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名的男子知道我的身上有著道氣,可能也知道我身上的道氣比他的要強,臉上有所不悅,但很快就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意說道:“你應該就是舞深的朋友吧,我叫蔣天明,朋友你怎麽稱呼?”


    說著,他很客套的樣子,有要進來的意思。


    一般的情況下有客人我肯定是會讓他進來的,可是這一次不同,並非是因為看出了他對我沒有好心思而拒絕他進來,而是因為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來找音舞深的,在沒有得到音舞深的同意下我不好放他進來。


    之前我們遇到了太多的險境,很清楚的知道有些危險在你不經意之間就會來到你的身邊。這個男子很帥氣很陽光,口中稱呼音舞深是叫做“舞深”,聽得出來的親近,可是並不代表他就不能偽裝。


    “朋友。”所以我攔住了他不想得罪的道了一聲,而他被我攔下肯定不高興,神色上麵帶著疑問和不喜,我很正經的說道:“小深她正在洗澡,如果你想要進來的話得得到他的同意。你我並不認識,我想你應該理解我的難處。你說呢?”


    以往的我不擅於交際,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我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出口拒絕人也並不是不好說出口的。


    有些時候,在考慮到了安全就不得不謹慎起見。我不管這個男子到底和音舞深有著什麽樣的關係,我隻知道他有可能和音舞深是朋友,但他和我不是朋友,在不清楚他是好是壞的情況下我不會讓一個不認識的人隨隨便便的進入我的家裏。我現在這裏可不是泰安縣的小店,而是我們私人的住房,外人想要進來就得征求我們的同意!


    蔣天明,這個名字不錯,人也長得不錯。可是,我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聽到我直言的一席話,他會高興是很難的。不過他倒是一個有著忍耐心的人,從一開始看到我的樣子有些不屑隱藏了下來就能夠看得出來。現在見到我攔住了他,他臉上的不快也是一閃而逝,旋即就帶上了客氣的尷尬之色,以道歉的口吻說道:“抱歉,是我衝動了。小心駛得萬年船,看得出來兄台是經曆了不少大風大浪的人,還請多多包涵。”


    社會險惡,明明生氣卻沒有表露,這正是現實我們很多時候所麵對的大部分人都會有的心思。對於這種表裏不一的人我非常的看不慣,不過也並非是厭惡,隻能說大家不是一樣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互不得罪。


    “還請你在外麵等等,要是小深出來讓你進來的話我就讓你進來,還請朋友你見諒。”雖說不喜歡蔣天明,但是不至於非要去得罪於他,我也沒有厲害到隨隨便便樹敵的那種本事。我說的都是實話,他能夠理解自然是最好,要是不理解而在心中遷怒於我的話,那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到底一路以來麵對的敵人太多了,也不差他這一個。


    “我懂得。”


    蔣天明爽朗的笑了聲,就再門外和我侃侃而談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無時無刻都要小心一點,汙穢之物可不會直麵的朝著我們過來,萬事小心是好事。聽兄台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慶明市本地的,還未請教......?”


    他可能對我有所不屑,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壞人。畢竟對他來說我也是一個陌生人,看到我和音舞深能夠在一起住著或許他心中也是有些不開心吧,有小小不快的樣子是值得去理解的。但還是剛才所談過的那樣,他不是和我同一類型的人,不會成為和小時他們那樣的朋友,同時也相信他不會把心中看不起的我當成自己最親密的朋友。


    剛才在他稱呼音舞深為“舞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他應該是對音舞深有意思的,帥哥愛美女這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是他一廂情願要多點,畢竟我和音舞深同生共死了那麽久,音舞深要是有喜歡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我叫陳天生,耳朵陳,天生地養的天生。”別人都朝我問候了,我自然也不害怕自報家門。


    雖說他給我的感覺不好,但他還是沒有強行進來的意思,這點讓我覺得是好的。希望他沒有暗中對我有太多的不爽之類,大家也還能像現在一樣多聊聊。


    “陳天生,天生,簡單易懂,天生自然天眷顧,不錯的名字。”蔣天明挺懂得客套的,很隨和的樣子,接而有意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沒有人之後有些隱喻的對我小聲的說道:“想不到兄台你挺厲害的嘛,舞深可是我們這邊道中出了名的辣椒美人。不知多少人對她起了心思就是沒有能夠得手,本以為再下有幸取得美人的青睞好幾次月下相約,想不到兄台能夠跟美人同處一室,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爽,她的身材很正點吧,嘿嘿~”


    貌似他把我當成了狼友了,不知道話裏麵他說他和音舞深好幾次月下相約是否是真的,但我能夠從他顯得猥瑣的話語裏麵知道他是一個有著花花腸子的人。當著我的麵說出了那種讓人倒胃口的猥瑣話,可知音舞深是我一個同生共死的朋友!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點決心我還是有的。也清楚的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跟一個人客套,什麽時候不可以。如今一個為我所不相識的人當著我的麵和我談論著自己朋友有關歹色的事情,我不可能去因為不想得罪他而去迎合他,那樣子的我也就不是我了。


    “小深向來自律,還請你的嘴巴放幹淨點。”


    我麵色陰沉的道出了一聲,隨後毫不留情“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或許他也沒有料想到我會這麽的直接,後知後覺知道我要關門的樣子想要倉促阻止,可是我已經關上了房門。


    可能有人會問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這不是在招惹一個仇人嘛。其實當你有一個同生共死的朋友被別人當著你的麵以猥瑣的話談論的時候,你會不生氣嗎?我算是脾氣比較好了的,要是脾氣稍厲害的直接就把蔣天明給揍一頓再說!


    “砰砰---”


    “曹,開門!”


    “什麽玩意兒,裝你媽呢的裝!”


    “......”


    在我關了門之後外麵的蔣天明用拳頭砸著門,終於是把對我那些深藏在心底裏麵的髒話都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跟音舞深那種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待久了之後自己也是懂得了一些皮毛,本以為自己會不會看錯了蔣天明,現在看來一點兒都沒有看錯。簡直看得對極了!


    蔣天明很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什麽話,他也很清楚他做的事,我和他孰是孰非大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或許有人會說我有為難他的嫌疑,可是我做的都是很合理的事情,他不能理解就是他的事情。


    眼不見為淨,哪怕蔣天明再罵我也沒有開門去和他爭論的意思。我不是那種會跟人家爭吵的人,自然不會利用自己的短處去碰別人的長處。更何況這裏是很正常的社會,周邊也都住著人,我們兩個作為人的要是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到時候難免會有相關部門的人介入。我可沒有無聊到為了蔣天明那種相貌堂堂內心猥瑣的人去警局喝茶的功夫,就讓他對著一塊沒有痛覺的木門去囂張吧。


    “幹,又是那個賤貨!”


    音舞深剛好從浴室裏麵出來,頭上還裹著毛巾。或許是聽清楚了蔣天明的聲音,一出來就大大咧咧的道了一聲,凶悍的話語差點讓我栽倒在地。


    隻見她二話不說就過去了門口,直接就拉開了門,隻見門外的蔣天明因為看到音舞深罵聲戛然而止的時候,音舞深快速的就是一腳,直接就踹在了沒有防備的蔣天明的胸口。看著蔣天明就被踹倒的時候音舞深則是毫不留情就關上了門,隨後就聽到外麵蔣天明“哎喲哎喲”聲音。


    音舞深則是一點兒都沒有理會的樣子,直接去用吹風機吹幹她的頭發,而外麵也沒有了蔣天明謾罵的聲音,隱約能夠聽到一個人下樓梯的聲音,估計就是蔣天明下去了。


    畢竟蔣天明是來找音舞深的,可結果卻被音舞深給揍了,他要是還敢待在這裏的話那臉皮也就太厚了。從現在看來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熱臉貼冷屁股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音舞深的那一腳把他給踹怕了。


    音舞深不愧是音舞深,毫不留情的就出手解決了麻煩,這等做法實在是讓我望塵莫及、甘拜下方,唯有抬起腦袋仰望著她那高高在上的身姿......


    待音舞深吹完了頭發出來後,我問道:“剛才在外麵的蔣天明到底是什麽人,她還跟我說你們有過好幾次的月下相約呢?”


    音舞深打蔣天明可能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之間的打鬧,如果剛才是打鬧的話明顯有些重了,但有時候音舞深和我打鬧也會突然間的來這麽一腳,未必就沒有打鬧的可能。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得不忘壞處去想,要是蔣天明真要看不慣我們的話,對這個人的情況知情也能夠讓自己有所防範。


    聽到我的話音舞深擺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就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吃下後沒好氣的說道:“那個蔣天明就是一個公子哥而已,看到姑奶奶漂亮就有意要和我在一起。殊不知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是不揍他一頓指不定還有的被他煩的。本來以為有你這個擋槍的人會讓他不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現在看來他反而是對你起了不好的心思。唉~誰讓姑奶奶那麽好呢?有些時候就是容易讓一些人爭風吃醋而難免動手動腳動刀動槍,我可真的是紅顏禍水啊~”


    我可真是紅顏禍水啊......


    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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