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從慶的一席話讓我渾身一震,想不到他竟然是被王從旭殺死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王從旭現在在莫大的輿論壓力下簡直是自身難保,竟然會有時間出來對付自己的弟弟,這真的超乎了我想象的意料。


    “你不用這麽的震驚,他這麽做是非常的合理的,要是我身在他的位置也定然要了我的性命,不可能讓我繼續的活下來。”


    看著我滿臉的疑惑,王從慶也跟我解釋了起來:“以前的王村不少外出居住的人都會受到莫名的‘病’,村裏人稱之為槐樹娘娘的詛咒。你去過我們的村子,應該也就知道所謂的‘槐樹娘娘’其實就是一個鬼吧。其實一開始對於這些我是不相信,因為‘槐樹娘娘’根本就是大家胡亂捏造出來的一個神仙,為的就是對彼此的約束,從而讓各自守規矩,否則就會利用槐樹娘娘的托夢還對那些不守規矩的人進行傷害。”


    我點了點頭,他說的槐樹娘娘我確實知道,隻是後麵的一席話和王村裏麵的那些人在不知道真的有“槐樹娘娘”的情況下利用這個名頭來相互壓製是真真實實的。這點我也是很明白,看來王從慶現在是要跟我說上一段故事了。他是一個聰明的鬼,跟我這麽說我也能夠明白他的意思,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我相信他。


    “規矩?”之前我雖然知道王村裏麵的一些事情,但是他嘴裏所謂的規矩倒是讓我不明白了。


    他也沒有隱瞞我的道理,直言不諱道:“所謂的規矩就是村裏人互不把先輩殺害逃難的人的事情說出去,也正是因為這個不對外說出去,所以村裏的人都為了防一手而把這個事情告訴家裏的其他人,從而用來達到一些製約的效果。槐樹娘娘就是由此而來,卻也不盡如此。”


    說著,他的話語有些感歎。我有些不明白,就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一開始說的我都很明白,隻是最後的“不僅如此”四個字裏麵包含了很多的話語。


    他,成功的勾起了我對王村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和他和他哥哥的事情起了好奇心。


    沒有人對故事不感興趣,哪怕是我這個經常見到鬼的人也是不例外。


    “其實村裏麵的人不知道,從我爸那輩開始就做到了夢,而夢裏出現的也真真實實的是槐樹娘娘!要知道一開始‘槐樹娘娘’是村裏麵人編造的,這點大家都非常的明白。但是我爸在接連的做夢夢到槐樹娘娘之後就不得不信了,那時候我還小,但是能夠見到父親的害怕。我那時自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的,家裏人信,從而也就想方設法的要讓我們兩兄弟出去外麵生存。”


    王從慶說起往事並不急躁,娓娓道來,說著認真的看著我,繼續說道:“我父親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村裏的一些叔伯,慢慢的就有了害怕報應的說法,這個報應就是祖輩殺人吃人的行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開始有人遷出了村子,可是遷出去的人都會受到一種莫名的傷害,不是身體特別虛就是會變傻。我父親知道這個情況就懷疑是槐樹娘娘做的手腳,所以寫信聯係了他的朋友,也就是答涼市龍頭廟的入清和尚!”


    聽著,我的心中又起了一股驚濤駭浪。現在連入清和尚都出現了,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我非常的想知道,真的想不到王別原和入清和尚還是朋友,難怪王從旭的身邊有著法靜的存在。


    說起來法靜的壞和尚,入清大和尚又是好是壞呢?


    入清能夠在答涼市黃鄉江的龍頭廟那裏生存,終日在伍氏的地方之中,他的本事肯定也會不少。能夠讓伍氏不殺他,他也算是有些本事。


    在剛才王從慶的話裏麵,王別原不得不說有點本事,懂得讓別的人家先走,自己的家人在最後走,把別人當成了實驗的小白鼠,著實是深謀遠慮。不得不說的是一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又讓王村裏麵那些沒有被杜若溪托夢的人相信,他還是挺懂得利用說話的本事的。


    王從慶看到我越加聽的亢奮,他也沒有任何的賣關子,“有一天入清和尚親自來到了我們這裏,然後把我和我哥哥接到了答涼市黃鄉江的龍頭廟去居住。在那裏我們沒有受到當初認為是謠言的對付,好好的活了下去。在我們出社會後,入清大和尚的門徒法靜就跟在了我哥哥王從旭的身邊,兩人要謀地位。而我的追求心不大,學曆上比較出色,也就是憑借著學曆和王從旭的身份潛移默化的走到了縣人民醫院副院長的位置。”


    “王從旭的身邊有著法靜,你身邊卻沒有人,你們村子裏麵的那個鬼為什麽沒有傷害到你?”聽著他說的話,我找到了疑惑的點。以杜若溪的本事,哪怕是他們哥倆成年了她也有本事去對付。王從旭身邊有著法靜可以避免傷害,但是他身邊可沒有那麽一個人的保護。


    我的疑問他並沒有特別的表示,而是在手中利用自己的陰魂弄出了一個圓圓的東西,是木頭珠子的樣子,上麵還帶著一根繩子。他把這個項鏈拿在手中掂量著,這個項鏈本身就是用自己的陰魂變化出來的東西,現在倒是掂量的有模有樣的,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從小入清大和尚給我們的一顆佛珠,讓我們帶在身上,為了方便攜帶我穿了一條繩子,慢慢的就習慣了,就一直戴到死亡。”


    說著,他的臉上帶著失落。我以為他是因為他自己的死而感到失落,然而接下來他所說的話並不是這個原因,“我之前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去避諱那個事情。可是後來我孩子出生之後我有點相信了,因為我的孩子和村子很多外出的孩子一樣都會有些傻愣傻愣的,去醫院查也正常。而我最終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認為這些都是報應,是祖上做了哪些壞事而讓我們這些後輩過得不好。後來在有一次王從旭和法靜回到答涼市,我們各自都在忙著,也沒有多餘見麵的機會,王從旭在商業上混的很好,為人上也談論的金錢多,所以我們因為酒醉後談論的一些關於金錢的事情有了衝突,就是那麽小的事情讓我們兄弟出現了隔閡。嗬嗬~是不是很好笑?現實中很多斷絕的事情也都是由小小的口角引起的,哪怕是親兄弟也是一樣。”


    這番話他說的很無奈,但是他說出來帶著一股釋放,像是從來沒有和人訴說過這些事情。現在他說了出來,算是大大的釋放了一場。


    他最後說的還真不錯,現實中不少親兄弟在長大後的關係都不好,第一就是牽扯到家裏麵的利益分成。第二就是成婚後枕邊人的絮叨,有些時候一些女人之間的小小隔閡也會讓兄弟之間有不好的關係。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絕對的事情,現實中也不少有親兄弟的情義一直天長地久的。


    我聽到覺得有點可笑,有兄弟的人不珍惜兄弟,反而是我這種無依無靠的人對身邊的人特別的珍惜。在我的自我認為中,隻要是親朋好友,那就沒有說什麽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破壞了關係,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各自對於“親朋好友”這四個字的理解出現了偏差。


    “那一次法靜估計從我身上看到了什麽特別的事情,當時我並不在意,認為他說的是無稽之談。畢竟他也是幫襯著王從旭的,所以他話語中還帶著對我的譏諷,因此我對他的話更是不會相信。”王從慶繼續說著,說到最後還有一些後悔。


    “他說了什麽?”我有些好奇。


    他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像一個人一樣在踱步沉思,幽幽說道:“世間萬法不過為無,無相無形,緣由終有始終,你家的小子已經遭受了厲鬼的攻擊,若非不是有著師傅留給你的佛珠有庇護之效,你早已是亡人,如今竟敢對兄輩無禮,也難怪你將要落得個無人繼承香火下場......這些話就是法靜的原話。神神叨叨的話怎麽會讓一個不相信鬼的我相信呢?我就認為他是在胡說八道。想不到啊,他說對了,說的切切實實的對了,而我也信錯了人!”


    說著,他的臉上帶上了濃烈的氣恨之意。


    法靜是個和尚,這席話確實有出自法靜口中的可能性很大,話語中的玩味也可見和法靜的個性很像。讓我頗為在意的就是最後麵“信錯了人”這四個字眼,也正是說出這四個字眼的時候他徹底的生氣了。他到底信錯了誰?這個“誰”就是一個除了王從旭和法靜之外的第三個人,這個第三個人肯定也不會是好東西,我有那個必要去知道。


    王從慶這些話說的不緊不慢,然而卻慢慢的在訴說出來一個莫大的事情,裏麵的種種事情都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如今法靜已死,王從慶也死了,就有王從旭還沒有死,再者就是王從慶口中所說的那個誰!要對付王從旭的話,那麽那個誰我們自然也不會放過,因為對方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畢竟我們是殺了法靜的人!


    看到我的疑問,王從慶咬了咬牙學著人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可見他臉上平靜了不少。隨後露出一絲自嘲,緩緩說道:“自己的兒子出了事情,在突然間還變得萬分虛弱了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在這個時候,自小照顧我的入清大和尚在我過去拜訪他的時候竟然對我直言不諱的說著我的不好,一席話下來都是在對我的針對。那一天我喝了很多,於是利用自己將死的兒子要謀害那個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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