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音舞深那裏了解到原來蔣天明是有心追求她的一個懂得道術的富家公子,蔣天明有一個師傅,就在蔣家做事,蔣天明能夠懂得道術也是因為家裏有著一個道士的緣故。


    蔣天明認識音舞深是在鬼市上,雖說音舞深自己說自己漂亮,但不得不承認這是擺在麵前的事實,蔣天明如果是喜好美人的人自然就會看上音舞深。可是音舞深向來就沒有對蔣天明有任何的感覺,隻是為了不想招惹麻煩而把蔣天明當成普通的朋友而已。而蔣天明也沒有在認識她的一個月不到的日子裏在她的麵前做出來太多出格的事情,今天算是蔣天明做得比較過分的,所以她才狠狠的出了一腳。


    以音舞深的頭腦,蔣天明那種連我都瞞不了的神色怎麽可能瞞得了她,剛才音舞深肯定是猜測出來了蔣天明囂張的話語裏麵肯定含著種種的不懷好意,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忍下這口氣呢?我們連泰安縣的越派和永生組織都不怕,自然就不會怕蔣天明這個富家公子哥。


    “想不到你那麽潑辣的女人也能夠讓一個公子哥對你有興趣,還以為我是你的男人就有意的在話裏麵說些有的沒的。唉~誰叫我是你的朋友呢,這種擋槍子的事情也能夠默默的幫你承受下來了。”我有些無奈,這些話也算是和她之間口頭上的玩鬧。


    如果幾個朋友中沒有玩鬧的氣氛的話,那這些朋友也就不能夠好好的玩下去的。之前因為林悅欣的離開讓我們都非常的壓抑,知道壓抑沒有任何的作用,偶爾相互的玩鬧也讓我們的生活多了些調味劑。


    音舞深直接就給了我一腳丫子,肉肉的腳指頭差點就塞到了我的鼻孔裏麵,也不怕真的塞進去後弄出幾塊鼻屎。好好的一個大美女卻偏偏是一個好動的女生,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


    午夜的十二點很快就接近,叫醒了小時和小女孩陳婧兒之後我們就前往音舞深所說的鬼市存在的地方---舟城街!


    舟城街是一條很破舊的街道,很小,但很幹淨,要是白天去看的話就像是貧民區的一條幹淨的街道罷了。白天幾乎沒有人從這裏經過,而在午夜時分的時候這裏就熱鬧了,不少的道士來這裏做交易。


    從我們那裏過來行走隻要十幾分鍾,畢竟是鬼市,周邊幾乎就看不到有任何的鬼影子。其實可以想象得到鬼也是怕道士的,再弱的鬼也怕有那個心思不好的道士把他們給謀害了,自然也就不會來這個地方呆著。


    本來在我的理解裏麵鬼市就跟夜市一樣很熱鬧,結果來到之後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樣,不少人的身上裹著密實的衣服不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身材,也有帶著帽子或者是帶著口罩防止別人看到他們的臉麵。當然,有不少人還是跟我們一樣不遮遮掩掩的。


    從道中的情況來看,有所遮掩的自身樣子的人不想去讓同道中人對付,可能有怕門派之間有糾葛的,更或者彼此間有著什麽矛盾的種種緣故。


    音舞深離開了慶明市好一段時間,但她在本地的那些道中人士看起來還是熟麵孔,我和小時還有小女孩陳婧兒對鬼市的人來說則是生麵孔,一踏入鬼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可以感覺得到不少人有意的在窺探著我們的道氣如何,也有不少人在注意著我缺失的斷臂,畢竟殘疾總會讓一些人來注意。


    別人對我身體殘缺的看法我早就看得太多了,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別人有什麽看法是別人的事,隻要不要來觸怒我們就行。


    音舞深就像尋常的走街那樣,看到有向她打招呼的人就招招手去回應。看得出來這裏的不少人都是認識她的,以她的本事和樣貌,確實也容易被同道中人注意。


    鬼市不是普通的市場,著眼一看完全沒有人擺出攤子來販賣東西,一部分人是在牆邊站著,偶爾有人過去找他們聊聊,還能夠看到他們彼此間有所交換東西或者是竊竊私語。我知道他們這是在交易,別人的交易是很隱晦的,我不好多看,多看就是在打探別人,沒事打探別人,別人自然不會對你有好臉色,或者還要打你。知道這點的我並沒有去多注意,心中暗道鬼市裏麵的人就像是以前在大街上見過的那些把光碟藏在衣服裏麵賣的小商販。


    當然,道中的事物是不被常人所理解的,即便是到了深夜也不好在偏僻的街道擺出來東西賣,要是被某個相關部門的人經過看到可不就壞了嘛。隻有像現在這樣,大家交易起來也就隱晦得多了,也不怕擾了正常社會的安寧。


    這裏不少人看到我的時候都會有意的去感受我的道氣,眼中有著窺探的意思,我終於清楚的知道自己打探被人的時候別人心中的那種不爽了。不過我除了卯陰臂之外也沒有什麽值得去隱藏的,所以就大大方方的給別人看,扭扭捏捏的反而讓人覺得自己是個慫包。


    音舞深帶我們來到了一個穿著蓋到小腿的大大黑色羽絨服帶著鴨舌帽的一個人那裏,這個人見到音舞深過來,在光線不強隻能夠看到他的嘴的情況下聽他帶著笑意的口吻說道:“這一次想要點什麽,隻要價格合適,我會幫你拿到。”


    是男人的聲音,或許是有所隱藏聲音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一個聲帶破損了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音舞深從兜裏摸出了之前在公南村的時候從張元的身上拿到了幾個道器裏麵的一個一歲小孩拳頭大鈴鐺,不引旁人注意的碰了碰那個男人身上的羽絨服,那個男人把揣在兜裏的右手拿出來,手上有著暗黃顏色有些年頭的手套,接過了音舞深遞過去的鈴鐺。音舞深低聲道:“我需要一盒雲膏,能夠拿到的話這個攝魂鈴就是定金,等我拿到了雲膏之後會再給你一樣同等的道器。如果你現在就帶著,我會把另外一件道器給你。”


    現在音舞深就是想要和這個男人做交易,想要以兩件道器來換取一盒雲膏來消除我身上的傷疤。


    這個男人很奇怪,我感受不出來他身上的道氣。或許他感受到了我有在打探他的緣故,帶著鴨舌帽的腦袋微微的朝我偏來,我自然不再敢去注意他,同時心中也暗罵自己得改掉窺探別人的壞習慣!


    興許是看到了我的慚愧,他並沒有在意我,而是琢磨著手中的攝魂鈴的品質怎麽樣。畢竟道器和道器之間是有區別的,哪怕是同一個類型的道器製成出來的也不一樣,有品質好的也有品質差的。


    琢磨了不到半分鍾後,他繼續用著沙啞的聲音低聲道:“這是正一道的兩百年前為安道長所使用的攝魂鈴,為安道長死在了永生那些人的手中,道上有人聽說一個叫天狐星的人使用過。如今這東西在你們的手裏,看來你們是消除了那個叫天狐星的......”


    說著,他稍稍有所頓住,而後就握住了手中的攝魂鈴,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同意了我們這個交易。隻聽他很快的就接著說道:“這個攝魂鈴雖說不是什麽了不得的道器,但難能可貴你們幾個後生小輩能夠消滅那個組織的人,這門交易我接受了。後天夜裏這個地方,帶上另外一件道器來找我交易。”


    想不到這個不知名的同道中人對道中的事情那麽的清楚,僅僅是琢磨了一小會兒的攝魂鈴就能夠知道攝魂鈴的來曆,還猜測出來了天狐星已經死去。雖說張元不是我們親手殺的,但他能夠如此猜測也可見厲害之處!


    他後麵說的話有好意的意思,不過從他還要另外一個道器來看,他並不會為我們開太多的方便之門。


    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得到了一件道器,如果他拿了攝魂鈴跑了我們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一件道器了嘛。我有如此的想法,但不好在這個道中的前輩還在這裏的時候說出來。音舞深相信這個前輩肯定有她的看法,我隻要相信她就行。


    這個不露麵貌的人在收下了攝魂鈴之後並沒有跟我們道別就離開了,非常的奇怪。音舞深像是知道這個人的作風一樣,並沒有阻攔,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看到那個人離開之後,我才向音舞深低聲問道:“要是他拿了攝魂鈴跑了怎麽辦?”


    隻聽她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在鬼市裏麵做交易的人講求的是信任,你的擔心是沒錯的,但不能因為擔心而損失了交易,畢竟道中不像是正常的社會那樣有著種種的合約在身。剛才那個人我跟他做了好幾次生意,是一個信得過的人。本身我還擔心他弄不到藥呢,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了他的能耐。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後天晚上再過來就行,到時候你也不用再煩惱傷疤的事情了,即便我們以後有留下傷疤的傷也能夠使用。”


    她說得沒錯,道中的情況確實和正常社會中的情況不一樣,在有些交易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做成的情況下信任就顯尤為重要。音舞深從始至終都沒有去問那個同道中人的名字或者是長相,這也是一種信任的體現。


    說起來雲膏也是挺貴重的,畢竟剛才那個攝魂鈴怎麽說也是能夠為張元所帶在身邊的道器,其真實的價值肯定不低。單單一盒雲膏就要兩個同樣級別的道器,而且那個人剛才還是出於我們消滅了永生組織天狐星張元的緣故才和我們做的,可見雲膏的價值可不低和稀有,難怪這種藥並沒有被傳出到正常社會的市麵當中。不知道剛才那個同道中人是怎麽去獲取雲膏,要是有獲取的途徑的話無疑是一種發家致富的本事,和需要雲膏的人交換就能夠得到不少能夠為自己所用的東西。


    感歎了之後,我有意的向音舞深問了一句,“想不到慶明市有那麽多的同道中人,在這些人裏麵有沒有你比較熟悉的,既然我們來都來了,也可以問候問候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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