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合理?”


    然而在音舞深的一席話語落下之後,閆東安那頭傳來了頗為玩味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責備音舞深管得太多了,而且又非常的囂張,好比沒得商量。


    “好的,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意思。”


    音舞深平靜的說了一聲,而後掛斷了閆東安的電話,這一個舉動讓我錯愕。


    要知道我們現在就是在和閆東安談條件,現在條件還沒有談好就掛斷了電話,這顯然是有點不合適的。


    我不知道音舞深想要做什麽,要做什麽。隻聽她對著公開的對講機說道:“和閆東安這種人談是談不通的,他會殺人說殺就殺。此人並非是那種會在我們滿意了他的需求之後會放人的人,在他最終都沒有覺得安全的時候他還是會掌控著手中這些平民的性命。以他今日之作風,大家已然都看到了此人無論我們怎麽做都還是會殺人。所以,我,音舞深,決定,無需與此等歹徒多言。全體出發過來的人員聽著,此次的行動以救人為主,為了救更多的人,閆東安等罪惡滔天之輩絕不放過。出發!”


    “嘶!”


    突然間的態度轉變,讓我知道了音舞深是多麽果斷的人,讓我心中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實話,其實我認為她的決策沒有問題。要是正常的情況和歹徒周旋還行,可是歹徒哪怕是在和我們談的時候還殺人示威,這已經可以肯定了這些人完全就是不在乎殺多少人的人。與其和這些就是要殺人的人好好談,還不如在他們沒有殺再多的人之前去殺了他們,以救更多的人!


    這就好比是起義推翻暴君是一樣的,明知會死傷很多人,可還是要做。為什麽?因為那樣做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閆東安太過於殘暴了,殘暴到隨時都可以殺人,這無疑就是在說我們之間商談的目的就是殺的人多和人少的區別而已。而且我們若是和他們好好商談的時候讓他們在殺人,這何嚐不是我們在放縱他們來殺人呢?


    有些時候,正義所能夠容忍的程度也是有底線的。而閆東安,此時儼然邁過了這個底線!


    音舞深的一席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讚同,因為我們都各自衝鋒的緣故,大家不在一起,這種振臂高呼的場麵是看不到了。


    但是我能夠知道現在不少人都想要閆東安那些人的性命,後者那些人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姓陳的,走。”


    音舞深已經扛著衝鋒槍在窗口探了出去,簡單的一聲,我們的車子就直奔而去。


    車頂架著槍的茅會芯一槍接著一槍“砰砰砰”的打出去,一枚子彈一枚子彈的上膛,給她遞子彈的是我延伸出去的一小段卯陰臂。卯陰臂到底不是正常的東西,其速度詭異的快,要不是因為我的雙眼顧及不了太多,我完全可以幫她第一時間換上子彈。


    這個小妮子也是厲害,數百米的距離之下好些閆東安的手下被其一槍爆了腦袋,連身邊的人質都來不及去殺。不得不佩服她的槍法是真的準,不知道和正規的軍隊裏麵的神槍手相比有多大的區別。


    音舞深那邊則是“噠噠噠”的開著衝鋒槍,看她的架勢我是真的感歎這個婆娘的彪悍。不過她也懂得開槍避免傷害到了平民,主要的還是往那些苗家寨的人打去。


    我們衝鋒了之後,各個方向扶正的人也都出手了。現在我們所做的就是幹,硬幹,音舞深連通訊上麵的事情都不管了。


    至於我們領地之外的局勢,這些現在都是由錢若怡去管,連同和千年狐妖交涉也是錢若怡。我們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朋友,隻管衝鋒就夠了!


    聽聞閆東安帶來霏岸鎮的人有數百人,這並不是小數目,這些人裏麵大多數都是用槍用刀的,隻要少部分的人是能夠利用鬼物來傷人。


    在這裏值得一提的就是遂宜市裏麵的苗家寨,這種寨子向來就排斥外人。然而懂得修習道術或者是他們那些苗術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學會的,好比一個部族裏麵一代人五百人,五百個人裏麵有十個人能夠修習這些已經是不得了的人。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練習這些出奇的術法的,如若不然天底下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道士了嘛。所以,因為這種少數的延續,加上不吸納它族的厲害人物,久而久之他們的寨子在奇術上麵有造詣的能人就會越來越少。很多這些寨子就是因為一代又一代的後人天賦的不好而最終沒有繼承人而沒落,回歸成為一個很普通的少數民族小部落。


    閆東安他們能夠在遂宜市裏麵在清朝就紮根在這裏到現在已經不俗了,但他們族群裏麵控製汙穢之物的人的能力還是太弱了,以我所見中幾乎沒有操縱鬼的人手底下的鬼有強悍過我的卯陰臂的。這也導致我散發出來卯陰臂的鬼氣讓這些鬼根本就不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苗家寨這麽輕易就被千年狐妖搗毀了老巢,逼著他們來到了我們的地界。很顯然,他們在鬼物上麵的掌控太不足為道了,同時他們使用的奇奇怪怪的本事也沒有讓我的卯陰臂有感受到太大的威脅。


    在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從目前來看,我所見到的苗家寨的人為了對付我的卯陰臂就是撒一些黑色的粉末,還有像是這些粉末弄成的一團成為石子一樣去扔來作為打擊。這些粉末不知是由什麽東西搗碎製成的,邪祟被打到就會像是被火星打到的感覺一樣。而且他們每個人的撒法不一樣,從而名稱起得也不一樣,像“天女散花”、“天火隕落”等等的名頭都有,除了撒法不一樣之外效果是一樣的。


    這些粉末的撒出對我的卯陰臂有威脅,可是粉末想要撒遠可不容易,沒有等他們跑過來給我撒上一記就被音舞深和茅會芯一槍給斃了。而且我們的子彈都是有特別處理過的,殺了他們可還會奪了他們的鬼魂!


    這種特殊處理過的子彈有經過研究處理,讓每一發子彈都能夠在殺死惡道的時候能夠除去他們體內要變化成鬼魂的靈魂。


    以前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去做這種子彈處理的事,但如今我們有錢有勢有人,這些子彈我們值得去付出力氣去做,因為這種子彈可能會讓我們扶正的人能夠更好的消滅了敵人活下來。子彈一來是為了消滅敵人,還有的就是保護了自己。若是我們連這方麵的事情都要節省,那我們也就太愚蠢了。很顯然,我們並非愚蠢。


    當然,一些凝成一團和小石子一樣的東西有打到在我的卯陰臂上。可我也不是等著被打擊的,有延伸出來的卯陰臂已經抓住了道刀,把這些有可能危害卯陰臂的東西打到一邊去,而且還可以力道道刀斬了好些音舞深和茅會芯來不及近距離解決的敵人。


    現在的我比八爪魚還要多“觸手”的多,以往的苦練在今天也終於得到了回報,詭異的本事讓我們減少了很多的傷亡,同時也是花費了很少的力氣就消滅了很多的敵人。


    我和音舞深還有茅會芯就是刺穿了閆東安防備的那一根鋒利的矛,我們的突破也讓閆東安各處的防線被衝破,整個霏岸鎮現在儼然成為了一個戰場,幾乎哪裏都能夠聽到淒厲的廝殺聲,還有鬼物陰森恐怖的慘叫聲。


    在路過很多房屋的時候我隱約有看到不少窗戶有人謹慎的探出腦袋來看情況,這些人的臉上還帶有之前留下來的驚恐害怕還有無阻。但我們這些人的出現仿若讓他們在汪洋的大海中看到了一輛輪船經過,我們讓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很明白在閆東安屠戮霏岸鎮的時候這些鎮上的百姓是何等的悲憤卻又無助,躲在隨時可能被破門而入的家裏隨時可能會被奪走了性命。這些人是等到了我們過來的,而沒有等到我們過來的人很多人在大街小巷的各處都有屍體的留下,我們所過之處幾乎都有燒殺搶掠等等讓人看到都憤怒的罪惡遺留。


    但在這些悲慘的另一麵,很多人在被歹徒欺負的時候被救了下來,他們看著親友的屍體悲痛,但他們可以在眼看就要死的時候活了下來,活下來就是一種希望。當我看到一個母親倒在血泊裏,後背之上有著很多刀孔,有被淩辱,但欲要殺她孩子的人被茅會芯一槍精準的擊殺後她的孩子活了下來,在那一刻這位母親的臉上露出了欣慰,而後就死了。這位母親因為自己的孩子活了下來而高興,因為她的希望活了下來!


    人世界有著很多很多的黑暗,就好比今天霏岸鎮的百姓所遭遇的情況那樣,相信他們經曆此事的沒一個人都不會忘記了今天。但正義終究不會缺席,黑暗也終被正義的光芒所打散,他們要承載著很多人的希望活下去......


    扶正安排的醫護人員正趕過來,對著傷者進行救治。


    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找出閆東安那隻臭老鼠,把此人就地正法!


    扶正的怒火燃燒著整個霏岸鎮,所有人都被鎮子裏麵的情況所震怒。很多殘酷的場麵都是在我們來之前留下的,這點可以從痕跡上麵就可以推敲出來。


    “音董事,東邊有發現閆東安在五個人的保護下往東邊離開,還殺死了我們的幾位同仁!”


    我們到了鎮中心,我們所過之處已經沒有了苗家寨那些作惡的人留下。我們有去尋找閆東安,可是卻找不到,最終還是有人報告了閆東安的行蹤。


    音舞深擲地有聲:


    “所有人留下打理戰場,配合醫護、消防等相關部門的人保護霏岸鎮,揪出有可能隱藏為平民的惡人。我們自會把罪魁禍首的人頭帶回來,以此來祭奠此次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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