心蹭了蹭,抬起眼睛直直的看著何斯言,“我不會,你教教我,好不好?”


    “滾吧,是個男人就會!”


    “我真的不會。”


    “那說明你不是男人。”何斯言平靜的敘述一句。


    許晉知笑了一下,“我是不是,隻有你清楚。”


    何斯言側過頭,深呼吸幾口氣,和許晉知生氣隻能自己吃虧。


    他抓起手機打開搜索引擎,敲了一行字,點了上麵第一條,“自己學習吧!”


    許晉知沒有接過手機,半邊身子倚靠在何斯言身上,側著頭認真的看著,“兩手置於兩側,右手抽拉,調節速度,左手配合減速,手勁不能過於太重……”


    “你自己看就行了,別念。”何斯言臉上發熱,不太好意思。


    許晉知的呼吸節拍平穩,抬眼睨了他一眼,“我想和你分享。”


    “不用。”


    “你都懂嗎?”


    “懂啊,誰和你似的。”何斯言撇一句。


    許晉知輕輕笑了一下,溫潤的嗓音在何斯言的耳側癢癢的,他眼神發亮,“你平常自己都怎麽弄?”


    何斯言輕微縮了一下脖子,瞪他一眼,“你好奇心那麽強?”


    “其實我想多和你聊聊天,你不想說也可以。”許晉知輕聲說一句。


    何斯言挺吃溫柔體貼這一套的,許晉知大部分時間讓人挺舒服的,即使知道是麵具但也願意去享受這種好。


    他點了點下顎,冷冷淡淡,“行,我下周要去旅遊,明天去給你買輛車,帶彼得體檢的事交給你了。”


    許晉知一手摟著他的腰,順勢摁在了沙發上,湊過去在耳畔溫情脈脈親了一口,“你能帶上我嗎?我可以幫你拎行李。”


    就在不久之前,他兩才在這個沙發上親熱過,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用力推著許晉知的肩膀,“起來,我坐飛機過去,你連身份證都沒有,怎麽去?”


    許晉知眼神黯然,摸了摸他的頭發,沒有逾越,從他身上坐起來,“我會好好照顧彼得,你玩的開心點。”


    助理小池將何斯言近期的檔期往後排了排,他有半個月的空閑時間可以休息,何斯言在網上看了海南的機票,準備來趟自由行。


    許晉知一早起來就去了超市買菜,做菜的手藝雖然都是跟著網上視頻學的,但足以應付日常生活。


    中午的時候擺了一桌的菜,何斯言遛完彼得回來正好開飯,他去洗手間洗手,門鈴“叮咚”的響起。


    家裏除了快遞之外沒什麽,許晉知從廚房出來,拉開了門。


    兩人皆是一愣,門外站了一個年輕男孩,二十來歲的模樣,穿著潮牌的t恤短褲,戴著一副金屬邊框的墨鏡。


    “你是?”許晉知把住了門,淡定的問一句。


    司繹上下端量一遍,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看不出什麽牌子的運動衣,圍著卡通小狗的圍裙,衣服上還沾著些許黃色的狗毛。


    司繹目瞪口呆,無法將娛樂圈裏那個花花公子和眼前這個男人對上號,好不容易消化了幾秒,聲音冷了下來,“何斯言呢?”


    何斯言聽著司繹的聲音,幾步從洗手間衝出來,拉了一把許晉知的袖子,沒擦幹的手在許晉知袖子上流下一圈水漬。


    許晉知掃了一眼衣服上的濕跡,別有深意的目光端量著司繹。


    “你怎麽來了?”何斯言問道。


    “我看到你受傷了,問公司要了你的地址,來看看你。”司繹從許晉知的臉上掃過,酸溜溜的說:“不過看來我多事了,有的是人照顧你。”


    “我沒什麽事,謝謝你的關心。”何斯言側身堵在門口,沒有一分要讓司繹進門的意思。


    司繹瞥了他一眼,摘下臉上的墨鏡,捏在手心裏,“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家裏太亂了,改天好好款待你,今天就算了吧!”何斯言一手推住了門,想要關上門。


    身後的許晉知卻不肯,握住了門扇,看著司繹輕平靜的說:“沒事,阿言,家裏我早上剛整理過,不是很亂。”


    “不好吧?司繹還有事呢。”何斯言目光銳利,警告的盯了他一眼。


    司繹的看了看他們兩,側過身一隻長腿邁進了門,“我下午沒事,剛好餓了,在你家吃頓飯。”


    何斯言咬了咬牙,司繹不知道許晉知的事,但許晉楚卻是見過的。


    屋子裏的碗筷是兩人份,沙發的靠墊也是兩個人的,到處都是兩個人生活的痕跡,司繹掃了一圈,心裏越發不痛快。


    “你們倆發展的挺快。”司繹坐在了兩人對麵的椅子上


    都同居了。


    何斯言手指用力捏著筷子,臉上不急不慌的笑了笑。


    司繹歪著腦袋看了看陽台上拴著的彼得,感歎一聲:“真熱鬧!”


    許晉知瞥了一眼何斯言,“何斯言平時沒什麽朋友,你是第一個來家裏的客人,難得熱鬧。”


    “是嗎?”司繹死死的盯著許晉知。


    許晉知笑了一下,司繹的敵意是不加遮掩的,太嫩了,他看著司繹溫溫的說:“你們昨晚出了什麽事?淩晨還給何斯言打工作電話。”


    “你不是殺青了嗎?誰那麽不長眼給你打電話?”司繹沒搭理許晉知,奇怪的問何斯言。


    何斯言敷衍一句,“是陳導。”


    司繹眼神疑惑,嘴唇碰了碰,“陳導昨晚和我喝酒,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何斯言沒說話,許晉知輕輕的笑一下,慢條斯理,“你們有人在片場抽雪茄嗎?你衣服上有雪茄味。”


    司繹掀起衣襟聞了聞,使勁的嗅著,“沒啊!我們劇組沒人抽雪茄,誰抽雪茄我抽誰!”


    許晉知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何斯言,什麽話也沒說。


    兩句話就把何斯言扯的謊套出來了,何斯言不知道該同情司繹還是該同情自己攤上許晉知這種心機重的。


    “你們兩先吃著,我去看看湯好了沒有。”許晉知轉身進了廚房。


    司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說不上的奇怪,瞥著何斯言問道:“他在你家給你做飯?”


    何斯言不置可否,“我魅力大,浪子為我洗手作羹湯,不行嗎?”


    “惡心。”司繹吐一句,想到了什麽,側著頭打量一邊何斯言,“你前男友是不是叫鄒魏?”


    “他怎麽了?”自打前幾天鄒魏被許晉知嚇跑,一直沒音訊,何斯言還以為鄒魏死了呢。


    司繹身子往前傾了傾,“他來劇組找你了,你殺青那天下午,正巧撞上我了。”


    “他說什麽了?”何斯言知道肯定沒什麽好話。


    司繹眼睛裏精光閃了閃,側著頭懶洋洋笑了一下,“沒什麽,就問我你在什麽地方,我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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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wq並不修羅的原因是因為司繹鬥不過許晉知,沙雕是打不過綠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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