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蘇望爸爸的土豪審美,騰京科技這種互聯網公司裝修更時尚簡約,藍白的配色清新優雅。


    何斯言從前台拿了一張電梯卡,踩進了總裁專用電梯裏。


    辦公室裏宋裴然瞧見了玻璃牆外的何斯言,微微一笑,合上了桌上薄薄的蘋果筆記本。


    “吃飯了嗎?我帶你吃飯。”宋裴然一手拿起衣架上的風衣外套。


    何斯言仔細打量了一下,之前幾次見到宋裴然,穿的都是休閑西裝,第一回 看到穿正裝,筆挺的深灰色西裝,帶著奢侈品的昂貴感,襯的他腰窄腿長,好似秀台上的男模。


    還真是挺像那麽一回事。


    一牆之隔的秘書時不時從電腦後伸長脖子探一眼,何斯言在玻璃牆上摁下開關,放下百葉簾隔絕了視線。


    室內的光線微暗,宋裴然腳步停頓,微微眨了眨眼睛,坐回了皮質的辦公椅上,表情平淡,內心心潮澎湃。


    “工作時間,不好吧?”他聲音裏帶了一絲笑意。


    何斯言走了過去,一手揪住了藏藍色的商務領帶,微涼的高級絲質材料順著手掌纏了一圈,俯下身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午後的空氣裏細微的塵埃飛舞,距離太近,彼此的呼吸交換,周圍一切安靜下來。


    宋裴然身上淡淡的白茶香水味冷冽淡雅,混合著何斯言身上香橙的沐浴香波味,有種說不上的曖昧。


    宋裴然的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側臉在光線中清冷漂亮,眼眸裏隱隱期待著。


    何斯言微微眯著眼睛,伸手在他臉頰上捏了一把:“想什麽呢?”


    “想你。”宋裴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方才隔著聽筒,他不覺得這話多膩歪,可當著何斯言的麵說出來,才發覺黏糊糊的。


    不像個男人說的話,可偏偏卻是情緒的下意識反應。


    何斯言輕輕笑了一下,順勢坐在宋裴然的大腿上,看著宋裴然這幾年沒少健身,腿部的肌肉結實硬朗。


    何斯言本來寬鬆的褲子因為這個姿勢收緊,勾勒著修長的大腿,露出一截白淨的腳踝。


    宋裴然呼吸一滯,眼神邪氣的在他身上流連“繼續。”


    要知道,何斯言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那回不是他生搬硬拽求來的。


    何斯言盯著他看了幾秒,手指停在了西裝褲的金屬拉鏈上,卻沒有動,來來回回的摁著。


    “和誰學的這一招?”宋裴然聲音微啞,伸手摟著他的腰,湊過去在何斯言潔白的下顎親了一口。


    “跟你啊。”何斯言淡定的道一句,壓在大腿下布料繃緊,溫燙的溫度硌著皮膚。


    這身體素質真好,起反應都那麽快。


    宋裴然的呼吸有些急促,在他身上揉了一把催促道:“快點。”


    何斯言輕笑一聲,湊近他耳側低聲問道:“你喜歡這樣玩嘛?”


    宋裴然頭腦發熱,口舌幹燥,壓根沒反應過來預含在這句話裏的危險,點著頭誠實的說:“喜歡。”


    “玩別人你很有成就感?”何斯言再一次問道。


    宋裴然怔愣一下“什麽?”


    何斯言臉上的笑意冷了下去:“你玩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在說什麽?”宋裴然心虛一下,盯著他問道。


    何斯言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宋總真是有商業頭腦,為了賺五個億還要在這和我虛與委蛇,你不去當影帝真是可惜了。”


    “你都知道了?”宋裴然沉聲問一句,眼神陰惻惻。


    何斯言點頭:“是啊,太驚喜了,原來我在宋總眼裏值那麽多錢。”


    “不是你想的那樣。”


    “行,說吧,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何斯言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執行死刑前還得聽死刑犯懺悔呢。


    宋裴然的呼吸均勻綿長,抿著嘴唇:“誰和你說的?”


    “你甭管誰,你給我說說你這行為動機,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要喜歡賭,澳門拉斯維加斯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何必要和我過不去?”何斯言說道。


    宋裴然看著他,這事怎麽說也說不清。


    “不像你的那樣,我不是和你過不去,你可以相信我嗎?”


    “不行,你在我這信譽積分已經掉光了,我沒辦法相信你。”


    “那你就相信別人?他們說什麽你信什麽?”


    何斯言哼笑一聲:“別人又沒騙過我。”


    宋裴然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眼底鬱沉沉的:“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但我的本意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我隻是不喜歡你和別人在一起,但我又不能製止你去接觸別人,隻能通過這種方式逼退他們。”


    何斯言也搞不懂他說的是真是假,自上而下俯視著這張好看的臉蛋“我現在都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在說謊,你真可怕。”


    “可怕的是你。”宋裴然輕聲說一句,要他把心掏出來證明不成?


    何斯言點了頭,語氣平淡:“你說是就是,你們都說我可怕,我心狠,我是大魔王,搞得好像當年是我把你上了,我死乞白賴的纏著你不放一樣。”


    他什麽事也沒幹,除了分手愧對宋裴然,其他一切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結果在別人眼裏卻成了負心漢,一個個和怨婦似的記恨他。


    宋裴然臉色發白,呼吸不太平穩“你別這樣說話。”


    搭在何斯言腰側的雙手收緊,牢牢的扣著軟肉,何斯言發疼,輕輕“嘶”了一聲,忍著沒動,心平氣和的說“我也想好好和你談談,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嗎?”


    宋裴然的眼睛在他臉上停了一陣,突然笑了一下,笑意森然“行啊,我們換個地方。”


    何斯言沒說什麽,能談清楚是最好的,別這麽糾纏不清了,擱誰誰都累。


    他本來以為在附近的餐廳,誰知宋裴然從車庫裏取了車。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宋裴然打開了那輛布加迪威龍副駕駛的門。


    何斯言沒再多問,兩人一路駛出騰京科技的大樓,向老城區裏駛去。


    何斯言從回國之後沒有逛過街,不知道c市已經日新月異,熟悉的街道一個個改頭換麵,他都認不出自己身在何地了。


    宋裴然把車停在了一個老街上,何斯言辯駁一陣才發覺這裏以前似乎是個公園,現在被砌起的牆圍住,隻留下一扇古樸的木質窄門。


    沒有看到建築吊塔,也不像是個施工工地。


    宋裴然推門走了進去,何斯言猶豫一下跟了上去。


    和記憶中的公園沒什麽變化,比以前更幹淨整潔,花草樹木更繁盛,看著像是有人伺候的。


    夕陽西下,偌大人工湖上波光粼粼,空氣裏盡是草木的清香。


    何斯言上次來的時候不少人在裏麵劃船,周圍岸邊都是賣小金魚小風車玩具的商販。


    現在空蕩蕩的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萬籟俱寂。


    湖邊上多了一層平墅,白色極簡的北美風格,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簡約的室內裝修風。


    “進去坐坐?”宋裴然看著他問了一句。


    何斯言腳步停頓,點了點頭,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房子裏裝修不久,淡淡的木質味道未消散。


    宋裴然從牆上的酒架挑了一瓶紅酒,挽起襯衣袖子,露出一截肌肉流暢漂亮的手臂,拿著紅酒施施然倒進了醒酒器裏。


    “地是我兩年前拿的,規劃裏是要蓋成cbd,但我不願意,一拖拖了兩年,股東會天天催著打地基。”


    何斯言坐在了沙發上,對麵是一覽無際的湖光山色,令人心曠神怡,有錢人的快樂真是想象不到。


    “這地不是挺好的?”


    雖是老城區,但周圍將來都是住宅區,這兒蓋個商業城穩賺不賠。


    “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宋裴然輕聲問一句。


    何斯言一頭霧水,想了一陣說:“我挺羨慕的,這個地段上,這個盤肯定能大賺。”


    宋裴然看了他一眼,臉色不善,好像是又生氣了,何斯言搞不懂到底是那句話說錯了。


    沉默了半響,宋裴然嗤笑一聲:“你是沒良心還是記憶力差?”


    他停頓一下,看著何斯言臉上思索的神情,慢慢的說:“我們以前經常來這,我媽住院的時候,我還在這親過你,想起來了嗎?”


    何斯言脊背僵了僵,心髒突突的跳,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宋裴然將醒酒器放在茶幾上,紅酒晃蕩搖曳“我不想把它蓋成cbd,我想把它變成我們的家。”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看著何斯言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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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寶貝的豪華小黑屋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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