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既然想要去做她想要去做的事情,我和小時還有小女孩陳婧兒在入夜之後就沒有再和她多聊。正好白天來找過我們的王明和另外的一個女孩子過來邀請我們過去一起玩,蘇攸攸應該是怕了我而不敢過來,我們也正要過去找他們的意思,所以就拿了自己的野營的食物過去跟他們分享。畢竟我們總不能過去白吃別人的嘛,拿些東西過去也是應該的。


    音舞深因為今晚要有所行動的緣故,她並沒有加入我們,而是以困了為理由在她的帳篷裏麵休息。


    “你們好,陳天生,我年紀比你們大,要是可以的話你們可以叫一聲陳哥。”


    “小時。”


    “婧兒。”


    過去王明他們那邊之後我們就各自簡單的介紹起了自己,同時他們也跟我們說了他們的簡單介紹。


    他們都是來自於慶明大學大三的學生,因為剛開學不久學業也不多的緣故就來仙池這邊玩玩,省得學業繁忙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好好的聚聚。他們問音舞深為什麽沒來,我就說她要休息,隨便的糊弄了過去。


    我作為獨臂,右手上又有著不少的傷疤,少不了被王明他們問來問去,顯然是很好奇我的一些過往。相比蘇攸攸對我的略有害怕,其他的男男女女都膽大的多了,沒有因為我的樣子而害怕,也沒有因為我的殘疾而冷眼相待。


    “陳哥你白天過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你一個人背了那麽多的東西上來,雖然身有不便,但有那麽大的毅力背著那麽多的東西上山也是厲害。還有小時也是,大氣都不喘一下,身體真好。”一個叫趙鍾煥的人對我和小時佩服道,顯然是對我們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有所注意。


    他這麽一說,王明幾人也都是在附和著,誇我們的厲害。


    我有所尷尬的一笑,烤好手中的一串肉遞給小女孩陳婧兒,說道:“粗苦的活做多了有些蠻力,混得不怎麽樣還讓我這個時小兄弟跟著我一起吃苦。還是你們大學生好,好好讀書出來有著風不吹雨不曬的工作。”


    就像不少人所說的那樣,人沒有讀過大學都是遺憾的。當然,沒有上過大學也要懂得釋懷,比方我就是沒有上過大學的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學習不好、沒有家庭還不如早點出來謀生。所以我偶爾會感慨,但我不會去羨慕,因為無論你所做過什麽都是你人生中的選擇,你所選擇的每一個方向都將你的未來發生不一樣的改變,這就是命理的選擇,命理的選擇會在我們不知不覺中有著安排,哪怕是小小的懶睡念頭都是我們的以這個選擇。


    聊著,他們也看得出來我並不是那種很難聊天的人,就連蘇攸攸也都對我沒有了害怕,反而是多了一些同情。


    還好以前做凶宅體驗師讓我和不少的客人交流的多了,不然真的不好跟這些年輕人聊天。


    小時和小女孩陳婧兒都不擅於與陌生人聊天,在這裏不得不說的是陳婧兒挺聰明的,知道這裏有外人在的緣故,她從背包裏麵拿出來的書是童話故事,自己在那裏看著。蘇攸攸幾個女孩子看到陳婧兒好看就去跟她聊天,但陳婧兒的沉默寡言讓她們都連連碰壁,因此也遭受了王明那些男生的玩鬧性的調侃,很快氣氛也就活躍了。


    “現在大晚上的,我們每一個人說個鬼故事怎麽樣,誰說得差誰就喝一杯礦泉水。我們這裏包括陳哥小時和婧兒一共十三個人,如果有六個人覺得故事可怕就過關,低於六個人的就是差勁,就要喝水怎麽樣?”隨著夜幕的降臨,我們大家圍坐在一個燒烤木炭的火堆邊,趙鍾煥就提議道。


    “喝水?好啊,這裏去門口那邊的廁所可有好一段路呢,這夜黑風高的,說的故事差的人可就小心了~”王明故作恐怖的說著。


    “怕你們啊。”有個女的就不樂意了,揚言不怕。


    “.......”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男男女女的在一起總少不了恐怖故事的烘托氣氛。


    我自知現在在這裏很尷尬,人家五男五女剛剛好夠分配,我們幾個人的過來顯然壞了他們的陣容。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讓我們走的意思,同時我們也需要和他們一起玩讓他們證明我們沒有離開過這邊,所以就同意了。


    說到鬼,在這裏的幾個人裏麵,估計沒有人比我們三個更加懂得鬼了的。但是懂鬼跟說鬼故事是兩個不同的含義,像我們這種慣於消災驅邪的道士心中早就對鬼沒有太多的害怕了,真的要描述出來不見得就比王明他們說得要好。


    說開始就開始,最先開始的自然就是要打架說鬼故事的趙鍾煥。隻聽他朝著我們大家“噓”了一聲後,表情有著恐怖的樣子,舔了舔嘴唇,帶著驚恐的話音說道:“我是青葉市xx村的人,在我們哪裏一直有著一個習俗,在沒有破除迷信之前我們在入夜之後是不能出門的,聽我爺爺說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要是誰破了規矩就得被山裏的鬼吃掉不聽話的人的耳朵。在我爸爸出出生的那年正好是破除迷信的時候,上麵的人給的科學普及讓村子裏麵的人開始不相信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直到一晚,在全村的人夜裏一起跳了篝火舞之後,在半夜村長的兩個耳朵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吃了!你們知道是什麽東西吃了他們耳朵嗎?沒錯,是......我去,你們咋不害怕勒?”


    趙鍾煥說著他心中的恐怖故事,可是在場的我們卻沒有被他說的故事有感覺到任何的恐怖的意思,說到最後看著我們一點害怕都沒有直接就不說了。


    顯然,他的這個鬼故事說得太差了,就像是大人給小孩子講的故事那樣,不聽話就吃耳朵。我們這些人裏麵除了小女孩陳婧兒之外都沒有小孩子,怎麽可能怕這個故事呢?況且陳婧兒也不可能會害怕這樣的一個故事,一點兒都不恐怖。


    “鍾煥,你這故事說得太差勁了,還咬耳朵。以前的農村人耳朵都不好好清潔,鬼咬人的耳朵難道就不嫌髒?要是說吃人還好一點,你這也太水了。”王明當下就打趣道。


    趙鍾煥的鬼故事說得沒人害怕,最終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喝了一大杯的水,隨後嚷嚷著讓別人也說說,估計自己喝了水後也想讓別人喝。


    王明咳嗽了一聲,隨後“噓”了一聲後壓低著聲音說了起來,“我接下來說的這個故事是真實的故事,也是我們曾經高中裏麵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筆仙’吧,無論是電影裏麵還是真實的社會裏麵‘筆仙’都非常的讓人感興趣。以前我是住宿的,有一晚,在我所住的宿舍的隔壁就有人玩起了‘筆仙’。在一般的情況下去玩這個遊戲,要是不虔誠或者是沒有真正想要問的事情而是一味的玩鬧的話會引起筆仙的生氣。不過接受著現代教育的學生們可不怕這個,鬼鬼神神的都不帶害怕的,當時我們班上有幾個不錯的妹子,隔壁宿舍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筆仙’就想去問問‘筆仙’那幾個女的有沒有對他們有意思。乍一看這都是神神叨叨的玩鬧,可是由於他們的玩鬧性惹惱了‘筆仙’,當晚那些玩‘筆仙’的人中就有一個人不知為何自殘了起來,一聲哀嚎都沒有,如同被鬼上了身一樣。一開始別人還沒有注意,在別人看到他不是玩鬧而是真實的自殘之後,想要攔阻時他就跳了樓。也正是因為他的死,讓那個宿舍成為了凶宅,好些晚上都有他的聲音在響起,在告誡著住在那個宿舍裏麵的人要對‘筆仙’尊重......”


    他所講的是筆仙,所謂的筆仙自然不是仙,也不是筆的精靈。這個遊戲其實大家也都不陌生,就是在一張紙上寫著很多的字,幾個人一起抓著一支筆放在寫了不少字的紙上,向筆仙問了之後筆就會往那些字去移動,然後就以那些字練成句子作為回答。


    其實所謂的筆仙遊戲就是大部分人心中的計算,有人會特意的使用力氣去往某個方向挪,以此來作為嚇人。很多年輕人其實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有時候好幾個人一起捉弄一兩個人,因為他們不相信筆仙的存在。


    正常來說筆仙是沒有的,有的隻是鬼。在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若是有鬼存在的話,那這個鬼可能也就成為了玩這些遊戲的人口中的“筆仙”了!


    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就往往會讓鬼有了可趁之機,筆仙不存在是真,但如果玩這遊戲有人害怕且有別有用心的鬼存在的話。即便那個鬼可能沒有直接害人的能力,但隻要有人害怕了,有些鬼未必就不能夠對這些害怕了的人進行加害。


    對我們道士來說,大部分鬼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但如果你給了他們能夠害你們機會的話,鬼也就不會繼續保持安分的心思。這就好比本身並不想吃東西的你,突然有人拿了一塊香噴噴的蛋糕放在你的嘴邊你也會吃下去。況且無緣無故去招惹鬼的話可能就會惹惱了鬼,到時候你就會被某個鬼所纏上。


    王明的這個鬼故事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但對蘇攸攸幾個女生還說就比較害怕了。畢竟筆仙這個遊戲向來就是女生所喜歡去玩的,男的向來就很少見。估計王明這麽說也是為了讓這幾個女生害怕,他確實也做到了。


    不過害怕的也就五個女生而已,我和小時還有小女孩陳婧兒並沒有害怕的意思,而另外幾個男生可不想讓王明“跑了”,表示並不害怕,所以王明在趙鍾煥之後喝了一大杯水,直打了兩個飽嗝。剛才還有著讓那幾個女生有小小的害怕也因為這兩個飽嗝而消散了,也打開了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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